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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杰:‘就凭他在上次和我的比赛当中,不服输的意志,就已经值得自己对他的信任了。所以,一定要战斗到最后啊!’
“本大爷绝对……不会在这里输给你!”
仿佛是受到了某种精神上的加持,迹部的眼中开始涌现赤红的色彩,周身也开始泛起沙尘和雾气。
球拍触及落球的瞬间,迹部双手握拍,全力回击,黄色小球忽然爆出了强烈的光芒。
“胜者是我!喝啊啊啊”
眼看这一球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和必胜的决心迎向自己,手塚的周身如同海底的漩涡中心,不断吞噬着亮光。
手塚国光眼神充满了坚定与自信,挥拍迎上来迹部爆发的一球。
两支队伍的正选都看的摒住了呼吸。
“啪!”
黄色的小球穿透了手塚的网球拍面,重重的砸在了底线上,最后反弹,直接飞出了4米高的防护网。
“干得好,迹部!终于破了手塿领域!”
“太好了!”
冰帝正选们纷纷开始加油鼓劲。
手塚怔怔看着被击飞的球拍,然后发现自己的左臂依然处于麻痹状态,‘刚才那一球,迹部的身上,仿佛有什么破土而出了。’
打出了这一球的迹部,自己也没想到忽然有这样的威力,他闭上眼感受着刚才那种感觉,‘这是什么招数?好像摸到了一点边缘,但是又没有任何头绪。’
安杰镜片再度反光,‘迹部刚才的回球,已经有了那一招的雏形了,也许用不了两年后,你就能完全掌握。’
迹部拿下一球,并且成功破了“手塚领域”,对他来说,无疑是极大的鼓舞。
“呀!atobesama好帅啊!”
“atobesamafigh挺!”
后援团一秒复活,卖力的高喊着迹部的名字。
迹部一手抚上脸庞,犀利的目光透过指缝观察着对手的缺点,在全场沸腾起来的声援中开口:“呐,手塚,接下来,也该轮到本大爷进攻了吧!”
手塚默默走到球拍掉落的地方,捡起了球网被破坏的拍子,准备换一个。
就在他转头到场边的路上,握在手上的球拍忽然从手中滑落,“啪嗒”一声,再次掉在了地上。
尽管他很快又重新捡起了球拍,平静了换了球拍上场,但是这个小小的意外,却没能瞒住迹部洞察的双眼。
‘Ho?看来这只纤细的手臂,在本大爷的力量之下,已经快要承受不了了吧!’
迹部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他如同一个冷血的狩猎者,一旦发现猎物的破绽以后,随时准备狠狠的扑上去,从猎物身上撕咬下一块肉来。
为了最大程度打击到对手,迹部再次施展出了“破灭的轮舞曲”。
手塚又一次被迹部强力的扣球打飞了球拍,就连手肘也触及到被前辈击打的旧伤,开始加倍的疼痛起来。
“30-0,冰帝迹部领先。”
身为代理监督的安杰注意到手塚球拍被击飞时,一闪而逝的痛楚,心情沉到了谷底。
手塿还是受伤了。
本来应该在明年秋天,种种因素叠加导致旧伤发作的手臂,提前在第一年出事了。
那么,他应该在这个时候及时制止迹部吗?
安杰忽然想到了意气用事的大和,如果在这个时候阻止迹部的话,也许手塚左手的痛感过几天就能恢复了,但是隐患依然存在。
然后,直到病情严重到必须不得不放弃网球的地步,才会引起手塚的重视,但是,那个时候,已经太迟了。
安杰在心里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出手阻止比赛的进行。
接下来的比赛,形势再次逆转了。
迹部开始了一波又一波猛烈的进攻,而手塚却再也没有使用短削球“零式”回击对手。
比分再次追平。
到了手塿的发球局。
“怎么样,手塚?你的左手,已经没有办法打出刚才那种短削球了吗?”
“还不放弃吗?可是你还能坚持多久呢?”
脏兮兮的正选服早就被汗水浸湿的迹部一边观察对手,一面嘴上挑衅着。
手塚拉开左臂,沉默的发球,只是手臂的动作却越发吃力。
场外的观众们也逐渐看出了不对劲,
“井上前辈,迹部君为什么说手塚君打不出‘零式’呢?”
芝砂停下了拍照的动作询问。
井上皱起眉回答:“应该是因为手塚在长时间和迹部的对打中,左手已经到了临界点,所以打不出‘零式’这样操作难度极高的绝技;迹部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这么说,他虽然也同样消耗了不少体力,但是行动看起来,依旧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原来如此。这么说,接下来的比赛,岂不是对手塚君很不利?”
“的确是这样,以手塚现在的状态,恐怕没有办法支撑到抢七局。”
看到手塚陷入困境,青学的人集体沉默了。
看到与自己陷入同样命运的手塚,大和的心情十分复杂,他忽然想起了手塚被打伤手臂那一天,自己曾经对他说过:‘哪怕一瞬间的放弃也不可以,如果有通往全国那样的梦想的话。[1]’
看到苦苦坚持的手塚,大和的耳边似乎回荡起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对你来说,不是无论如何,都要留在这个热爱的网球场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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