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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路捂着突如其来的巴掌印,委屈道:“疼。”
“为什么是石子?”
“为什么是石子?”老路转头问押车的人。
押车的人转头问年轻人:“为什么是石子?”
在场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年轻人。
“没有为什么,恰好是石子而已。”年轻人苦笑一声,低头看着自己的玉佩。
白国主不信邪,叫人开了剩下的箱子。
“阁主,这是一车沙子。”
“阁主,这是一车木头。
“阁主,这是一车石碑。”
“阁主……这是一车面粉。”
……
“你们圣金国主让你押送这些东西去琳琅国干什么?盖房子养老?”白国主一边说,一边从一个看上去身板还凑合的人身上摘下了棉帽扣在自己的头上。
“或许吧。”年轻人语气淡淡的。
“你不是圣金国的使者?”
年轻人抬头看了一眼白国主,他蹙了蹙眉,道:“算是吧。”
“阁主,先撤吧。我们需要把我们的陷阱重新加固一下。”老路提醒道。
“好。”
老路干事利索,尤其是不紧张的时候,那说话的时候快语连珠,几句话就吩咐的一清二楚。
白国主坐在面粉车上,哼着小曲,扬着马鞭,乐悠悠的回了宫。
马车上的东西虽然不能直接当钱用,但是好歹面粉可以吃,石子木头的可以修缮房屋,也不算太空手。
白国主让小安看了一车的面粉后,小安的脸色就白的和面粉一样,一脸你咋和我开玩笑的样子?
白国主慌忙摆手,“你也不信对不对?走,我们一起去问问怎么回事。”
长相相对好看的年轻人被捆在院子里的树上。
小安和白国主坐在廊下的凳子上,一人抱着一碗姜汤,小口的喝着。
年轻人被绑了一会儿,就开始接连不断的打喷嚏。
白国主充耳不闻道:“对了,小安,给兄弟们都来一碗姜汤,大家都辛苦了。”
小安立马敲了敲柱子,仰头道:“厨房有姜汤,已经盛好了,兄弟们你们自己去喝,别客气。”
屋顶上传来几声脚步声,嗯,看来都冻坏了。
被绑着的年轻人冲着白国主喊道:“给我也来一碗,临死了也得给口吃的喝的吧?”
白国主小心啜一口热汤,摇头道:“不好意思,我们穷,没有多余的汤汤水水给你。除非……”
“除非什么?阿嚏。”
白国主故作高深道:“你能交代点有价值的东西出来,我可以考虑给你一碗。”
小安用肩膀碰了一下白国主,小声道:“你又想干什么?”
“来,先自我介绍一下,你是谁?”
被困住的年轻人,靠在树上笑了两声,“我是圣金国的吏部掌事,林清白。”
噗!
白国主一口姜汤喷出去老远,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小安忙放下碗给他顺气。
“你们圣金是官员太多了吗?吏部掌事现在都去接使者的活儿了?”
“多?多的话会给我一帮老弱病残?”林清白苦笑一声。
白国主点点头,“我也奇怪,你带着一帮歪瓜裂枣去琳琅国,没听说过我们龙岩最近的名声吗?不害怕死?我可是杀人不眨眼奥。”白国主豪迈的干完姜汤,打了个嗝儿,起身绕着林清白走了两圈。
他的目光最终在那块玉佩上转来转去。
白国主二话不说,一把把那块玉佩扯了下来。
“还给我。”林清白淡淡的说道。虽然是个淡淡的语气,但是能感觉出来,他生气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圣金会派你,一个吏部掌事领着一群歪瓜裂枣去琳琅国?送的还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林清白方才有些怒气的脸,突然就变得平静了下来。
他思忖了一会儿,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道:“因为他本来就是为了想让我光明正大的死在外面。”
“谁?”
“一个阴狠手辣的人。”
白国主砸吧砸吧嘴,把手里的玉佩举到半空,对着刚刚出来的暖阳仔细打量。
这玉佩材质通体温润,摸上去细腻,应该价值不菲。
这还不是吸引白国主的地方。
这玉佩上的图案白国主很是好奇。
他印象中为数不多的玉佩里,图案大多数都有些吉祥如意的意头在里面。
比如牡丹一团一团的,富贵吉祥。
比如白菜,寓意百财。
这都好理解。
可是眼前这块,这么大一轮明月。下面挂着个如意,这寓意有些扑朔迷离了。
如意还好说,这个大大的月亮是个啥?为了告诉自己这是个月亮,上面还刻了个月字?
月月如意?
林清白见白国主把自己的玉佩拿在手里看来看去,故作不在意道:“不值钱,你留着没用。”
白国主闻听此言,立马将玉佩塞进自己袖中,板了脸道:“别岔开话题,为什么想要你死?你作恶多端?”
林清白噗嗤笑出声,“是啊,我作恶多端。我作恶多端才会一路上没有舍弃这一帮的老弱病残逃走,我作恶多端才会乖乖的硬着头皮来龙岩送死。我作恶多端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在这里同你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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