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我靠写同人称霸世界——白色的木(2
李白不会参与小辈们的交流,他又让龙雀带信,带回林稚水的回复:入春后最后出现的一次霜,名为终霜,入秋后出现的第一次霜,名为初霜,终霜之后,初霜之间,为无霜期。文里又是明月,又是思乡,诗人们多用秋天景色来表达寂寥之情,而秋月最适思乡。故认为是秋霜。
李路行:他确实字多,可我们意思一个样的啊。他写得那么多,总结下来不还是:诗人看到明月后,怀念家乡?
李白:意思虽一样,他却有在认真思考,刻苦钻研我为何会用此字,为甚会以此物喻景,用它们的妙处在哪儿,理解透了,方能举一反三。
李路行犹想鸡蛋里挑骨头,李白却已懒得再和他多辩唇舌,自觉什么都与他说清楚了,长袖一挥,白玉京大开,直接将人扔了出去。
差不多是眼前一晃,李路行就发现自己站在了外面的泥土上,遍地找不到白玉京。
还比较留面子的是,此时外边已无人守候,哪怕他那些护卫,也在他的要求下提前离开了,没人知道他是被赶出来的。
李路行揣着狼狈回了住处,深夜开门的护卫十分惊讶:少爷,您这是学成了?
李路行阴着脸没回答,摔门进屋,倒进被子里自我发闷去了。闷着闷着,又爬起来,给家里去信,详细说了来到金光县后的事情。
最后,怀着万分忐忑地问了一句:我真的错了吗?
龙雀飞走,李路行睡不着了,睁着眼睛到天亮。
让他郁闷的还有第二天。同时认识林稚水和他的人发现他回来后,都是找恭维了他,然后
说起来,林稚水也进去了,李路行,你是和他成了特别亲近的师兄弟吗?
林稚水是这一回的鳌首,又得文曲星看重,青莲剑仙会选他进去,实属正常。
你不说我都险些忘了,前有文曲星,后有青莲剑仙,到真是得天独厚的骄子,等他回来,我要好生请教请教他,说不准升舍试,我能拿到一个好名次。
太白先生肯定很看好林稚水,那可是文曲星青睐的人才。
有人窥到李路行难看的脸色,自以为有了领悟。你们胡说什么,青莲剑仙之所以是青莲剑仙,重视的是剑,林稚水文采好,剑术方面可完全比不过李少爷,在剑仙心里,谁轻谁重一目了然。他难道要让包公出来舞剑吗?包公会舞剑吗哈哈哈!哎呦!
那人感觉自己被踹了一脚,用劲之大让他怀疑腿侧那块肉该青了。转头正要发火,见是李路行,脸皮一阵扭曲,硬生生把怒意转为笑意:李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李路行气极:滚!哗地将桌面东西全都扫下去:都给我滚!
旁人说林稚水比他好,他不能接受,可若是由着他们瞎猜他比林稚水还受看重,那岂不是更是在羞辱他?
林稚水算什么,他只不过是蒙蔽了先祖而已!李路行锵一声拔|出剑来。
其他人下意识后退,都知面前这位是性子上来就拿剑对人的主儿,不敢靠近。
李路行牙根紧咬,明明意思是一样的,写那么多东西只是在强行理解,看着好看而已,不过是
不过是先祖看林稚水顺眼,才觉得林稚水的回答方式怎么都好!如果是他跟家里人说,家里人也会因为情感偏向,觉得他写的简洁明了!
先祖就是被感情蒙蔽了!
越想越气,李路行提着剑就大步流星地离开。
其他人面面相觑。
在他走后,很小声的交流:喂,你信吗?
信什么?青莲剑仙被林稚水蒙蔽?他是在瞧不起青莲剑仙还是瞧不起林稚水?
我也觉得不像是被蒙蔽,李路行他那么说,肯定是林稚水也表现得很好,很可能表现得比他好,得到剑仙赏识。至于他任性骄纵,品性不好,别人也就算了,你跟我说潇洒不羁的青莲剑仙会因为和他同血缘,被束缚住,忽视了他的种种不好,认为林稚水不如他?
是啊,林稚水再怎么狂,那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刚才我是真的怕他拔剑戳过来赵兄,你的腿还好吗?
还行,想要得到好处,总得付出什么。
天杀的!
读书人不要说污言秽语。
不是,他去的那方向,好像是林稚水家!
???
他家是不是只有一个小姑娘?
不好!快去拦住人!
一群读书人拔腿就跑,完全不顾形象了,然而等到了地方,看见大门敞开,几人心里还是凉了半截。
硬着头皮互相搀手进去,就看到李大少爷剑尖戳着地砖,端的是来者不善。剑身反照日光,亮若翻银,晃得其中一个读书人。狠狠眨了一下眼,双目刺出泪来。
小姑娘平稳地坐在对面,唇角抿紧,指尖叩住一页写满字的白纸,质若春冰。
窗外探进一枝花,拂拂凉风将它吹颤。一瓣落下,李路行不耐烦地:有什么不能说的,不就是让你在你哥回来的时候,和我说一声吗?又不是逼你去杀人放火。
小姑娘缓缓摇头,不言不语,手不移纸页,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倘若李路行再逼迫,她就要用战文了。
李路行呯地一拍桌子,气恼地转身,看到门口挤了好几个学子时,惊讶过后,就是横眉相对:干嘛,以为我会杀了她吗!
学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露出尴尬的笑容。
李路行气势汹汹地过来,滚开!几人慌忙让开后,小少爷滚雷般离去,撒气地踢了一脚雪白墙面,突兀的黑印子让人看得额角直突。
等人离开后,其中一位学子主动上前:林姑娘,你没事吧?
林濛弯了弯唇角,没事,哥哥给我留了战文。
还有一些能爆炸的小瓶子,让她有危险就用,出了事情由他担着。
学子长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不然等林稚水回来,他无法无天的性格,只怕半个金光县都要被他拆掉。
林濛:谢谢。嗓音也带着一股安安静静,静水深流的感觉,再看她个头小小,身轻体瘦的模样,更令几位学子心怜:多惨啊,好生在家里呆着,就有恶客逼上门。
学子声音放轻了许多:没有被吓到吧?
小姑娘愣了愣,她确实有点被吓到,连要拿给陆县令看的课业都不慎毁了,一会儿还得重抄一份。
那可是哥哥离开前特意帮她找的先生,不能让对方觉得她敷衍了事。
林濛不太高兴地抿了抿唇,才诚实地说:谢谢,是有点被吓到,但是现在已经没事了。
学子们又好好安慰了一通小妹妹,才纷纷离去。
人走完后,林濛收好战文,喉间压出叹息:也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学成归来。
想到兄长得到的是青莲剑仙的青睐,又把那一瞬间的想念抑了下去,眼底高兴地晕出笑意:这是好事呀,哥哥那么优秀,有名师教导,以后会更加优秀,成为扶摇直上的大鹏,一飞九万里。
小姑娘托着腮,侧头去看墙上贴的纸条。
修学开始前,李白有特意放半天假,让林稚水和李路行去处理事情,和家人朋友告个别。
林稚水回去后,只做了两件事,一件是给林濛写好学习计划,不清楚什么时候能修学归来,给她做了一整年的计划贴在墙上,时时看到,为她今年八月十五时的学试打好基础。
另一件事,就是去请求了陆县令,请他收下林濛做入室弟子,教她学习。而既然是弟子,平日里陆县令自然对她多加照顾。
如此,林稚水才放心去继续学业。
林濛心里过了一遍今天的学习计划,算了算时间,开始提笔,正要誊抄课业,便听到铃铛响。
他们家没有买奴仆,只用铃铛系门,有人敲门,细绳拉扯铃铛,就知道客人来了。
林濛去拉开门,和寇渔对上了眼,秀眉一蹙:你来干什么?
她还记得,这家伙和她哥不对付呢。
寇渔嘴巴半张,好长时间都没说得出一句话,林濛:我要学习了。说着就要关门。
寇渔连忙用脚拦住,在小姑娘要横眉冷对时,从袖袍里抽出几页战文,直接塞进她手里。拿着。
林濛后退一步,你想做什么!
寇渔:不是说李路行来找你麻烦?林稚水那家伙要是知道你被欺负了,定要不管不顾得罪李家,他哪里是传承八百年的世家的对手。
林濛狐疑:你有这么好心?
寇渔侧开头,凝视门脚纹路,我本来想等他回来,亲口跟他说,但是我没想到,他回来后那么快就出去了。
林濛顿了顿,决定听听他要说什么。
李路行的到来提醒了我,我不学文,还可以学武,根据规定,只要去边关驻守一年,就能用战功换取武院的内舍名额。明天是参军的截止日,我就不等他了。
你帮我向他带句话。
寇渔唇角上扬,日光透过窗纸映进,眉梢眼角都晃成光明一片。他又恢复了林濛第一次见他时,那晚上的意气风发。
林稚水,明年皇城见时,再比它一次,别让我瞧不起你!咱们
来日方长!
*
李路行到家中,龙雀刚好传书回来。
溅开的墨迹是最温柔婉约的簪花小楷。
先祖说你错了,你便是错了?小弟,你要有自己的判断!
李路行仿佛见到了他那个最字如其人,温柔婉约的长姐在烛光中看着他,暖黄的光芒柔和她的侧脸,为鬓边勾勒金边。
她确实很温柔,但是对待他,又真心的把他当弟弟,有时候十分具备长姐风范,在他要走歪时,严厉的训斥他。
皇城里不许人胡乱扔垃圾,吐口痰,甚至还专门出了律法。希望别人仪容得体,既取悦自己,又成为他人眼中风景,那到底是只为你高,还是有为他们好?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的骄傲呢!你的风骨呢!你的坚持呢!小弟,你要明白,没有人是你,也没有人能够完全站在你的位置上看待事情。
李路行浑身一震。
是啊,没有人是他,他应该坚持自己的信念。
阅完墨焚,一字一字散去,直到最后落款。
李虹。
第29章 旧日真相
纵使赶走了李路行,李白依然不减郁挫心情。
倚栏坐望宫道,明月谪仙人手执白螺杯,轻击节拍: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拔剑醉舞,衣袂流振,欲上青天揽明月。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回身一刺,剑皎如镜,月光与之相随。如海上飘来,又似云间飞没。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且舞且吟中,太白自明月长照的宫道上,瞧见少年拢着红袍,七分眉眼藏进月光中,与他遥遥对望。
李白笑了笑,剑吟一啸,收剑入鞘。我吵醒你了?
林稚水摇头:我没睡,出来走走。窥着李白神情,大胆地问:师父,你有心事?
李白把气一叹,抬手招呼他过来,两人直接席地而坐。李家他眉心皱成川字,李家儿郎,怎么被教成那个样子了呢。
林稚水语气平静:八百年了,再清贵的家族,也能变得面目全非。始皇英明神武,不也二世而亡?李家之过,非先生您之过。
李白当然懂这个道理,可也不妨碍他情感上对此不满。
不说这个了。遂转了话题:有一件事,我需得和你说一下。
事?林稚水做洗耳恭听状。
李白便详细说了他如何沉睡,如何听到有人念《静夜思》惊醒过来,如何因为白玉京所在位置不对和问话方式出了差错,将李路行误认为他。
白玉京下,是我寿终之地,白玉京方才在此处现行。我出来后,看到他在殿前,询问之后得到回答,我又看出他并未撒谎,便以为找对了人。
我也是直至今日才确定此事。李白眼中含着愧意:险些让你失了机缘,是我之过。
林稚水猜测,太白先生应当是教他写诗后才慢慢起的疑心,其中不过十日,从猜疑到确定,这个时速,已经够快了。林稚水也没觉得有什么需要介怀和指责的:机缘机缘,倘若无缘,再有机会也过门不得入。何况,纵我最终得不到此机缘,难道我就不是我,我就一蹶不振了吗?它是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我不放在心上,师父也不必放在心上。
当真如此?
少年眼中明镜,映着月光皎洁:明月直入,无心可猜!
一束明亮的月光照入室内,可鉴我光明磊落的情怀,真真是无疑可猜。
李白抚掌:我信你!心有明月的林稚水!我早知你性子,必不会对此耿耿于怀。
但是,该告诉的还是要告诉,该道歉的,也不能因为对方不会介意,就自发省略掉。
不过。林稚水清了清嗓子,师父如果真的愧疚,不如回答我一个问题?
李白眼中含着笑意:有些人,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却记挂着用这桩道歉来换好处。
这话里的调侃,就是在暗示林稚水直接问了。
林稚水:从诗文出现,到如今亦有几千年的时光,既然诗写到高处,也能变作人族助力,为何从古至今,都没人知道呢?
总不能必须写到李太白的地步吧?那他还是洗洗睡,把这个当业余爱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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