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我给康熙当国师——云从龙也(40)
然而这天半夜,向来无梦的绝心却毫无征兆地做起了噩梦,梦中自己变成了一名产妇,从来不存在的器官传来的疼痛感,几乎令他霎时间就出了一身冷汗。
以绝心的修为,几乎立即就反应过来,这是有鬼托梦,本想当即就将这梦破了,但助产的宫女和产婆的呼唤声,令他意识到这是他亲娘生他的时候所经历的痛苦。
绝心已经清醒了,但却默念了持咒,反将这份痛苦的梦境延续下来。他从床上费劲地起身,扶着墙穿过廊檐,推门进入西厢。这里被打扫干净,作为佛堂,上面供奉着一个牌位,写着孝庄的名姓与封号。
忍着常人所不能忍的疼痛,绝心将蒲团拖来,在孝庄的牌位前盘坐,双掌合十,为孝庄祈福。
绝明听见动静,披衣走来一看,佛堂之中,那个瘦削的身影背后僧衣汗湿,但脸色越是苍白,身上的佛光越盛。
绝明无声地叹气,摇头回屋。
他早就说过,绝心是最不该入佛之人,但也是他所见最有佛性之人。
佛渡我,我渡佛。佛不渡我,我亦渡佛。
或许明天早晨,绝心师弟就要赶上他这个老师兄,跨进七相的境界喽。
与此同时,康熙寝卧中。
康熙活了四十七岁,也是头一次梦到生孩子,还是自己生,这梦还特么那么真实真实到他还听见了自己祖母在未生皇阿玛前的封号。
康熙实在太痛了,以至于这点清醒的认知才诞生那么一刻,就被新一波连绵不断的痛楚席卷而走。
偏偏当时孝庄生顺治的时候,连叫都没叫一声,康熙都没法发出响动,让人发现他的不对,来叫醒他,只能生熬着。
而在康熙痛苦万分,恨不得一头撞死的时候,他的亲亲儿子保成正在给小伙伴青阳写信,其中内容但凡康熙能看见,估计气得都能把顺治帝当场生出来了。
保成表示:这太子当得太他娘的难了,我想入道门,我想修仙!我也太无辜了,这都替父受过两次了!仔细想想,我凭啥替父受过啊?生我受罪的是我皇额娘!而且我替他受过,他还对我那样,呸,老子不想当儿子了,老子要当所有人的爹!
因为这封信内容着实过于超过,太子写完也没叫人送,只悄悄自己藏起来,准备以后找机会去秦淮的时候,亲手送给青阳:行了,吹灯吧。
婢女们这才被允许上前,关窗的关窗,吹灯的吹灯,照常忙活,完全不知道太子刚刚在这张书案上写了什么东西。
就这么隔墙异梦到了第二天。
康熙醒来虚弱地就像昨天的太子一样,被随行的太监惊慌地扶着下床时,都感觉有点不敢合拢腿:什么,太医?不!不准叫太医!
康熙深仇苦恨地想,好好的昨晚怎么会做这种梦,疼成这样,这都不是一般的噩梦了吧!难道是祖母托梦
为什么托这种梦啊,这么不满吗?难道当时他给大师赐银的时候,祖母没走
康熙沉重地想了很久,艰难地开口:遣人再调黄金百两,送去青福观。
胤礽进门请安,恰好听见,眼睛嗖得一下亮了:什么叫瞌睡来了送枕头?
皇阿玛,昨天您那样挽留大师,是想让大师为朝廷所用吧?既然如此,那我去送这赏赐,不是更有效果?儿臣与大师还是颇有交情的,届时也可以劝劝大师。胤礽一脸乖巧体贴地说。
康熙完全没听出不对,经过昨天一整夜的折磨,他听到这样的话,简直不能再欣慰了:不愧是朕的好保成啊,又孝顺又贴心,还替朕受过
康熙:好,好。你多带些随从,莫要出事。
胤礽:是,皇阿玛。
走到门口,胤礽回头,以一种很乖巧的口吻说:我走啦!
滚吧,老子修仙去了!
第32章
为了多多的赚钱, 财神爷赵公明亲自挑了个良辰吉日,正巧卡在青阳满载而归第二天,春盛酒楼终于重新开业啦!
青阳特地请纳兰容若为赛博朋克赋诗一首, 也亏得容先生才华横溢,愣是和三千世界硬掰在一起:这个, 三千世界, 好像是佛门的说法哦, 我这么写没问题吧?
有什么的,青阳大手一挥, 也不是第一次榨佛门的钱了!
纳兰容若:
除了明星代言以外,青阳还参考了一下后世的其他诸多经验,在青福酒楼做了个抽奖活动,限抽30人, 送春盛酒楼赛博朋克体验大礼包, 凭票可领基础臂一份, 当然,是限时的。
这就是用先进带后进啊!青阳抱着小泥像,提着大箱子,站在春盛酒楼门口,看着很快就变得拥挤的人潮感叹。
之前给师祖承诺过的小金身, 青阳打算就在这几日完成。刚巧酒楼新开业, 他身为东家之一也得坐镇个几天,索性就把康师傅赠的百两黄金都带了来。
酒楼里专门有个房间,是供两个欠债和尚抄书、以及提供佛光的,青阳抱着泥像、提着箱子进去, 居然看见房间里头空空荡荡。
?!青阳瞪大双眼, 天啦, 这才是头天上班,和尚居然就开始迟到了!
绝明姗姗来迟,满脸喜气地推门进屋,完全没想到和青阳看个正着:
老和尚脸上的笑容谨慎地收敛几分:这个,老衲好像来迟了。
青阳怒而拍桌:什么叫好像!你们佛门弟子现在居然这么不实诚了吗?看看时间,你来的比东家还晚,扣钱!
看看老和尚身后,青阳没瞧见绝心的身影,更气:还一迟迟俩,你师弟在这方面都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加倍的扣钱!
说完话,青阳又坐回去,等待抠门老和尚跟他纠缠,没想到绝明只是面色痛苦了一会,眼角眉梢就又不受控制地洋溢出喜气,乐颠颠地坐回桌后,竟然就这么默认了。
??青阳顿时满腹狐疑,诈他,扣你钱你怎么还挺开心。好哇,你这和尚!背着我藏私房钱了?
老和尚:?!
路过的鬼仆:!!!
卧槽,好劲爆。门口的鬼仆迅速增多,面无表情地聚集在门边,看似毫不在意,其实各个竖起耳朵。
绝明急得直摆手:不是!小友你不要乱说!是绝心,昨夜他悟道了,现在仍在开悟中。若是能成功,或许过几日,他就可以和老衲一样,转七相啦!对了,方才被扣钱都给扣忘了,老衲顺便帮绝心跟你告假几日行不行?
青阳缓缓:?
开什么悟,昨晚老太太不是托梦分娩吗,生孩子绝心也能悟个道出来?
青阳心情复杂地看了眼又要乐得咧开嘴的绝明,心想老和尚还真没说错,绝心是真的很有慧根。但是!作为护短的道门子弟,青阳还是决定为孝庄站台,刚开张就告假,扣钱!
绝明:
喜气的眉梢彻底蔫搭下来,这话没说几句,扣钱都说三回了,听得和尚脑袋嗡嗡儿的。
绝明在债务的重压下,缓缓垂下快乐的光头,心中暗自垂泪:照这么下去,何时才能还清债务,何时才能有钱为我佛造像唉!今晚去趟私塾吧。
绝明暗自摸了摸自己袖中藏着的法杖,决定夜堵容儿,化身邪恶的催更势力,这个就叫做伤害转嫁
塑泥像与塑金身不同,取决于材料,金身本身自带金钱的震慑力,但纯粹的颜色,也更难掌控。青阳花在塑金身上的时间,比为师祖塑泥像更久,他需要将衣衫上的每一条褶皱都做得细致入微,用轮廓与起伏感塑造阴影与真实感。
春盛酒楼重新开张的这几天,青阳几乎是天天熬夜,白天带着金身赶到酒楼去,晚上回到道观,也会借着烛火,一点点的雕琢,甚至就连衣袖上的纹绣,青阳都雕出了凹凸不平的手感,仿佛真的是绣上去的,细密的针脚清晰可辨,布料的质感触手可觉。
天啦!陈圆圆捧着脸对终于抱着成果,面带疲色走出来的青阳道,有这样的本事,东家还做什么道士,大把的富人愿意投钱请你做首饰吧!
孝庄也不禁靠近了一点点:我所见过的贡品,也没有哪位工匠有这样的手艺。
青阳摆摆手:那不能比啦,我是用了法术做辅助的。而且,塑金身就是塑信仰,和金钱、首饰,哪能相提并论呢?
反正让他去给富人做首饰,再多金元宝他也不会愿意的。
青阳捧着小金身,高高兴兴跑进主殿,展示给还在哧溜酸辣粉的师祖看:小金身做好啦,应该不比泥像差吧?
青阳将小金身放在小泥像旁边,两两相对,单就价值和体型来说,小金身就稳赢了。更别提小金身的工艺,比小泥像还要细腻,就连发绦巾带的透明感与镂空纹理,都表现得极为真实,仿佛当真有金仙下凡,凭风而立,衣裳飘逸。
几乎是立刻的,原本还凝聚在小泥像面孔上的威仪就转移了,显然是师祖迫不及待地抛弃了老房子,搬进新房子。小金身周身散发出大道青光,不过也就闪了一下吧,瞬间就灭了,就连哧溜到一半的酸辣粉,上方的热雾都不再打直。
孝庄刚来没多久,对于师祖的性格不是很了解,还担心地小声问陈圆圆:这是哪里惹天尊生气了?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供斋也不享用了。
苏麻喇姑也极为担忧,扶着孝庄道:该不会出问题吧?
青阳却一点也不害怕:师祖,先把供斋享用了吧,放久了就软烂啦!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青阳已经能完全摸准师祖的心态!一定是刚刚表现得过于迫不及待,所以反应过来以后有点恼羞,这才突然装死。
青阳一边在心中狂夸师祖可爱真实,一边熟练地给台阶下:这个金身您刚刚检查过了,没有什么问题吧?要是没有需要修缮的地方,待明天我便办法场,请您正式降神。
他早算过了,明日就是良辰吉日,要不也不会这些天这么紧赶慢赶,非赶在今天晚上把小金身完成。
主殿安静片刻,随后酸辣粉上的热雾重新开始打直,显然是师祖又找回了丢掉的面子,觉得完全可以继续。
吃着吃着,师祖又想起什么,供桌山那香火的香烟矜持地点了点,意思是行吧,我同意这个事儿了。
青阳:
唉,师祖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吗?青阳按捺着想要大不敬的心,脚步欢快地走出大殿。
数钱啰,快来给我看看帐。青阳这几天光忙着塑小金身了,都没心思打理两家酒楼以及诗集的帐,来来来,少点蜡烛,咱们就着真言青光
孝庄忍不住瞅了青阳一眼,才将总账拿出来:正如小东家所料的,春盛酒楼的重新开张,完全没有影响青福酒楼的生意,反倒是因为春盛酒楼的老人家嘛,记忆力就差点,孝庄使劲想了想,换桌率,是这个词儿吧?因为春盛酒楼的换桌率低,所以想去体验赛博朋克的客人,排不上的、或者等待的,就经常在春盛酒楼就餐。圆圆四下里打探了一番,为了消磨春盛酒楼的等待时长,整条街都有所收益。
但是呢,陈圆圆抢着说,这也并不意味着春盛酒楼赚得就少了!客人们在赛博朋克花的银子,可比一般酒席要多得多,好些人都是一口气买了好多的外观,可东家你给的那些个清单真是太长了,还每种配件都有不同的配色到现在我都没遇到能集齐所有外观的人呢!
陈圆圆顿了一下,说重点:比如我。
青阳:妹妹,真的吗?你还想集齐外观?不如你先买一件套装,然后
陈圆圆面上流露出痛苦、纠结、不舍等等情绪,最后居然狠下心接道:然后东家就会送我全套外观?
青阳:然后你就知道氪金的快乐了。
陈圆圆当场落泪,想从东家身上薅羊毛是不可能的,他只会拿起剪刀反薅你一通。
孝庄都不知道咋接这歪掉的话题,只好硬掰,也有一些酒楼派了探子来,想模仿的,但都粗劣不堪,不值为惧。但正因为春盛酒楼换桌率低,一次可以容纳的人太少,很多客人都要求把酒楼的另一半也给替换了,最好还能多开分店。
要知道,那些购买的皮肤,是只有进入酒楼,才能看到效果的,皮肤买都买了,不让进店这不是坑人?
能够大量购入皮肤的,多半都是不差钱的富商,孝庄这些日子已经接到不少邀约,询问春盛酒楼是不是翻新到一半没银子了,他们完全可以投银子啊,甚至成为合作伙伴,一块儿开分店。
孝庄看了陈圆圆一眼,这小丫头平日里就爱到处乱窜,这些事一定也跟青阳讲过了。孝庄身为曾祖母,还是有些私心的,希望就算是开分店、搞合作,小东家也能继续和胤禟合作。
孝庄内心千思万绪,正忧虑,青阳一拍大腿:讲这个我就精神了啊,终于到了!薅赚大钱的时候!
众:
薅字都蹦出来了,倒也不必特意遮掩,谁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青阳清咳一声:獒儿呢?我马上写封信去,到时候将这几天的账务,以及九殿下该得的分红都送过去,顺便问问他愿不愿意广开分店。这次再开,可就五五分了。
之所以有这个退让,是因为青阳并不想把太多精力花费在经营俗务上。以后要开分店,他就只提供一个技术支持,剩下的就全抛给胤禟来打理,他就坐等分红就得了。
嗯,说到这里,獒儿呢?青阳疑惑地四下张望,菜园子里踩踩,茅厕里也探头找了一下,怎么今天这么晚还没回来。
打从青阳决定,让鳌拜正经练阴兵以后,青阳就没再限制鳌拜不让出观了,反正有鬼契在,鳌拜翻不出什么花样。
青阳借着鬼契细细感觉了一下,鳌拜也没走远,就是在小窄巷这块:咋,圆圆你是不是又抠獒儿香火了?他都不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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