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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正要离开,突然之间就感觉到一种全身失去掌控的麻痹感,脚下一个踉跄,最后的意识里,自己天旋地转的倒了下去……
‘前辈……’
解开了左手封印的阿牧,彻底把本家大宅拆迁了一遍。
夜里归来的牧老爷子,在刚踏进大门以后,差点摔进了坑里。
“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看到满地坑坑洼洼的龟裂地面和围墙,牧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
“是大少爷在练习网球的时候……失误了。”管家站在身后,回答的时候可疑的停顿了一下。
牧广雄立即摒住了呼吸,过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出来,“哈哈哈哈……老夫还以为,我那个带着面具的孙子会更沉得住气呢!没想到随随便便禁个足,就气的跳脚了!果然,小孩子还是喜欢用小孩子的思维来反抗大人!”
继而,想到牧清岩这样的报复行为,都是为了一个性别为男的小少年,牧老爷子忽然就笑不出来了,“老夫好不容易精心打磨,从小培养出来的优秀继承人,拥有着最纯正的嫡系基因,为什么会喜欢上男人呢?
明明三井织早这样的女孩子,才更符合有保护欲的阿岩才对吧!就算是家世普通的庶民女子,老夫也认了,但是,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牧氏中断传承!”
对付13岁少年这种事,他当然是做不出来的,而且,以他这个孙子看似温和,骨子里却强势的性格,如果那个孩子因为他有了什么意外,那么,牧氏绝对会彻底失去继承人的。
所以,他不但不会出手,还会暗中派人暗暗保护对方,这才是大家族族长真正的智慧——话不说死,事不做绝,行事留有一线余地,也是给自己的警醒。
毕竟,如果只是短暂的喜欢美少年的话,只要将两个人隔开来,过不了多久,这份感觉也会消失,或者转移。
牧广雄更愿意相信,阿岩是双性恋,至少从他国以一追求过藤真议员家的私生女,就可以看出当时对对方有多迷恋,所以,他只要用温水煮青蛙的手段,慢慢的把一时走错路的孙子掰回来就可以了。
想到这些,牧老爷子对着犹如月球表面的地面,咬了咬牙,“随他高兴吧!他爱怎么失手就怎么失手!反正牧氏不差钱!”
老谋深算的牧广雄浑然不知,自己长期攻坚的计划当中,重要的一环,在这个时候已经出现了意外的变故。
翌日
午休时间,阿牧在学校一应俱全的器材室内例行训练,忽然有人跑了进来,“牧君!出事了!”
阿牧转身,就看到了藤冈春绯急匆匆的站在面前,“藤冈同学,有什么事?”
“学校的网球部,来了一个叫做平等院凤凰的学生,把所有网球部的正选都打倒了!他还说什么……要好好教训牧君之类的话。
总之,那个家伙看起来很不良的样子,好多前辈都受了伤,牧君还是趁现在赶紧离开比较好!”
“终于……来了吗!我明白了,多谢你告诉我,藤冈同学。”
阿牧这一刻的表情,在强光照射下也带着几分阴郁渗人,春绯莫名的胆怯起来。
“……牧君?!”
阿牧拎起网球与她擦肩而过,“放心吧!我会去解决这件事的,毕竟,这也是我……一直期待着的对手啊!”
春绯惊讶的看着对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从平时的随和沉稳,一瞬间变成了气势强大,甚至有点可怕的存在。
‘就算是这样,牧君也是我的同学,还有男公关部的成员吧!’
想到这里,春绯也抬起脚步,追了过去。
樱兰学院的露天网球场内,身材高大的金发青年站在中央,周围的场地布满了半圆的坑洞和裂痕,他抡着网球拍,不耐烦的开口:“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冒牌货,还没有来吗?”
“所以,都说了……我们网球部没有这个人!牧清岩……是男公关部的吧!”
被他打倒在地的一名三年级正选捂着肚子艰难的开口。
“不要做的太过头了啊,这些被你打倒的家伙,没有一个是好惹的哟!”坐在旁边的台阶上看热闹的小林正宗全力一句。
“你闭嘴!”
平等院举着球拍指向他,态度张狂,“如果不想代替那个假冒者承受我的怒火的话,就安静的看着好了!”
小林正宗淡淡的看着他,忽然撇过头叹了口气,小声嘀咕了一句:“所以啊,我才不喜欢你呢,嚣张的后辈!”
话虽如此,一想到平等院凤凰已经领悟到的新招式,他还是忍不住替牧清岩担忧。
‘牧君,这一次,你算是被日本的媒体坑了呢!’
自从阿牧出国以后,频繁的参加大师赛,又在美网当中获得了男单前八强中,排名第六的成绩,一些国内的媒体狂欢之下,深入挖掘,还找出了牧清岩在国中带领冰帝网球部获得全国大赛冠军的报道。
于是,在极度的赞美和捧杀之下,牧清岩从“最接近平等院凤凰”的选手成为了“将前浪拍死在沙滩上”的日本网球界未来的希望,由于同样是左右手都能自如使用的选手,某些杂志还将他赞为下一名“武士”。
在一波接一波为了维护日本颜面,而对牧清岩各种事迹大肆报道的媒体操作下,终于成功惹毛了在基地后崖苦修的平等院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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