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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本来估计一天就能拼好的东西,愣是让他做了五天。
朱敬守也察觉到沐青天最近在躲他,但他并没有太大反应,因为每天晚上沐青天还是会跟他一起睡觉,也不拒绝他的亲近。
一天晚上,朱敬守听完小柒的汇报,正打算回房休息时,却发现沐青天的房间里一片漆黑。往常这个时候沐青天都会留灯等他进来,今天是怎么了?
朱敬守第一反应就是沐青天遭暗算了,连忙冲进去。
躲在门后面准备给朱敬守一个惊喜的沐青天被门板拍了个正着,哀嚎一声捂着额头蹲到地上,眼泪吧嗒吧嗒往地上掉。
朱敬守大惊,赶紧绕道门后心疼地把人拉起来。
看着沐青天额头上鼓起来的大包,朱敬守没忍住笑出声,说:“成天就想鬼点子,遭难了吧?”
说完他又在沐青天受伤的地方轻轻吹了几下,问:“还疼不疼?是我不好,没搞清楚情况,还以为你遭人暗算了。”
沐青天摇摇头,心里暖暖的。
他拉住朱敬守的手,摸索着把他引到桌边。
“烛上高台,映水红,照我心。”
只听见“咔”的一声,沐青天手持细檀香,一根根点燃了桌子上的红烛。华丽精美的同心楼在朱敬守眼前逐渐亮起,从楼下烛影,到一层喜结连理,二层永结同心……
最高一层顶上是一对雕刻得栩栩如生的交颈鸳鸯,再向后,则是闪烁在烛火中,忽明忽暗的沐青天的笑脸。
“咦?”沐青天见朱敬守半天没有动作,有些尴尬地挠挠头。
“果然还是太无趣了吧。”说着他就要吹灭蜡烛。
太尴尬了太尴尬了!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怎么能拿这一堆破木头出来送给朱敬守。
朱敬守一把攥住沐青天的手,十分用力。
“疼……下次我不送这个了。”沐青天可怜巴巴地说。
庆王低声笑了下,说:“这些天你就在捣鼓这个?”
“昂。”
“想给我送礼?”
“嗯。”沐青天沮丧地点点头。
“我想要什么,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嗯?”
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被压在了桌子上。
“王爷有话好说!”
“本王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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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敬守克制地收手,拉起已经呆滞的沐青天放在怀里,慢慢平复心情。
“本王现在不会动你。”
等他求了皇兄的恩旨,彻底给沐青天一个名分后,他会在庆王府给两人一个终身难忘的夜晚。
“谁告诉你我不喜欢这个礼物的?”朱敬守小心翼翼地把楼里的蜡烛挪出来,“我看它还缺了点东西。”
“不可能!”累瘫的沐青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反驳,“所有的木片我都拼起来了,不多也不少。”
“少了。”朱敬守眼睛弯成了一道缝,“少两个人。”
第二天,朱敬守带着沐青天去了溪边,两人挖过来一筐泥,像孩子一样蹲在院子里捏泥人。
“哈哈,一点儿也不像你。”沐青天看着手里歪歪扭扭的小人放声大笑。
“好啊,敢把本王捏得这么丑。”朱敬守佯装生气,没一秒就破功了,跟着沐青天一起笑。
最后两个人谁也没捏出谁,捧着两个泥疙瘩面面相觑。
拼同心楼的时候沐青天没害羞过,和朱敬守互相帮助的时候他也没觉得有什么,等现在要把泥人放进同心楼最上层的空档里时,他却暮地红了脸。
“太丑了,别放了。”沐青天逃避道。
朱敬守俯身认真地看着他,问:“卿卿为什么不敢放?”
“谁,谁说我不敢了。”
“那卿卿为什么不抬头?”
沐青天心跳如鼓,胸口也开始起伏。朱敬守说对了,他就是不敢抬头,就是不敢把泥人放进同心楼里。
他害怕再一次被抛弃。
“卿卿不愿意就算了。”朱敬守起身,从他手上拿过泥人。
沐青天感觉好像被人扼住了咽喉,心口很疼,胸口酸闷,还喘不上气。
“嗯,别放了。”
他从没想过,只是说一句话就能尝到这么苦的味道。
“卿卿只说自己不放,又没让我也不要放。”朱敬守挑眉,拎起茶壶倒了点水在两个小人的左右手。
干硬的泥土遇到水后再次变软,朱敬守把他的小人的右手和沐青天的小人的左手对在一起,在周围使劲按了按。
两个分开的小人,现在变成手牵着手了。
朱敬守小心翼翼地把他们送进同心楼最上层,转身拉住沐青天的手,说:“一生一世,永结同心。”
“嗯。”沐青天小小应了一声。
人生三十载,已经死过一次,就让他再放纵一次吧。
大雨过后,接连几天都是好天气。路上的水慢慢被太阳蒸干,路又恢复了通行。沐青天找来何生财,和他说了想要修路的计划。
何生财思考片刻,说:“修路耗费的人力物力都不小,我还得问过村里的人,看看大家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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