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人人趋之如鹜的宝物[快穿]——秋声去
她得意地弯了弯嘴角。
系统无语:这么大动干戈就做了个阑尾手术。
而且在古代的医疗卫生条件下,还要全靠老天爷保佑不会有术后感染的风险。
系统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收录的影像里,那些对凤清寒医术吹捧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溢美之词是怎么来的了。
程榭之轻声笑了笑,慢条斯理地道:她名声是大不错,但是你见过她几次治病救人?
比起做一个神医,凤清寒更多的不是在和爱慕司空明遥的其他女子明争暗斗,就是和爱慕自己的男子花前月下。
系统搜索了一下影像留存记忆,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不由得啧了两声。
对凤清寒是个什么人,程榭之虽然已经有了初步印象,但他还是准备见她一面。他顺口吩咐了姬琅的手下把凤清寒请上来,使唤姬琅的人心安理得。
姬琅手下看了一眼坐在程榭之对面一言不发的主子,得到默认后才执行程榭之的命令。
程榭之没错过主仆的眉来眼去,但毕竟是姬琅自己的手下,他能使唤得动就挺不错了,心中并不介意,反而在等待的过程中又慢腾腾剥了一把瓜子。
系统:你不是嫌这酒楼里的瓜子不好吃吗?
物质条件匮乏的时候,也只能将就一下了。程榭之幽幽地叹了口气。
系统:
姬琅盯着程榭之的动作,眉峰一挑:很好吃?
程榭之回视一眼,然后又低头认真想了想,很是不舍地分了姬琅一颗自己亲手剥的瓜子仁。
姬琅手心摊开,程榭之万般不舍分给他的那颗洁白瓜子仁安安静静躺在他手心里,孤零零的。
他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小会儿,确定程榭之没有再分给他第二颗的打算程榭之已经把手里的瓜子吃完了,开始向一边摆着的荷花糯米糖糕下手。
他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嘴角,把这颗圆润漂亮的瓜子仁收了起来。
凤清寒被请上来的时候,程榭之正从姬琅手里接过帕子慢悠悠地擦拭着五指,容貌殊色,气质矜贵,让自认也是在现代见过无数荧屏美人的凤清寒心跳快了一拍。
请凤姑娘先坐下来吧。姬琅口吻和往常一样平静,但奇怪的是看向凤清寒的时候仿佛有些难以察觉的冷淡。
凤清寒对他的态度隐隐约约有所感觉,不过她心中也不在意,大方自然地见了礼,也不拘束地在程榭之身边的位置坐下来,刚好是姬琅和程榭之两人之间的位置。
没等姬琅或温衡玉先开口说些什么,凤清寒已经冷声开口说话:不知道两位贵客特意让人来请我这个小小平民女子有何贵干?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就恕我不奉陪两位无聊的把戏了!毕竟这路有冻死骨的乱世里,不是谁都像两位一样能够锦衣玉食坐在这里喝茶看戏的!
她开口的态度并不客气,自有一股傲气。
程榭之饶有兴致地打量她。
系统有些奇怪:你居然不生气?难不成这几年露宿荒郊野岭逃命的经历,让你脾气变好了?
作为一个见证过程榭之成长轨迹的系统,它完全知道这个宿主的脾气有多糟糕。
最坏的时候说是睚眦必报也不为过。
我是讲理的人。程榭之如是回答系统,被不认识的人请过来,换我我也很生气。她生气也正常。
如果换了程榭之自己,恐怕他现在直接就掀桌子走人了,凤清寒还能这么冷静的坐下来说话。
若不是知晓她这一番作态别有所图,程榭之就要觉得她真是好脾气了。
何况。程榭之说着看向姬琅,被指责的又不是我一个人。
系统:做出光天化日强迫良家妇女的人是自家宿主,结果还要姬琅和他一起背锅。
真可怜。
它为姬琅流了两滴鳄鱼眼泪。
姬琅放下杯盏,他口吻并不严厉,似乎还带着些笑意:姑娘下次说这话时,还是不要用这千金一匹的流云纱做衣裳为好。
流云纱轻薄梦幻,犹如山岚雾霭,天边流云,因此得名,一匹千金,极受追捧。但它最大一个特点是不能过水洗,一洗就废。
凤清寒身上这身衣裳配上她刚刚说出来的话,不可谓不讽刺。她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幸好有面纱遮挡,才没叫她失态的模样彻底显露人前。
我并不知晓这衣裳这么昂贵,若是知道,我必定是不会穿的
她白着一张小脸,底气不足地说道。
惹得程榭之发笑。
凤清寒的脸色更白了些,但遮挡在雪白面纱下看不出异样。她稍定了定心神,将话题绕回到原点:不知道两位找我一个小小的女子有什么事情?
程榭之笑意微敛,将礼貌客气的姿态做了十足:今日请姑娘来,是见姑娘医术非同凡响,想请姑娘帮个忙。
听他这么说,姬琅眼底掠过一丝诧异,看向他。
原来是有求于自己。
凤清寒心里有了计较,重新拿回了一开始端庄冷淡如高山雪莲的姿态,我不轻易出手救人。
不需要姑娘出手。程榭之笑意吟吟,只是我近日准备去找一味药材,想请姑娘到时候在旁边帮忙辨认一二而已。
系统:其实是要凤清寒在场,保持气运充足,免得那株药材不小心被当成野草混进柴堆里烧掉。
系统:不过宿主美化一下说辞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凤清寒眼神微动,不等她说话,姬琅便蹙着眉道:若是你要人辨认药材,我让几位医术精湛的大夫跟随便是,不需要请这位姑娘帮忙。
他对凤清寒的感官并不好。
即使方才在大街上,凤清寒做了那么大胆的举动,医治好了一个据说药石无医的病人,他也依然认为这女子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程榭之眉梢挑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口吻依旧骄矜,听上去比方才凤清寒的语调还要傲慢三分:但我觉得这位姑娘比其他人更合适。
姬琅眼神冷了冷。
凤清寒这时却说:我以为两位应该先过问一下我的意见!
果然,这个时代的官员还是什么地位尊贵的王子皇孙,都自认身份高人一等,不需要尊重别人的意见。就算是她面前这两个很好看的人,也不过是仗着权势欺压百姓、作福作威的庸俗之辈而已。她不屑地想道。
不知道已经被打上作福作威、鱼肉百姓的标签的程榭之撑着侧脸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抬眼:那不知姑娘同不同意?
他问得漫不经心,好像凤清寒的回答对他无关紧要。他正要拿起茶水解渴,却被姬琅一把拿了过去,端到唇边。
第一次在眼皮子底下被抢东西的程榭之:
他握着茶壶柄的手微微一紧:你若是想要喝茶可以直说。
他脸上含着笑给姬琅又倒满了茶水。
姬琅在程榭之的目光注视下喝完了第二杯。
很快,程榭之又给他倒了第三杯、第四杯。
喝吧,不要浪费了。若是你这么喜欢这茶楼的茶水,便将小二请回去专门给你泡茶好了。
他微微笑着,说道。
系统:假装不知道宿主在小孩子式的报复好了。
姬琅一哂,他哪里是觉得这茶水好喝,不过是因为倒茶的人是程榭之而已。
待到凤清寒深思熟虑过三轮,终于拿定主意开口时,姬琅已经十来杯茶水下肚,身边的属下欲言又止,在姬琅示意下又不敢出言阻止。
凤清寒自信满满地提出自己的要求:既然阁下今日有求于我,我能帮自然是要帮的。只是希望他日阁下也能对我伸以援手。
这意思就是让程榭之欠她一个人情了。
看程榭之的穿着处事和周身气度,凤清寒便猜测他身份必定不一般。能让这样身份的人物欠一个人情,那她以后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也会好处理的多。
她啪啪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见程榭之没有立刻应允,她言辞间不由得带出两分威胁之意:我今日的想法是这样,说不定明天的条件就不是这个了。当然,若是阁下不同意的话,自然可以另找他人。我不是喜欢强人所难的人
她这句话在程榭之噙着淡淡笑意的视线下没有说完整。
程榭之支着下颌,笑容莫名。
巧了,恰好我是喜欢强人所难的人。
第10章 010
凤清寒从来没有想过有人能够把这样不讲君子风度的话,说得这样理直气壮、掷地有声。
而且你还会觉得他天生就该是这样的,骄矜肆意、神采飞扬,没有任何不对。
她恍恍惚惚意识到程榭之和她以往打过交道的王子皇孙似乎不太一样。好在她心态很稳,很快平定下心神:如果阁下是抱着这种想法的话,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可谈的了。
她冷冷地说道。
程榭之似乎有点惊讶: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在和你商量?
凤清寒:?
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程榭之话里的意思,就突然眼前一黑,软软倒在地上。姬琅的手下站在凤清寒原本站立位置的后面,默默收回手,深藏功与名。
姬琅挥了挥手,让人将凤清寒带下去了:这个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你关注?
程榭之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她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是你说的气运?姬琅马上反应过来,沉声问道。语气中更多的是笃定。
程榭之对姬琅的猜测不置可否,笑了笑伸了个懒腰起身:戏看完了,我们该回去了。
姬琅眉眼半沉在模糊的光影里,也没有再问,默认程榭之一笔带过的态度。
系统还沉浸在程榭之叫人打晕凤清寒这一猝不及防的操作中,良久之后才自言自语的回神:我就说嘛
宿主那个年年都被要求修道德教育课程的鬼性格,怎么可能脾气好,果然是在这里憋大招!
它为凤清寒默哀了一秒,又对程榭之说:既然找到凤清寒了,不如咱们明天就出发去找那个药材吧。
程榭之慢悠悠走在大街上,如姬琅所言,齐地位于中原腹地,未受前朝灭亡时的战乱之苦,城池繁华,百姓生活比起其他地方算得上安乐。小摊小贩沿街叫卖,人群熙熙攘攘。
但是毕竟不是真的太平盛世景象。
跟着姬琅一路到齐地都城,也只有都城里百姓生活的勉强温饱,都城外流亡的百姓挨挨挤挤蜷缩在墙根下,时不时遭到守城士兵的驱赶。
他不喜欢这样的景象。
他喜欢盛大的热闹、太平盛世的繁华气象。
他视线扫过周边街道,漫不经心回答系统的问题:不急。等寿宴结束之后。难得来一次几万年前的古代,也不妨见识一下古人的宴会。
系统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姬琅走在程榭之身侧,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侧脸:你好像不喜欢这座城池?
作为乱世中最热闹繁华的城市之一,很少有人不喜欢这座城市宛如桃花源一样的美丽。
程榭之没有笑,他表情敛着,眼睛里情绪沉沉浮浮,最后化为一片冷淡。不过他这一瞬间的冷淡快得仿佛叫人像是错觉,他弯了弯眼睛,遮挡住眼睛的情绪,没有正面回答姬琅的问题,反问他:你看到这座城池的时候,会有掠夺的心思吗?
他像是随口一问,但又像有几分认真。
这个问题让姬琅难得愣了愣,随即他笑了笑回答道:人都喜欢美好的东西。
噗嗤。程榭之哼笑了声,快步朝前走去,真巧,我也喜欢。
姬琅摇了摇头,马上跟上程榭之的脚步。
凤清寒醒来的时候被五花大绑丢在一间柴房,她被封住了嘴,想要呼救都没有办法。
她心中气得不行。
她在医馆门前做手术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了茶楼上有人在注意她,她当即便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果不其然,她甫一走出医馆,楼上人就派了人请她上去。
凤清寒以为至少也该是宾主尽欢,自己再好心地给他们提示几个养生技巧,没想到程榭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就把她打晕绑到了这里。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凤清寒怒火中烧,暗暗发誓日后程榭之就算要死在她面前了,她也绝不会多看一眼,更不会出手救他!
她气急败坏的时候,程榭之用完了晚饭,又吃了餐后甜点,终于在系统的提醒下想起来了凤清寒这么个人。
姬琅猜得不错,程榭之要把她带回来的原因之一,确实是为了试一试能不能从凤清寒身上拿到部分气运。
凤清寒和他一样,本质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没道理凤清寒能得到的气运,他就得不到。
确定目标,重新利用时空跳跃回到他所在的星际帝国,需要一笔庞大的气运。这和当时系统濒临能量枯竭,随便一跳来到这个时空不同,回到一个具体的时空坐标上去,需要的能量起码是随机跳跃的数百倍。
和姬琅交易的那点气运,勉勉强强够一次随机跳跃。
程榭之为他千难万险的回家之路默默叹了口气。
柴房门被打开了,眉目风流的青年走进来,他手上空无一物,但是本能地让凤清寒感受到了危险。
越漂亮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这是自古以来的真理。
毫无疑问,凤清寒认为程榭之是被概括在这条真理之中的。
她下意识往墙根缩了缩,程榭之走近,低头看着他,微微一笑,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想确定一些事情。
凤清寒:反而更害怕了怎么办?
她惊恐地望着程榭之,这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直面这么危险的事情。
她穿越的这个身份是齐王丞相的小女儿,虽然说不算受宠,但也是锦衣玉食,比起乱世里普通人不知道好上多少,出门也有一堆侍卫婢女跟随,不会有不长眼的平民百姓敢上前冒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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