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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宁宁跟着侍女,她脚边小跑跟着狐之助,一路顺着回廊走去。
虽然心底多多少少有些设想,但真正见到那振坐在回廊上正在赏景的太刀时,宁宁还是止不住的惊艳。
这是还年轻的三日月宗近,可能才被锻造出来不长的时间,虽然不是宁宁熟悉的气质,却是真正的岁月正好,芳华正茂。
在察觉到有人接近之后,年轻的太刀转过头来,因为距离的关系看不清他眼底的月色,却因为那一回头,流水般的深蓝色长发从他肩头滑落而下,美得就像流动的画面。
“三日月大人,”侍女上前行礼,“家主大人让我带了客人前来。”
“哈哈,客人吗?”没有千年的沉淀,付丧神的语气略微的活泼那么一些。
只是有些习惯性的语气还是没有变,比如说明明自己看起来就很年轻,但看着宁宁却是开口,“是个小姑娘呢。”
宁宁噗嗤一声就是笑了,好吧大概是太熟悉了,实在有点客气不起来,“我是小姑娘,你也不是爷爷啊。”
三日月宗近闻言就是笑了,“哈哈哈哈,可以可以,你要叫我爷爷也是可以的哦,我怎么也比你年纪大吧。”
“不用了,”宁宁朝那位侍女点头致谢后就在年轻的三日月宗近身边坐了下来,“我已经有个要叫爷爷的人了。”
审神者的态度自然,三日月宗近似是也没觉得异样,他偏头看了看宁宁,眼底含笑,“那是个怎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啊?”宁宁思考了片刻,然后很是认真的开口,“是个很坏的老头子。”
刚在宁宁身边坐下的狐之助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然后在宁宁看过去的瞬间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露出一副我绝对没有笑的假乖巧模样。
宁宁一挑眉,狐之助干脆转身就溜,留在这里狐命堪忧啊。看着自家狐狸逃命的样子,审神者也只能在心底摇头。
“嗯……”年轻的三日月宗近的聪明一如既往,看透人心的本事也仍旧一流,“但是你看起来很喜欢这个坏老头子。”
宁宁转回头来看看身边这位和自家刀剑如出一辙,但气质有些不同的付丧神,实在是忍不住的笑意。
她手撑了头,根本就没否认对方的问题,“是很喜欢啊。”毕竟是自家爷爷嘛,又怎么会不喜欢。
“哈哈哈哈,”年轻的付丧神笑起来的时候,特别的耀眼夺目,“甚好甚好。”
当然,这个时候说得如此轻易开心的审神者并不知道,她这些话,统统都被本丸里正悠闲喝茶的新月之刃听了个正着。
于是瞬间,那隐有月纹的眼睛如同被赋予了新的生机,流光皎洁之色,盈盈清辉之光。
哦呀,这句话的话,果然还是想听小姑娘当面说呢。
宁宁觉得,和年轻的三日月宗近聊天也挺有意思的,虽然偶尔他也会尬笑,但笑起来还真没什么扑面而来的老头子气息。
只不过她没坐上多大一会儿,就见自家狐之助火烧屁股一般的跑了回来,“主人大人,主人大人……”
宁宁被狐之助的模样吓了一跳,“怎么了狐之助,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她家小狐狸跑得如此焦急。
“是髭切殿和膝丸殿,他们朝这边过来了,也不知道是来找您的,还是来找三日月殿的。”狐之助一口气就说了出来。
宁宁简直是一跃而起,直接挽起自己的袖子,“他们还敢来,不怕我真拆了他们!”这两个家伙简直是讨嫌起来没个够吗!
“主人大人,主人大人,”狐之助拼命朝自家主人使眼色,“三日月殿还在这里呢。”
于是宁宁的动作就顿了下,她缓缓的转头,就见身边的付丧神正饶有兴趣的抬头看她,似乎对她扬言要拆了髭切和膝丸分外感兴趣的样子。
宁宁脸皮再厚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如果对方真的在这里欺上门来,那她就算做了什么也算是反击。
但是现在这个时代的髭切和膝丸还没过来,她就开始挽袖子什么的,而且还是在这不熟悉的三日月宗近面前,好像是有点失礼啊……
她讪讪的放下袖子,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那个,三日月先生,我就不打扰你了。”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就像是明白宁宁为什么说这句话一样,三日月宗近微微颔首,“请自便。”
于是宁宁抱起狐之助转身就跑,跑得好像后面有什么人在追着她一样。
好吧,其实说起来,似乎是真的有什么在追着她。
一直跑出去很远,宁宁觉得源氏兄弟肯定是找不到她之后才停下脚步,这阴魂不散的两兄弟,实在实在太讨嫌了!
好在直到那天晚上,宁宁都没看到那两兄弟的影子,等到月亮升起来之后,她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都大晚上了,虽然按照之前这里的莺的说法,太刀也不至于晚上什么都看不到,但至少是行动不那么方便的,这下他们应该不会来找她麻烦了吧。
于是重新高兴起来的审神者就和同样高兴的狐之助一起玩了起来,手机没办法充电宁宁没带来,但狐之助那里有各种有趣的史料,足够她和狐之助各种吹牛打屁了。
源赖光给宁宁安排的是个独立的小院子,把障子门打开的话,有个小小的庭院,坐在回廊上就能看到天上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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