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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聪明,知道支开庆王,引我出去。”
谁知面具男皱眉,说:“你在说什么?”
“别装傻了。”沐青天不屑,“难道不是你用阿颜的身份引我出来?你害怕有庆王在,不好动手,所以才提前支走他。”
“阿颜是我不假,可之后的事我一概不知。”
面具男声音平稳,不似说谎。
沐青天的脸色一点点难看下来。不是大当家出手,难道一切都只是巧合?
“我本要对庆王出手,他是该好好谢你。如果不是你放过崔瀚,朱敬守绝对走不出这崇明县。”阿颜厉声道。
嘿哟我这暴脾气!
“不过是苟活一隅的虫子,还痴心妄想要动庆王,谁给你的勇气,鸟儿吗!”
阿颜顿时火冒三丈,箭步上前掐住沐青天的脖子把他提起来。
胳膊和脚被勒得生疼,绳子仿佛嵌进了肉里,要把他的手脚都拽下来。
沐青天嗓子里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随着阿颜逐渐收紧的手,慢慢被挤回胸腔里。
“你又是哪里来的臭虫,敢对我这么说话。”
沐青天的脸由红转青,腿已经没力气扑腾了,还在挑衅阿颜。
“咳——嗬,咳咳,你这是,承认你是虫子了?”
清脆的一声,沐青天被阿颜的劲掌打偏了脸。一道血线从嘴角划下,血珠聚在下巴上,晃晃悠悠,如沐青天的处境一般危险。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阿颜松手,让沐青天落在地上。
空气争分夺秒地涌入胸口,沐青天捂着嗓子用力咳嗽,使劲呼吸着。求生的本能让他没办法再和阿颜顶嘴,只能在心里跟他大战八百回合。
难兄难弟崔瀚被带走,柴房里只剩下沐青天一个人。他靠着柱子缓了会儿,眼神渐渐清明。
阿颜不敢杀他,不管是忌惮哪边的势力,他都不能轻易动手。
沐青天猜得很准,阿颜还真的不能出手。他本想掳沐青天上山,给朱敬守一个下马威,顺便逼迫沐青天,让他不再插手自己和崔瀚的事。没想到沐青天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能用武力逼他就范。
如果沐青天那次惩罚了崔瀚,那他就会集结大军,直接攻入崇明县,和朱敬守来个鱼死网破。可如今崔瀚已经进了他的地盘,他还想与崔瀚多相守几年,并不想这么快就拼命。
崔瀚被迷晕两次,已经有了经验,很快苏醒过来。眼前不是刚刚的柴房,沐大人也不知所踪。崔瀚捂着头坐起身,铁链丁零当啷的声音拉回他的注意力。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腕脚腕都被扣上了铁锁链。锁链里面套了一圈儿皮料,挣扎起来也不会受伤。
“怎么回事?”崔瀚顺着锁链摸到尽头,发现它们都系在床柱上。除非他把床柱劈断,或者砍下自己的手,不然绝无逃脱的可能。
“你们到底要怎样!!”崔瀚绝望地大吼,“来人啊!有什么都冲我来,放了阿颜!”
“崔大人还真是一片情深。”
大当家拍着手走进来,施施然坐到离床不远的桌前,翻过茶杯说:“口渴吗?”
崔瀚冷笑,说:“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要钱还是要命,你说!”
“是吗?”
大当家倒了一杯茶,用嘴吹凉后全泼在了崔瀚身上。
天气炎热,崔瀚出门时只穿了一件丝绸制的白色单衣。水浸入衣衫,顺着身体徐徐流下,所到之处皆透出与白截然不同的嫩色。
“你,你要干什么?”崔瀚来不及捂住胸口,见大当家步步逼近,只能手脚并用向后退。
大当家握住四散的铁链,用力一拽,崔瀚就被带到了他跟前。
“我不要钱,也不要命。”他俯下身,越过崔瀚,手指点过脊骨,薄唇轻起,说。
“我要你。”
男人犹如地狱的鬼魅,将崔瀚团团围住,让他永远不得脱身。
“无耻!”
“变态!”
崔瀚迸发出力量,用力推开还在往他耳朵里不停吹风的男人。
大当家顺势向后退几步,噙着笑说:“崔大人竟是比那姑娘还要好玩许多。”
崔瀚意识到自己被愚弄,站起来就要跟男人拼命。动作一大,他原本松垮的衣服当即开了一半,露出里面匀称白皙的身体。
“想勾/引我?”大当家上前把住崔瀚的脸,狠狠吻下去。
“你成功了。”
在崔瀚即将咬到他舌头的一瞬间,大当家毫不留恋地退出去,端了一杯茶送到崔瀚床边的小几上。
“嘴巴那么干,还说不渴。”
“与你何干!!”
崔瀚双眼赤红,里面既有委屈又有愤怒。他抬手使劲蹭着自己的嘴,好像这样就能把刚刚发生的一切抹掉似的。
“跟我,我就把那女人放了。”大当家好整以暇地坐回桌前,欣赏眼前美景。
“我呸!你做梦!”
大当家挑挑眉,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转身就走。
“喂,你回来!你回来!你要对阿颜做什么!你给我回来!!!”
不管崔瀚怎么声嘶力竭地喊,男人都没停下脚步。厚重的大门再次落锁,隔绝了一切希望。
小叁在书房外跪了一晚,第二天早晨才被允许去治伤。
小柒拿来药酒和干净的布,用刀划开伤口周围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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