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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又来御驾亲征这套!你就不知道长长心?上次把妈都丢了,这次是要丢孩子吗?!
噗嗤!
嗤!
咳咳,咳咳咳咳
被贺穆兰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嗓子惊到的诸人忍不住噗嗤而笑,身为当事人的拓跋晃立刻像是被口水呛到一般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只见拓跋焘不以为杵,驾着马朝着贺穆兰飞奔了过去,马到山下立刻就跳下马来,满脸激动地就朝着贺穆兰跑了过去。
阿母!
贺穆兰的心还没暖一会儿呢,就见到拓跋焘一把从贺穆兰的背后横抱起一个人来,正是激动的老泪纵横的窦太后。
花木兰,gān得好!
拓跋焘仔细地端详着窦太后,发现除了手腕、脚腕有一些铁链摩擦的皮外伤,没有太大的可见伤口,总算松了一口气。
贺穆兰知道拓跋焘是个重qíng的人,被冷落在一旁也不以为意,反倒是小太子拓跋晃驾着温顺的小母马也踱了上来,下马对贺穆兰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谢过花将军对祖母的救命之恩。
贺穆兰用完好的那半边身子扶起拓跋晃,看了看四周;现在离落石那日已经有几天了?
拓跋晃看着贺穆兰有半边身子不动,惊愕地说:花将军受伤了?御医呢?快宣御医!
他一边叫着御医,一边对着贺穆兰询问着现在的qíng况:花将军,自你那天在乱石阵中失踪,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穆兰哪里能和这位小太子解释什么,只能捂着自己的肩膀,佯装痛楚难忍。小太子年纪虽小,却是个小人jīng,立刻明白了她这是什么意思,也不再多言,只让御医赶快给她医治。
这一望闻问切,那御医大惊失色地叫道:将军这肩膀,莫不是被什么重物碾过?居然还能直的起身子,跑了这么大一截路!
贺穆兰其实疼的后背都被汗湿了,只是山下将士人数众多,半点不能露怯,只能平静地点了点头。
其实也快撑不住了
赶紧!赶紧找辆车来!这伤要不好好养,胳膊就废了!骨头都碎了!
鲜卑人马上作战,治疗筋骨伤的御医医术是最高明的,他当下这样呼喊,其他人哪里还敢怠慢,就连拓跋焘都从窦太后那里分出神来,命令将窦太后和贺穆兰送入车里,护回宫去。
至于他自己,自然是要在南山行宫指挥大军包围南山,好将这群逆贼一网打尽。
于是乎,几百名骑士护送着两辆马车回了城,也带回了花木兰救回了窦太后的消息。
***
一个月后。
事qíng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贺穆兰的经历自然是不能四处和别人说,而窦太后那时候qíng绪低落,几乎就差没有寻死了,也不清楚贺穆兰是怎么从地底下冒出来的,至于其他被抓住的同火,白鹭官们只当他们是胡言乱语,心照不宣的都把他们花木兰突然就出现了的话给抹了过去。
当然,因为过程太过奇异,拓跋焘还是特地召来贺穆兰来问了问,而贺穆兰则直接装傻充愣。
我看到一块大石压来,用尽全力去挡,然后就完全没有了意识,等再醒来时,就已经在山顶了。对了,我似乎听到了寇道长的声音。
寇道长为了她恐怕是下场不太好了,这个世界的寇谦之还没得到过拓跋焘的重用,但他既然和那个世界的寇谦之一样的心xing一样的修为,将来必定能达到一样的境界。
说不得,可以穿梭时空的他,还能经常带给她家那边的消息,也许时机对了,她和花木兰能换回来也不一定。
既然有无限可能,给寇谦之卖个好也不错。
寇谦之因为她的话后来来过一次,贺穆兰对他却是毫不隐瞒,将未来的他如何以身合道、如何不停穿梭时空寻找扭转的契机、如何几次三番救了自己的事qíng说了一遍。
寇谦之对自己的未来和静轮天宫的事qíng非常感兴趣,在贺穆兰家连住了三天,甚至带了自己的孙子来把贺穆兰口中描述的静轮天宫描画了出来,这才心满意足的告辞。
也许是贺穆兰的话和寇谦之随后拜访的事qíng,让拓跋焘脑dòng开了什么其他的原因,拓跋焘后来也没再问她失踪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让白鹭官对外散布花木兰躲过巨石后潜藏在山上,趁防卫最空虚的时候伺机救回了太后这样的消息。
孤胆英雄深入敌营的传说无论古今中外都具有传奇xing,如今京中接连出事,正是人心惶惶需要新鲜话题冲散恐惧的时候,这消息一传出去,立刻什么光怪陆离的传闻都出来了。
你听说了吗?那花木兰胸口可碎大石啊!
我怎么听说是一拳击碎了巨石然后避开的!
我听说是打了个dòng
你他老母的打个dòng给我看看!你当是鼠威将军吗?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让贺穆兰的声望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而不知是哪方势力捣鬼,贺穆兰和赫连公主那天在宫里深qíng相拥的事qíng也传了出去,引起了一片轩然大波。
其造成的结果就是,众多纨绔子弟和深闺贵女来探病探的更勤快了。
拓跋焘无事,京中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拓跋焘这是设了一个局,将这些心怀不轨之人一网打尽了,京里京外乱成一片,每天都有不少的官员遭殃,大多是宗室和国戚们招供出来的同党。
在这种大环境下,每家每户都对家中子弟管的极严,许多平日里斗jī走狗的少年更是被约束的连门都不给出,到了这个时候,绝对能来往的就只有几个人家,其中就包括被传的沸沸扬扬的虎威将军府。
特别是宫变那一晚,因为之前想要混进虎贲军而和贺穆兰有接触,结果误打误撞当夜在宫变中立了功,被陛下嘉奖的这些贵族子弟,于qíng于理都是要去花府感谢顺便加qiáng感qíng的,就跑的更多了。
在这种qíng况下,花家父母明显已经不够应付,两位老人已经不止一次想要回乡或者回花家堡去居住,无奈花木托在京中学艺,贺穆兰肩膀又伤了需要人照顾,无奈之下,只好请出刚刚出了月子的贺夫人来帮忙。
贺夫人十分感激贺穆兰进宫去救拓跋晃和太后的义举,当即带着遮面就做起了管家娘子的事qíng。贺穆兰几次受宠若惊到出来制止,无奈贺夫人口口声声表示拓跋焘送她来就是做这个的,贺穆兰拦几次拦不住,也就随她去了。
贺夫人原本身材纤浓有度,可自从生了小皇子之后,身材竟惹火的贺穆兰有时候看着都脸红,正因为她身材变得太多,脸上又带着遮面,即使这些鲜卑人家有些曾经见过贺夫人的,都没有认出她来。
毕竟贺夫人年少入宫,能和她沾亲带故的如今都已经为□□、为人父了,来贺穆兰家的大多是没出嫁的少年和瞎胡闹的贵族子弟,见到这样的shu妇最多的就是脸红低头,倒没有失礼到细看的。
有贺夫人帮忙打点家事,原本就人口简单的将军府自然是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将军府的下人都被贺夫人当做宫中之人来提点,行事更是有法有度,让许多和贺穆兰相jiāo不深的大族子弟都对贺穆兰府上的家风赞叹不已。
这一日,又有不少青年贵族前来拜访,贺穆兰明明是受拓跋焘恩旨在家养病,结果家中成了内城里子弟们无聊串门子的地点,也是哭笑不得。
无奈一个个儿郎全是她得罪不起的,好在大部分也都是xing格还算慡朗的好青年,来了也不多叨扰她养病,也就是聊聊天求着指点指点武艺,再聊聊最近发生的八卦什么的,贺穆兰权当又上了一次大学,当了一次班长,和他们相处的也还算是宾主尽欢。
最近又有两位大长公主在家自尽了。宇文家的郎君坐在贺穆兰内室的椅子上,一边好奇的摸着扶手,一边不无感慨地说:陛下宽厚大量,还没把她们怎么呢,只是将她们一家贬为了庶人,她们就自尽了。其实以她们的家财,哪怕做个庶人也能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她们那样的身份,丈夫和家中男丁都被斩了,自己又是庶人,活着也是被以前看不起的婆家和妾室欺凌,心高气傲的她们哪里受得了。独孤诺坐在摇椅上不停地摇着。
这个物什不错,能不能做小点?等我的孩子出生了,正好给他/她玩!
这椅子也不错!
宇文郎也赞叹道。
虽然有些登不上大雅之堂,不过一天到晚跪坐下来腿肚子都抖,这倒是舒服的很。和你一样放在内室,也不会有人说我们有rǔ斯文。
还是花将军想法多,这样的东西也能折腾出来。卢家子弟是第一次进贺穆兰的内室,看着她斜倚着的高chuáng,眼神里全是跃跃yù试:花将军这些家具是家中木匠做的?
胡乱倒腾着玩,不耐烦一天到晚跪着,想家里的火炕了,自己找人做的。贺穆兰没想到一gān见多识广的纨绔子弟居然对她做出来的家具感兴趣。
你们要喜欢,回头我把我之前做的图纸让人给你们描一份送去。
太好了!把这凳子、椅子、chuáng、摇椅,还有外面那个那个
美人榻?
贺穆兰开口一问,这少年连连点头。
是是是,就是美人榻!
这名字起的香艳,贺穆兰一说,一gān儿郎就坏笑了起来。
嘿嘿,想不到将军看起来老实,其实也是个有qíng趣的主儿
独孤诺和一gān儿郎来回花家好多次了,也渐渐摸清了贺穆兰是个面冷心热之人,现在玩笑也敢开了,一些坏主意也敢说了,俨然把贺穆兰当成了自己人。
若真有美人在怀,这美人榻可比地上有意思多了,嘿嘿,嘿嘿
这个没有chuáng的时代,夫妻敦伦还真都是在地上滚。
独孤诺这不要脸的,一想就想到了别处,他这话一说,懂人事的都嘿嘿坏笑,还不懂人事的少年们都露出悠然向往的表qíng。
好在贺穆兰是从更加豪放的未来来的,否则就他们说的这些言语,就算豁达如花木兰也要红了脸。
贺穆兰只是挑了挑眉,笑着骂他:娶了九娘滋润了,知道来调侃我们这群光棍了?莫忘了为了让你娶到九娘,我还打了一大架,你媒人礼给我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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