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苔原时代——福王(44)
男人看来也分不太清, 他从这边走过去,每一间屋子都凑过去看一下, 然后又转头去向另一间。徐中磊和程昱铭屏住呼吸,放轻动作, 想看看这男人大晚上的不睡觉,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吱呀
男人看起来是找到了目的地, 他推开门进去了,生锈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声音, 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非常可怖。
徐中磊和程昱铭赶紧凑过去,想听听动静。
***
今天上午,谢知文一行人来粟港镇的时候, 也是直接走的镇上公路。
还没进镇子,他们就见了一场好戏,三个年轻男女被一群恶狗追着跑。
那些狗大概是抓着好玩,也不直接上嘴咬,扑一下,停一下,像是在逗人玩。两男一女花式躲狗,一边尖叫一边哭,看着就滑稽。
这几个月困在公司里,都没得什么东西好玩,难得见到一次有意思的场景,他们也再不往前走了,一行人就蹲在一边看热闹。
没想到看着看着,仨人其中一个没命跑路的时候,大概是看见了他们这一群人,竟然直接啊呜喊叫着朝他们这边跑,后面狗群也跟着仨人追过来了,一大串东西就这么往他们这边扑,看热闹还把火烧到身上了,这还了得?
一路上,一行人也没少见过狗追着人咬,同伴们也不慌,齐刷刷地看着谢知文,神枪手,隐形老大。
谢知文呵呵一笑,不紧不慢掏出大衣袋子里的槍,砰砰两声/跑在最前面的大黑狗应声倒地,连带着跑在最前面的人,也嚎叫一声在地上打滚。
狗群没见过这高科技,灰溜溜跑了,现场就剩他们这十来个人、一具狗尸、一具还能喘气的、满地乱滚的尸体。
在谢知文看来,躺着的那个,能不能喘气,其实都已经是尸体了。现在缺医少药的,谁还有闲钱去救人?他随手捡起一块砖头,往那打滚的人身上一砸,安静了,渡化了,他谢知文简直就是个大好人。
走了走了,赶路呢!同伴憎恶地擦了擦,飙到了衣服上面的人血,喊谢知文赶紧清理完后事。
这场面经历了几次,谢知文也不罗嗦,他吹了吹冒着青烟的槍口,想顺便把剩下这两人也嚯嚯了,赶紧赶路去找人。
但是他还是凭着着中年男人的一贯怜香惜玉的作风,想看看这个注定要死在他手里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他定睛一看,哎呦喂,这女人不错啊!
他们这一行人,除了有拉奴隶回去的任务之外,还要拉点女人回去,这是总经理偷偷拉着他出去说了好几遍的,最好要长得好一点的,谢知文记得清楚。
谢知文猜那老狗比急轰轰要找女人,要么要给太子选妃,吴老板想当爷爷了、要么就是吴老板他自己寂寞了,想玩点新花样,要么嘛,吴老板他大发善心,想要犒劳犒劳他们这帮在外面跑腿的。
要是找得好,那肯定是一露脸好机会。
但是他们出来走了二十来天,这还是谢知文碰见的,第一个有点姿色的女人。
这个女人,穿得还算干净整洁,脸上白白净净,婴儿肥,尤其眼睛有神好看,就算现在一脸慌张,那也是漂亮女人的慌张,看着就顺眼。
不像一路上见到的女人,个个瘦得跟排骨似的,脸上要么一脸黄色,要么白得都不像人了,跟她们说点什么,半天不回话,跟具尸体一样。
但是面前的这个可不一样,以谢知文上了几十个女人的经验来说,这女人绝对没有超过二十二岁,小腰软得、小脸一掐嫩得出水,除了现在还有点干瘪,其他都算得上是优质货色。
看见面前这女人一脸害怕,谢知文收起了手上的槍,和蔼地笑道:
妹妹,跟哥哥走吧?
谢知文本来盘算着,到时候把这个女人交上去,好让吴老板那边能记着这个好,下回有什么好事,能轮得上他。
他只能稍微压下去自己心里躁动的想法,老老实实把这个女人绑好,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明天就打道回府,把人送回去。
结果这群天杀的,半夜将什么不好,要讲黄段子?
谢知文听得兴起,浑身的血都朝下涌,脑子都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什么前途,什么奖赏,他娘的不要了!
他装模作样在床上躺了一会,其实脑子里都在回味着,今天见到过的那个二十岁的女人
老话说得没错:男人就是专一,一辈子,就喜欢十八岁的女人
谢知文躺得心焦,好不容易等着人都安静下来了。他赶紧下床,紧赶慢赶,朝关着那女人的屋子里走。有几步路心情都要起飞,连带着他两百八十多斤的身体都变得无比轻巧。
一边走,谢知文在咒骂自己的老板:你吴章三要上多少女人不容易?老子还给你找?看见女人老子还能不动?老子是疯了不成?
虽然血都往下面那地方流,但是谢知文还是清清楚楚地规划好:
一会进去赶紧干,干完了看那女人的表现。听话就带走回去继续干,操不服的就勒死扔进镇子上的狗窝里。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磨磨唧唧,自从拿到槍之后崩碎了多少人的脑壳子,不差这一个两个!
那女人被他亲手从头到脚死死绑着,门还是在外面扣住的。谢知文虽然知道那女人肯定跑不了,但是一推开们就看见一个女人乖乖躺在床上,还迅速就用眼神迎住了他,他的兴致瞬间就起来了。
哎呀,对不起了妹妹,没想到晚上这么冷,忘记给你盖被子了,来来来,哥哥给你暖一下谢知文性急地要解开妹子身上的绳子。
但是他当时怕这人跑了,系的都是死扣,他来回掰扯,但是作用不大。忙活了一阵,妹子衣服还是好好穿着,他连那白白花花的小嫩皮都摸不到。
手下的妹子挣扎起来,嘴里发出支吾的声音,但是嘴巴被乱七八糟的布条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草,早知道忍不住,老子直接就把你推倒路边办了!谢知文耐心告罄,翻出兜里的小刀,本来绳子还要回收着继续用的,但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办事要紧。
他已经闻到了手底下这个妹子身上的香味了,这时候还能忍住的,他谢知文叫他一声真太监啊,他在她的耳朵边上猛吸一口气,这香~
他拿着小刀慢慢往下割绳子。
别害怕,哥哥我疼你抖什么一会你就知道了
一边割绳子,一边谢知文的手顺着妹子的上半身抚摸,嘴巴还直往上凑。
黏糊糊的触感让身下的妹子挣扎地更剧烈了。
她使劲抬起上半身,用尽自己吃奶的力气,眼睛盯准了太阳穴的位置,她用自己脑袋使劲往太阳穴的位置撞,碰!,她的头晕目眩,她忍着恶心睁开眼睛,想看看这个男人会不会死。
谢知文正在兴头上,他被这一碰激怒了,不是痛不痛的问题,而是手底下这个弱小的女人,竟然还想挑战他的权威!
草!你还想打我?老子让你看看厉害!
他停下双手,狰狞地扭曲着胖脸,他挥着沉重的老拳,一下一下,砸在下面人的脸上。拳拳到肉的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知道自己手上的厉害,一拳面色翻青、二拳脸皮露红、三拳妹子保证服服帖帖。
谢知文感受到这个女人反抗的动作小了,余怒未消地说:你敢动手?老子打死你!老子嬲死你!
他见到网上说,要控制住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到她服,本来以为今天晚上能够享受一番爽快的,他连自己向总经理露脸的礼物都拆了。但是,她?她怎么敢反抗?她就应该躺在下面哦哦啊啊地叫!
透过破旧小屋透出来的一丝微渺的光,谢知文停下手,他看清了身下的那个女人。她浑身颤抖,眼角有泪花花,楚楚可怜,一副不敢动弹,任君采撷的样子。
他满意了,但又觉得索然无味,这样随随便便的女人玩起来还有什么意思呢?
听话了?听话了哥哥就不打你了,哥让你好好爽爽等会你就知道了,哥哥会好好爱你。谢知文怜惜着说。
身下的女人眼角含泪,死命地盯着上面这个人,满是绝望,又满是恨意。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陷入无边的黑暗
谢知文越发得意,手脚更加猖狂。
哥?啊呸!我再也不想叫你哥了,这死胖子说起哥哥怎么就那么恶心?有个鬼影似人影的飘到胖子谢知文身后,啐了一口。
谢知文心里一慌,靠!哪里来的神经病!半夜办事呢,以后不能用了谁负责,他赶紧松开控制着妹子的手,想掏出自己衣兜里的槍。
你可别说骚话了,救人要紧!赶紧的!徐中磊不赞同地说,他手上的玻璃片正在蠢蠢欲动呢。
得嘞!
程昱铭抄起自己手上找出来的最大快玻璃,眼疾手快,行动如风,像小豹子一样直往那个男人头上盖!
砰!钢化玻璃质量好,程昱铭全力砸一下,玻璃竟然纹丝不动。
我让你搞!我让你不干人事!老子今天替天行道,我!打!死!你!程昱铭说一个字就往那个人头上盖一下,他臂膀肌肉暴涨,通红着脸,下了死力气往这胖男人身上砸!
啪!钢化玻璃破碎的声音,跟普通的玻璃没什么不一样。
程昱铭一句话骂完,整块玻璃四碎在男人头上、妹子的脸上,这个施暴的男人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就像死猪一样,仰面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拿着另外一块小一点钢化玻璃准备上前帮忙的徐中磊:你行啊,我准备过去补刀的,没想到这男人这么不扛揍。
程昱铭随手把手上攥着的最后两小块玻璃扔一边,抱怨着说:哥,我的手都震疼了。想了想觉得不对,又骂道:
草,啊呸,那狗男人怎么有脸自称哥哥的!老子对这个字有心里阴影了,都喊不出口了!说着更气了,程昱铭一脚踹到那男人身上,照着心窝子踢,男人哼了一声,抽搐几下,再无声息。
姑娘,你还好吗?本来我们一直跟过来的,但是刚刚找玻璃去了,耽误了应该没有一分钟,你怎么样?徐中磊没有管程昱铭胡言乱语,帮着这个女孩子,把她身上最后几截绳子解开。
女孩子没有说话,浑身颤抖着坐起来,她没有管自己四散着的扣子、七零八落的衣服,她伸手进自己的外套内侧,不停地翻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哎,你是樊玉吗?我见过你,打狗那一回,你就在我左边一点,你是一个勇敢的姑娘。程昱铭安慰着说,好了好了,没事了,这个狗东西死了,我来救你了。我是警察,警察叔叔,救你的,别怕。
有槍!他身上有槍!小心!樊玉瞳孔紧缩,像是有危险的东西就在她的面前!
第74章 锄奸行动 获得:[防身的武器]
你说他?
程昱铭嘴角一勾, 脚后跟使劲向后一蹬,刚好踩在了那个男人的脖颈上。脚下传来让人牙酸的软骨折断声,一脚下去, 这胖子算是死得透透的了。
程昱铭他可是专业的, 要是还会发生那种主角打晕了人之后, 跟同伴废话半天,然后被活过来的反派反制的情节, 他就要对着南边嗑三百个晌头, 来向教官忏悔自己的失误。
樊玉是吧?穿好衣服, 收拾一下你自己, 咱们得走了。这男人出来挺久, 不知道那边人发现没有?徐中磊帮着解开了樊玉的绳子,剩下的事情他也不好再帮忙。
樊玉自己作的死,他能伸手救人, 就是仁至义尽。
有槍,不知道什么槍?我去摸摸看, 我上班这么一年多,都没有配过槍。程昱铭回过神来, 眼睛亮了。连忙蹲下来,对着这个胖子上下其手。
徐中磊还算温柔地问:徐望强和徐乐呢, 他们两个去了哪里?
徐望强他死了,被这个人开槍打死的徐乐我不知道, 我们分开关的。樊玉的情绪看来稳定下来了,一字一句慢慢回话, 但是她浑身还在颤抖。
小程你找到槍了吗?樊玉她说,徐望强死了,徐乐还不晓得在哪里, 要不我们就放一把火,把这边都烧掉,一了百了。徐中磊戳了戳程昱铭。
徐中磊与徐望强可算不得有感情,死了就死了,没啥需要感慨的。
樊玉颤抖的身体瞬间不抖了,这么刺激的?全烧?
程昱铭蹲着回说:你在开什么玩笑?
樊玉觉得总算有一个正常人,一言不合就烧家?倒不是她不同意,主要是,一上来就放大招太有冲击力了。
程昱铭摸到男人大衣兜里的槍,男人还挺仔细,子弹都缝在衣服内层里,费了一番功夫程昱铭,才把那几十颗子弹翻出来。
他接着自己的话说:还行,就是小手槍,看着制式像是军用的。哥你说全烧了,你开玩笑吧?不可能!咱们手上没油,空气还挺湿,烧不起来。想点有用的。
唉,现在手上没东西,想搞点大事都没可能。徐中磊也不抱希望,转而问道:樊玉,徐乐可能在哪里?
他们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要让这三个祸患充当带路党,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引到徐家老屋去。
要么开展锄奸行动,这仨人一块死了最好,要么就完完整整把人带回去,所以总还得知道徐乐在哪,才能继续下一步。
真的,我不知道他们先把徐乐拉走了,走了好远之后,再绑的我过来,那个胖子就把我塞进那间屋子里,我一个镇上人都没见过。
樊玉只看见过徐乐被带走的背影,她努力从脑子里搜索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今天下午,那边有个人过来看过我,给我送了一点点吃的东西过来。我问过他徐乐的去向,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按他的话来说,徐乐确实还在这边。
那个过来看过我的男孩子还说:他们明天就要回去,都和村里人说好,还会把他们全部带过去吃香的喝辣的--
徐中磊凶声打断了她:有没有说过,你是徐家老屋来的?
没有,没有,这个真的没有!都知道镇上人吃人,过来的路上我们就商量好了,谁都不能说自己是从哪里来的!怕被人吃了,我们都没敢和直接去草莓园樊玉回答。
徐中磊看着樊玉回答果断,没有支支吾吾,看起来不像说谎,总算是放下了心里一块大石头。
他以为能干出离家出走这种蠢事的人,还能干出更蠢的事,没想到好歹还明智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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