美人仙尊自救指南/仙尊嗷嗷叫(穿越 修真)
啧。话得说清楚。
他便果断伸出手,还主动将袖摆往上撩,露出一小节削瘦偏白的小臂。眼下他非常有自知之明,自己就是只囚鸟,身不由己且受人胁迫。
拭泪。
夜宇珹却将金绳扔到他眼前,道:还劳烦仙尊自己绑。
季澜一脸茫然,我绑自己?
不只,绑完还得替本座绑。俊挺的脸庞勾起唇角。
季澜:所以说这位本座,有病真的得医。
在夜宇珹的视线所迫之下,他只好冷静的拿取细绳,煞有其事的往自己手上绕了三五圈,手口并用的把绳子给系紧,只差没打上死结,然后另一端绕上对方强健的手腕,打上跟自己相同的结。
这样可以了?
眼下他约莫是个人质的概念。
夜宇珹见他动作间不时蹙眉研究细线,清雅的侧脸极为专注,看上去似乎真没其他趁机攻击的念头,反倒手上连绕个结也动作生涩,于是便道:难道仙尊平时没绑过东西?
季澜:没事要绑什么?
况且我哪知道你抖m,我对打结的业务又不熟练!
夜宇珹嘴边仍是同一抹弧度,又懒又邪,瞟了季澜一眼后便径自往殿门口走。
季澜连忙跟上脚步,毕竟两人间的细绳只有一尺。扯了会疼。
安爻伸长脖打量着毫无动静的殿门,只见门扉被掌风拍开,宫主出来后,后头还跟了个另一道身影,亦步亦趋的走在身后,非常近身的那种。
安爻一头雾水,倒是身边的安赐颇为淡定,说道:宫主,阮堂门已准备上至夜焰宫。
他垂着头报告完毕,抬起眼眸时,就见季澜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安赐皱了下眉,不懂对方这是何意。
只见夜宇珹脚步仍是未停,身后季澜也就跟着一直走,疑似要随之前往,他连忙道:宫主,阮堂门明显不怀好意,应是应是要来讨人。
讨的是谁,不言而喻,倘若季澜还跟着去,岂不是大乱。
夜宇珹瞟了属下一眼,简单道:要讨也得经过本座同意。
这语气随意之程度,无不透漏着狂妄跩。
季澜闻言不禁感叹,大侠,你确实把人设发挥的很有水准。
安爻充满迟疑的说:仙尊到夜焰宫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而已,已有三个门派上前讨人,且这阮堂门
他话尚未说完,只见一脸高冷的白衣仙尊忽地抽动了下眉宇,唇边也是。
季澜:别看我笑,谁让你俩一脸严肃的软糖来软糖去。
不过此刻他终于见到传闻中的左右护法,果真如书中形容那般,其中一人表情丰富多变,另一人冷肃淡定。他印象中,安赐虽沉默寡言,可武功却特别好,除了夜宇珹外,便是夜焰宫第二。
而酷霸狂跩的某人则是一派闲散的往大厅走去,丝毫没把安赐安爻的挂虑放在心上。
季澜就紧跟在他身后,一面观赏夜焰宫周遭景物。
似乎只有夜宇珹住的寝殿为全黑,其余屋房都是一般色泽,其实他也想回霜雪门一探究竟,毕竟文中那是属于他的门派,并且自己座下也有一个徒弟,不知现在正在何方。
蓦然间,就着距离前厅近百尺的距离。
季澜远远便见一台软轿从天而降,两侧纱帘飞舞轻扬,画面柔美。落地后,轿中立即伸出一只纤纤手掌,拨开挡住众人视线的帘子,一抹娇俏艳丽的人影随之走出,便是如今的阮堂门门主,阮绊棠。
原文中,此女子面容艳丽如火,一身烈焰羽衣、倩影婀娜,红唇仿佛鲜红的蔷薇,眼眸带电似能摄魂,勘称道上数一数二的绝美面容都不为过,而倩影一闪,无数男子便拜倒石榴裙之下,踏破阶梯哭求着入赘阮堂门,这一袭红衣身影,活妥妥便是道上男子心中最耀眼的光明之火,分分钟点亮你心。
此门派也如同原文所叙,门中上下全为女子,一眼望去全是妹子,待阮绊棠出轿后,六名女弟子随即提着竹篮上前,捧着五彩花瓣洒落,配合阮绊棠刻意放慢的步姿,画面朦胧、意境满点。
季澜目不转睛的眺望这手动特效,脸上维持无波,只见那软轿周围还挂了数盏灯笼。
居然不忘打光。
大厅上。
数百名女弟子随着阮绊棠一同涌入,全数身着红衫,宛如一片红彤血海。
岂料众人还未站定,一抹深色身影蓦然间从厅门飘进,身旁跟着另一抹白影,不过眨眼刹那,对方二人已从门边闪至厅堂最前头。
季澜也被这瞬间移动的速度弄得一阵晕,尚未稳身时,至于后背的胳膊便已放开,他用力闭了闭眸,好一会儿才终于焦距对准。
此刻他居然有幸,近眼一瞧书中的绝容艳姿,心中不禁感叹:哇喔,平时副业约莫与眼线笔有关。
阮绊棠扬着柳眉,往前踏步:今日我率领阮堂门来讨人,只望夜焰宫即刻放了霜雪门仙尊。
季澜闻言,眉眼一颤。
不愧是软糖,说话这么硬。踩在别人地盘上,还一上门就直切主题。
然而有了真人版的加持,他对阮堂门的记忆也逐渐清晰,并且方才安爻不小心意外说出口,这是他被囚来夜焰宫的第一个月
那岂不是小说中前三章的部分!他居然穿到开头的地方!
《仙尊嗷嗷叫》开篇便是两方对峙于叱骨谷。第一章 末尾,仙尊即被魔尊给抓回软禁,整篇文中原主虽逃离过数回,可次次皆被对方给逮住,过程中道上纷乱,发生的破水事不只一二三,而这断断续续的软禁也长达百年之久,最终两人才一起走到那该死的破结局。
回忆至此,季澜望着眼前火红艳丽的女子,额边悄然落下一滴冷汗。
他记得这阮绊棠虽对夜焰宫魔尊一见钟情,可文中她和夜宇珹的初识并没有这么快发生啊!
应是在原主被软禁的第十个年头,原本的阮门主突然被团子呛死,由阮绊棠接任大局,上宫讨人之际才和夜宇珹正面相遇,电光火石间,她也沉溺于对方如星辰大海般的忧郁眼神里。
为何阮绊棠此刻便出现在这里! ?
眼前的红裳女子娇靥透着愤怒,忽地将手中的独门武器长柄短刀给举高,娇嗔道:放人不放人,一句话!
她身后的全体妹子也跟着将手中短刀扬起,表情各个如侠女,带着此战必胜的决绝。
只见夜宇珹眉宇轻轻一扬,说了声:喔。
季澜心乱之余,又是一诧。
不愧是夜焰宫。
更硬!
连不放两字都懒得讲。
阮绊棠闻言,靥上怒气扩散,身上衣裳宛如发着炽热火光:总归今日仙尊便归我了,我势必将人带回。
季澜瞬间又瞪大眼:归妳! ?
这位小姐姐,有话好说,我跟妳不熟。
况且妳明明是正道出场、中途黑化,为何现在讲起话来就像个妖女?
阮绊棠见夜宇珹不为所动,仿佛连她的话都未听入耳,火气已达满点,充满傲气的扬起下巴,今日既是阮堂门主动上门,为了公平起见,我提出三场过试,倘若我方胜出两场,便能将仙尊带走,若是我输了,人便留在夜焰宫。
只见夜宇珹终于懒散的瞥了她一眼,语气随便的说:好。
第4章
季澜心底一诧,惊愕的望向身侧人,如此快速就妥协!?
不是说好冷血无情吗!
《仙尊嗷嗷叫》中阮绊棠虽提出了三招过试,可夜宇珹是直接掐住对方的脖子,果断拒绝。如此一来,妹子才能沉溺于那幽暗阴鸷的深眸中。
而原主从头到尾都是高冷的站在旁边,表情傲然不屈,不愿任何人舍身搭救自己,直到阮绊棠被夜宇珹掐住脖子时,才终于出声。
说的是妳回吧,霜雪门在此谢过。
季澜心道,这高冷的语气,难怪某人总想找你麻烦。
岂料眼下走向却是瞎走一把。三招过试的提议莫名获得肯首。
季澜脑中却飞快地转着念头。倘若自己这一被带走,命运便是未知,说不定更加多舛。眼下他一个穿书新手只想留在已知的地域,至少在理清头绪前,夜焰宫相对来说是个安全地带,不提未来的半残打伤划伤,短期内他至少性命无虞。
于是季澜赶紧假意咳了声,收敛住慌乱,试图将走歪剧情拉回。
他语带高冷的朝红衣女子道:季澜多谢阮门主相救之意,可眼下尚不是时候,不需弄的难以收场,待我离开夜焰宫之时,定会亲自到阮堂门道谢。
赶紧走吧。答应我,别闹事。
岂料阮绊棠却无视于他的话,径自朝夜宇珹说:第一场就由我亲自上阵。
季澜:
小姐姐麻烦一下,能不能尊重一下人质的意见?
夜宇珹眼神瞥过身旁,见对方从刚刚开始目光便一直放在阮绊棠身上,几乎是半刻未移,这般专注的视线也勾起他少有的兴趣,在他印象中,季澜眼眸总是冷淡,不曾专注于谁过。
于是他弯起嘴角,道:本座节省时间,就改为一场吧。
季澜听见他这话,顿时又一个怔愣。
这位反派!
你为何!
脱纲至此!
阮绊棠面上同闪过惊诧,额上已有薄汗泌出,眼前这人不愧是让全道上都忌惮三分的存在,虽阮堂门是女子众多的门派,可武功之狠辣实属道上前几,岂料夜宇珹不只从头到尾都不把她放在眼里,连出口的话都像懒得动口那般省略简短。
以及她从小到大皆是心高气傲的性子,第一次尝到被忽视的感觉,先不说自己身为一门之门主,本身姿色她也非常清楚,通常男人看见她便会先礼让三分,或者光瞧她面容便被惑了心神,何曾如今日这般散漫无视。
她越想越不服,便道:一场便一场,阮堂门由我亲自出马,夜焰宫要派谁一战?
季澜被这脱轨的剧情弄得满心慌张,怎知他身边那人却忽地勾起唇角,将两人绑在一起的手腕一扯,导致他忙不迭的的往前踉跄一步。
然后便听见夜宇珹懒懒的说道:他。
!?季澜连脚步都没站稳,霎时又惊的睁大眼。
你这神智不清的魔头!本人身分是人质!
阮堂门全体也一并愣住,脸上写着我们看不懂这剧情走向+1。
前厅上,只有夜宇珹神情自若,用理所当然的口气道:今日他人既然在夜焰宫,本座派他出去合情合理。
季澜:什么情?哪个理?你冷静点。
阮绊棠也不愧是一门之主,很快收敛起诧异,娇靥展出一半自信,已是胜券在握的模样。
毕竟她打着救人名号而来,季澜再怎么样也会配合自己,装做输家好离开夜焰宫。故这提议荒谬归荒谬,可有利于她。
[季.被搅得一头雾水.澜]仍陷在不可置信的震惊中,朝隔壁那人道:你确定要我上场?
对方却勾起唇:本座何时开过玩笑?
季澜简直两眼一黑。
从刚刚开始,你讲的话每一句都像玩笑!
他面无表情的与身侧人对视,心底雷声轰鸣外加闪电暴雨。明明这段剧情中他就是个纯看戏,以及只有一句高冷台词的旁观者,为何演变成如此! ?
季澜:脱序的魔头!摔。
眼下他居然被迫上场,还是打戏。
第一,他不会武功。第二,他不会武功。第三,他不会武功。
况且,书里他早被夜宇珹给封灵了不是吗!
季澜:懂了呢。我这就原地表演一套广场舞给大家。
阮绊棠手上短刀发出惹眼光芒,心底掂量着,自己既身为一门之主,对此番荒谬的提议仍得做做样子。
半晌后,她便喝斥道:我与夜焰宫的比试若是让仙尊上场,这岂不是胡闹?
夜宇珹无所谓的说:那就本座和他,妳选吧。
他不经意打了个呵欠,缎袍袖摆跟着懒散张狂的动作往旁挥了下。一旁结实的砖墙瞬间震出个破洞。接着又顺着收回,另一处墙面跟着破洞。
更大。
只见艳丽的面容瞬间转向季澜,道:仙尊,绊棠待会儿多有得罪了。
于是季澜面无表情的神色更加面瘫。
他见阮绊棠已握紧手中武器,摆出对战姿势,只好故作镇定的抬了抬自己的手腕。
一阵细碎的闪耀反光。
在场所有人瞬间眯起眼,想将他腕上的东西给看清楚,只见光线照射下,金绳上散着闪耀光泽,而这长达半尺的线,另一头则隐在季澜隔壁那抹黑袍的袖摆里。
季澜面色冷淡。
内心却是疯狂呐喊。
踏马的!
临时被添加剧情还能怎么办!
最差的办法也就是唯一办法了。
半晌后,他冷静开口道:眼下我左手被钳制,无法使用武器,这比试便改为三掌过招吧,倘若我接的下妳三招,便当我赢,要是撑不住三掌,则当妳胜出。
口气轻飘飘地,听似虚无,最后两句更是显得不染尘烟。
阮绊棠柳眉一挑,直直盯着季澜,似乎想借此悟出他深藏于脑海的深沉想法。
既然对方此刻主动提议这比试方法,看来救人之事,有谱!
于是她开口试探道:仙尊,那么绊棠待会儿便是真打了。
这是自然。同样轻飘淡然的语气。
语毕,两人又是一阵对视。
阮绊棠:了解。待会你便刻意输我,咱俩一起离开夜焰宫。
季澜:好说好说。毕竟是未来的妖女,要走妳自己走。
站在他俩不远处的安赐眉间一皱,觉得这提议实为不妥,正想开口时,却见夜宇珹弯唇道:就这样吧。
一副他只是来围观看热闹的模样,只差手上没握只糖葫芦。
厅上众人见魔尊已开口同意,便纷纷往后退步,让出一个小圈儿。
不过一炷香时间,阮绊棠前两掌便像过家家似的潦草度过,只要季澜往右闪身,她出掌便向左,故两次出击都落在空气上,连雪白衣袍的衣角都没碰到。
可阮绊棠这么做也有原因。此刻她心里已完全明白,仙尊定会刻意输给自己,故以不伤人太多为主。
全场皆弥漫着这股你知我知大家知的气氛,一旁安爻的表情也极为差劲。一群气势高涨的妹子则是越来越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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