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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姻缘I(GL)——三月春光不老(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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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歪头看着一脸莫名的昼景,眉眼含笑:白狸是不是很与众不同?我想,等它气消了,就会回来了。
    昼景脸色复杂:或许是罢
    看着少女脸上不作伪的笑容,她心弦松动,然而那夜带给她的冲击仍在心海翻腾,少女的手轻柔灵活
    被人占了如此大的便宜还没有讨回,哪怕讨不回了,多少也要讨回一些利息。她笑了笑,端的是明眸皓齿,容色姣姣。
    回过神来,怜舟看得一愣,阴柔俏丽的美感使得她眼前眼花缭乱,生出两分不甚真切的虚幻之感。
    这般的殊色,是性别框不住的刺激绝艳,心脏扑通扑腾回应着,桃花树下,心房鼓噪,震得怜舟耳朵发麻,心尖生痒。
    那股念头再次冲了出来
    若阿景是女子。
    她定然
    定然会无需顾虑地一头栽进去罢!
    尖尖的下巴被人托在掌心,擒在指尖,年轻的家主眸色渐深,倾身向前,沾染了花瓣颜色的唇微微开合,清新雅致的气息沿着唇齿流泻而出,如深夜里绽放的昙花,不可多得的惊心动魄。
    香气缠绕而来,带着沐浴后的清爽,怜舟下巴被她捏在指尖,指腹与肌肤相触,温软嫩滑,让她一瞬间想到了剥了壳的鸡蛋。
    男子的手也有如此嫩白温软的吗?
    男子
    她蓦地提起一口气,下意识地拍开那只无礼的手。
    手背吃疼,昼景轻轻蹙眉。
    你做什么?!哪怕对此人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心思,哪怕打心眼里佩服他的才华见识,刻在骨子里的警惕,融化在血液里的男女之别,仍是促使怜舟惊羞的红了脸,发出一声质问。
    白皙的手背肉眼可见的浮现红痕,红白映衬,白的更白,红的更红,怜舟怔忪地看着那道红印,心下自责,对上某人望过来的无辜眼神,羞意更浓。
    昼景默不作声地轻揉手背,像她这般身份尊崇的世家主,莫说被人拍一巴掌,但凡是个爱美的,谁忍心在她身上留下丝毫的印痕?
    怜舟此刻便是如此,吞吞吐吐,既羞又恼,无措慌张里夹杂着丝丝悔意:你、你方才怎能
    我?我方才怎么了?昼景装作一副天真模样,从袖口摸出锦帕:我只是想为你擦拭鬓角细汗,一时也没想许多。
    你没想许多,那便是我想了许多?
    怜舟被她一句话堵得嗓子眼发闷,招架不得,俏红的脸颊宛如绝世的红玉,玉色红润透彻,因了心中羞涩急切,眸色缠绵如水,急得眼尾勾出一重重的红晕。恰如一朵花开得最好时的娇妍。
    落在昼景眼里,是世上绝无仅有,价值连城的胭脂。
    四目相对,因了先前某人存心的靠近偷袭,气氛忽变,从无声处晕染开数不尽的隐晦情愫。
    那双眸子潺潺如流水,仿佛会说话,又仿佛能在人心里肆无忌惮地拨动琴弦,琴声起,情意遁无可遁。
    有那么短
    暂的一霎,昼景迷失在那潋滟的水波,心弦被少女的眼,勾来缠去,缠来勾去。
    既惊又险
    待醒觉,指缝已是汗津津的。
    而对她不设防的少女反应慢了一拍,被昼景逮住机会调戏回去,嗓音醇厚温柔,如春风饱含爱意地催促花儿绽放。
    舟舟
    她轻舔唇瓣,心绪如茧。
    少女的名被她放在舌尖细细倾吐,而被喊到名的女孩子如被狐仙引诱般,心甘情愿地陷在那场迷离梦境,怜舟轻轻回应:嗯?
    昼景有心撩人,反而被那声低应撩了回来,她笑意横生,与之耳语道:舟舟,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清新的香气流连在耳畔,无意染上微红的耳尖,眼瞅着耳垂红得欲要滴血,被美色诱惑的少女倏地杏眼睁圆,小鹿般的露出可爱的惊惶:你、你在胡说什么?我视阿景为友,怎会,怎会
    你不要妄言!
    她恼羞成怒。
    更有几分难以说破的无力无助。
    少女怀春,是很正常的事,然而这样正常的事,放在怜舟身上,怜舟不认为自己会对人动情,然而那人选若是换成懂她敬她重她的阿景,似乎又很顺理成章。
    毕竟喜欢是错不了的。
    但要说男女之间的情爱,更不如说,她拿阿景是当做女孩子来喜欢。比喜欢多一分,比爱慕少一分。
    若阿景诚然是女子,她为她颠来倒去,生生死死都是可行的。
    怜舟倒退一步,不敢直视那双爱勾引人的凤眼:我只当没有这回事。
    下颌腾起一阵热,她又想起先前被人捏在指间的感觉。
    羞赧、陌生、慌乱,却并不惧怕,也不厌恶。
    欣赏够了她的慌张无措,昼景自诩找回了场子,心气顺了,看着少女的眼神便柔和许多,她含笑垂眸:舟舟,你若喜欢我,也不是不可以,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
    别说了!受惊的女孩子慌不择路地跑开。
    跑到半路险些跌倒,一瞬间,昼景的心也跟着飘荡。眼见少女在最后关头稳住身形,心重新落了回去。
    没见过撩人找场子反而把自己的心弄的不上不下的。
    她站在原地失笑。
    默然地坐在桃花树下反思。
    如果舟舟真的爱她爱得不得了,她当真要给她一个机会么?
    这番试探,试探出的可不是一颗少女心。
    昼景摸着下巴,好一会才消化了自己其实对舟舟存有「坏心」的想法。谈情说爱在她的认知里的确无聊透顶,可若是舟舟主动和她谈情
    不仅每天有数不尽的各种口味的饭菜点心,还能享受美人在怀的眷恋温香。
    饶是她来说,都不能否认,怜舟姑娘是个能轻易撩动她心弦的佳人。
    不然,那一瞬间的迷失又作何解?
    她觉得有趣。
    有生之年,竟然当真起了以前的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感兴趣的念头。
    一念之间
    昼景笑出了声。
    花圃掩映处,红花绿叶的层层遮蔽下,被称为「花姨」的妇人守在角落悄无声息目睹了这幅少女情动的美好画卷。
    她会心一笑。
    悄无声息地走开。
    情爱的可怕之处在于身不由己。一旦涉足,恐有坠落悬崖之危。
    而情爱的美好之处,恰恰也在于它的身不由己。两厢情愿,即便中途多有阻隔,若有心,缘分始终会将有情人并在一处。
    年轻人的喜欢,有意思极了。
    夜幕降临,守在窗前的少女听到响动倔强地盯着虚空某处发呆。
    昼景煞有介事地清清喉咙:舟舟,你在看什么?
    她不说话还好,听到她说话,怜舟下意识想起她白日的孟浪来。又气又羞,心道:这人怎能如此直白呢?
    她叹了口气,今时不同
    往日,撇开那些还未清晰的情爱来说,昼景都是她此生认定的挚友,且不说她还曾努力的与之做了一段时日的「好姐妹」,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怜舟都不愿和她生分。
    但开玩笑总要有个限度罢。
    思来想去,少女红唇轻启:阿景,你太欺负人了。
    昼景坐在小圆凳,为自己倒了杯清茶,茶香四溢,她心情好了不止一丁半点,笑道:怎么欺负人呢?说出来,有道理的话,我改。
    怜舟被她气得回过头,盯着某人看了半晌,看到最后,又被昼家主明目张胆的一道媚眼惊得心跳乱了节拍。
    好一会平复,她这才红着脸道:你为断袖,生来喜欢男子,怎么能和我说那番话呢?
    碍于隔墙有耳,少女的声线压得极低,仅仅限于昼景听进了耳,却也为少女的小心谨慎和无处不体贴的关心和细心感到快慰。
    低沉缥缈的音色流淌至心田,昼景手指把玩着琉璃杯,唇瓣沾了茶香和水汽,灯光摇曳下,活色生香,妥妥的妖精。
    怜舟不肯再看,心乱如麻。
    事实上昼景这人的美色带来的杀伤力远远超乎怜舟的设想,尤其这样的天人之姿,再有了无时无刻不透着撩拨逗弄意味的举止神情,简直教人难捱。
    清正,妖冶,这是怜舟初见昼景时的印象,如今这印象在心底被放大十倍百倍,掀起的浪潮,快要将人淹没。
    她稳住心神,慢慢抬眸,看向一直未言语的某人。
    作为挚友,她敬佩昼景,感激昼景。作为情窦初开的少女,她又愧于昼景,午夜梦回有多少次梦见她的挚友顶着一副女儿身,又有多少次,为她神魂倾倒。
    可那是对于身为女郎的昼景。
    怜舟心底是矛盾的。
    矛盾纠结的心绪顺着眼睛传达给了年轻的家主。
    昼景像是发现了有趣的好玩意,眼睛微眯,极为慵懒的意态,说出口的话让少女怔在那。
    谁说我喜欢男子,舟舟,本家主可从未承认过我是断袖啊。
    三分的一本正经,还有六分深沉无奈,剩下一分,是带着善意的调侃。
    怜舟茫然的「啊」了一声。
    舟舟,我不是断袖。
    是么,你、你不是
    怜舟猛地红透了脸:你喜欢女子?!
    昼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是呀
    还有什么比这更教人不知所措的呢?
    比起白日的荒唐玩笑,现下的坦白更像夏日里诡异吹来的凉风,吹得怜舟心下生凉,脸颊却是燥热。
    她磕磕绊绊道:这、这样啊,这很好,是了,这没什么不好
    不是断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喜欢女子。
    喜欢女子
    她慌慌张张仓促地看了昼景一眼: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世间一顶一的好长相,不喜欢男子,所以喜欢女子,那么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得了他的痴心呢?
    意识到自己开始胡思乱想,怜舟羞耻地轻咬唇瓣。
    活脱脱玉雪可爱的小兔子。
    昼景看得稀奇,认真道:我无心骗你,只是到了此时也不得不出言澄清了,省得你对我误会越来越深。而且我发现,比起喜欢男子,我更喜欢舟舟外表的柔弱娇美,内心的坚韧勇敢。试问,世上有几个如你一样的女子呢。
    后面的那句话她近乎低喃,然而内室落针可闻,怜舟又岂能听不清?
    正是因为听清了,所以脸颊红透如鲜美果子,睫毛颤动,薄唇微微张合,愣是发不出一言。
    一瞬间,天恍惚忽明忽暗。
    垂涎怜舟的男子很多,然而大大方方甚而如此光明直白的热切撩拨,她听得极少。
    更别说,说出这话的,是她曾屡次三番幻想是女孩子的阿景。
    怜舟无助无措地按捺着混
    乱律动的心跳,双耳红艳可人,整个人仿若刚从热池子里提溜出来,浑身上下扑腾着热乎气。
    接连而来的悸动击溃了少女柔软的心房。
    是羞是怒,竟然统统分不清了。
    是该恼怒他看乐子似的看了自己这么长时日的笑话,还是该羞涩被人郑重放在心尖,用甜言蜜语柔柔地哄劝
    经验不足的女孩子显得稍许狼狈,以至于错过了最佳反驳的时机,只能怔怔看着撩动心弦的那人。
    小心翼翼的视线恰好被捕捉,浑如猎人惊喜地捕捉到活蹦乱跳又讨喜的小兽,小兽落入网中,挣扎无果,只能呜咽两声,声音也弱弱的。
    昼景凡心初动,最是图新鲜的时候。
    尤其在她发现和舟舟姑娘在一起谈情说爱或许是件趣事后,她美目微扬,分寸拿捏的极好,声音澄净低柔:我又唐突你了么?
    男欢女爱,如人饮水,是刻在人本能里的追逐渴望。怜舟少时的经历使得她提前自我掐断了这种念想,可昼景的敞开心扉,令她不得不去面对这个问题。
    她慌张,不安,说不上反感,在混乱的鼓噪悸动后,最大的感受是她不想失去阿景这个挚友。
    话到嘴边,她很快咽下,哪怕无措到这种境地,竟还百般酝酿措辞,想着不能伤了对方的心。
    种种反应皆被昼景看进眼底,反而愈发坚定了「和舟舟谈情会是漫长旅途里格外有意思的事」的念头。
    就像生来喜欢食酸的人,忽然发现了甜食的美妙。
    心动不止
    昼景向来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肆意惯了,不懂得克制与收敛。
    是以她不明白,少女面对这问题时究竟会有多为难。
    说我只喜欢你的脸,未免有些口是心非。
    说我们不可能有未来,又实在有违怜舟活在当下的原则。
    说我只想和你做朋友,则失之诚恳,否则该怎么解释,她入梦时偶尔混淆性别的隐秘思慕?
    有口难开
    阿景她艰难阖动唇瓣:你说的,又是哪种喜欢呢?
    昼景坦荡荡,眸光清澈:是一朵花落在我掌心,我想阖上掌心的喜欢。
    一朵花落在掌心激起的喜欢,又能有多长久呢?
    茫然过后,纠结过后,怜舟心思通明,清清淡淡地笑了起来:可我不想仅仅做一朵花,花有很多种,美艳有百种不同。我很荣幸那朵花暂时地入了阿景的眼,可若不能守住一世的惊艳欢喜,我宁愿不要。
    再者
    顶着秀美世家主瞠目的呆愣神情,少女压着心尖莫名浮起的小酸涩和唇边憋不住的笑意,再者,君子如清河,河深河浅,非我能踏足的。
    我不想,跌进去,出不来。
    作者有话要说:阿景:平生第一次想和人谈情,被拒了!!
    啊,我终于如愿回来了,呜呜呜,终于赶到年底更新了,向辛苦等更的可爱们鞠躬赔罪了!
    第32章 尝鲜
    十九年来头一遭动了想谈情说爱的心思,此番遭拒,昼景神色微凝。
    正儿八经世家勋贵,即便深宫里的殿下都要小意殷勤追逐的人,还从没遭受过这样的冷待。
    少女言语委婉,心意却坚决。
    被扫了颜面,昼景默不作声地杵在那,身长玉立,放眼望去,秀丽山河,她一人便占了七分的天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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