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我靠写同人称霸世界——白色的木(4
林稚水转头, 去与糕点铺的老板说话:不知我可否先付了钱, 过几日再来取糕点?
老板自然是点头的。
林稚水又问了李家地址, 径直走了过去。
阮小七:怎么突然又不买了?
林稚水叹道:我本是想买来祭奠濛儿, 但是,总不能扣着一头屎盆子去找国师吧?
也不知道国师什么性情,是不是她收敛了妹妹的尸骨,听闻皇帝将李路行视若亲子,而国师, 说不准受了皇帝影响,也对李路行颇有好感呢?
她不见我还好,万一见了我,气愤之下,不将濛儿还我林稚水脱下头顶斗笠,轻轻抱在胸前,露出一双懒懒垂下,暗含锋芒的眼,先伤了妖族太子,又害死李家嫡子,再来一个国师,人妖二族都无我容身之地,我也很难办的。
说着难办,少年的脚步分明没有多停顿一下。
文字世界里隐隐传来叹息。
本就是无法无天的性格,如今最亲密的那根线断了,真不知道以后他能由着性子,做出什么来。
哦,不,林稚水的脚步还是停了。
李家到了。
或许是因为李路行的死亡,整个李家全被压抑肃穆的气息所笼罩,便连门房脸上都没有丝毫笑容。
林稚水上前,非常有礼数地拱手,可说出来的话却简直像上门挑衅打脸:烦请通告一声,就说林稚水前来拜访。
门房呆愣两息,看林稚水的目光,便渐渐染上冰冷的杀意。
李家满门习剑,就连门房都会几手,而林稚水杀了李家嫡少爷,简直像是一巴掌掴他们脸上,如今正主出现,怎不让人愤怒。
林稚水平和地重复一遍:烦请通告一声,就说林稚水前来拜访。
想到家主的话,门房硬邦邦扔下一句:等着。转身进门。
林稚水百无聊赖地靠着门墙,在另外一个门房的打量中,垂着眼睛,静悄悄地站在那儿,手里还拿着一个九连环玩耍,等到主家之一出来时,他已经漫不经心地撤销到第八个环了。
秋水长剑角度刁钻地刺过来,势要直钻他心房。
门房将牙齿一咬,不敢出声。
叮
九连环的环身部分,精准地与剑尖相撞。少年慢悠悠抬起头,笑道:看来你们家主的话,说出来就像放屁一样啊。
坐着轮椅的男人将剑一收,横放膝头,慢条斯理地:你说笑了,我只是想要检测你是不是真的林稚水贞儿刚回来,你就出现了,让人怀疑
林稚水松开手,捏着的九连环叮叮当当落地,金属与地板撞击的声音,恰到好处地打断了男人的话。
礼尚往来。
少年剑若流星划过,出势极快,男人没想过他在李家门口也敢动武,仓促间举剑相迎,少年锋芒击中他剑身,登时一股势道传来,震得他闷哼一声,险些脱剑。
现在呢。林稚水语气平静地问。我是不是真的?
男人瞳光颤动:青莲剑?!
你为什么会有青莲剑!
林稚水挽了个剑花,收剑入鞘,似笑非笑:怎么,以你们的情报,还会不清楚我进过白玉京?
先祖他男人失声。
清楚归清楚,可谁能想到,祖宗的好处,会给了一个外人呢。
林稚水直言:我要看一看李路行的尸体。
男人也就是李路行的二叔,李家家主的二弟,李玄神情一冷:林稚水,纵然你是先祖传人,李家也不会白白受辱。
林稚水眉头拧起:人不是我杀的。
李玄明显不信:不是你杀的,难道是贞儿杀的?
林稚水淡淡道:不用非此即彼。还没有证据的事情,他也不会直接说出口。
李玄冷笑:你恐怕不知道,行儿从小到大,任性归任性,可从未欺男霸女,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这事,是他头一回的失误做了就是做了,我大哥也按着我们,不许我们来寻仇,你何必拿了好处,还想要名声。
林稚水皱眉,感觉和已经认定了一件事的人说不清,直接迈步,从他身边踏过去,我找你们家主说。
那才算是李家目前少有的明白人。
李玄脸色一变。
他虽然不赞同林稚水的话,可却也知道如果真让林稚水见到家主,以家主的性子,说不定真的会允他去翻看行儿遗体。
那是亵渎!李玄恨恨地想:仵作是损阴德之人,林稚水此番作为,比损阴德更损阴德!
李玄:拦住他!
剑仆们现身,将林稚水团团围住。
林稚水环视一圈,扬眉,试试?青莲剑出了鞘,剑尖拖曳于地,随着他的前进,划而地分。
剑仆们望着那柄象征青莲剑仙的佩剑,皆不敢动手,林稚水走一步,他们就退一步。包围圈是形成了,然而屁用都没有,恐怕林稚水能顶着这个包围圈,一步步走到李家家主面前。
李玄怒道:你们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一声暴喝传来:你才是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剑仆们跪下时,微妙地松了一口气:家主。
二长老能无视青莲剑的地位,可他们这些剑仆自小培养时,都是对着青莲剑的塑像,对着青莲剑仙的画卷宣誓对李家的忠诚,长年累月积出来的威慑力,使他们哪里敢对剑仙传人出剑。
李玄受到了惊吓:大哥!你不是受伤在床上躺着吗!他缓缓调转轮椅,见到李家家主黑如锅底的脸色,立刻解释:我不是想寻仇,是他紧捉行儿不放,非要亵渎他的遗体,我才让剑仆们拦他。
这话说得李家家主也生了不满之心。
他面上不显,只是斥道:胡闹!自去宗庙里清水禁食三日!
李玄心有不服,但是还知道在外人面前维护大哥的面子,低了头:是。
李家家主又扫向剑仆们:自去领罚。
剑仆们垂首退走。
李家家主这才看向林稚水,生硬地扯开一个笑容:你就是林稚水?
您就是李家现任家主。
是我。李家家主走近林稚水,至少表面上看十分友好:巨阙可好用?
林稚水点头,又拱手行谢礼:多谢。不给李家家主过多误会的机会,直截了当地:李路行不是我杀的。
李家家主瞳孔紧缩:当真!
林稚水只是举起青莲剑,神情严肃:我向师父发过誓,我的剑为正义,为道义,为人族而挥。为家妹报仇,合乎道义,但是,我会选择光明正大地约战他。而不是私斗。
李家家主垂首,望着那柄被爱护得很好的宝剑,以他持剑近五十年的眼光,自然能看得出上边没有怨气,没有愧疚,更没有屠戮过人命之后的血气。
湛湛若青天的剑身,清爽如清风自来。
我信你。李家家主沉甸甸地说,但是,拿不出证据,李家其他人不会信。贞儿也算半个李家人,对行儿亦是素来真心,他赌咒发誓,行儿死绝前最后一个人见到的是他,并且还提到了你的名字。
林稚水:听说国师擅长卜算?
国师的卦,不能轻易而出,寻常小封到无所谓,如这样对前情一无所知,直窥机密的卜算,需要大耗元气。不可能只为了我儿就做出此事。国师愿,我不愿,陛下也不愿。她的卦该留给整个人族。李家家主轻轻摇头:何况国师闭关去了。
闭关?
她新收了一位徒弟,听闻天赋极好,是天生的擅长卜算,国师要为她打好基础,特意嘱咐,非大事不出关。李家家主可不敢厚着脸皮觉得自己儿子死亡,属于大事哪怕是他,现在就猝死了,也没办法惊动国师。
林稚水点头,很是平和:那我自己去查,您先不要把这事说出去,以防打草惊蛇。
可以。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过来,我会吩咐下人,你来了直接找我就是。
这位李家的现任主人,的确比其他人容易交流。
林稚水找个地方补了觉,深夜,带上火折子去义庄。
李路行被逐出李家后,尸体只能屈就这地儿,林稚水轻而易举就翻到了他。
然而,没那么简单找到线索。
林稚水一掀白布,扑面而来的尸腐气令他禁不住屏住呼吸。
那是一具已经开始液化的尸体,缓缓流成类草莓汁的液体,模样浑浊。
看来,褚贞用冰将他冻起来也不顶用,路途遥远,八|九月的天又够毒,尸体终究是受到了影响。
可惜他当时没和褚贞同路,不然,说不定就可以在死亡没几天的时候,检查尸体上的痕迹了。
随即,林稚水把包公请出来:包待制,麻烦您了。
包公道:为人除冤,是我准则。
他们先用酒、醋泼洗李路行全身,使身体可能会有的损伤更好的出现,才开始分头脚地检查李路行的尸体。
从口鼻里流出的血液泡沫并非黑色,不是中毒。
指甲与牙齿,头发皆脱落,舌头伸出,死亡时间的确是近一个月。
除西门庄主造成的剑伤外,还有一道剑伤,应当是贼首致命的攻击,全身无有其余刃伤。
只有一道伤痕,无其余挣扎痕迹,也不确定是否自尽。
林稚水喃喃:没有挣扎痕迹
他猛然抬头:包待制,或许是熟人犯案,我们去找褚贞。不出意外,李路行的魂魄应该会跟在他身边。
第52章 究竟是谁
褚家, 褚贞手拿着一颗柠檬,用刻刀小心挑琢表皮,小勺子谨慎地挖空汁肉。
雕着雕着, 忽然呼吸急促,面颊红润, 他紧咬牙根, 将柠檬轻轻放下,手迅速地拉开抽屉,拿出一黄纸包,打开后, 将里面的散尽数服下。
瘫软在椅子上三五息后,双眼慢慢眯起, 似醉非醉,只觉飘飘然要往天上去。
稍坐一会儿后, 俯身端起桌旁烫酒的小红炉, 倒出一碗碗热酒, 喝得浑身滚烫, 松松垮垮的薄衣服散热虽好, 也将他喝出了一身汗。
闷闷的脑子一片清明, 褚贞迷醉地呻|吟一声, 起身, 拉门, 深深吸了一口九月尚有夏日余温的天气,病态白的脸上晕开浓厚的绯红。
幸好脑子还清楚,知道不能这么一副喝了酒的样子出门,万一被李家发现,容易生恶感, 褚贞只在自家院子里暴走。
走着走着,有人推门而进:你在做什么谁许你喝酒了!
来者是一位五官立体的女人,棱角分明,气质刚硬,极具攻击性。
褚贞停都没停,只是换了个方向面对来人,表情瞬间转换为愧疚不安:阿娘!热气熏出的水光令他看上去就像是为表弟难过,我知道我不该喝酒,可是,行弟他死得实在令我难受。大伯还不许我们去报仇。
女人对于他自认李家人的态度并未有一丝不认可,只是生硬地道:那也不该喝酒,喝酒误事,你和李虹学学,用刺血抄佛经为李路行安抚亡魂。
虹姐姐她
这个举动
褚贞眼睛一亮,觉得自己可以复刻过来。
他母亲似乎想到了一件事,眉心皱出褶皱:你最近别出门,林稚水来皇城了,出门也记得带我给你的东西。防止他记恨你告状,对你出手。
褚贞在母亲说话时仍在暴走,听到这话,登时左脚踩右脚,整个人摔了个大马趴,他来皇城了?!停顿片刻,迅速把语气改成愤愤不平:他害了人还敢出现在李家,就是欺负大伯仁厚!
褚天真漠然:君子可欺之以方。
褚贞爬了起来,唉声叹气:太君子了,行弟在九泉之下,该有多伤心啊。
褚天真眉头一挑,不置可否。
褚贞亲亲热热挨过去,阿娘,你能不能再给我点钱?
褚天真端详他:你去金光县前,不是才刚给了你一镒黄金?
褚贞讪笑:买了一些东西,比较费钱。而且,您也知道,我带了家里的汗血宝马出门,它的草料非常烧钱。放软了声音,阿娘,您就再给我一点嘛,我准备去寺里为行弟上香,点长明灯,可是兜里没钱了。
褚天真摸了摸袖子,晚上我让人给你送来,钱,我刚给你爹了。
褚贞皱眉,脱口而出:他又去赌了?
褚天真表情不变,平静道:反正我养得起。
这倒是褚贞撇撇嘴。他们家是巨商之家,由他亲娘做家主,日进斗金都是说少了。
褚贞送走母亲,关上门后,脸上表情忽地一变,低声:林稚水那家伙怎么会突然来皇城,他不用准备升舍试吗!
踱步在院中,整个人都有些烦躁,包公
文战那一事,谁都知道林稚水有包拯相助,可审阴阳。然而,褚贞开始时并不怵。
林稚水要准备升舍试,来皇城至少要等到十二月底,那时候,就算李路行的魂魄跟在他身边,四个月的时间,也该消散了。
不行!褚贞大步向他父亲李浑的房里走去。
绝不能让包公发现,李路行的魂魄跟着他!
褚贞知道自己父母分房睡已有二十多年了,并且,通常不进入对方领地,也就不担心母亲会忽然出现。
用私配的钥匙开锁后,褚贞将门掩好,想也不想直奔墙上挂的那副七层坚甲去,手往甲胄后边摸到一凸起,用力按下,机括声响起,大床缓缓自中间拉开,分为两半,露出地面一个凉气嗖嗖的口子,顺着阶梯下去,是一处小地室,室中空空,只有墙上挂了一支通体火红的笔,质感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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