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反派逼婚了/穿书后我被暴君逼婚了
陈元点下头,忽然想到什么,又连忙叫住张忍:帮我传达一句,我爱他。
再沉默了片刻后,张忍很严峻地回道:回元少爷,奴才说不出口。
陈元:
第103章 这是逼婚啊!逼婚!
陈元换了身衣服直奔皇宫, 宫里跟过年似的,热闹繁华,他脚不停的去了李稷原来的寝宫。
现在当皇帝了, 以后不在这里睡觉了,就来最后一次美好的记忆吧。陈元环顾四周,这间屋子里也有不少他的记忆啊。
陈元在空间买了装扮屋子的彩球、彩带、蜡烛以及各种浪漫的挂件,还买了烘托氛围的桌布、餐具、蛋糕、香槟。
张忍手下派来了四个小太监,对陈元准备的东西各个目瞪口呆和好奇万分, 陈元一一吩咐他们该如何做,最后叮嘱道:在陛下到来之前,要管好你们的嘴巴。
这一次惊喜, 陈元算是办到了,李稷到的时候天已经大黑,进院子的时候还是黑漆漆一片,他有片刻的疑惑, 当进了房门,就给眼前过于梦幻的情景弄得不敢置信。
哥李稷愣愣地,十分惊喜, 这这些都是什么?
陈元举着一束花朝他走过去:你是这天下的主子, 可以说要什么有什么, 我就想着弄点别人弄不来的新花样,庆贺你顺利登基。说着递上那束花, 送男人花是有些不妥了些,但是我想让你体验一下,我所认知的恋人间的浪漫。
李稷对陈元的话似懂非懂,但他很开心陈元给他如此新鲜的庆贺,接过花笑着说:比送人头妥当。
陈元拍他一下:你小子, 别说这么煞风景的话行不行。
李稷这会子脸上全然一副十七八岁该有的稚嫩可爱,他捧着花闻了又闻,然后又像个好奇的儿童,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又一圈,摸摸这个碰碰那个,连连发出赞叹。
喜欢吗?陈元跟着他,我在准备这些的时候,脑子里全想着你。
这么肉麻的话,让李稷忍不住笑了,他大方点头:喜欢。
陈元看着烛光里的李稷,完全吸引他的目光,此刻有点明白那些追星的女孩总是说自己偶像发着光了,此刻,李稷完全就是发着光啊,那么的意气风发,那么的有勇有谋,那么的果敢决绝,总之,是个让人移不开目光的臭小子!
某个时候,陈元忍不住抱住李稷,喃喃道:让我抱抱你,你个臭小子,好久抱你了。他轻拍着李稷的后背,骂道:你他妈从来都不主动抱我。
李稷回抱住他,疑惑:我有吗?
你有!你总是冷冰冰的,有时候我都怀疑跟你不是在谈恋爱,陈元满腹抱怨,现在你当皇帝了,我心里更没底,开始思考跟你相处模式会变成什么样了,会不会跟你见面要人通报,见了面不能亲亲抱抱,要先磕头,艹,这特么哪里还像是谈恋爱啊。
李稷安静听着他的抱怨,等陈元说完,他开始抱怨起来:我还不够放下身段吗?都说了不要走,陪我去登基大典,可你却一声不吭出宫,稍有喘口气的功夫,连口水顾不上喝,就派人去找你回来,你又磨磨蹭蹭,迟迟不去见我,今天一天,害我在人群中找你好久,你反倒是怪起我来了。
我不是为了给你庆祝才故意走开,就为了准备这些啊。陈元推开李稷,伸手捏了下他的脸,还想踢他屁股一下,意识到什么,忙收回脚,惊慌道:你不会砍掉我的手脚吧?
李稷眉头一皱:哥!他好笑又生气,说得跟我是个暴君似的。
你的人设可不就是暴君。陈元在心底弱弱吐槽。
再说了,你我之间,没有君臣之分,你是陈元,我是李稷,你我是平等的。李稷表情里带了认真。
一看他的小俊脸要哭似的,陈元两只手去捏,笑着说:玩笑话,你还当真了。
李稷由着他捏,长睫毛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陈元:你这样,是要被砍掉双手的。
陈元的手顿住,李稷笑眼弯弯:玩笑话。
好小子!陈元立马跳起来勾住李稷的脖子,照着他的屁股就拍打起来,还不忘道:今晚非要你屁股开花不可!
哥哥哥哥李稷笑着,撒起娇来,屁股疼,真的疼。
两人都因为心情大好,闹了一会儿,等停下来,李稷说:哥,接下来的祭祀大典以及祭祖大典,你是不是要陪着我了?
陈元想了一会儿,说:祭祀大典陪你,不过祭祖嘛,你祖先早在皇陵都见过了他故意拖长声音,李稷双颊鼓起,正要郁闷,就听陈元继续道:以前是你表哥和同窗的身份去见,现在是以男朋友的身份,自然是要去。
李稷瞬间笑开来,陈元嗤道:堂堂一国之君,居然鼓着腮帮子卖萌。说着欢喜道:你这小子太可爱了。
李稷又鼓起腮帮,问:卖萌是何意?
你这就是在卖萌。陈元伸出手指戳李稷鼓鼓的脸颊。
鼓起脸颊原来是叫卖萌。李稷一副获得新知识的表情,并暗暗记在了心里,然后说:哥,你如此博学多才,看来是要当个文官了。
我还武功盖世呢。陈元懒洋洋的坐在软榻上,翘着二郎腿,我若说对当官没什么兴趣,你会不会生气?
哥若对当官没兴趣,那便不当,就只当我的皇后。
皇后?陈元眉一挑,皇后这个词怎么听怎么别扭,他抬腿蹬了李稷一脚,要骂人的表情:我打算继续深造,回书院读书呢!
李稷笑:哦,继续读书跟做我皇后不冲突。
陈元哼哼:你男朋友我精力有限
你意思是不想做我皇后?李稷没让他说完,气呼呼的坐直上半身,眼睛瞪的圆乎乎:哥,你想都别想,这个皇后你做定了,等过了这几日,我就下聘礼和婚旨。
你这是逼婚!陈元也坐直了上半身,瞪回去:真打算逼婚?
什么逼婚?李稷不高兴了,蹬了陈元一脚,你我之间,难道不是你情我愿?他问,难道这么些日子都是我在逼迫你?
一看他炸毛,陈元忙顺毛,嬉皮笑脸道:自然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他沉默了下,然后小心翼翼商量似的说:你我的感情怎样,这点不用怀疑,只是,如今你是皇帝,我们俩总归都是男人,若你真往我家下聘礼,那不就等于昭告天下,怕是对你不利,毕竟你才刚刚登基,我不想你落了口舌,不如我们的关系暂时瞒着,等以后再慢慢说。
我不想委屈你。李稷道。
陈元盘腿在软榻,与面对面,他道:我不觉得委屈。顿了下,是怕真昭告天下,你要受大委屈了。
我不怕,李稷不当事地摆摆手,我什么委屈没受过,再说了若真有人敢说个不字,我决不轻饶。
可是
别可是了,李稷打断,摸摸肚子,饿了,哥,你准备那么多好吃的,别浪费。
不由分说跳下软榻,去了饭桌前,陈元张了张嘴,无奈。
陈元准备了烛光晚餐,除去李稷爱吃的,他又多准备了几样,他与李稷以及面对面坐着,桌上是两盏灯,暖黄的光映照着李稷漂亮的脸蛋,单单看李稷的五官,绝对当得起面若冠玉四个字,还有那双总发着光的眼睛,真就太可了。
李稷吃着桌上的美食,唇边带笑,陈元则目不转睛的看着,某个时候,李稷抬眼,挑眉:看够了吗?
陈元也挑眉:这才看多会,我可是要看一辈子的。
李稷闻言心里如同吃了蜜,不由抿唇含笑,口是心非的回了句:油嘴滑舌。
陈元笑:我说你是口是心非。
李稷眼里跳动着光,要笑不笑的看着陈元,许是今晚太高兴了,或者因陈元备了酒水,李稷便多喝了几杯,不胜酒力的他有了些醉意。
哥,我们相好,我是要给你个名分的,决不能这般藏着掖着,让你受一辈子委屈。他说完又仰头灌了一杯酒。
什么名分?陈元听得蹙眉,说什么醉话,我又不是女人。
男人之间也是要的,你我就如夫妻那般,李稷眼睛亮晶晶盯着陈元,不分男女,两个人情投意合,自然是要彼此给彼此名分,省得日后那些大臣逼我选秀充裕后宫,我不要,若那样,不止害苦了你我,也害苦了那些无辜的女子。
话说完又要喝酒,陈元伸手拦住了,夺过酒杯,黑脸道:不许再喝了!
李稷傻笑:我没事。拍拍脑门,朕没事,朕是皇帝,区区酒水岂能醉的了我。又慷慨激昂道:朕是皇帝,没有人敢对朕说不,没有人敢违抗朕,朕要诏告天下,朕要下旨娶你!
陈元卧槽一声,学他耍酒疯:我还想跟我爷爷爹娘说要娶你呢。他叹口气,可眼下能吗?你我的处境,我爷爷和我爹做的事,你我的立场他摇摇头,嘀咕道:你个臭小子真以为皇帝是好当的,真以为皇帝就能为所欲为,若真能,你老爹何必憋屈了一辈子。
李稷似乎真醉了,还在傻乎乎笑着,没完没了的看着陈元,等陈元说完,他手一挥:谁若敢让朕不痛快,朕就十倍百倍的让他不痛快!
说着,他起身走到陈元面前,像是醉又像是清醒,哥,若不是你,国公爷和丞相,我早就送他们去断头台了。
陈元一僵,沉默,喉结吞咽几下,他试探地问:那,你到底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他知道,李稷不会就这么放过陈章父子的。
李稷沉思样,半晌,可爱一笑,撒娇似的坐到了陈元腿上,攀住他的脖子,说:你做我的皇后,我再告诉你。他晃着陈元,做我的皇后吧,好不好,好不好?
喝醉了的李稷真的是可爱满分,撒娇满分,黏糊糊的,陈元忍不住笑起来,又有点无奈地看着他,哄道:好。
李稷脸上笑容明朗起来,甚至欢呼地拍起手来,他说:陈元是朕的正宫娘娘了!
陈元差点喷了,彻底无奈,却也宠着,任由李稷撒酒疯。
许久,李稷歪在陈元怀里安静了,陈元抱他去了床上,原以为他是要睡的,却突然被李稷抱住了。
李稷抱的很用力,他埋在他脖颈处,声音似乎有点颤抖:哥,我没父亲了,也没阿爹了,如今只有你了他带了哭音,真的只有你了,这深宫,夜那么长,你要是不陪着我,我该怎么办?
陈元蓦然明白,李稷对惠帝对死一直压抑着呢,也是,纵然之前他们父子水火不容,但到底是亲父子,更何况惠帝为了李稷是煞费苦心多年,李稷不知道尚且还会冷漠,但如今他知道了,悲伤便是顺理成章了。
他紧紧回抱住李稷,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在他耳边温柔的安抚:我陪你,我当然要陪你。他又改拍,睡觉吧,我陪你睡好不好?
怀里的人没说话,因为李稷已经睡着了。
陈元搂着李稷躺在床上,脑子里思绪万千,早先总觉得自己造了什么孽遇见李稷,如今,他只庆幸能够遇见李稷。至于以后,不管了,先睡觉再说。
祭祖大典过后,举国上下也慢慢恢复了平静,但一道大赦天下的旨意又掀起了一阵欢庆。
李稷特赦减税三年,这对老百姓来说,没有比这更实惠的了,单单这一旨意,就让李稷成了百姓口中的好皇帝,纷纷赞不绝口,眼下看,口碑是立下了。
李稷难得有空,也难得心情好,和陈元、李耿、岱钦一起坐在院子里,看几个侍卫摔跤,正尽兴时,一小太监匆匆前来通报,说是驿站传来消息,李傲和其母途中遇山贼,山贼虽全被击杀,但李傲母子却已遭遇不测。
哦,竟有此事?李稷把眉轻轻一挑,看着那小太监,表情有些许难以形容,像是惊讶,又像是早就知晓,似乎还有些安心,既然如此,那便风光大葬他们。又道:虽说李傲犯了错,但他毕竟是父皇的儿子,是要按照皇子来下葬,其母也务必要照着皇后的地位。
那小太监领命退下,李稷正要对陈元他们说些什么,忽然咣当一声,是李耿连人带椅子翻在了地上。
三殿下!岱钦惊了,忙起身去扶。
李稷和陈元先后起身去扶,并都关心询问。
李耿摆着手:无碍无碍,不必大惊小怪。
你坐个椅子都能摔跟头?陈元卧槽一声,牛逼啊我的小表弟。
李耿瘪瘪嘴:表哥你他撅了撅嘴,我只是不小心罢了。
陈元踢下他的屁股:这么容易摔倒,以后可得注意。
李耿点头:知道了。他摸摸屁股,还真摔疼了。
李稷忙道:三弟,要不要叫御医来?
不用不用,李耿连忙摆手,二哥,不,是陛下,我没事,肉多,疼也是摔疼了肉,无须看御医。
这声陛下让李稷的表情有片刻僵滞,但很快恢复平静,他抿下唇:那既然没事,就散了吧,我也累了。
李耿和岱钦一走,李稷坐回了原位,吩咐那几个侍卫继续摔跤。
陈元转回头看他,沉默片刻,也坐了回去,视线看着摔跤的侍卫,他轻声开口:李傲和他母后,怎就那么巧遇到了山贼。
人已经死了,说这些已无用处。李稷慢声道,他的视线也盯着摔跤的侍卫,片刻,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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