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茜立马要陆小明下车：“下去。”
    陆小明不明所以然，但他从小和陆茜长大，知道她的性格。
    陆小明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司机一脚把油门踩到底。
    计程车像风一样吹过。
    陆小明脸色一沉，起身扑上去，抓住方向盘：“你什么意思？”
    车子左右摇晃，速度又极快，陆茜很不舒服：“停车，停车——”
    那人像没想到一样，继续往前开。
    陆小明一只手圈住司机的脖子，一只手握着方向盘，红着眼睛大吼：“你他妈的，给我停车，停车，你听到没有？”
    陆茜胸口很不舒服，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瓶子，扭开盖子，倒出两粒药丸。
    这是保胎药，同时还能增加体力。
    不过，是药三分毒，所以不到关键时刻，她一般不会吃。
    两粒药到肚。
    失去的体力慢慢恢复。
    陆茜帮着陆小明一起止住司机。
    司机知道自己敌不过两人后，从坐垫下拿出一把刀。
    对着陆小明刺过去。
    陆茜反应极快地拿出大哥大，狠狠往他手腕一砸。
    九十年代的大哥大像砖块一样，挺重的，砸一下很痛。
    司机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再次出手，手里的刀便被陆茜抢了。
    陆茜眼里闪烁着冷光，抓起司机的头发，左右摇晃：“你是谁？我们跟你有什么仇恨，你居然想跟我们同归于尽。”
    没错，这个司机一开始就打算和陆茜两人同归于尽来着。
    司机被陆茜摇的头昏脑涨，双眼冒金星，看哪都不对劲。
    有陆茜帮忙，陆小明很快控制了车，他把车停到旁边，用力把司机推下车，一脚踩住他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司机，左看右看，硬是没想起这个人是谁：“你是谁？”
    陆茜也跟着下车，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司机：“谁派你来的？”
    她记忆力一向很好，在她印象中，从没见过这个人。
    既然没见过，那么就是有人买凶了？
    司机一言不发，像是没听到两人的声音一样。
    陆茜一步一步走过去，捏住司机的下巴，眼里凝聚着碎碎寒冰：“说，谁让你来的？”
    不管陆茜怎么问，司机始终一言不发。
    陆小明想到一种可能：“茜茜，他会不会是哑巴？”
    陆茜掰开司机的嘴，发现他的声带确实有问题，面上像是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冰霜：“送去派出所。”
    若不是临走前，带了一瓶药，今天她和小明都要出事。
    季景霆得知陆茜差点出事，把司机打的半死，打趴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刘大涵见季景霆还在继续打，立马拉住他：“所长，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人家都要害他媳妇和孩子了，还管这么多干什么：“出人命就出人命，这种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季景霆虽然不怕事，但还是觉得这个人不能死这么快。
    报复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生不如死。
    刘大涵见季景霆停下来了，轻轻松一口气：“老大，以后还是别让陆医生出去。”
    有了这次，季景霆哪敢让陆茜出去：“嗯。你去弄些冷水过来。”
    刘大涵再次出现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只桶。
    季景霆二话没说，提起桶，把里面的水全倒在司机身上。
    司机是冷醒的，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季景霆一张冷峻面无表情的脸。
    他身上的气息很骇人，仿若处在高位上的王者。
    季景霆抓住司机的头发，另一只手攥紧拳头，狠狠砸在司机胸口。
    “啊——啊——”司机发出凄惨的声音。
    季景霆像是没看到司机的痛苦一样，继续折磨对方。
    “啊——啊——”
    外面，程磊心里忐忑不安：“所长，会不会把人打死？”
    这个还真不好说，孙默摇头：“不知道。这些人还真的是没完没了。惹谁不好，偏偏惹陆医生。谁不知道陆医生是我们所长的心尖宠。”
    程磊眼里闪着冷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些人就是自寻死路。”
    孙默靠着墙壁：“你觉得会是什么人？”
    他们做警察的，是高危职业，不但要时刻面临着出任务的危险，还要面临有人报复的危险。
    程磊摇头：“不知道。”
    孙默说出自己的想法：“应该是有人报复所长。”
    想到季景霆来邵水派出所后，一连破了好几个大案，又觉得很有可能：“嗯，不排除这种可能。”
    孙默又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你说会不会是那个贩1粉的头目，上次在大桥底下搜到不少粉，他肯定记恨所长。”
    程磊点头：“有可能。但也只是有可能。我们做警察的，不能乱猜，要拿出证据才行。”
    两人正聊着，审讯室又传来惨叫声。
    外面的人和在大厅工作的人听到惨叫，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
    好惨。
    不过，活该！
    谁让他惹陆医生？
    “这次所长是真的生气了。”
    “都惹到陆医生头上去了，能不生气么？”
    “这人也是吓的，好好的出车司机居然被人收买陷害人。”
    “还是个哑巴呢。”
    “……”
    哑巴司机又再次晕死过去。
    季景霆又让刘大涵提一桶水过来倒在哑巴司机身上。
    哑巴司机再次醒来，他惊恐地看着季景霆：“啊啊啊……”
    季景霆眼底一片冰寒：“说——”
    “啊啊啊——”哑巴司机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死不了，他承受不了这种酷刑。
    季景霆：“刘大涵，拿纸和笔过来。”
    刘大涵立马跑出去。
    程磊拉住他：“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刘大涵推开程磊：“晚点再说，老大让我拿笔和纸去。”
    哑巴司机统统招了。
    背后之人是谁，他也不知道。
    他告诉季景霆，那个人抓走他唯一的儿子，如果不按照他们的吩咐做，就会对他儿子下手。
    他不敢拿儿子的命赌。
    “和你见面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季景霆问。
    哑巴司机摇头，拿笔在纸上写着，他戴着面具的，看不清他的真实容貌。
    季景霆气的想打人，问了这么久，一点线索也没有。
    季景霆临走前，又给哑巴司机踢了一脚：“自私自利的狗东西，为了你儿子，就要残害无辜！你和那些狗东西一样，不把人命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