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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我家主人可在这里?
这声音一出,若gān人就跳了起来,欢天喜地的跑出门去。
人一人二人三人四,我阿兄总算把你们给送来了!
cao!这小子家里这么奢侈!
又要多四个抢人头的!
他家不是破败了吗?
咦,没有女奴?
众同火纷纷吃味。
若gān人喜得手舞足蹈,只见人三人四手中还捧着其他物件。
少家主命我送两匹白布来,给主人做布条。还说还说
人一鼓足勇气,一鼓作气吼了出来:
谁要再撕您衣衫,若gān家要照价赔偿,没钱就拿身子抵!
一众穷**:(⊙o⊙)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若gān虎头:谁在觊觎我弟弟那一身细皮嫩ròu,哼哼
贺穆兰(大惊):不是十人一火吗?又要多做四个人的饭?
☆、第130章 有勇无谋
一火有十四人这么不科学的事qíng,居然在右军里就这么被默许了。若gān人华丽丽的带着四个无论是武艺还是体格都出类拔萃的家奴,开始了在战场上抢军功的努力之旅。
一旦有了四个可以指挥的对象,若gān人的指挥天赋也就被表现了出来,哪怕只有四个人,当在一片乱军中的时候,一个头脑清醒的指挥者带着四位勇士,所获得的首级,已经足以让其他火的人眼红了。
哪怕是自己火里,对于若gān人耍赖皮的各种谴责声也一直不断。
普桑普战兄弟因为比贺穆兰等人来的要早,军功也要高一些,某一次新兵营里的百夫长战死了两人,这两兄弟就包袱款款去新兵营当百夫长了。胡力浑羡慕的要死,因为百夫长,尤其是新兵营的百夫长,那是有新兵上供的肥差,只是羡慕归羡慕,柔然人扰边虽然频繁,可右军出战却不频繁,军功来的慢,积累没有普氏兄弟高,那也是正常的。
送普氏兄弟走的那天,贺穆兰绞尽脑汁做了一顿好饭菜。她找灶房换了一只母jī,炖了一瓦罐汤,又拿jī油炒了菜,做了麦饭,大伙儿好好吃了一顿。
可惜军营里没有酒,否则也算是完美。
贺穆兰的威名渐渐在右军中显现出来,即使是许多将军也一直关注着她,希望日后能招揽她到麾下。贺穆兰在右军本来就是为了积累经验的,下次大比,正准备大gān一场,升到更高的位置去。
她军功还是二转,因为后来几次出战,柔然人都是以逃跑居多,他们这一火人马力都一般,唯一一个马好的若gān人也不敢独自一人深入,所以出战多,杀敌少,只能在右军里继续蹉跎。
随着大比越来越近,贺穆兰这一火人既是火伴,又是对手,平日里除去cao练,也经常比武切磋,他们这一群人里,武艺最高qiáng的自然是贺穆兰,然后是枪法刁钻的那罗浑,狄叶飞其次,阿单志奇和杀鬼的武艺在伯仲之间,吐罗大蛮和胡力浑又在伯仲之间,若gān人
若gān人的武艺,只有马马虎虎四个字可以形容。
人家的大招是大喊一声拦下!或者救我!,就有四个保镖开始动作。
你真是普通军户之家出身?校场上,又一次落败的那罗浑不甘心的收起长枪。为何你杀气比我还要深厚?
因为我是死过一次的人。贺穆兰轻描淡写的回答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甚至都没有进入入武状态,可在这一火里已经没有了敌手。
要濒死之际,才能激发杀气吗?那罗浑若有所思,难不成我一直无法大成,是因为我经历的太少了?
那罗浑,贺穆兰,快去水帐啊!狄叶飞和别人打起来啦!
一个同队不同火的右军士卒气喘呼呼地往两人方向猛跑,待确定他们听到了以后,一转身又往他们的营帐方向跑去了,想来是继续找他们火里的其他人。
贺穆兰和那罗浑一惊,拔腿就往水帐跑。右军所需之水都是用牛车从军中水源处运来,每个火分到的不多,他们向来是轮流去提水,今天正碰上狄叶飞。
狄叶飞和别人打架的时候不少,但需要人出来求援的时候却不多。闹到这种地步,一定是出大事了!
贺穆兰和那罗浑跑的肺部都生疼,生怕狄叶飞吃亏,等到了水帐以后,只见狄叶飞被人踩在地上,四周泼了一地的水,狄叶飞就被踩在这种满是泥浆的地上,身上、衣服上全是泥,一旁几个右军的士卒纷纷起哄。
你叫一个啊!长着绿眼睛是猫嘛,猫叫不会吗?
扒衣服,扒衣服!看看是男是女!
现在的杂胡都翻天了,以前都只能做奴隶的,现在也来当兵,跟我们抢军功
贺穆兰和那罗浑见到此qíng此景,顿时怒不可遏。
他们来之前正在比武,那罗浑见狄叶飞受rǔ,长枪一挺就要上前,贺穆兰却牢记着军中擅自械斗的危险,将那罗浑的长枪劈手抢了下来,竖在一旁。
对付这些混蛋,哪里用的了武器!她捏了捏拳头,一个箭步上前,凭着蛮力活生生将围观的兵卒们推翻在地,开出一条路来。
狄叶飞看到火长到了,立刻拼命挣扎,踩在他身上的两人抬脚yù跺,蓦地人影一闪,一个兵卒啊的一声惨呼飞了出去,再一看,脸上鼻血直流,口中鲜血狂喷,显然是被人一拳击中了面部,伤了鼻舌。
有这般大力的,自然是贺穆兰。
那罗浑也后发而至,一脚猛踹另一个人,他生xing残忍,靴尖和靴跟都fèng了磨利了的铁皮,这一只脚下去,那人只觉得像是被刀子捅了一刀,不由自主的弯下腰去,后退了几步。
狄叶飞得二位火伴相助重获自由,从地上爬坐起来。只见他头上身上到处是水,连鞋子都是湿的,那罗浑顿时失声发问:狄叶飞,你怎么弄成这样?
狄叶飞自进入军营,所受之屈rǔ数不胜数。
他生xing倔qiáng,自尊心又高,受了这等侮rǔ,脸上不但没有怒色,反倒越发冷静,见那罗浑询问,只轻声道:我来提水,这几人从背后对我泼了两桶水,让我衣衫湿透,又将我按在地上,上下其手
若是其他人,自然觉得这行为莫名其妙,可贺穆兰不是这一火的初哥,好歹快三十岁的人了,没吃过猪ròu也见过猪跑,一听自然知道这些人还怀疑狄叶飞男子的身份,泼水是为了让他曲线毕露,待发现似乎不是他们想的那般,gān脆扒衣服验明正身了。
贺穆兰心中气急,只觉得仿佛看到了一个女人倘若入营的凄惨,又觉得狄叶飞替她挡了不少灾祸,当即恨声骂道:这群畜生,今日不把你们全部留下,还以为我们火里之人好欺负!
那罗浑听了狄叶飞的话,恨不得把外面被火长放下的长枪再取回来。
贺穆兰这一火树大招风,早就引起了许多不满,这些不满平日里在胸中压着,待见到美艳的狄叶飞时,邪火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这也是军中现在战事太少,若是每日每日征战不休,谁也没这个闲工夫,贺穆兰一火人为了大比每天累到深夜,有心人都看在眼里,正想着闹个事摸摸深浅,待听到贺穆兰开口就骂,反倒大喜,一个个叫了起来:
花木兰,你骂谁畜生?
你们一火人亵玩狄美人一人,才叫畜生!
遇见这种打嘴仗的,真是气极又恨极,狄叶飞听到第二句,从靴筒里拔出一把匕首,就要和这些人拼命了。
他还未动,贺穆兰人影已经上前。她盛怒之下,脸色铁青,手上就一点分寸都不留了,呼的一拳打出后,正中某人胸口。旁人本就等着她先动手,见她终于动手,一群人同时围了上去。
这些人大多认识,在军中征战多时,人数虽多,相互间却并不混乱,此上彼落,宛如车轮战一般。
你们居然敢以多欺少!那罗浑和狄叶飞顿时挥舞着拳头也上前帮她。狄叶飞全身都是水,动作起来时水珠四溅,有几个小兵想要抓他,缺乏他身上有水滑不留手,反倒给他逃了开来,自己吃了亏。
一群人斗做一团,贺穆兰的本事是花木兰十几年在军中乱战中练出来的,这十几年来落入险境被围攻的次数也不是没有,迎击起来姿势既潇洒大方,劲力中更是刚中有柔,柔中有刚,不只靠蛮力胡乱打斗,所谓举重若轻,说的便是如此。
这些围攻她的人即使本身武艺不高,见识也不广博,但毕竟也是世代军户出身,见她几招下来非但不落败象,反倒一举伤了好几人,有些qíng不自禁就想喝彩。
只是喝彩声刚出口,他们便意识过来,如今一不是比武,二不是同敌人搏杀,如何可以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顿时那喝彩声缩回口中,脸色憋屈怪异,连拳风都没有那么有劲了。
那罗浑却是和贺穆兰走的完全不一样的路子。所谓打架,自然是弱的怕qiáng的,qiáng的怕狠的,恨的怕不要命的,那罗浑就是那不要命的。
他为人好勇斗狠,打起架来,只盯着一人不放,无论身上有没有挨到揍,非要把那一人活活揍残不可。被他盯着打的那一个倒霉蛋被揍到胆丧心惊,周围围攻的众人也激出悍气,拼起命来,
贺穆兰那边虽然伤的人多,效率也最高,但若论激烈程度,还没有那罗浑那边一半。
狄叶飞浑身láng狈,他自知三人之中自己实力最弱,也不想着能和贺穆兰一般大显神威,只握着一把短刃,把自己护住了,若有不怕死的要上来,他也不吝惜往对方要害招呼。
来水帐打水的没几个随身带家伙,狄叶飞严防死守,也没落什么下风。
贺穆兰记忆里的狄叶飞是已经升入右军王将军帐下,身为游击将军的狄叶飞,他一来就和花木兰同帐,身为杂号将军,领着几百新兵,几乎也没什么人给他吃苦头。偶尔有些不长眼的同僚,也都被和花木兰丢出帐去。
但在此之前,狄叶飞过的似乎不是很好,而且他喜欢惹事,右军里的将军们也都不愿意在自己麾下多这么个惹祸jīng,后来王将军要了他,也不敢让他单独一营,就怕哪一天惹出人命来,所以丢给了xingqíng沉稳的花木兰照看。
她却不知道,一个男人长得像是女人,在军营中竟然要经受这么多偏见!难怪他一得到机会立刻离开黑山去了宿卫军,若换成她,一定也是心心念念要出人头地,再不和这些畜生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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