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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GL)——干余(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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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语尘面露羞涩:其实儿臣对音律和歌舞一直都很喜欢,只是儿臣愚笨,又没有天赋,所以才一直不敢接触,怕误了自己的时间,如今得这一机会,儿臣想要试上一试,难得能出来游玩放松一番,儿臣不想白白浪费这样的机会,日后怕是都不能有机会接触到了。反正,这里也没人知道儿臣的身份,儿臣想放开了胆子任性一回。靳鸣佐南下的目的是游玩散心,所以这个时候反而要故意表现的贪玩荒唐些,才不会引得靳鸣佐的反感。
    靳鸣佐叹气:罢了罢了,本来这次南下就是来散心的,你若是不想去才艺大会,便不去吧,才艺大会年年都有,也没什么新鲜的。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自己的意愿。
    靳语尘立马会意道:儿臣斗胆可否请父皇才艺大会那天去秦淮河的游船上观摩表演
    你想让朕去那种地方?靳鸣佐忽的抬高了声音,去混迹风月场所?
    靳语尘不说话,他还在思量着该怎么接话,靳鸣佐心里绝对是想要去秦淮河那边的,就等着他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还没等他说话,沈轻别就已经开口了:皇上自己不也说了,才艺大会年年都有,多一场少一场都没什么新意,今年的也不会和七年前的差多少,我记得皇上您四年前就来过苏州看过一次才艺大会,那里有多无聊皇上定是比我要了解的多的。不如趁这次出来,就去看看四皇子口中的融合中原文化的异地歌舞好了,说句不中听的话,那才艺大会轻别是真的不愿去了,无聊的紧。沈轻别难的摆出一副苦恼又无奈的样子,一堆文化人的繁琐流程,等到真的出题时人都差不多睡着了。
    哈哈哈哈轻别竟也能说出这等话来,靳鸣佐笑出声,玩笑道,好好好,既然做为京城代表的二位都不愿参加比试了,那朕去那边也没意思,朕就等着看老四的歌舞了,朕还从未见过男人登台跳舞的,希望那一天老四不要让朕失望啊。
    靳语尘俯身:定不会让父皇失望。
    嗯,那朕就等着六月十五那天看你的表现了。靳鸣佐说完,领着李公公走出去。
    虽说皇上您表面上看着很生气,但老奴知道,皇上你这是高兴的表现。李公公一出门就对靳鸣佐说道。
    靳鸣佐拿着手里的折扇,笑而不语,心情确实变好许多,他本就是将门出身,那儿那么多闲情雅致看什么才艺比试。
    靳鸣佐一走,靳海宴也随口说了个理由离开。
    好一招投桃报李啊,四哥真是厉害。靳鸣佐一出去,房间里的紧张气息变消失掉了。靳轩豪看了看一旁冷着脸的沈轻别,想到这几天沈轻别和靳语尘的举动,心下了然,可能沈相国是靳语尘那边的人了,就连一无所有的靳语尘也有了沈相国做靠山,现在几个皇子中,就数他和靳炎池的势力最薄弱,他必须做出什么来打消靳鸣佐在山东时对他和靳炎池的不满,在趁机讨好他。
    靳语尘自当也是以说说笑笑的口吻回道:我确实是更喜欢南风馆这边。
    不过我就很好奇了,这雅男的意义何在?靳轩豪继续问道。
    雅男?靳语尘歪着头想了半天,这么解释吧,雅男就相当于青楼的花魁,可以有机会被大户人家买回去养着的。
    不就是出来卖身的吗,还装的那么高调,明明身份这么低贱。
    靳语尘知道他在接着雅男的身份来贬低自己,不以为然道:出来讨生活的罢了,与那南风馆的乐师聊过之后才知道这苏州可不像他表面之上那么繁荣,多得是穷困潦倒的人被赶出城,商人和当官的勾结,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哦,那四哥你为何不在刚才跟父皇说明情况呢?
    靳语尘苦笑着摇摇头:不了,我心里对这事也无能为力,说出来也只能败坏父皇的心情。其实我心里倒是有个想法,可是太荒唐了,想来不说也罢。
    你不妨先说来听听。靳轩豪可不打算让靳语尘这样说一半就走,要知道当初父皇登基时的政策就是他靳语尘提出来的,他的想法不一定都不好,听来说不定能在他的完善之下变成一个不错的方法出来。
    靳语尘看靳轩豪这般执着的样子,便说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当中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出来,揭发苏州官商勾结的事。然后亲自带人落实商人手底下的私田和雇佣工,私田越多的,便额外增收商人税,补贴给穷苦人民,这样既能抑制住越来越盛行的从商奢华风,也能收归普通民众的心,岂不大好?但你知道实行这个政策需要多大的精力和时间,又容易招人记恨,行不通的。
    语毕,在场的人都极力克制住心里的激动,靳轩豪偷偷眼神示意靳炎池和他出去,然后对着靳语尘说道:四哥说的有道理,纸上谈兵终是说的简单,但大家都知道实行起来的可能性非常的低。
    靳语尘赞同的点点头:对啊,说的容易做的难。
    那既然天色不早了,我跟炎池就先回房了。靳轩豪向众人告别。
    靳薛帆淡淡说道:我还不困,想要再去街上游玩一番,不知傅将军这会有没有空,陪本王去一趟秦淮河?
    这时候叫自己的名字,想来是有话要说,干脆回道:有,下官这就随九公子上街。
    不相干的人都走了,靳语尘才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大步都到沈轻别跟前,双手捧住她的脸说道:我就等着放长线钓大鱼了。
    沈轻别算是搞清楚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了,抬手贴在他的手背上说道:你心思还真是深,都这个时候了还算计别人,你累不累啊。
    不累,我肚子里的坏水一大堆,随便都能倒出来很多。靳语尘玩笑道,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刚才,多亏你了。
    沈轻别彻底上了靳语尘的贼船了,靠在他的肩膀上:又不是第一次帮着你了,还说这些做什么。你这次的目标是靳轩豪和靳炎池吗?
    我放了长线,看钓到的鱼是谁了,刚才那些人中,谁都有可能,只不过你说的这两个人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沈轻别不说话,眷恋的在他脖子那里轻轻的蹭着:你做这么多坏事,以后会不会遭报应?
    靳语尘吻了吻她的脸颊:遭报应又怎样?我已经无路可退了。
    沈轻别搂紧他的腰,抬起头注视着他的双眸,依恋的靠上去,碰了碰他的嘴唇:我也是,齐鲁的两个副官是因为我死的,我手上也沾了血,以后也要遭报应,如果以后你路上还要沾上更多人的血,不要怕连累我。我很自私的,要是有人伤了你,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杀了那个人,他是不是好人不重要,我爱上了坏人,那我就是比坏人还要坏的人。阿尘,你想要那九五至尊的位置,我就算赴汤蹈火,也要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轻别靳语尘失神的唤她,低头吻上她的唇,心中的爱意难以平复,便将人抱起来放在身边的桌子上,紧紧箍着她在自己怀中,火热的吻从嘴唇移至下巴,最后徘徊在锁骨间。
    靳语尘喘着气,抬头紧紧贴在沈轻别的嘴角,喃喃道:轻别我想娶你,你嫁我好不好?嫁我我会对你好,你要什么,要什么我都给你,哪怕我的命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轻别说完不等她回答,又含住她的嘴唇,将她搂得更紧。
    这感觉太美好,好的让靳语尘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的处境,更是忘了自己多年来苦心经营的谋局,忘了自己多年来的痛苦和怨恨。
    面对靳语尘因迷情而有些粗鲁的动作,沈轻别只是抱住他的头,轻轻抚摸,然后迎合他的深吻。
    她愿意的,愿意嫁他为妻,这一辈子,都只想嫁他一人。
    刚才四公子也说了,解决的办法不是没有,而是他做不到。四公子因为顾忌到自己刚从宗人府出来的处境,不能跟皇上说这事,但不代表其他的人不可以,九公子不想试试吗?成了以后,这可是一件大功。傅柏很是奇怪,尤其是听靳薛帆说打算冷眼旁观的时候。
    靳薛帆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回道:你真的以为这世上会有白掉的馅饼?四哥会那么好心把计谋献出来给旁人去领赏?呵,别妄想了,靳语尘不是这样的人,他说这些话也是故意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他就等着看会不会有人控制不住上钩呢。
    你的意思是傅柏皱起眉头。
    靳薛帆回头,面色沉重:你可是听说过西伯姬昌和商纣王的故事?靳语尘这一招,是想借刀杀人,真是狠毒。
    第41章 雅男
    靳语尘觉得自己这几天有些过分昏了头了,明明自己是个女人,却放任自己和沈轻别做着郎情妾意才会做的事,亲吻沈轻别的唇,甚至还起了可怕的念头,他一整晚都不敢合眼,一闭眼就是他拿着喜秤掀开沈轻别红盖头的场景,转眼间喜房变成了断头台,沈轻别仇恨又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被落下来的铡刀砍掉脑袋。
    啊!他发了噩梦,全身上下冒着冷汗,细细回忆着自己刚才做的梦,真实又可怕。
    你要是知道我是女人,会不会恨我欺骗你靳语尘失神的自言自语道。
    起身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月光从开着的窗子洒进来,散着淡淡的幽蓝色的光,不想破坏这样的静谧,便没有点蜡,独自坐在窗户对面,若有所思的对着夜色发呆。
    突然咻的一声,一块石头丢进来,窗外闪过一丝黑影,靳语尘寻着那块石头,外面包着一张纸,打开对着月光看,看完后眉头动了动,回身点火将纸条烧尽,随手将石头抛向窗外。
    他的计划都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动顺利的进行着,南风馆的雅男果然有内幕,这样一来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南风馆能有这么大排场了,整个南风馆运营的流程大致也就这样了,果然和当地的商贾大官有着不可告人的勾结。
    他只需要好好表演,自然就能引蛇出洞。
    翌日,靳语尘起了大早,洗漱好之后便独自一人去了南风馆,旭凤说过要去南风馆找他学习当天晚宴上要表演的歌舞,由于是压轴表演,会比其他人的难度大很多,所以要早一些找他学,另外为了保持压轴舞不外泄,所以他必须是独自一人来。
    靳语尘听着旭凤说着晚宴的出场秩序和规矩,随口插一句问道:你当初不是说要带我见你们馆主吗?我怎么至今不见他人?还有,你这样随便换一个外人,你们馆主不会介意?
    旭凤摇头:不会,馆主只在意结果,等六月十五的前一晚上,馆主就会设小宴会,请一些馆主的亲信,把晚宴当天的表演都过一遍,适当割除一些不满意的,到时候雅男会专程被叫出来独舞,你可要好好表现啊。
    设小宴?哼,靳语尘冷笑,怕是买卖会吧,请来的那些人肯定在朝廷都深居要职,要么就是富甲一方的商贾,提前把钱准备好,六月十五晚上就把人劫走。
    那是当然,可不会给旭兄你丢脸的,只不过你们馆主是做什么的啊,这南风馆的成本可不小。靳语尘继续装着随便的语气问道。
    旭凤再次摇头:这我还真不知道,听其他人说是和某个大官的私交不错,也和很多大商往来,在南风馆投钱的不止馆主一个人,还有其他的富商。
    哦靳语尘恍然大悟的点头,确实得要很多人的银子才能满足这么大的排场啊。
    别说这些有点没的了,说多了又不懂。旭凤激动说道,我这次编的舞,带有一定的故事性,我打算编一个南唐陈后主如何从繁盛到衰弱的舞蹈,但我不打算向众人展示一个荒淫无度的君王,而是主要刻画他的风流与情操,舞蹈分为两段,前一段为荒淫奢侈,后一段为凄苦悲凉,而你的形象,将是一个风骚诗人的形象,到时候要画的妆容,得走妖娆风的,正好你的长相也偏向妖媚。
    陈后主?靳语尘会意的笑了笑,你挺会选题材的,陈后主因为荒淫无度亡国,而收取南唐的是宋代武将出身的皇帝赵匡胤,你还挺会拍马屁的。某人不就是将门出身然后谋朝篡位的吗?
    旭凤瞪他一眼:我怎么就拍马屁了,皇上又不在这里,又看不见。
    靳语尘笑笑,没再搭话。
    沈轻别起来后简单梳洗一番,却没看见昨个和自己温存的靳语尘,本以为是他贪睡起的晚了,后来丫鬟告诉她天才刚亮,靳语尘就出去了,至于去哪里,丫鬟们不知道,她心里可清楚的很。
    她差点就要忘了靳语尘答应做雅男的事情,料是她再怎么不喜欢南风馆的风气,但事关靳语尘的计划,她心里不满也只能憋着。
    看来这些日子她都要自己一个人打发无聊的时光了,她又不愿一直坐在房里发呆,带了丫鬟准备出去街上游玩,却被正好出门的傅柏叫住:轻别你是要上街吗?
    沈轻别有些郁闷:不上街还能去哪儿?
    我和你一起,正好也能保护你的安全。傅柏说着快步下楼朝她走去。
    沈轻别在门口等着她,突然像是想到什么那样对着身边的丫鬟道:去把我房里的伞拿下来,外面太阳大。
    丫鬟应下,上楼时被傅柏拦住:算了,我们上街再买一把。
    沈轻别好奇:我房里就有,为何突然要再去街上买?
    傅柏掩饰眼里的厌恶,淡淡说道:那把伞上什么都没有,过于单调,来苏州一趟怎能不买一些苏州人文习俗的物什?
    确实这里不论是扇子还是油纸伞,都要在上面画上精美的图案,也有很多店铺做小物件雕琢的,充满了苏州的风土人情。傅柏说要买带有苏州特色的伞,好像也是这么个理,沈轻别没在意,叫住了停滞在楼道间的丫鬟:下来吧,我们上街再买一把。
    傅柏扬了扬唇,快步走下去,轻轻拉着沈轻别的手说道:出去后靠边一些走,别在太阳下晒着。
    沈轻别顺着她往边上靠了些,丫鬟们就跟在身后。
    轻别,上次是我莽撞了,我知道你和我爹都是为我好,我只是暂时还不能适应,所以说了很多混账话,望你不要见外。其实今日没有那么热,日光也并不灼人,就连一路走来都不断有温凉的风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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