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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爽不爽?不爽的话我可以加把力。”白玉辉的声音清脆响亮,还夹带着爽朗的笑声,如果不在现场,一定以为他在同谁说着玩笑话。
那人痛苦的整个面部都开始抽搐,想要大喊大叫出来却被白玉辉随手抽了他的腰带塞了进去。
那人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看着白玉辉轻轻松松的把带有自己血肉的匕首拔了出来,然后再自己眼前一扫,重新扎了进去。
疼痛对于这个男人而言,已经无法表达。
他以前从未听说过这种折磨人的招数。
白玉辉没有继续旋转匕首尾端,而是从汉子胸前扯下一块布条,擦了擦指头上的血迹,扔在那人脚下道:“缩骨功学得不错,你师父呢?没有告诉你妇孺不能动,动了是要坏规矩的?”
那人疼的呲牙列嘴,听到白玉辉的话依然没忘了震惊一下。
“你……你是谁?”
白玉辉抬手,将周围看守的人都屏退下去,只留金陵月一人在旁。
“美人尖村会缩骨功的,只有两个人。秦一手和刘老二,哪一个是你师父?”
“你怎么会这么清楚?”
那人现在已经不是惊讶这么简单了,有些心惊肉跳。
这些事情,别说外来人,就是本村的大部分人,都没有几个清楚底细的。
他现在对白玉辉的身份,更加好奇起来。
“我是……”
“孽徒,让为师好找。”突然乍起的白白烟,让白玉辉和金陵月不由自主的闭了眼睛。
硝烟中,两个人影浮动。
白玉辉唇角微动,噙了一丝冷笑,一把抓住了想要逃走的人的胳膊,道:“刘老二,你还是这么不上道。”
第64章
白色的烟雾中,传出来个沧桑的声音:“白小七,身手不错,看来这几年功夫也没落下。我以为你当了官,就把这些都还给你师傅了呢。”
白玉辉一手牵制着烟雾中一人的胳膊,一手轻轻将金陵月拉扯到自己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随着烟雾中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白玉辉手上的力道也逐渐加大。
烟雾中的人不住的吆喝起来:“哎哎哎,我老胳膊老腿的,你轻着点儿。大不了我不跑就是了。”
白玉辉客气道:“您就别谦虚了,我要是不牵着您,一眨眼我就找不到您人了。您想走我不留,这个坏规矩的,你得给我留下。”
烟雾散去,金陵月终于看清了对面的两个人。
疼的满头大汗的是刚才自己绑了的人,被白玉辉死死牵着的是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男人,个头不高,样貌平平,皮肤黝黑,眼睛浑浊,目中也没有什么光彩,看上去十分疲累的样子。
唯一能让金陵月一眼注意到的是,这个穿着也很普通的男人,手腕上带着一只明晃晃的金镯子。
一个男人带镯子,本就稀奇,还是一个黄金的,更是稀奇,不得不让人多注意两眼。
白玉辉和这男人似乎很熟悉,两个人客套了几句,白玉辉从金陵月耳边轻声说了句“看好那人”,便跳开原地,同那金镯子男人大打出手。
金陵月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还是按照白玉辉的叮嘱趁机去控制住了肩膀受伤流血不止的男人。
白玉辉和金镯子男人打的不相上下。
白玉辉赤手空拳,那男人也没带兵器,但是打着打着,那人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双头刀。白玉辉立时占了下风。
金陵月无时无刻不盯着战况。
眼看着白玉辉为了躲避双头刀的逼迫,应对的有些乱了章法,金陵月二话不说,直接抽出藏在身上的软剑,架在了身边男人的脖颈上。
“那边的前辈,如果不想看着你徒弟死,麻烦先住住手,让我师弟好好同你聊聊天。不然晚辈手抖,难免会划伤他的脖子。”
白玉辉边躲闪金镯子的紧逼,边对金陵越道:“你不用担心,他杀不了我。他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金镯子男人甩出一掌后落回原地,呵呵笑道:“还是白小七了解我。既然你想留我,我就留下来和你聊会。但是我有一个要求,聊完了,我的徒弟我是要带走的。”
白玉辉耸肩道:“刘老二,规矩你知道,妇孺不可欺。你徒弟先坏了规矩,你想这么囫囵带走,不可能的。何况,他伤的是谁你知道吗?”
“谁?”刘老二显然对徒弟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他得知自己唯一的徒弟被抓了就火急火燎的赶来救援,压根还没来得及打听其中的来龙去脉。
白玉辉拍拍手道:“是郡主。”
……
刘老二沉默了一会儿,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当场就走,但是为了维护那点可怜的师徒情面,他还是没有当场弃徒而去。
半晌,刘老二开口道:“那你想怎么样?”
“留下一只手。”
“白小七,你不要太过分!这是我徒弟,我唯一的徒弟,你就这么不给我面子?”刘老二有些愤怒。
白玉辉不急不躁的走到金陵月方才坐过的椅子上,慢悠悠道:“刘老二,面子这个东西,是自己挣得。当年我向你求面子的时候,你不一样也没给我半分?”
“我们最大的规矩,就是不和官家打交道。你现在既然入朝为官,那么这里的规矩你自然不用守,也不用管。人,我是要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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