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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间——朱砂(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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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邵景行突然反应过来他现在好像比石哥一伙情况还好些,这可不行,会暴露的!他立刻用手揪住胸口,好像刚刚才能喘过气来一样虚弱地咳嗽了两声:我,我的腿
    没人理他。贺先生的情况其实是最差的,只因为身边有个蜘蛛女扶着才能坐在那里,喘了半天气才回答眼镜男:是用太阴的力量把我们送进来的。
    铁塔闷声闷气地说:上次可不是这样啊
    上次有自然裂缝,当然不需要太阴出手。贺先生一喘过气来,就恢复了那副看似温和实则居高临下的态度,不要说了,这里已经是山海世界,我们已经进来了,这就行了。
    邵景行趴在地上装怂,发现那个手办还握在贺先生手里,但已经不再发光,而且很明显地整个缩小了一圈,就跟缩水了似的。
    看来用这种方法进入山海世界,会消耗这个手办?如果这样的话,那这东西就不可能是太阴本阴了,可能只是用某种方法借用了太阴的力量。比如说做成这手办的毛发,说不定就是太阴的毛发。
    第54章 凫丽之山
    邵景行心里猜测着,半死不活地问:太阴,是安倍晴明的十二式神里的那个太阴吗?贺先生,你,你是日本的阴阳师?是安倍晴明的后人吗?安倍晴明造了几辈子的孽哦,修来这样的后人。
    胡说!没想到他这个问题却得到了很激烈的反应,看贺先生那模样仿佛要当场来个素质十八连似的,但脸上肌肉扭曲了几下,可能是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贺先生还是没有跳起来揍他,而是用近乎恶狠狠的口气说,我叫贺茂川!是贺茂家族的后人!说完还补了一句,贺茂家族,才是平安时代第一阴阳师家族!
    哦豁,捅了马蜂窝了嘿!
    贺茂这个姓氏,邵景行还是知道的,当然,也是从小说和漫画里知道的。据说安倍晴明的师父就叫贺茂忠行,是平安时期的著名阴阳师,以占卜著称;以及他的儿子贺茂保宪也是出色的阴阳师。事实上,在安倍晴明之前的平安时代,贺茂家几乎独占了天文道与历道,说是第一阴阳师家族也不为过。不过,从安倍晴明出现之后么
    当然邵景行不打算把这些话说出来,他也不想继续捅马蜂窝,但有个问题他实在是很好奇:那贺先生贺茂先生你为什么能用太阴式神呢?不是说安倍晴明去世之后就把这十二式神封存了吗?不对,不应该先说一下为什么你一个贺茂家的人,在用安倍晴明所有的式神吗?
    他一问完就后悔了,因为贺茂川看他的眼神比刚才还可怕。但他终于只是冷冷地说:太阴式神本来就是贺茂家的人先发现的。
    哦哦邵景行赶紧附和,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是安倍晴明夺人式神了。真是可恶啊!哼,你们先发现的,然后抓不住人家,只薅下一把毛来是吧?后来还是人家安倍晴明收伏了太阴,所以到现在只提安倍晴明十二式神,可没人说贺茂家族有什么著名的式神传下来了。
    贺茂川眼角的肌肉抽动了两下,有些无话可说。他既不能反驳邵景行,也不能说他讲得对到底他还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能说安倍晴明强占了贺茂家的式神,毕竟那时候太阴还是个自由的妖怪,发现可不等于就能驯服,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这口气不上不下地噎着,贺茂川只能不再去看眼前这个惹他生气的家伙,硬生生把目光转了开去。不过他才转开眼就想起来寻找辟寒犀还要靠邵景行,于是只能忍气再把目光转回来:这里是你上次来过的地方吗?
    山海世界与现实世界之间毕竟不是真的只隔一堵墙那么简单,即使太阴精通空间及时间的操控,但贺茂川手里也不是太阴本阴,只是一撮毛而已,所以还真不敢说,自己看见了界门,就肯定能进入界门后面所在的那一处空间。
    邵景行其实不用看都知道这里不是饶山。
    饶山,无草木,多瑶碧。上次他是没看见有什么玉石矿脉,但那光秃秃的山峦倒是看清楚了。也正因为山是秃山,所以那许多异兽才一目了然,望过去成队成排,十分壮观。
    但现在他们所处的地方草木还是有的,仅凭这一点,就肯定不是饶山了。
    邵景行抬头望着不是很茂密的树木,一脸懵逼样儿:这个我看着都差不多啊对了,那个,上次那个地方经常能见到绿色的石头,看着很像是玉。
    玉?石哥的眼睛顿时就是一亮,翡翠原石?
    你他妈就知道翡翠!邵景行心里暗暗鄙视,嘴上却回答:我也没仔细看啊,只看见颜色绿得挺好看。我朋友也不懂这个,只说那地方确实出玉。在《山海经》里记载有玉的山多了去了,让贺茂川去猜吧。
    翡翠现在都要被炒到天价了,石哥不由得意动:那我们去四周找找吧。
    眼镜男还没说话,他们那边已经有个小个子嗤地笑了一声:到这里边来找玉,别把命都找丢了。
    你说什么呢!石哥这边的人也不是善茬,立刻就怼了上去。
    眼镜男抬了抬眼皮:这位兄弟,我们可是好意。山海世界你们没进来过吧?这地方可不是让你们来淘金的,搞不好命都要没了。
    石哥这边的人嗤之以鼻:你当老子们没搏过命啊?告诉你,老子们跟粽子都亲过嘴儿,什么没见过!
    眼镜,别好心了。眼镜男这边唯一的一个女人冷声冷气地开口了,好言不劝该死鬼。
    你说谁该死呢?那人立刻炸了,你个臭娘们
    他后半句话噎在嗓子里,因为脑门上已经被冰冷的枪口顶住了。这个女人看着个子不高,相貌也仅仅中人而已,一个下午都没怎么说话,看起来毫无存在感。可是一旦动起来,速度却是惊人地快,抢到这人面前拔枪,石哥等人竟然都没怎么反应过来。
    打起来打起来!邵景行心里恨不得摇旗呐喊,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怂样倒退了几步,结巴地说:这,这,别动手,别动手啊
    够了。贺茂川正在观察四周,不耐烦地瞥了他们一眼,这里的玉大部分都是岫岩玉,拿出去也不值钱。赶紧找个合适的地方扎营,天要黑了。
    虽然贺茂川说话了,女人手里的枪却仍旧顶着对方的脑袋,根本没有拿下来的意思,显然对贺茂川的话并不怎么买账。
    太好了。邵景行心里高兴,嘴上弱弱地煽风点火:这位大姐,贺先生都这么说了,就算了吧。大家都是一起来的,都得听贺先生的
    女人对他连个白眼都欠奉,眼镜男却瞥了邵景行一眼,开口说:芙蓉,好了。
    他开口,女人才把枪收了,转身回去背起自己的包,仿佛刚才拿枪的不是她一样。贺茂川的脸色却不大好看,瞥了眼镜男和石哥一眼:都把你们的人管好!
    石哥被贺茂川看得心头一毛。刚才他是乍然想到翡翠,一时冲动才说出那么句话来。现在听说大概就是岫岩玉,这个价值可是天差地别,顿时就没了热情。冲动消退,他又想起了络新妇吃掉陈祥的那一幕来,不由得后背生寒,赶紧低声训斥同伙:都快着点,别闹事。看看那女人拔枪的速度,再看看她那把柯尔特,跟他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别想着捡什么软柿子捏了。
    眼镜男倒是一脸泰然,问贺茂川:贺先生,能确定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现在还不行。贺茂川做了个手势,半空中突然出现一只黑色小猫,嗖地一声钻进了他袖子里,这周围确实有些玉石和金矿石,但这样的地方很多,不能做为判定证据。
    金矿?贺先生怎么知道的?这次连眼镜男那边都有人微微动容了。玉石虽然价贵但其实不大好变现,但黄金就不同了。
    贺茂川对什么金矿却完全不感兴趣,不太耐烦地说:我用式神探测的。周围暂时没什么危险。我们先找地方扎营。
    式神眼镜男的目光往贺茂川袖子里瞄了一眼,是刚才那只猫?他对式神所知不多,但刚才好像看见那只黑猫有两根尾巴,显然不是普通的猫。
    那是猫又,没常识的人。邵景行在心里鄙视了对方一下,随即就有些沮丧他已经思索了半天,但实在想不起来《山海经》里究竟哪几个地方是产金玉的,那些山名地名太多了,他记不清。
    唉,要是姬小九在就好了,她肯定能立刻把所有产金玉的地名都报出来,这是常识嘛。所以别鄙视别人了,他自己也属于没常识一类呢。
    不过贺茂川显然也没这方面的常识,放出猫又查探了一番也没用。于是一群没常识的人收拾起东西,决定去找一片开阔点的地方扎营。这会儿天色已经愈见昏暗,无论是从山海世界还是现实世界的时间来看,他们都需要找地方睡觉了。
    扎营地倒是很快就找到了。一条小溪从一片缓坡下流过,四周有几棵高大的树木,其余的就都是灌木了。于是众人点起火堆,在小溪边上安下了帐篷。
    来的时候是吃过晚饭的,所以这会儿倒不用再做饭,只要安排下轮流值夜的人就好。现在这两拨人之间的不和谐就愈发显示出来,谁也不放心全用对方的人值夜,最后安排下一对一结组的方案,邵景行因为看着就特别菜,眼镜男根本不放心他,就没给他安排值夜。
    这真是太好了。邵景行当然乐得睡觉。只可惜贺茂川一句话就把他的美好幻想打破了:你,跟我一个帐篷。
    不!邵景行简直想跳起来抗议。跟贺茂川一个帐篷虽然宽敞点,但那就等于跟络新妇,跟雪女,跟猫又,跟不知道还有什么鬼同一个帐篷啊!
    但是人在屋檐下,也只能低头了,何况他扮演的是个半瓶子醋的怂货。邵景行只能一脸畏惧又敢怒不敢言地跟着贺茂川去了。
    眼镜男等人带的帐篷实用为主,并不讲究舒服,所以即使是贺茂川也只能爬进去。这让他更不痛快了,一坐下就对邵景行说:看着她的眼睛。
    邵景行还没反应过来她是指谁,那只络新妇就嗖地爬到他面前,把脸贴近了。
    妈呀!邵景行半真半假地大叫一声,猛地往后退去。
    不用怕,她不吃你!贺茂川厌烦地说,看着她的眼睛!
    只是现在不吃而已吧?邵景行后背贴着帐篷,实在也没地方可退了,只好战战兢兢地对上络新妇的眼睛:做,做什么?
    贺茂川没回答,那只络新妇却妩媚地笑了。要说她笑起来还是很漂亮的,如果不去想那裙子底下的蜘蛛腿,多看几眼倒也没什么。
    但是蜘蛛腿邵景行一想到这个,眼前这漂亮的络新妇的脸就自动变成了三哥那张变形的脸,哪儿还有什么欣赏的心情呢?
    但即使如此,他对着那络新妇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浑身泛上了一股懒洋洋的劲儿,挺舒服的,似乎在催促着他紧张了一天的身体轻松下来,沉浸进这股懒劲里去。
    不对,这个,这像是催眠啊!邵景行忽然一惊。他想起来了,这股子懒洋洋的舒服劲儿,跟他被打了麻醉针又醒过来之后的那种无力感很相似。
    妈的,这么一想,石哥那王八蛋打进他身体里的麻醉药,该不会是这个蜘蛛女的什么分泌液吧?太tm恶心了!
    邵景行脑袋里急剧地转动,脸上却装出一副松散的模样,整个人都放松了下去倚在帐篷上。他的眼睛有种微麻的感觉,仿佛有好多条细线从他的眼睛里探进来,试图往他大脑里游走,但是被什么东西拦下来了。
    是他的异能。在身体里没有成形的火焰,却有一种温热的感觉,把那些探进来的细线融化掉了。
    络新妇似乎觉得有点不对劲,又往他面前更近地凑了一下。但贺茂川的视线被她挡住,已经开口在问:你上次进入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好好想一下。
    这玩艺在催眠中能看见他脑子里想了什么?邵景行有些紧张。他不敢去想那天门开的任何情景,转而想起灵海市西郊的那座山不高的山峰,有草有树,其实跟他们今天来到的地方差不多。
    但是,他说过在那里看见过玉石,这要怎么说?未经雕琢的翡翠原石他是见过的,但表面都有人工切开的窗口,这要是放到记忆画面里,马上就能看出破绽来
    怎么办啊!邵景行正在紧张,突然听见外面呯地传来一声枪响,络新妇那双眼睛里的圆形瞳孔突然拉长成了竖起的细线。
    啊!邵景行抓住机会猛地一晃头,装作是从催眠中被惊醒,什么,什么响?
    贺茂川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转身出了帐篷。
    不单是他们,其余的人也都从帐篷里出来了:怎么回事?
    守夜的是石哥这边的司机和铁塔,此刻都站在火堆旁边,司机指着帐篷后面的树影:那里有东西!我开了一枪,不知道打中了没有。
    他的脸色即使在不那么明亮的火光下也能看出来发白:那东西,很怪,好像有很多脑袋,挤在一起,后面还有很多条腿拖着,一大团
    我没看见。铁塔只是做防备而已,板着脸说,我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任何声音。
    我也没听见声音。司机心有余悸,我是想去撒尿凑巧转身,然后就看见那一团东西,正在树影的边缘探头探脑。
    贺茂川倒是没有怀疑他的话:这里必然是有异兽的,都要小心。
    那能是个什么东西?司机对于白骨、尸体之类的已经司空见惯,但这种仿佛好几个动物粘成一团的东西,实在让他心里发毛。
    贺茂川淡淡地说:你没看清楚,我也无法回答。好了,注意警戒就是了。
    还,还是再增加两个守夜的人吧邵景行可不想再回帐篷去接受那蜘蛛女的催眠了,我,这样我实在是不敢睡
    果然,立刻就有人烦躁地说:不敢睡,那你来守夜啊!他们之前都在支帐篷、生火地忙活,唯有邵景行从头到尾都跟个鹌鹑似地缩着,什么都不干。眼镜男的人也就算了,石哥的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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