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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我靠写同人称霸世界——白色的木(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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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龙死,天下分。噗,祖龙不死,谁敢动?
    字字句句,仿佛薪柴,熔亮了天地这个铸物之炉。
    林稚水俯身一拜,眉眼含笑。
    陛下!
    该现身啦!
    风静,云静,桌上文书,也是静的。
    没有任何动静。
    少年并未尴尬,泰然自若地躬着腰,眼眸弯弯,好似笃定了什么。
    半晌。
    凉凉一声:哼。
    半空中缓缓勾勒出男人轮廓,影像从模糊到清晰,通天冠,玄纁裳,眼风随意一刮,从林稚水脸上擦过。
    勉勉强强吧。这话语,就好像林稚水得到他承认,是他泄洪造成的结果。
    很好,这种看似嫌弃,实则亲近的语气,是他认识的秦始皇没错了。
    少年直起身,抬面时眼尾一飞如惊鸿,嬉笑:是,是,勉勉强强,若不是陛下您放宽了限度,我也得不到您认可。
    他偷眼去看天边,确定天道没有反应,才松了口气。
    始皇帝当然没办法放水,毕竟天道盯着呢,他得假借同人嬴政的身份出来,同人嬴政和林稚水可没有交情,放水,不是明摆的告诉天道有猫腻吗?
    就怕天道听了他们的对话后,真的以为是秦始皇放水,那乐子可就大了。
    幸好,没有。天道也没发现他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林稚水唉声叹气:想要得到您的认可,真不容易,想到我头秃,差点就真的想篡位了。后面师太白先生的认可要怎么办啊
    毕竟不好厚此薄彼,师父也在等着他,他若是仗着师父不在乎那些形式虚名,随随便便弄点动静,师父无所谓,他哪里舍得这么做!
    嬴政啧了一声。
    外边,天道仍在念着林稚水写的卷子,始皇帝听的过程中仍然是一副喜怒莫辨的模样,听完后,瞥了一眼依然在垂头丧气的少年,走到桌前,捏住自己的载体文章,漂亮的指节屈起,慢悠悠地折叠纸页,操心他,还不如先操心你自己吧。
    啊?我有什么好操心的?
    天底下能看出你文章未写完的,你猜有多少人?
    林稚水身体一震,表情空白得就好像被人冲着脑后打了一棍。
    他颤巍巍地伸出神识,借助刚念完的余波,搭上最后一点天道传音。
    一瞬间,四面八方的声音朝他涌来。
    等等,就这样结束了?!
    不会吧!我不信!后面肯定还有!
    不怕!我就在皇城,那林稚水必然要过来念书,我看看,正月二十一日开学对吧?老子去门口堵他!
    太好了,我也在皇城,到时候一起去!
    我数数,离正月二十一还有两个月,足够我去皇城了!林生,我非要看到你后文不可!
    把他关起来,一日百回书!一回一万字!
    林稚水默默地断掉和天道的联系,咕咚咽下口水。
    他如果说他根本不打算写后面的情节,想顺势直接坑掉,会不会被打死在皇城云翼书院门口?
    陛下少年撕心裂肺,好像遭遇了什么天大困难,人一把扑过去,扯住始皇帝的袖子,救命啊!
    嬴政垂眸,盯着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捏他袖子之用力,好像指尖洇出殷红血珠。
    对上少年晶亮的眼瞳,嬴政轻轻一笑,少年的眼睛便迸然动荡,滚着欣喜,嘴角也随着他的暗示慢慢扬起。
    嬴政慢条斯理地把自己的袖角从林稚水手里抽出,轻柔地拍了拍少年脑袋,笑意微凉:自、己、想。
    林稚水嘴角的弧度便僵停在了脸上。
    然而,我行我素的陛下直接去了文字世界,空降秦始皇陵。
    文章角色不需要睡觉,文字世界若没有角色特意去改变,便是永日。
    天幕澄亮,鱼鳞似的白云下,陵墓恢弘大气,镶着金边,犹如一副举世名画。
    嗒
    始皇帝的履踏入秦始皇陵那一刻,这座孤零零的地宫,轰然一震,恍惚间,似乎有什么活过来了。
    第75章 一身热血
    梦中考试与文昌白日评名次, 横跨了昨夜与今日凌晨,到了白日时,彻底发酵,不论睡没睡的, 都能和周围人谈上两句。
    谈四星连冠, 谈秦始皇,谈林稚水, 当然, 谈得最多的还是林稚水那篇只写了万来字的文章。
    尽管它作为应试文,的确有头有尾, 骨架匀称, 寻常人不细想, 也猜不出来还有后续。然而,天下如此大,才思敏捷的人不少,略一思索就能推测出像这般世界观, 绝不可能只写个万来字的小短篇, 而这种人和亲朋好友随口一句后,好嘛,猜不出来的人如今也知道这篇文章是有后续了。
    就住在金光县的人近水楼台, 一早上来敲门的, 少说有四五十个。
    主要是林稚水这断章, 断得忒不地道, 他们又是第一次接触穿越这种奇思妙想,便掀起了一波狂潮。
    林公子,林公子可在?小弟姓贺,是您的师弟, 听闻林公子升舍试拔得头筹,特来庆贺。
    林稚水隔着门缝,隐约看到外面是结伴而来的三四人,有男有女,信心麃麃,满眼的志在必得。
    林稚水:呸!什么庆贺!明明是馋他后文!
    没有人可以叫醒装睡的人,同理,也没有人可以叫开假装没有人在家的门。外边敲门一刻钟之后,发现始终没人出来,大概是不在家,或者尚未起床吧。只好遗憾离去。
    林稚水回屋继续收拾行李。
    今晚,他就连夜跑路!
    日更是不可能日更的,只有兴致来了,随心填写,才是一个快乐的写作人!
    他又不靠这个吃饭。
    说到吃饭
    林稚水从床底下翻出家中存款,算好和图南书院发的月钱等同的金额,翻|墙出门,去寻寇院长。
    寇院长正在扫雪。
    今年雪深,厚到膝盖,寇家院中却无甚积雪,骊驹系在树下,左瞻右顾,踢踏着风与雪。
    老人见到他,摸出袖中素绢,含笑递过去:风雪白头,你是要和老夫比谁更老吗?
    冰霜结了眼睫,少年胡乱擦脸,仰面露出一个笑,白牙莹莹比雪亮,院长,我是来还钱的。随着素绢送回去的,还有一个钱袋子。
    寇院长表情复杂:虽然我早已猜到,但你何必算得那么清楚?
    林稚水正色道:月钱是给认真学习的学子发的,好让他们没有被钱财所累的后顾之忧。可我在书院的上课时间,本来就极少,拿月钱,未免开了个不好的头,日后若有学子考中后,不像我是出去游学,而打算故意钻空子,挂个名,月月白领钱,那岂不是和朝廷希望他们上进的心思相悖了?
    寇院长并不觉得这算什么事,那学子如果想拿一辈子的前途,换那一年一万零两百枚铜板,是此人短视,我又何必多为其费心?
    林稚水摇摇头,此前我不说,照旧领钱,只是不想和书院推来推去,我有我的道理,你们也有你们的道理。现在学业已结,我不能占这个便宜!假如你们需要我的名头作为招牌,引来学子,这钱我拿着也不觉得受之有愧。可是,图南书院并不需要立典型,吸引人入学。
    寇院长望着少年坚持的神态,只好收下退款。你要去皇城了,对吗?
    对,早点启程,就不用急赶忙赶地赶路了。
    寇院长慢慢行到树旁,把扫帚一搁,轻抚骊驹,手劲温和,舒服得骊驹打了个大大的响鼻,前蹄轻踏残雪。这匹马是为你准备的。老人回头,容色温煦,你原先用的那匹枣马脚程不快,用它吧,虽不是什么汗血宝马,却也有些耐力。
    长者赐,不可辞。那就多谢院长了。林稚水牵着马绳,拉着它走了两步,又利落地翻身上马,在院子里小跑两圈,眼里浮现出喜意:的确是好马,让院长费心了。
    寇院长大笑,胸腔里挤出震声,林稚水,你这谢来谢去的,哪里像狂生了。
    马上少年偏过头,眼里倒映的景色,有烈烈骄阳,也有绵绵白云。他卒尔一笑:狂生狂的是外人,不屑的是冤仇,什么事情都要傲慢两句,那就不是狂生了。
    寇院长好奇:那是什么?
    少年笑道:那是没眼色,没教养,是恶而非狂。
    寇院长拊掌:不错,你心中既有一条线,对于去皇城,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以复活凤凰图腾这项功劳,只要他自始自终占理,且不嚣张跋扈,皇帝便会一直站在他这边。
    林稚水牵着骊驹回家,运气好,没碰上人,便又去买了辆马车,把重剑带上,木牛流马系在马车头,和那辆骊驹一同拉车。去告别认识之人,便慢悠悠地上路了。
    雪满长道,车马在路,雪天浩浩一白间,少年的红衣艳若泉中红鲤。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诗歌诗歌,诗便也能当歌唱,随着少年衣边飞扬,清朗的声线嬉闹霜雪,随风莫止。
    神君何在?太一安有?
    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
    马车车轮滚动,辙痕深重,在于山林。
    *
    山中红阑亭子内,是文人三四,烫着红泥小火炉,淡雾氲氤中,轻晃酒液,觥杯一撞,醉谈乐事。
    遥遥的,听得濯濯之音,荡人心魂。
    何人吟唱?第一人惊诧。
    第二人笑道:如此雪天,能且行且歌,必是与吾等志趣相投之人,何不请他过来,喝两盅热酒?
    第三人已急不可耐,三步并两步冲出亭子,投进风雪中。
    他性子也忒急了。第四人轻笑,捧起热酒吃了小半爵,唇角晶着一抹莹光。
    好一会儿,第三人携着一辆车马回来,与红衣少年并坐,手握一柄竹竿,风吱哑着钓线摇摇晃晃,底端捆着的玉米在骊驹眼前荡,勾着马儿往前走。
    那少年未说话,桃花眼就先带了三分笑意,待他说话时,便已是笑盈盈,眼中好似掬了一捧清水,我姓林。
    那四位文人也只报了姓,分别是周、吴、郑、王,自称金简五客。
    少年听完,面上微微露了诧异。
    领他过来的郑姓文人撇撇嘴,不懂为什么五客只有四个?因为还有一个死了!
    周姓文人似乎是他们的领头人,眼神微变:老四!
    郑姓文人把唇一咬,不回他,拿起泥壶斟酒,往林稚水身前重重一放,小兄弟,喝酒!
    林稚水笑:好!
    少年面白如玉,却是一饮三觚,酒色晕在眼角,开出一枝灼灼桃花。
    好!爽快!我就喜欢爽快的!郑姓文人大笑,给自己也斟了一觚,和林稚水轻轻撞爵,一饮而尽,喝得有些急了,转头咳出数声。
    林稚水晃了一眼石桌,怎么有酒无菜?
    郑姓文人忙着咳嗽,王姓文人便眼角微弯,代他说话:天寒地冻,不好带小菜,只怕到亭子时,冻成冰坨子了。看似在笑,可笑意明显不达眼底,睑下那枚小痣亦是冷冷淡淡。
    林稚水也不管他到底是误会了,还是天性不和人亲热,只起身,撑着红栏往三尺外的地面跳去,等着,我不白喝你们的酒!
    双腿落地,扑地没入深雪中,他却从胸口拿出一张战文,于风中展开,好伙计,送我一程!
    一道身形如猴子般削瘦的黑影窜了出来,熟练地把少年一背,往山中钻去。
    郑姓文人咳完,往栏杆上一扒,指尖敲着硬邦邦的木头,二哥,三哥,老五,快看!好俊俏的身手,往雪上过,居然毫无痕迹!
    王姓文人端着酒盏,侧眼望去,浓重的黑睫往下一压,半阖瞳中清霜,约莫就是踏雪无痕了。
    郑姓文人啊了一声,还是老五你记性好,我都忘了上一年有人送了一个形容到天道那儿,其余文人都能取用,正是这个踏雪无痕!
    *
    虽说是出来找下酒菜,林稚水也没办法斩龙足,嚼龙肉,眼观八方,只想着打只兔子或者鹿什么的,回去热酒烫冷肉。
    倒真是运气好,让他发现了一头山羊,只观它灵活地在积雪山岩间跳跃,就能发觉这羊有多么健壮,肉质有多么紧实。
    就它了!
    林稚水借了郭大侠射雕那柄弓,朝着那头山中精灵引弦拉弓,利箭飞射。
    山羊应声倒地。
    林稚水拖着那头羊回去,流出指路的长壑,尚未到亭子,就见郑姓文人半卧在积雪中,似乎没了知觉,垂合着眼,胸部起伏艰难,脸上亦是死气沉沉。
    眺望远处亭子,亭顶似被什么东西撕成两半,坠了半边。周边树、石有不少划痕,似是什么动物的爪子所勾的痕迹。
    郑姓文人胸口处也有这样的抓痕,入肉三分,随着胸膛起伏,血自沟壑中浸出,将前襟染成炭火一般红。
    林稚水把山羊一扔,小跑过去,将人搬到平整的岩上,扫掉上边的雪,给他急救,喂!你还好吗!快醒醒!
    急救有些起色,郑姓文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慢悠悠地转过脸,对着林稚水,几息之后,瞳孔猛地一缩,妖!他使出全部力气去推林稚水,你快跑!
    一个伤患所谓的全力,比吹棉花重不了多少,林稚水纹丝不动。妖?少年不由自主地按在了自己腰间长剑上,拇指挑开剑柄与剑鞘的距离,雪亮的光芒自他眼底飞掠而过,这些该死的畜生,又来了?
    这反应,令郑姓文人立挣半霎,你你不怕?
    林稚水看出他的伤势也只是看似严重,最要紧的是找个地方坐着,喝点热水,将雪里埋的冰凉驱散。
    或许他能逃过妖族抓捕,也跟被埋进雪里有关,就是不知是他自己躲的,还是他兄弟硬把他藏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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