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我靠写同人称霸世界——白色的木(1
不论在哪里,师资总是一项重要的资源。
林稚水明悟了,而且,朝廷的官位是有限的,一个人占了,另一个人就只能走,世家是最希望平民不学习,只闷头干活供养他们的群体,但是皇帝则希望能有更多的寒门、平民崛起,和世家分庭抗礼。
太宗颔首,就是如此。所以,你放心去提,任何一位明君都不会拒绝你。
始皇帝也点拨道:何况,你书中蕴含着农学、商学,农是国家根基,商是国家的钱袋,哪怕这书会让他和世家起冲突,是裹糖的毒|药,他也会咽下去。
太宗:你只管把事情全权交给那皇帝,就可以当撒手掌柜了,不论有多么大的阻力,他都会推行下去。
始皇帝:除非,他甘愿止步不前,就当一位无功无过的君王。
林稚水垂头看着自己几乎挖空了脑袋整理出来的心血书籍,听完两位圣君的话后,仿佛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他安抚了凤凰,让对方继续回图腾里修养,才抱着那厚厚的书本,抬脚走向斋外。
刚把大门一拉,门外皇帝领着文武百官站在门外,目光炽热地盯着他。
林稚水惊诧:你们
下一瞬,皇帝当着大臣、学子,以及过来看情况的世家及百姓的面,郑重地下拜,谢林公高义,为人族再起一基石。
臣子们呼啦啦地跟着一拜,推金山倒玉柱般俯身。
谢林公高义,为人族再起一基石!
其声通天彻地,其景震撼人心。
第123章 清河郡公
林稚水请皇帝进了厢房中, 把新写出来的书递给他看。
皇帝脸上原本还乐呵着,低头翻了几页之后,脸色越来越凝重, 还透露着些许古怪之色。让林稚水说,那样子特别像饿了好几顿的猫看到一条浸了苦瓜汁的鱼, 想吃,怕苦, 但是鱼肉真的好香!
那酸爽
皇帝坐了好长一会儿, 才说:朕知道了。这书,朕会印六百三十八万份阳版,落实到每城每县, 强制每户必须拥有一本,每十日一查, 若有丢失或损毁, 罚铜钱五万。想了想,又道:视情况而定。
万一是被人或者妖恶意偷盗呢?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林稚水:还得先请画师, 为它配图。
皇帝一边点头, 一点内心泪流满面地想自己的国库和私库能不能撑得起这庞大的支出。
林稚水又说了战神图录的事情虽然现在悟出来的东西跟战神没有任何关联了,他懒得另外再起一个新的名字。
战神殿, 也就是英灵殿, 人像必须用我给的桃木, 绝不能换其他木材。至于殿堂的用料,还请圣上费心了。
皇帝干笑两声:费心, 一定费心!既然是先贤的居所,朕必会尽善尽美。
木材的花费
砖料的花费
民夫的伙食和宿费
皇帝在心里算了一笔后,狠狠地掐红了大腿。
不、就、是、钱、吗!
他可以!
这是千秋万代的伟业啊, 花点钱算什么,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的噫呜呜噫
回去后,皇帝拿了个算盘,在烛光下幽幽地算着。
皇宫花销先砍一半吧,那么多宫女太监留着也没用,该放一批出去了。要什么新衣服,又没到过年的时候,缝缝补补还能穿,朕以身作则,后宫妃子必须跟从。还有胭脂水粉啊,也扣掉吧,要讲究天然美。生辰取消,过什么过,没听过孩子出生是母亲受难日吗,还有脸过生辰,讲排场!各宫饭食改成一菜一汤,包括他的,也改!早食膳房不送了,让人出宫买,宫外的包子、烧饼、面条便宜
算盘啪嗒嗒地响,内侍偷偷瞧着皇帝的脸色,大气不敢出一声,打了个寒战。
陛下陛下这是要诛谁的九族吗?
算了一圈后,皇帝长出一口气,差不多了,再看看哪里能挤一挤。
缺钱啊
不能加税,也不能随便熔铸铜钱。唉
陛下,林稚水林公子求见。
皇帝手一抖,算盘摔到了桌上。他咳嗽一声,把算盘收好,整了整龙袍,挺直了背,请进来。等到林稚水进殿时,皇帝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半点端倪,他神情和蔼地问:林郎君皇帝愣了愣,似乎想到什么事情,好几息后才继续:可是还有什么事?
林稚水拱手行礼,确有一事。如今冥婚盛行,有人以此生了歪斜心思,没有适龄女尸便花钱害命,父母不思养育,反而欲以幼女性命换取钱财,此乃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某想请圣上下令,废除冥婚。
这帽子扣的,皇帝都被惊到了,花钱害命的确有伤天和,但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谴责是否过大了?
圣上金口玉言要提升人口,有一个女童死去,天底下便有一男子少了婚配,便是拆散了未来的一对夫妻,没有女子,男的如何生子,又如何使人口增长?此为不忠。
皇帝表情一肃,余下的,林公也不必解说了,朕这就下令,禁止冥婚,若有揭发者,行冥婚双方被捕后没收其家产,并将全部家产赏与揭发者。
林稚水再次行礼,圣上圣明。
林公可还有事?
林稚水迟疑了一息,圣上,清晨时您称公是敬辞,如今再称
虽然敬称这种东西不分场合,随时都能用,但是他才十七岁呢,用公,感觉奇奇怪怪的。
皇帝微微笑起来,阳光在他眼中打出柔和的深影,这合乎礼法。回去后,你就知道缘由了。
林稚水眼皮一跳。
皇帝又拿了块玉牌给他,你拿着它,可随意出入宫中,往后有事情,直接过来便是,不必等通报。
这心也是够大的,他怎么都有十七了,还是外男,就不怕出现什么淫|乱宫闱的丑闻吗?
林稚水心里嘀咕着,回去后,没多久,林稚水就被敲开了斋门。太监手持黑犀牛角轴圣旨,林公,圣旨到了,还请接旨。
林稚水一怔。不过,好在这时期接圣旨不需要跪拜,他将腰一弯,听太监宣读。
制曰:我国家受天眷佑,幸知为治之道,不可以僭差。今有庶几林稚水,贻裨民社,见恤民之德,有功国家。于戏!林稚水之功甚大,今日御旨嘉封[清河郡公],食邑二千五百户,以给终身,子孙世袭,并特许不早朝,不去封地,用报尔功!特敕!
念完后,太监目光复杂地望着林稚水,恭喜清河郡公了。
十七岁的郡公啊
林稚水接过圣旨,对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才看向太监,辛苦公公了。
笑容在太监脸上扩大,郡公客气了。那咱家就先回去复命了。
林稚水递了几块碎金子过去,这是属于太监的辛苦费,相当于国外给服务员小费。您走得慢些,不急。
等人走后,林稚水平静道:出来吧。
陆嘉吉挠着脖子上的小红点,从假山山洞里钻出来,干笑了两声:我就知道,林哥儿你肯定会发现的。
林稚水:你躲里面做什么?四月了,蚊子多,有你好受的。
陆嘉吉揉了揉腿,麻了。索性往地上一蹲,整个人缩成了一团,膝盖撑着脸冲林稚水笑,我在做先生布置的课业,怎么也想不出来,你这儿被文曲星照耀过,说不定我多呆一会儿,也能被文曲星启发呢?
林稚水:
林稚水:那你被启发了没有?
陆嘉吉继续挠着脖子上的蚊子包,还拿手掌拍了拍,好像有点头绪了。
林稚水:
陆嘉吉假咳两声,其实不止我来了
他提了这一嘴后,院子里各处就传出了摩擦声。有人从树上跳下来,有人扒着草丛伸出脑袋,笑容尴尬,有人憨笑着探出空荡荡的水缸,有人哀嚎着喊同伴:扶我一下,小腿痉挛了!
林稚水眼看着一个个同窗从他院子里钻出来,深感窒息:你们怎么不把我院子里的花草拔了,拿回去熬汤呢?
好主意!陆嘉吉砸吧一下嘴,到时候带去药店看看,没问题就熬汤喝了,汤名我都想好了,叫明智汤!
林稚水狠狠地踢了他小臂一脚,就你聪明机灵。
有同学立刻扒拉着砖块缝里长出来的杂草,用力一揪,林兄,这草就归我了!
唉唉唉!你好鸡贼!我也拔!
给我留点!
林稚水站在一旁,哭笑不得。
他当然看得出来,这些同窗们表面上端着迷信的态度,实际上,只是因为他院子里有数月不曾打理,杂草丛生,又怕他尴尬,找个理由帮忙罢了。
周围草屑横飞,陆嘉吉默默爬起来,有些麻的双腿让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林哥儿,啊不对他瞅着林稚水手里的圣旨,调侃:公侯伯子男,清河郡公,我以后该喊你林公了。
林稚水忧愁地叹了一口气:谁还记得我才十七?
你才十七?一道身影从青石小路的尽头走来。
是楚续。
他怔怔地看着林稚水,视线从他额心耀眼的火印滑下挺直的鼻梁,一路移到光洁年轻的面孔,还有朝气蓬勃的眼眸。
少年是英才,英才是少年。
他没有比他大多少,但是他的成就,他拍马也赶不上。
陆嘉吉一无所觉地帮林稚水说,是啊,他才十七,比起他,我真是白活了十七年。他厉害吧?我兄弟!
很厉害。楚续真诚地说。
他突然走过来,掏出一块印章,目光平静地凝视着林稚水,你比我更适合做书院的斋主,我不如你,请你接下这枚斋主印。
楚续的语气没有太大的波动,心平气和的模样就好像他说的是我这里有本书,你更适合它的内容,你把它拿走吧。
学子们蹲在草丛后边,衣服上沾着草刺,叶屑,嗓音里压满了看到现场的兴奋。
哇,楚斋主这是认真的吗?这可是斋主的位置啊,等同于不需要教学的先生,哪个学子见了,都要对他恭恭敬敬,而且,拥有着书院最好的资源,他就这么拱手让出去了?
如果是别人,我不敢肯定是不是装模作样,以退为进,但是如果是楚续师兄,他还真的是那么想的。师兄他是我平生见过最老实的人。
我也觉得楚师兄,是真心那么说的,这么说,林师弟以后就是斋主了?
作者有话要说:圣旨用了宋朝的格式,因为方便,宋朝圣旨多数没有特定的格式。【文里的朝代架空,我基本上是揉杂着用】
然后,其实不应该是太监来宣读,应该是某个部门的官员,但是我不知道封郡公该是怎么个流程,就架空吧。
*
封号【清河】是因为他姓林,古代这些封号都有讲究的。
林姓出自子姓,血缘始祖相传源自名臣比干,周武王姬发灭商后,赐他儿子林姓,拜为大夫,食邑清河。
第124章 我有不平
任期不满三年的斋主, 也就楚高才一个了吧?
那到也不是,我爹年轻那会儿放过斋主,他前任是李浑前辈你认识吗, 就是差点拿到九灵盛宴第一名的那位。李浑前辈成为斋主不到半年,好像因为违反了规定, 具体什么规定我也不清楚,总归他被退学了, 然后, 他精神恍惚了很长一段时间,是他现在的妻子鼓励他,他才又重新振作起来。
振作起来之后呢?
他提了剑就上书院, 挑了他的下一任斋主,也就是我爹。
我的心跳得有点快后面是不是书院哭着喊着求李浑前辈回去, 但是前辈不屑一顾, 说书院这池子太小,装不下他这条真龙?
你话本看多了吧
啊?不是这样吗?
不是。书院依旧坚持原来的判决,没有将他重新收入门墙。我说这个是想说, 我爹那时候被打败了, 哪怕对方后来没法当斋主,他也没脸继续占那个位置, 不过, 我爹是被中途赶下去, 楚斋主是自愿让出的位置,他们还是不太一样。
楚续要让位置, 林稚水却不一定要要。对此,他只是把递过来印章的手轻轻往回推,我没有兴趣。
好。楚续只说了这么一个字。
林稚水:楚斋主楚续只是抬眼看他, 没有任何打断的话,林稚水便顺着问他还有没有别的事情。
楚续摇头,没有了。又道:不过,林师弟便不要再称呼楚某斋主了。
嗯?
你不愿做斋主,我自然不会去以我自己的想法来干涉你,但既然我心里已认为我不如你,不配再坐斋主之位,又怎能仅因你的拒绝,就心安理得的继续厚颜做下去?
他说:我不欺骗自己。
陆嘉吉羞愧地别过眼。尽管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忽然羞愧。
围观的学子中,有一个擦了擦额上的汗,回想起自己来之前刚抄完后桌的课业,低声呢喃:突然觉得手心有点烫。
楚续坦然前来,又坦然离去,由始至终都畅亮得如同那双黑到极致,反而黑莹莹的双眸。
被这么一打岔,林稚水也没有忘记这群同窗,在严肃表示自己不喜欢有人躲他院子里后,慢悠悠地拿着圣旨踱回书房里,找个盒子放好,再继续构思他的新文。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