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我靠写同人称霸世界——白色的木(3
说着,他的嗓门慢慢加大:而且,再愤怒也不能犯罪啊!你们家缺钱,难道就应该抢我的扳指吗!
路人不明真相,只看到小女孩扑过去咬人,遂点头附和:抢东西确实不对。
挺干净的小姑娘,怎么做的事情那么不干不净呢。
妹妹仰坐地上,试图争辩:明明是他
周屠户:哎呦,小姑娘牙齿还挺利,我的手啊!是不是出血了!装模作样喊完,再装模作样检查手腕,龇牙咧嘴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咬掉一块肉。
周围人看小女孩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妹妹大声:他先偷的我家东西!
周屠户:小姑娘别乱说话,我有正经的营生,每天杀猪卖肉,多多少少能赚好几吊钱,偷你家东西干什么?你和你哥哥身上还穿的粗布衣服,我偷你家东西?偷麻布吗?
周围人冒出几声窃笑。
他们旁若无人地议论:小小年纪就会撒谎,长大后肯定要不学好。
周大官人脾气太好了,还摆事实讲道理,如果是我,早帮他们爹娘教训他们了。
妹妹:我不是我没到底岁数小,遇见这种情况,根本不知如何是好,文文气气的小姑娘,快被气哭了。
林稚水将人拉起,从口袋里拿出帕子,拍去她身上沾的尘土。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这个世界对于男女大防方面没有太多严苛戒律,亲兄妹间偶有亲密举动,并不算出格。
妹妹抱住林稚水的胳膊,好像抱住自己的支柱,委委屈屈地申诉:哥哥,我没骗人,他带的真的是阿爹的扳指!他经常来我们家抢东西,我、我抢不过他!
如果没有周屠户经常过来搬他们家的古书古画,抢他们家的值钱东西,他们家哪里会缺钱到需要妹妹自己卖自己。
我相信你。林稚水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脑袋,安抚她,看哥哥的。
然后走到周屠户面前。
周屠户脑袋伤口一疼,下意识后退半步。
林稚水嗤笑他受不得气,又不代表是傻子,现在动手,不是平白无故留下话柄,将舆论优势推到周屠户那边吗。
发现自己反应过于激动,周屠户有一百个不爽简直像他怕眼前的小兔崽子一样,光天化日的,你敢打人?
我不打人。少年的笑容万分平和,语气同样的平和,五天。
周屠户皱眉:什么?
林稚水:五天时间,足够你把从我家拿走的东西全送回来了。
我不知道你的意思。读圣贤书就是让你随便冤枉人的?
林稚水再次冲周屠户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转身拉着妹妹从他身侧走过。
周屠户脑海里不停显现那个笑,心惊肉颤地回忆过往行动是不是哪里有纰漏,留下证据在林家?
一通苦思冥想,周屠户确定没有任何事物能证明自己强抢过林家东西,除非他撞到脑子,主动去承认罪行。
那小兔崽子,肯定是想吓唬他。
身心放松的周屠户继续每日出摊卖肉。某天。听见不远处的锣鼓喧天,笑问从那边过来的人:谁家办喜事?
那人高声回他:你还不知道咧,那林稚水以甲上的成绩,拿到了学试第一!百年来,第一个甲上啊!
哪怕周屠户没上过学,也清楚甲上意味着什么本地县官肯定已经亲自到林稚水家祝贺了。而如果林稚水想要收拾他,不过分的情况下,县官必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咚
周屠户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算算时间,离他从首饰店买新扳指那天,不多不少,正好五天。
第4章 金粉提名
从考试结束到出榜,只需要五天。榜单贴在府衙门口,用黄色宣纸书写名次,仿若金榜。
人还不少。林稚水扫了一眼前边涌动的人头,感慨。
林稚水?
林稚水打眼看过去,眉毛挑起:寇兄?
少年明明很有礼貌,寇渔却无端觉得那声寇兄十分刺耳,仿佛是在调侃他。
寇渔:勇气可嘉,弃考了也敢来看名次。
林稚水弯弯眼睛:来看人死个痛快。
寇渔双手抱肩:是该看看,痛快点,比钝刀子割肉舒坦。
寇渔感觉自己被林稚水从头看到脚,看得他头皮发麻,你看什么?
林稚水:我好奇,你为什么那么针对我,就为了我随便一句自大的话?
寇渔:当然不是。天底下自大的人比海水还多,他一个个针对过去,岂不要累死?
或许是觉得很快就会有结果,象征胜利的金榜就贴在九十尺外,寇渔姿态放松,告诉你也没关系了。我从三岁开始,就学习文章。
噢,就像现代的部分小孩,三岁开始上兴趣班那样。
寇渔:我学得很好,身边人都在夸。但是,我爷爷曾经在皇城任过职,作为人族皇都,资源汇聚之地,他见识过的天才犹如过江之鲫,在他眼里,我不过尔尔。
林稚水视线下移,放在了寇渔腰间的玉佩上,那里有几根手指正摩挲着蜿蜒的纹路,而其主人并未发现自己无意识的举动,完全沉浸在过去的记忆中。
我不太高兴,但是没关系,我依然是金光县的同龄人中最好的,我以后会变得更好,爷爷总有为我骄傲的一天。
然后,你出现了!寇渔拔高了声音,手重重攥紧玉佩,爷爷经常在家里提你的名字,凭什么,我才是他孙子!
林稚水眨了眨眼睛,默默咽下凭我比你学得好这种刺激人的话。
他有骄傲的资本,他的每一步都付出了努力,并非是以成年人的灵魂和三岁孩子做不公平的斗争。
他三岁那时候,同样学的四书五经,学的诗词歌赋,学习怎么在押韵的情况下,用叙事诗描述一个有开端、发展、高潮和结局的故事。全是从头学起,甚至因为习惯简体字,习惯大白话,比白纸一般的小孩学得更困难。
寇渔漠然地注视林稚水:你摔坏脑子后,我高兴得一晚上都睡不着,爷爷慢慢把你忘了,再也不会跟我说你看看林家的小公子学得如何时,我上台阶都改成两步两步跨上去。
林稚水顺着他的思路想了想,所以,因为我醒过来了,你心里不舒坦,才来故意找茬。
寇渔:没错。他盯着林稚水,你为什么要醒过来呢?不过,没关系,从今天之后,你就永远比不过我了。
整整十年的差距,以后他只会把他甩得越来越远!
林稚水还没说话,妹妹突然冲上去,用力踩了一脚寇渔的鞋子,才不会!寇渔倒抽一口冷气。
她仗着身量小,往人群里钻,小黑不溜秋,眨眼间没了踪影。
哎!林稚水抬腿想去追,被人群挟裹着,没能进去,反而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寇渔同样在人群中往前挤,在一群黑黝黝的人头中,一下子没了辨别性。
等林稚水成功挤到最前面时,需要裹厚衣服的冷天,生生给他挤出汗来。
妹妹眼睛尖,一把抓住林稚水的手腕,眼眸仿佛弥漫着水气:哥哥,你做到了!我就知道你能做到的!从小,阿爹就说你聪明机灵,脑子和别人不一样!
林稚水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甲上!第一名!妹妹几乎是欢呼出声。
让一让。借过一下。谢谢。寇渔终于挤出来了,他从最后往前浏览,到第二名时,终于看到自己的名字
寇渔 乙中
寇渔抹去脸上的汗,紧绷的嘴唇舒展出笑容。他向着林稚水矜持地点点头:承让,我赢了。
之前怒踩他脚的小女孩偏头看他,你肯定没看第一名。
寇渔听出那话的意思,猛地抬头。
金榜首位特意用含金粉的墨题了名字和成绩
林稚水甲上
金光闪闪,天大的荣耀。
寇渔木头似地呆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突然失去了自己的脑子。
偏偏林稚水还在那里疑惑地自言自语:居然是甲上?他说,我还以为最多乙上。
咔
寇渔恍惚间听到器物碎裂声,似乎,是他的心境崩了。
林稚水不知道的是,他的成绩本来的确是乙上。
当时,几位考官为凤凰涅槃争论不休。
有的考官说没听过凤凰可以和佛教的涅槃扯上关系,佛教可是外来教派,怒斥此篇文章荒诞无稽,怀疑作者的知识层面,虽遣词造句无有缺陷,文笔才气亦上佳,然,肆意编排神物图腾,又无灵气浮现,至多评乙等,中下。
有的考官认为因作者编造知识而否定他的才华,并不可取,虽不知此文为何不见灵气,它的文采摆在那儿,有目共睹,何必拘泥于灵气?评:甲等。
双方各执一词,但也最高只敢评甲等,再往上,谁都不敢想,也不敢提。
书院院长兼主考官打断了他们的争论,既然你们没办法统一意见,那就请天道判定吧。
考官们纷纷大惊:何至于此!
天道如此尊贵的地位,一名准外舍学子,哪里配惊动祂!
双方迅速达成共识:折中,评乙上。
将所有的文章批改完毕后,考官们按照惯例,焚香顶礼,告知天道。谁也没想过天道会有反应,毕竟就是拜一拜,图个仪式感和吉利。
仪式完毕,院长抬手去拿改完卷子后,装订成册的文章。
忽地,微风翻起了书页。
院长下意识看了眼门窗,全是紧闭的,回过头后,望着缓慢翻动的书页,他双眼慢慢睁大,两手颤动,难道
身后已经跪了一片。
读书人地位尊崇,他们哪怕是见了帝王,也仅仅是作揖,唯一能让他们行跪拜礼的,只有天地。
院长反应过来后,神色肃穆,恭恭敬敬俯身下拜,衣袍一撩,跪在蒲团上。
清风不紧不慢地翻书,属于林稚水那张文章从中飞出,悬浮于空。旁边批改文章的朱笔飞了起来,沾涂朱砂,在乙上的评级字面重重用红线勾掉,笔尖再在旁边龙飞凤舞。
烛光有些晃眼,没等院长看清,笔和纸已经重新回归原位。静待片刻,没出现其他动静,院长站起来,又是恭敬地一礼,方才捧起林稚水的文章。
甲上?!
其他人面面相觑,皆从相互间的脸上看到了不敢置信。
寇院长突然想起什么,视线移到文章题目上,凤凰涅槃!
想到考试那天,千里之外的凤凰异象,那里名为吊鸟山,俗传是凤凰埋骨之地,寇院长立刻明白过来,表情从迷茫转成严肃:谁也不许将林稚水写的文章传出去,连题目也不行。
副考官:可往年都会将前三名学子的文章贴出去,供其余人学习。
寇院长:那就只贴第二第三名的!
*
林公子可千万不要拒绝我,这些米面绸缎不值几个钱,你们俩孩子,没有大人撑着家,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我和令尊令堂做了一二十年的邻居了。
妹妹悄悄撇嘴。什么邻居,什么交情,她最困难那三年,连个人影都没有,现在倒来攀关系了。
等人起身要离开时,妹妹做出要送他出门的姿态,对方连连拒绝,不用辛苦,不用辛苦,咱就住隔壁。
人走后,妹妹小声:已经是今天第七个了,前头还有个同样姓林的,硬扯着我们说是本家。
林稚水笑了笑,你要是不耐烦应付他们,去外面玩吧。
妹妹摇摇头,我把那些礼物放起来。顺便记个账。
她脚步轻快,这时候可比之前更显孩子气了。
第八个访客很快就出现了。
金光县最好的媒婆走进来,林公子,大喜事!
林稚水差点当场翻脸:我妹妹不嫁!
这档口,他妹妹还没养回之前玉雪可爱的模样,黑黑瘦瘦的样子,会来提亲的,全是冲着他的成就,想玩投资。
不是真心对他妹妹的,不嫁!不是她妹妹真心喜欢的,不嫁!
媒婆笑了,不是林姑娘,不是林姑娘,是林公子你的大喜事啊!
我?
陆县令请我来问,林公子愿不愿意和他家姑娘喜结连理?那陆姑娘可是我们金光县的第一美人,温婉贤淑,神清骨秀,也念过书,学过字,平日里我帮人上门提亲,就差把他们家门槛踩破,陆公从未松过口。
林稚水这才记起来,哦,对,他十五了,在外人眼里,该是可以成亲的大小伙了。
林稚水婉言谢绝了媒婆。
对方并不气馁,宋乡绅也有一女,托我来问问,林公子可有意愿?然后又是一通描述样貌,人品,性格的赞美词汇。宋乡绅他父亲可是翰林出身。
林稚水继续拒绝。
媒婆:还有游员外
林稚水眼看对方还能说出十个八个,连忙打断:成家立业,成家立业,我还未曾立业,绝不成家。
好说歹说送媒婆到门口,并且请她帮忙散布自己还不想成家的消息,还没离开,就碰到了一辆马车,由四匹毫无杂色的白马拉的车,车上先走下约莫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穿的枣红马褂,脚下一双镶金鞋,袜子雪白。
一名有钱的中年男人。有闲钱才舍得时常换新袜子。
他看到林稚水,点头哈腰,姿态放得比之前几位都低,林公子,我是来赔礼道歉的。
身后下人搬过来小轿箱,有金涂布铺盖,没上锁,掀开后,金光昭烂,连曜五六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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