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亲热下来，已是早上九点。
    陆茜推开压着她的季景霆：“上班迟到了，你快起来。”
    季景霆起床前，又在陆茜鼻尖上亲了一口。
    蜻蜓点水般。
    陆茜起床朝洗手间走去。
    她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
    今天季景霆也有事，他要审问M国那位。
    季景霆开车把陆茜送到医院门口就走了。
    派出所审讯室。
    刘大涵坐在蔡铭对面：“说，为什么要盗取蔡文的成果？那个女人是谁？”
    调查中，蔡铭有个女朋友，那人是M国的，也是一位重量级领导的女儿。
    蔡铭一直沉浸在真相中，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你们骗我，我母亲不是华国人？”
    刘大涵冷哼一声，用白痴的眼神看着蔡铭：“那是你傻。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调查一下。你这么好骗，那些人不骗你，骗谁？你真可怜，盼了那么的父爱，也是假的，最后还沦为那些人的工具人！”
    蔡铭眼眶发红，怒意横生，嘶吼着：“不是的，我不是工具人，你们骗我，我是M国人，我母亲也是M国人。”
    刘大涵冷嗤：“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蔡铭的手是铐着的，他用力挣扎几下，一点用也没有：“放开我，放开我，我没有偷蔡文的成果，那是我的，是他想拿我的成果去卖钱。”
    刘大涵把蔡铭的话记下：“你说成果是你的，就是你的。这种事，不只是说说就可以的，而是要证据，你拿出证据，我就相信你！”
    蔡铭的话没有错，量子力学是他的成果没有错，但蔡文已死，没人能证明量子力学是他的成果。
    蔡铭此刻很后悔之前的举动：“没有证据。”
    两个证人都死了，谁给他作证。
    刘大涵坐在蔡铭对面，双脚翘起二郎腿，懒散又随意。
    他看蔡铭的眼神带着审视和调侃：“没有证据，也在这里叽叽哇哇，你这不是在耽误我的时间吗？蔡铭同志，我觉得你这人还真不怎么样，蔡文同志把你抚养成人，当亲生儿子一样疼，你却为了量子力学，把对自己有恩的养父母害死，你有心吗？”
    蔡铭咬牙：“那是我的成果。”
    刘大涵不和他争：“就算是你的成果，也不能害人。你身上有两条命案，你是死罪。”
    蔡铭心脏一颤，眼里浮现出一抹恐惧：“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
    他不知道铃兰有毒，是M国的人说铃兰可以泡水喝，经常喝，对身体也好。
    说到底，他不过是M国的工具人而已。
    刘大涵眼睛微微一眯：“据我们调查，蔡文和他媳妇死前喝过铃兰泡的水，而这些水全是你端给他们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他想拿我的成果卖钱时，我是恨过他，但我没想过害他。我的本意是，只把我的成果带走……”蔡铭说到最后断断续续的。
    人已经死了，其他人又不知道事情的原委，蔡铭说的再好听，也没人相信。
    季景霆推开门，从外面走进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蔡铭，随后又看了下刘大涵：“他招了没有？”
    刘大涵把笔录给季景霆。
    “这些只是他一面之词，还有就是，不管是无意还是有意，害人就是重罪。蔡铭同志，我在此正式告诉你，你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是无期徒刑，要么是死罪。”
    “以我办案多年的经验来看，死罪的可能性比较大。”
    就算蔡铭不是主谋，害了两条命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蔡铭眼里一片灰暗，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沙哑的声音带着哽咽和痛苦：“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铃兰会害死人。”
    蔡文死后，他问过懂花的人，才知道铃兰有毒。
    刘大涵想到隔壁还有一个：“老大，隔壁那位是什么来历？”
    季景霆：“主席秘书。”
    刘大涵啊一声：“这职位很不错嘛！”
    季景霆没有否认：“职位高又怎样？在华国犯了事，就要承受后果！”
    量子力学升级版是蔡铭和蔡文共同的成果。
    M国想盗取他们的成果，自然是不可能的。
    蔡铭对他那个生父没啥感情，他拿走量子力学数据，不是为了M国，而是为了那个女人。
    他很爱的女人。
    只是这么久了，那个女人一直没出现。
    他那个生父以为蔡铭看中亲情，脑子里有一套让蔡铭当工具人的计划。
    M国对华国施压，让他们放了蔡铭生父。
    陆大明同志带上他的兵直接开战。
    M国没想到华国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成长到如此的地步。
    再三考虑，还是放弃了蔡铭生父。
    现在是和平世界，当然不能开战。
    就算开战，M国也占不了便宜。
    因为华国有好几个猛将，他们一出场，战场都要抖一抖。
    案子了结后，刘大涵坐在季景霆对面：“又结了一个。”
    季景霆从抽屉里拿出一沓资料给刘大涵：“这是你负责的案子。”
    刘大涵脸一僵：“老大，我连续半年没休假了，不能休几天假再接案子？”
    季景霆严肃说道：“这个案子很重要，必须近期结案。”
    刘大涵一愣，打开资料袋拿出来一看，越看脸色越凝重：“老大，又是杀人案，还是连环杀人案。”
    季景霆微微点头：“嗯，死者有几个共同点。”
    刘大涵接上季景霆的话：“一米六高，长的漂亮，皮肤白，身材好丰满。”
    季景霆：“对。能找到差不多漂亮的女生，说明凶手也长的不错。”
    刘大涵说出自己的猜测：“是年轻男子。”
    不排斥这种可能，但也不是绝对的，季景霆继续说：“也有可能是有钱人。长的好又有钱，哪怕就是年龄稍微大点，这些女人也能接受。”
    刘大涵翻看所有资料，眉头紧蹙，苦着一张脸：“老大，这里连凶手的基本特征都没有，让我怎么抓凶手？”
    这么难的案子，还要近期破案，这是要他的命啊！
    季景霆往窗户旁走去，双手插进口袋，眼里一片平静：“是有点难，但只要用心，肯定能查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