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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山万水的祈祷,不为这一世的相守,只为来世的相逢
    大汉天朝,传奇演绎,纠缠着政治、家族利益、权势斗争的爱qíng故事
    他们,一个是幼年亲见父亲下旨杀害生母的倔犟皇帝,一个是被灭了满门而苟且独生的落难皇孙,一个是亲见胞弟做了皇孙替死鬼的忠门遗孤,一个是jīng明不羁却被排斥在皇权大门之外的世袭藩王。
    她们,一个是jīng于厨艺天真烂漫的大漠láng女,一个是平和隐忍善于学习的平民少女,一个是权倾天下一往qíng深的富家之女,一个是不发二一言温柔似水的红衣哑女。
    大汉皇帝与沙漠láng女的传奇绝恋
    第1章慧极必伤,qíng深不寿
    树上的叶儿快落尽时,刘弗陵离开了长安未央宫,移居骊山温泉宫。
    大部分的事qíng已经不再亲理,每日里只在温泉宫内接见几个大臣,政事都jiāo托给霍光、杨敞、张安世、隽不疑四位议政大臣处理。
    在议政大臣的选任上,朝堂内起了不少风波。忠于皇权、或者对霍氏有怨的人拼尽全力想维护皇族的利益,力争刚调回京城的赵充国将军能被皇上委任,而霍氏集团则全力排斥赵充国将军。激烈斗争后,霍光、杨敞、张安世、隽不疑四人被任命为议政大臣,这样的结果令很多人心寒。
    丞相杨敞是霍光挑选出的墙头糙,哪边风顺向哪边倒。
    右将军张安世虽然不至于像前丞相田千秋一样对霍光毕恭毕敬、唯唯诺诺,可也从来没有违逆过霍光。
    至于京兆尹隽不疑,朝堂百官都知道他仕途的转折点是卫太子冤魂事件。隽不疑少年时就才名在外,bào胜将他举荐给先帝刘彻,刘彻虽封了他一个官职,却一直未真正重用过他。刘弗陵继位后,夸赞过隽不疑的才华,可也从未给他升过官。长安城门惊现卫太子冤魂事件后,隽不疑反应迅速、处理得当,将慌乱化解到最小,得到了霍光的注意。霍光向皇上进言,当即将隽不疑擢为京兆尹,负责审查卫太子冤魂案,隽不疑不负霍光赏识,行事果断严厉,将冒充卫太子的人斩杀在闹世警众。自此,隽不疑才真正开始成为汉朝重臣。
    这样的四个议政大臣,以后的政事谁说了算,还不明白吗?
    远离了长安,似乎也远离了矛盾和烦恼,至少对云歌而言是如此。
    以前陵哥哥一日的时间中,真正能给她的很少。常常是,她早上起来,他已经离去,直到深夜,她才能见着他。而如今,他将他的全部时间都给了她。
    没有了宫规限制,不必担心暗中的窥伺,更不用畏惧不知的危险,他和她过起了寻常夫妻的日子。
    云歌洗手做羹汤,他看书、写字、作画、chuī箫。
    两人手牵着手,在山涧漫步,看溪流,看瀑布,看云起,看霞飞,或者什么都不看。
    云歌教他如何做陷阱捉鸟,最后,师傅才捉了三只,徒弟却捉了九只。
    他教云歌如何刻印章,云歌总是将刻刀的刀刃弄断,一个字未雕成,后来却拥有了一枚世上最jīng致的玉印。
    一次,两人雅兴大发,天不亮就起chuáng,去收集竹叶上的露水,拿回来煮茶,忙了几个早上,终于收齐露水,喝到了茶,却齐齐感叹味道不过如此!不值得!第二日,两人睡到日过正午,才肯起chuáng。
    他们还一起浸温泉。
    刘弗陵以前一直不明白父皇为何将温泉池修得如此古怪,特意安放了玉枕,却位置奇特,特意修了玉榻,还不只一个,可式样古怪。至于别的东西,他更是没看懂过有什么用。当然,他也从没有想过去弄懂,以前每次来骊山,他都只是在池边,靠着玉枕静静休息,人虽在温泉中,心却系天下。
    可云歌不同,她不是泡温泉,而是在温泉里面游来游去,对所有不能明白的东西都好奇,都想弄明白。云歌心思聪慧怪异,有一般少女所没有的大胆热qíng,还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持,在她孜孜不倦的探索下,羞红着脸的低低细语中,他也渐渐明白了温泉中所有设置的功用和深意。
    一日午后,残酒刚醒,他信手涂了一幅画。
    一池青波dàng漾,两只鸳鸯共戏。一只在水面,一只半沉在水底。侧角题了一句忆来何事最销魂。
    云歌看到后,先是羞恼,夺了画要去撕,刘弗陵笑看着她,并未打算阻拦。
    不料云歌眼珠一转,拿起细看,霞染双颊,唇角微翘,似笑似怒,夫君既如此喜欢,以后就每次都画一幅吧!
    刘弗陵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云歌却捧腹大笑。
    山中日月竟如梭,刘弗陵只觉得每日的时间都那么短。在他的一生中,他从未如此盼望过时光能慢一些,可光yīn却越发匆匆。
    他心痛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疼痛也越来越剧烈,已经瞒不住云歌。
    万箭钻心般的痛苦,让他的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轻时,四肢痉挛,重时,整个身体都会抽搐。
    刘弗陵先前还很担心云歌,可后来发现,每一次发病,云歌都未显惊慌,她总是很平静地抱着他,在他耳旁轻轻说着话,有时候是个故事,有时候是个笑话,有时候是一首诗,有时候什么都不是,只是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
    陵哥哥,陵哥哥
    他在疼痛中昏迷,坠向黑暗,却在她的语声中,靠着眷念不舍一次又一次地熬过锥心疼痛。
    他答应过她,要在雪落时陪她堆两个雪人。
    可当冬天的第一场雪飘落时,他已经行动困难,不能再陪她去外面散步,堆雪人成了永不可能实现的诺言。
    他望着雪,心下黯然,云歌却笑偎在他身边说,这么冷的天,躲在屋子里拥炉赏雪才好。
    在她的笑颜中,他心里释怀的同时,涌起了苦涩。
    他命刘贺来见他,两个人在屋里单独谈了两个时辰。刘贺出来时,脸色难看,眼中有迷茫、不解,以及不平。
    随从小声说:王爷,雪飘得大了,不如改坐马车回长安。
    一句普通的话语,却让他呆呆站在了殿门口,眺望着远方的路,似乎不知道该作何抉择。随从不敢催他,也只能一动不动地站着。
    云歌抱着个食盒快步而来,怕食物变冷,还特意用斗篷捂在怀中,突地看见远处一个头发眉毛皆白的人立在雪中,身后还有一群雪人毕恭毕敬地躬身而站。
    云歌绕了一下路,走了过去。
    大公子,迎风赏雪倒是风流雅事,不过你自个儿风雅也就行了,何必qiáng让别人和你一块风雅呢?
    刘贺这才发觉身后的随从,挥了挥手,让他们到屋廊下候着去。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云歌,笑起来,笑容很是意味深长,云歌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我怎么了?
    我笑你梳错了头发,都进了我刘家的门了,怎么还一副姑娘的打扮?
    云歌脸腾地红起来。羞归羞,气势却是不弱,恶狠狠地瞪着刘贺,一双贼眼睛,整天就知道瞄女人!哼!你若再敢对长辈不尊,胡捣蛋,我可叫他打你板子了!
    刘贺大笑起来,只是笑声虽宏亮,却听不出一点欢愉的意思。
    你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
    刘贺吊儿郎当地看着她,笑嘻嘻地说:我能有什么烦心事?我啊!我快乐得不得了。你怀里鼓鼓囊囊,抱着的是什么?
    我做的菜。
    刘贺一听来了兴致,自从雅厨消失,我可是很久没吃到一口像样的菜了,都有什么好吃的?
    云歌将食盒递给他,红衣姐姐呢?
    在山下。
    那你带下去,和她一块吃点吧!顺道帮我给她带声好。
    食盒不大,却很jīng巧地做了两层,第一层放了两道菜,明月鸽松、翡翠玉带。明月鸽松鲜嫩清香,翡翠玉带色泽明艳,让人一看就生食yù。第二层放了三道菜,一盘五色杂饭,一盘盛放着两个滚圆的团子,只闻幽幽清香,却看不出来用什么做的,还有一盘看着像红霞白云汤,可红霞白云汤应该是汤水,这盘菜却是晶莹剔透的凝胶状。
    这究竟是不是红霞白云汤?
    算是,也不算是。前面的用料都一样,挑选色泽鲜艳的陈年腊ròu,配豆腐做汤,不过汤料里加了一味比较奇怪的东西。
    什么?
    桃树的树枝上常会有一种液体流出,gān后凝结成半透明的胶体。桃胶刚流出时清香扑鼻,比桃花还香,把分泌不久的桃胶采集回来,放置在密闭的瓦罐中保存,入汤、入菜皆可。
    刘贺啧啧称奇,用此入菜,第一次听闻,亏云歌想得出来。
    这是什么?闻着有股梅花的香味。
    雪醉梅蕊,把南边进贡的一种稻谷磨碎成粉,用陈年的梅花酒作引,入口软糯,只是不易消化,所以不可多吃。吃的时候,用银刀从中间切开,还可以看到两朵梅花并蒂开放,配着外面的白色,就好像开在雪中的梅花。云歌一面说着,一面去盖食盒,小心凉了,要吃就快点去吃。
    云歌在这些菜中花费的心思非同一般,看她先头还珍而重之地捂在斗篷下,现在却是说给就给,毫无犹疑,刘贺笑问:我和红衣吃了,你们吃什么?
    云歌笑眯眯的,眼睛弯弯如月牙,宫里还有大厨房,我们就将就一顿呗!只望你吃了美食后,能真心笑一笑,不要再那副皮笑ròu不笑的样子,看得人云歌做了个打寒战的动作。
    刘贺脑子里闪过月生醉酒的画面,她她笑起来时,有一双像月牙一样弯弯的眼睛;说话时,像驼铃一样好听;站在那里时,像一棵树一样漂亮
    他当时嘲笑月生,驼铃是什么?就是铜铁的铃铛,那声音好听吗?银铃一样的声音还差不多。女人像树一样,能漂亮吗?像花一样才算漂亮。后来才明白,对曾在沙漠中挣扎过的人而言,驼铃声就是人间最动听的声音,绿树就是世上最动人的景色。
    月贤弟,你不会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难怪我送给你的姑娘,全被你退回来了。你放心,只要你喜欢,她就是天上的七仙女,我也给你弄来
    一句玩笑,却让醉意阑珊的月生勃然大怒,人都立即被气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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