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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姻缘I(GL)——三月春光不老(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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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等骄傲的人啊。
    何等看得起她李十七!
    窗外的雪缠缠绵绵,李十七眼底睡意消散,看着沈端的侧脸,心里也缠缠绵绵。
    有多久没想到景哥哥了呢?
    自从沈端闯入她的心门,自从那夜火起景哥哥不管不顾地冲进火海,她就知道,这辈子她没办法得到他了。
    遗憾有之,伤心有之,担心有之,可要撕心裂肺的痛,远不及她看着沈端冲向火海时的崩溃。
    那一刻,她真怕沈端死在里面。
    沈端做了她想做不敢做的事,似乎这个人所做的每件事都在攻陷她的心房。
    罚她也好,斥她也罢,在她眼里,自己是尊贵的十七殿下,也是惹得师长费心最需要调教的学生。
    沈院长她小声喊道。
    今日书院休假日,沈端难得放松,哪怕听到那小猫般的呢喃,也没在意,直到李十七不老实地用发尖轻撩她下颌。
    一声低呼,公
    主殿下被扯进温暖的怀抱,丧心病狂的沈院长嗓音微微沙哑,眼睛闭着,面上带着没睡醒的疏懒:《行难记》会背了么,《治政十策》呢?
    李十七一颗心怦怦跳,方才沈端扯得力道大了,她撞在她胸前,唇擦过颈侧,她暗恼沈端简直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克星,却又为这样的沈端不可抑制的心动。
    正经地,想让人将她染脏。
    睡着还在想要她读书,李十七磨磨牙,果然小声着贴着她耳朵,抑扬顿挫地口诵出来。
    声调,哪怕一个细微的停顿,都带着某人的影子。
    满腔情意,在落了初雪的冬日,慢慢炽热。
    直到将足足五千三百八十字背完,她用唇蹭了蹭沈端耳尖,蹭得痒了,沈端懒懒嗯了声:应是错了一字。
    李十七气得想咬她,又爱又恨。
    不过沈端抱着她翻身,唇贴在她耳畔,拥着她腰肢喃喃自语:还是不错的,十七,可以变得更好
    因为,有我。
    她再度陷入熟睡。
    被她抱着,微热的气息钻入耳朵,李十七整只耳朵红得鲜艳。
    她想,睡着了的沈端端可比醒了板着脸的沈端好多了。至少,夸人的时候不用说就晓得抱着她。
    入梦的人总会醒来。
    睡饱了的沈端抿着唇看着床榻衣衫不整的十七殿下,瞧那一本正经的模样皱着眉似在努力回想之前的一幕,思来想去仅有几个零碎的片段,依稀记得李十七长进了,连《治政十策》都会背了。
    她赞许地点点头:殿下继续努力。
    李十七笑得意味深长,知道了知道了,学生会更加努力讨得沈院长欢心。
    不喜她吊儿郎当的坏笑,沈端冷声道:下去,本院要更衣了。
    清醒了,时刻端着师长的架子,唯有被小意哄着才可待她和颜悦色几分。李十七看透了她假正经的本质,鼻孔发出一声轻哼,果然乖乖下榻,却是正大光明地拐进浴室。
    夜宿的次数多了,柜子里都有她厚厚一叠衣物了。
    沈端没法和她计较,叹了口气,细嗅衣衫,竟满了殿下身上的香。
    她愣在那若有所思,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微变。
    半晌,摇摇头。
    怎么可能呢
    一场雪算上昨夜足足下了七个时辰方止。
    书院休假日,适逢雪落浔阳,怜舟在府里陪了昼景一整日。
    好舟舟
    少女细喘着后腰抵在书房的长桌,红唇浮了薄薄水润,微张,气息不稳地吸纳新鲜空气。身子受力后仰,两条细长的胳膊无力环在昼景脖颈。
    阿景、阿景饶了我
    她身子敏感,亲狠了都受不住,昼景动.情后眼尾也悬着丝丝媚,眉心火焰忽明忽暗,无需在书房摆放火炉,更无需脚下铺着地龙,单单她的吻险些将怜舟烧起来。
    热
    长烨星主命格主火的能耐有着驱散寒冬的霸道,昼府上下,同样是雪铺了满地,却总给人一种比别处暖和的感觉。
    她方才险些又失控。
    昼景自责地拧了两道眉,却见舟舟仅仅是出了身热汗,其他的不耐,亦或损伤,寻不见一分一毫,她放下心来,柔声哄道:是我冒失了。
    为她理好微皱的衣衫,昼景抱着她回到软榻。抬眸望了眼她日常处理政务的书桌,叹了声少女有把过分柔软的柳腰,惹来一声娇斥。
    我说的不对吗?无端被斥责,她笑着为少女顺气,爪子下一刻被拍开:别乱摸
    舟舟啊,这可不算摸。
    怜舟耳朵被她羞得如火,那地儿越发气鼓鼓的,昼景被她嗔恼的眼神看得心虚,不打自招:我什么都没想!
    少女哪受得了这份调戏,眼圈晕着方才遗留的红:快不要说话了,否则你就
    昼景捂了嘴。
    她可不想睡书
    房。
    舟舟,我来为你画幅丹青罢。就画你现下的样子。
    现下的样子?
    怜舟一愣:她现下是什么样子呢?
    看出她意动,昼景贴心地放她在小榻,起身取了铜镜来。
    怜舟揽镜自观,被里面红唇饱满、娇态毕露的自己惊了一跳,方才阿景压着她一通胡闹,以至于鬓发微散,活脱脱勾人模样,她不满意,倒扣铜镜在桌上:不要。
    果断拒绝
    为何不要?甚美
    昼景心痒,继续哄道:我心思之,寤寐求之,惟愿舟舟姑娘允我提笔勾勒绘于纸上,景这一生必不忘舟舟姑娘大恩大德。
    越说越不像话,越说越羞人
    怜舟被她逗笑,观她神色也增添妩媚,沉吟半晌,竟当真允了。
    少女再度郑重地整理衣衫,被阻拦,昼景笑她:舟舟书读多了,给哪学的这古板木讷?
    听出她在取笑她不懂风情,怜舟觉得有道理,阿景喜欢她,愿意和她在一起不正是因着她有趣么?她停了手,害羞地冲她一笑:你好好画,画不好,休想我再陪你胡闹。
    可不是胡闹么,□□就压着她在书房索吻,怜舟一阵脸热。
    起笔勾勒,佳人早已在心上,挪于纸上,不过花了半个时辰。
    精心描绘的春情画卷,昼景献宝似的交于她手。
    捧着这幅画,怜舟暗道:原来与阿景在一起,动.情的自己模样是这般娇柔绮丽。
    画被昼景作为珍藏,悉心放好。
    回过神来,怜舟似笑非笑看她:阿景,我忽而想起一事。你可愿予我解惑?
    她笑得甚为惑人,昼景一时间警惕地狐狸毛快要竖起,换为一副温文尔雅的清直正派:何事?
    她这会装得雅正,怜舟忍笑:当初,你是故意诱我入网,被我撞见女儿身罢?
    这事她早就想明白,只不过今日想逗逗她,她心细如发,在定情后的第晚,就忆起此事。
    也怪喜欢的人过于磨人,一度缠得她脑子不甚冷静,一旦冷静,刻在骨子里的谨慎在细致发挥作用,只需几念,窥破了某人的算计。
    当时她正处于对阿景动心却也明白两人身份地位悬殊的矛盾阶段,狠心欲断情,将断不断,爱意纠缠。
    做不出成熟的决定,阿景在她心头适时地添了一把火,借着「沐浴」、「送药」,暴露女儿身。算准了她爱她一身娇媚,爱她入骨的女儿香。
    昼景佯装不知:是吗?曾有这回事?她伏在少女肩头:舟舟,我头晕。
    喉咙压着渴望垂怜的委屈。
    怜舟笑她手段繁多,也感叹于她肯一步步将她套牢,心机深沉,耐性十足,有着狐妖的狡猾机敏,不动则已,一击必中。
    她轻声叹息:万幸你当初不弃。
    第71章 扬帆
    又是一场雪。
    天冷风寒
    苍穹星月高悬,夜色尚未完全褪去,鹅毛大雪轰轰烈烈地装裹浔阳城。风吹梅花开,空气里带了凛然的香。
    内室,雪白柔软和床榻几乎等大的大狐狸睡得香甜,被她搂在怀中的少女脸颊染了温暖的红晕,轻轻一声呓语,含糊娇柔的一道阿景,大狐狸身子动了动,更温柔地抱她。
    也亏了昼家主与其夫人的雕花大床经得起大狐狸重压,怎么折腾都无妨。
    这时节,少女一身里衣睡倒在狐狸怀,省却了鹅绒锦被,纤柔窈窕的身子以极其依赖信任的姿势勾了狐狸脖颈。
    狐狸蓬松而长的尾巴绕着少女细瘦的小腿,人狐交缠,一眼望去,旖旎温馨。
    怜舟一觉醒来,身子出了一层细汗,清醒过来,她依旧环抱昼景脖子,享受到被狐狸暖床的独一份待遇,她眼睛晕着笑意,下一刻,昼景同样一身里衣在她身下现行。
    现行的太突然,乍然四目相对,怜舟呼吸一滞:怎、怎么醒了?
    想这样抱着你。昼景打了哈欠:再睡会
    说完她闭上眼,怜舟趴在她身上,腰肢被紧紧搂着动弹不得,羞涩了一盏茶功夫,平复好心跳,她酝酿该如何和阿景提起随院长游学增长见识一事。
    白鹤书院在文坛有着独特地位,多少达官显贵甚而皇室子弟都在书院有过读书求学的经历。半月后,乃书院与书院之间的交流切磋会,沈院长属意带她同去。
    好带她见识一番外面的天地,与更多饱学之士往来,认清不足,同时为女院正名。
    此事极其重要,不容有失。
    半个时辰后,昼景一觉睡醒搂着身上的小美人:舟舟可有心事?
    若说心事,怜舟悬在心头的事不止这一桩,和观主钉在她心尖上的刺相比,同沈院长游学一事可以称得上求学路上不可避免的小事。
    稳住心神,她轻声慢语:是有一桩事。
    她将始末细细道来,便见昼景不舍地摩挲她脸颊:要去多久?
    少则一月,多则三月。
    毕竟是游学增长见闻,更是与其他书院切磋较量,文人之间少不得比完笔杆子再论嘴皮子。
    世人只知白鹤书院有女院,昔日大儒沈誉极力主张在白鹤开办女院,开是开了,结局却凄凉。
    浔阳城的百姓或许对女院有零星半点的认知了解,出了浔阳,天下不知女院之认真勤勉,九州不闻女院之清名。
    总要走出去,试一试,见一见天地,见一见自己。
    然后,继续虚心向学。
    昼景心知此事不可阻,想了想近日陛下朝政多仰仗她,世家的一些改革,成与不成也系在她身。
    世家主之首的尊荣身份绊住了她的脚步,使得她不能跟随舟舟目睹她在外的成长。
    她目露遗憾,笑了笑,眉眼顿扫颓唐:那舟舟要和本家主一起努力啊。
    怜舟闻言内心感动不已,俯身柔柔献吻,气竭,软绵绵趴伏她肩头。
    阿景这段时日很忙,忙着配合陛下废除世家根里养出来的弊端陋习,制度的改革往往伴随腥风血雨,人心思变,恐某些人作乱,昼景必须留在浔阳以世家主的身份坚定不移地站在陛下身侧。
    此乃为人臣子的本分。
    蛮好的。
    她们每人都有自己要背负和想背负的。
    怜舟盈盈笑道:阿景,我会努力不给你丢人的。
    昼景嗔笑:胡说,你现下也不丢人,走出去,谁不道本家主娶了个绝世好夫人。
    她嘴甜,怜舟被哄得身子软了又软,软糯道:我也舍不得阿景,我会想你的。朝思,暮想。
    出行的日子很快定了。
    李十七昨夜死缠烂打,发挥了极其缠人的本事央得沈端松口,冷着脸同意带她前去。
    按着沈端的意思,李十七火候不到,去了难免有丢人之嫌,可转念一想,十七所言也不是半点道理都无。
    世间男子或多或少轻视女院,十七身份尊贵,大周嫡公主殿下,享皇子待遇,有她在那些眼高于顶的书生总晓得明面上的敬畏。
    事情定下来,与沈端同行的统共十人,除却怜舟,还有宋染、郑苑、李十七、崔知等人。
    怜舟且不必说,有昼景和沈端两个当世才华横溢的人教导,一日千里。
    宋染乃世家女,宋家乃腐书网,传承了多少年的大家族,嫡女学识差不点哪去,且宋染幼时身子羸弱为人喜静常常手不释卷,进学后,隔三差五总能得沈端几句赞赏。
    李十七纯粹和沈院长撒娇耍赖得来的机会,至于崔知,自从十七殿下不再针对怜舟,崔知像变了个人一样,墙头草。
    不说她为人如何,见风使舵的本事李十七见了都得夸一声好。世家的骄矜、明哲保身、左右逢源,被崔知学得透透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表现甚好,暗地里受了爹娘敲打晓得敬着怜舟这位世家主夫人,人乖得不得了。
    寻常见不到她挑事,李十七有一阵相当不习惯。
    不过她受沈端指点,脑子转得快了许多,看问题偶尔也有让沈端赞叹的角度,赞一句到底皇家贵胄,眼界非凡。
    虽晓得沈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李十七还是开心地找不着北。
    三天前怜舟依着世家惯例以世家主夫人的身份与诸位贵妇、贵女发放赏梅帖,昼景承认了她,世家也不得不拿出对世家主夫人应有的礼遇敬重,纷纷盛装出席。
    宴会办得很顺利,少女惊人的成长众人看在眼里,生出果然如此的感叹昼家主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临行之日,昼景亲手将怜舟交给沈端,郑重俯身一礼:舟舟就交给沈院长看顾了。
    她为世家主之首,地位尊崇可比龙子凤孙,却肯为了夫人向身份不如她的沈端行礼,其中看重不言而喻。
    怜舟被四围聚集而来的视线看得心里起了羞意。
    一怔之后沈端神色认真:家主不必如此,此去游学,必完璧归赵。
    离别在即,昼景同她寒暄一二,扭头拉着娇妻不放心地嘱咐,若可以,她真巴不得做个不负责任的世家主,随她的舟舟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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