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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在凤影激烈的吻中陷溺,跌撞倒在马车上的软榻上,伴随着马蹄声和车轮声,震得朱雀心口咚咚直响。
药性使然,凤影的动作有些急切,她在他的手掌抚摸之下感觉身上有把火在炽烈的燃烧,尖锐的痛楚在心内咆哮,但是他揉捏的地方却让她倍感无助和羞人,那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袭上心尖,顿时成为一片空茫。
狂奔的***下,裂锦撕破,衣衫褪尽,昏暗的马车里,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似蛇似藤紧紧相拥,泪水泛起。
朱雀被他压在身下,看着他血红的双眸,微微移开了视线,胸前的红玉凤玺在她的胸前随着他激狂的动作轻轻颤动,宛若炎炎的火焰瞬息包裹全身,朱雀抱紧了凤影,阻止马车摇晃震颤带来的恐怖。
如今的她不去想云焕,不去想陆游还在外面,她这副破败的身体如果还能救回师父一条命,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粗喘和呻吟陷落在车轮的辗转之中,而朱雀眼角的泪却已被夜色吞没……
翌日,凤影在床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昨晚上的萎靡画面在他脑海中浮起,他下意识的扫了眼房间。
她并没有在这里。
他身上穿着白绫单衣,想必是后来换上的,是婺江给他换的吗?
肩膀的疼痛,让他回过神来,依稀记得那是激情来临的那一刻,朱雀狠狠的咬向了他的肩膀。
此刻的疼痛似乎在提醒他,昨夜师徒***的疯狂之象。
他忽然有些恐慌不安起来,忍着眩晕感下了床,拿起一旁的白色长袍匆匆披上,就蓦然打开了门。
门外面婺江正靠着门打着盹,因为凤影突然开门,忽然朝后面栽去,待回过神来,凤影已经大步走出了院落。
“爷,您这一大早的去哪儿啊?”婺江爬起来,急的在他身后喊道。
东厢房因为昨夜大火,所以朱雀和陆游只能在西厢房东南角的兰苑暂时住下。
府中的人一大早就看到他们向来冷静淡定的爷好像乱了方寸一般大步向兰苑奔去,都惊呆了。
凤影到了兰苑,气息有些不稳,不安烦躁的情绪在看到陆游时,这才安定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穿过鹅卵石铺就的花径,果然看到朱雀也站在那里。
庭院中只有一两株的海棠花树,此刻海棠花的花瓣伴随着清风飘扬而下,落在了树下的绝色女子身上。
清晨的微风吹来,片片花瓣随风起舞,俏皮的擦过少女的秀发,卷着衣袂,缓缓而下。
朱雀负手站在那里,双眸清澈的不含一丝污垢。一夜无眠,她除了稍显倦怠外,大脑竟然出奇的清醒。
因为事先有所预料,凤影来时,她倒显得平静多了。
此刻凤影清雅俊逸的脸庞有些疲惫,一袭长袍并未束起腰带,显然醒来后直接就过来了。
朱雀仰着头看着缤纷而下的花雨,待他沉步走到她身旁时,才沙哑着声音,淡声感慨道,“这花凋零的还真快啊!”
凤影淡声道:“花开之后自然会花落,就如同人一样,有生必有死。”
朱雀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气氛有点僵,清晨的风吹在两人身上,仍是有些冷。
朱雀穿的有些单薄,一袭月白色长裙,裹着她单薄的身子,长发没有梳理,就那么随意的披散下来,她的发丝很长,直达裙摆,此刻她的秀发在身后随风肆意飞舞,上面还零星的卷带着一些花瓣,更衬得她的脸庞苍白绝艳。
凤国虽然还没到盛夏时节,但是仍然柳絮飘飞,海棠花开的正欢,站在树下,白色的绸袍上亦沾了几朵,随手拂去。
凤影看着她,自是一番心弦拨动。她一袭朴素的白袍,倒也衬得整个人很有诗意。
无意间看到她发丝上沾染上了几片海棠花瓣,凤影心思一转,伸手温柔的取下她发丝上的花瓣,眼睛里有了一片难得的笑意,“可是有话要跟我说?”
朱雀看到他的举动,心思茫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朱雀浅笑接过一片花瓣,姿势悠然宛如华美梦境,直欲将人溺死其中:“凤卿已经开始暗中调查我的身份,我已经安排下去了,我和你仍是师徒关系,除了这些,他再也调查不出任何的线索,只是你要有心理准备,我们师徒关系一定会成为他攻击你的筹码。”
“然后呢?”她为什么不说昨夜的事情,难道她当真不在乎吗?
朱雀好像没有听懂他的意思:“皇上这次只怕会对你完全失望了,不过福祸相至,一旦凤皇对你冷遇,于你倒是一个好时机。”
“然后呢?”这么冷静,这么淡定,这么无温的表情,难道昨夜只是他一个人的梦境。
朱雀一笑,微微仰首,日光勾勒出她的轮廓精致的令人难以描述:“师父,如此一来,你只怕要委屈娶我了。凤卿和另几位皇子不会错过这次戏弄你的机会。师徒成亲只会惹来无尽的非议。”
凤影眼神中有了一丝迷茫和深邃,叹息的说道:“阿呆,昨夜我……”
她打断他的话:“师父,昨夜的事情是我心甘情愿的。”
凤影涩然道:“我终是勉强了你,对吗?”
朱雀沉默了片刻,终是叹道:“师父,你应该清楚昨夜并非是我的初夜。”
“……”凤影皱眉,心里一痛,他是医者,怎会不知朱雀早在三年前就不是处子之身。她从未对他提过过往之事,他也不便主动询问,如今听她提及,竟发现心里堵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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