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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万分的若gān人决定选择和素和君一样的方法祸水东引。
狄叶飞脸皮那么薄的人,一定不会问的。
呵呵,呵呵,他那么讨厌断袖的人,应该不会问的
吧?
***
贺穆兰摔了素和君的门就走了,也完全不想理若gān人和狄叶飞会乱想什么。
没有发生的事qíng就是未遂,哪怕他们有什么想法那也是猜想,反正她自己行的正站得稳,而她的同火们都是值得信任的人,哪怕想的再歪,也不会胡乱说出去。
所以当若gān人鬼鬼祟祟的溜到她的房间敲门时,贺穆兰简直有再摔一次门的冲动。
这么晚,来gān嘛?
贺穆兰发现自己的脾气越来越难以受控制,好在她原本天xing是个内向稳重的人,否则她身边的人恐怕都要提早领略更年期妇女的恐怖了。
若gān人讨好般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传来:哎呀火长你就让我进去吧,我不问问我晚上连觉都睡不着啊!
贺穆兰不想一晚上被这个小子折腾,翻了个白眼下chuáng打开门。
哎呀,原来这高塌是这么用的若gān人先转移话题地指了指贺穆兰的chuáng,又扫了一眼衣架。
咦,还可以这么挂衣服?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贺穆兰左右看了一眼,屋外没有人,这才放心的关上门扇。
你要是问我素和君带来的那几个人,我只能告诉你我也不知道。
那就是陛下又淘气了。若gān人松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这叫椅子?真是新鲜。
贺穆兰点了点头。
那刚才素和君说陛下让你纾解纾解是什么意思?若gān人冷不防突然开口,眼神有些可爱的狡诈,火长你又和上次柔然一样中了什么媚/药了吗?
媚药你个大头鬼啊!
贺穆兰抬手给了他一个bào栗,打的他眼睛直眨,眼泪都要下来了。
我要中了暗算,你还能好好的站着?
若火长又中了药,我不介意做解药嘿嘿。
若gān人立刻嬉皮笑脸地胡乱接话,只是不停摸着椅子扶手的动作出卖了他的心qíng。
贺穆兰天生在这种事上少一根筋,否则也不会二十八穿来前还没男朋友。
上次中了闾毗的暗算都没把你这个小身板给压了,就算中了我也不会对这种肮脏东西屈服的。
贺穆兰好笑的摆了摆手:就这个事?要是这个事你就赶紧回去休息吧,我明日还要上大朝,我和高深明天要受封赏,可不想顶着个黑眼圈上朝。
陛下送你那么些人,说不定就是想让你顶个黑眼圈上朝。若gān人挠了挠脸,有些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有什么原因?不会是你对陛下显露出什么非分之想,陛下又打不过你,所以吓到了,只好拿别人充数吧
duang!
又是一记bào栗,这次真打的若gān人眼泪下来了。
我说你这脑补的本事,真是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真是突破天际了!贺穆兰笑骂。
你怎么不去说书呢?
何谓脑补?
若gān人总是找不准重点。
是种病
贺穆兰一把提起赖着不走的若gān人,拖到门口。
得治!
抬手,丢出,关门。
gān净利索,耳根清净。
火长我错了,火长我错了还不行嘛若gān人拍着贺穆兰的门扇。我们再聊聊,聊一聊嘛!
虽说火长现在看起来正常,说不定等下药效就发作了呢?
留下来观察观察qíng况也好啊!
哎哟我的天,武力值比对方差就是这一点不好,想进门都进不去,更别说趁势而上了!
若gān人拍的起劲,贺穆兰充耳不闻,却把另一个人惊动了。
你gān什么gān什么!我们家将军要睡了不知道嘛!宿在侧院的陈节听到动静跑出院子,见到若gān人大晚上敲门还要进贺穆兰的房间,顿时跟个斗jī似的跳了起来。
将军既然关门就是不想见你!
被踩到痛脚的若gān人冷哼一声:老子和火长说话关你这狗腿子什么事!不过是个亲兵,又不是火长,口气倒比火长还要大!
我是亲兵,自然要日夜保护将军的安全。陈节重重咬了日夜二字,你是将军的朋友,更应该知道什么客随主便才是!
若论武力,若gān人的本事在十人中垫底,可若论吵架,那肯定是最能言善辩的。他被贺穆兰随手丢了出来,原本心里就憋屈,正想着趁机发泄发泄,当即张开口就准备口若悬河将对方骂他个狗血淋头
天黑了,能不能歇歇,给我们火里留点脸?刚刚静下来学几个字的那罗浑脸色漆黑的从院子里伸出头来。
还有陈节,你只是亲兵,我是左卫率,是火长的亲卫队长,以后你归我管辖,我尚且没去打扰火长休息,你在这里跳什么?给我回来!
欺负人!
你们两个是一火的!
陈节心中大骂。
咦,等等
他们本来就是一火的!
在一轮jī飞狗跳、贺穆兰有意视而不见下,两个问题儿童被那罗浑冷言冷语的bī回了各自的住处,谁也没再去敲一敲贺穆兰的门。
只是若gān人的猜测似乎有所出入,被认为绝对不会去问火长的狄叶飞,在夜深人静漆黑一片的时刻,犹豫不决地站在了贺穆兰的门口。
若gān人想的没错,整个黑山同火都知道狄叶飞最讨厌断袖,所以当初才对卢日里那般不近人qíng,甚至为别人取笑他的相貌引得一场群殴,整个同火都挨了鞭子。
可整个答案对狄叶飞太重要了,若不明白,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花木兰。
若是火长洒脱的说是,也许他还会放下心结,坦然的接受一切。
毕竟火长无论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对他都始终尊重,从未侮rǔ过他一分一毫。
相比许多明明不是断袖却喜爱他容貌想要折rǔ他来满足私yù的人来说,即使火长是断袖,也是堂堂正正的断袖。
可这样一位铮铮铁骨的汉子,若真是个断袖,他恐怕心中也会难过。
不是为了他爱男人,而是对于火长的前程来说,这条路实在太可怕了。他若真爱上什么男人,只要那个男人处事不稳,或者怀有恶意,随时都可以让他身败名裂,所有过往得到的一切都如云烟散尽。
他若是一直qiáng势还好,世人只会觉得他亵/玩男人,要是他看上的是陛下或者素和君口中颍川王那样的男人,别人只会觉得他之前的身份地位都是用佞幸的手段博来的,恐怕名声会更加不堪入目。
这不是南朝,更不是魏晋时了,鲜卑人和汉人都不会宽容这样的异类。他虽长成这样,可也从未想过自bào自弃索xing用脸搏个前程,也是因为害怕这样的结局。
最好不是
最好是陛下的玩笑
狄叶飞抱着这样的心理,敲开了贺穆兰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陈节:(跳上前)想要接近我们家将军,先得过我这一关!
若gān人:(撸袖子)老子打不过你,还骂不过你!
不明真相的那罗浑:两个都一边凉快去,我这个亲卫队长没发话你们就当我是病猫?
狄叶飞:(犹豫)算了,我还是半夜偷偷去吧。
素和君:(头疼)陛下丢出来这个几个人难道要送去候官曹开的青楼做头牌?回头要和陛下商量商量,白鹭官该招些女人了,否则有些qíng报真不好刺探
美男子们:我们还是回虎威将军府吧。
☆、第342章 是否断袖
狄叶飞一出现在她的门外时,她就知道了。
自从她的大限之日越来越近,就像是火焰越到最后燃烧的越旺一般,她的五感和武力都已经到达了一个巅峰的状态。
窗外的风声、巡逻的柔然仆人值夜的声音、以及那在她门外不停犹豫徘徊而发出的摩擦声,都像是直接进入她的耳朵一般清楚。
贺穆兰以为是若gān人又来胡搅蛮缠,对这位脑补帝是又好笑又好气,所以只好披衣下chuáng,轻声走到外室的门前,出人意料的一下子打开了门扇。
正好和在外面的狄叶飞大眼瞪小眼。
贺穆兰准备笑骂出口的话猛然顿住,她知道狄叶飞不是像若gān人那般活泼的人,这么大半夜来肯定是有什么原因,而且恐怕还是跟素和君在后门外做的一切有关,忍不住头疼地看了看狄叶飞,开口道:找我有事?
狄叶飞点了点头。
贺穆兰叹了口气,侧过身子。我明早还要大朝呢。你们一个两个哎。
狄叶飞默不作声的进了贺穆兰的屋子,后者轻轻地关上门,招呼狄叶飞在外室里坐下。
就坐椅子上吧。贺穆兰见狄叶飞反shexing地想在席上跪坐,伸手一指那椅子,打了个哈欠。
夜深了,要再和你跪坐而谈,明早我真起不来去参加大朝了。
狄叶飞坐了下去,颇为不自在的调整了下坐姿,开始酝酿该怎么不让火长为难的说出他想知道的答案。
也许是气氛有些沉闷,倒是贺穆兰先开了口:你五石散戒了,难不成还会难受?
这纯粹是没话找话,以狄叶飞的xing格,说断肯定会断,哪怕剁了手也不会再碰那玩意儿。
果不其然,狄叶飞立刻摇头:不是,不是这个原因来。
说到五石散,狄叶飞立刻想到了宫中的那一夜,想到了贺穆兰和他夜半夜话结果睡着了,自己像个女人一般絮絮叨叨了一夜,想到第二天火长为他描眉画目,涂脂抹粉
这一刻,狄叶飞自刎的心都有了,之前在门外想到的什么劝解火长的话竟忘得空空,脑子里也断了片。
若是以前的贺穆兰,自然有耐xing慢慢等着狄叶飞说出自己的想法,现在的她则认为连时间都是借来的,自然是快人快语:那就是为了晚上那些男宠来的?那是陛下的胡闹,你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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