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反派逼婚了/穿书后我被暴君逼婚了
陈元笑:过来。他强调:你要是不过来,明天我就不跟你一块走。
李稷乖乖的,可怜巴巴,委委屈屈地靠过来:若是以前,你这样待我,早就他话没说完,看着陈元,一双眼泪汪汪的,好像是陈元欺负了他。
陈元忍俊不禁。
李稷更是个气闷,躺下,彻底不理陈元。
陈元也躺下,说:开着手电筒睡吧,有点光或许能吓吓山林中的野兽。又说:若是以前你是不是早杀我百回千回了?哼,若是以前,我早揍你千回万回了。说完就势将李稷搂在了怀里,烦的拍了下他的屁股:臭小子,大热天的搂着睡,捂汗呢?咱俩非起一身痱子不可
嘿嘿李稷回抱住他,小孩似的往他怀里钻。
第32章 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某人一夜酣睡,而某人却一夜无眠。
第二晚,某人半夜无眠,某个人一夜好眠。
第三晚,第四晚,第五晚两人一夜好眠。
明天就能出了这座大山回家了。陈元潇洒的玩着手上的柳条。
李稷紧望着他:哥,回家后,你还会来皇陵看我吗?
答应你的,自然不会食言。陈元笑着看他一眼:你可以去我们家找我,在那住上几天,我让我老爹去你老爹那替你说上几句好话,你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家?这个字眼让李稷的目光慢慢暗了下去。
过年那会,你老爹不是允了你回宫?陈元突然不解:如今怎就又不许了?
那时候允了,如今没有,我自然不能回去。
陈元给李稷这逻辑整笑了:那是你家,你有权力回去,只要他没禁令你回去,你就能回去。说着问:上次回去,他禁令了?
李稷摇头:没有。
那不就得了。陈元理所当然:考核结束,大大方方回宫,你要是自个害怕,就和李耿一块回去,有他在,别人也不敢为难你。
李稷慢慢笑起来,他怕,自打六岁杀人那一刻起,这世上就没有他怕的了。不过,眼下似乎有怕的了。他深深看了两眼陈元,应道:那我听哥的。
陈元习惯性地伸手揉李稷的脑袋:真乖。还揪了下他的马尾。
李稷高马尾,绑着雪青色发带,衬得他五官更漂亮。这样的一个俊小子,不怪当日陈元把他当作了女孩。李稷长的并不像当今陛下,想来应该是像他母妃了。
你长得像你母妃?陈元出声问了。
嗯。李稷顿了顿:其实,母妃的样子我都快忘了,但他们说我长得像。
他们是谁陈元没问,知道提李稷的母妃会让他心情闷,便岔了话题。
天快黑的时候,两人还未找到能睡觉的山洞,到处都是蚊虫,山路难走,陈元停下脚步:再找不到,今晚要在外露宿了。
李稷跟着停下,手电筒四处照照,前面不远处有水声,他道:哥,去那边看看。
到了那,是一条小溪,溪对岸有山洞。
李稷雀跃,拉着陈元要穿过小溪去到对面,却被陈元拽住。
你脚行吗?陈元指着小溪里的石头:这些石头全长了青苔,滑得很。
李稷眼里有清晰可见的笑意,傻乎乎的看着陈元不说话。
笑什么?陈元挽裤腿:我们手拉手慢慢走。
李稷乖软地应声好,跟着挽裤腿。
可能是青苔多的缘故,也可能是李稷的脚有疾的原因,他走的艰难,犹犹豫豫的不敢迈出脚。陈元放慢了步子等着他,本来十多步就过去,这会儿费劲了许多。
哥。李稷皱着一张脸:我过不去。
过不去?陈元半信半疑:跳崖都不怕,就这么屁大点的小溪你过不去?他哼一声:我看你小子故意的,想让我背是不是?
被戳中心思,李稷眨巴下眼,然后利索的蹦蹦跳跳过去了。
上了岸,陈元就哥哥揍弟弟似的,一把揽过李稷的脖子,照着他的脑袋就是几下,当然,半点没舍得使劲。
李稷笑着求饶,并问今晚吃什么。进山洞生着了火,把背上的铺盖放下来铺好,陈元拿出两桶泡面。
最后的晚餐,吃泡面。
好。李稷笑着,心情十分愉悦。
陈元斜睨他:我说什么你都说好,真是跟从前大不一样了。一笑,调侃:小冰块真转性成小暖炉了?
李稷的脸瞬间红了,半晌才说:我想吃这个稀奇的面不行吗?
行。陈元要笑不笑的:二殿下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
那还不快点做,本殿下饿了。李稷傲娇起来,去了垫子上坐着。
陈元笑笑,半点不给面子:过来烧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李稷乖乖听话。
吃泡面的时候,陈元问了个问题:你说一个人走过这座山林好?还是两个人?
自然是两个人。李稷想都不想。
那刚才过小溪呢?陈元又问:我们俩手拉手走好?还是一个人走好?
手拉手。李稷声音透着高兴。
那你为什么总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陈元接着问:不算我和李耿,你来书院快一年了,竟一个朋友都没教,你是怎么想的?
李稷吃面的嘴微顿,抬眼,干净的眸子泛着疑惑:哥,你问这些什么意思?他皱了眉,放下手中的叉子:是嫌我没朋友吗?
我是担心你的社交。陈元心想,我的傻小子,日后你可是要当君王的,这么差的社交能力,怪不得当了十年皇帝就在孤立无援的状态下给人踹下来了。
社交?李稷不懂:那是什么?
就是你交朋友啊。陈元尽量通俗简单话:在宫里你是皇子,身份地位的限制交不到朋友,来到讲究人人平等的书院,你不轻松自在的交朋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不需要交朋友。李稷几乎是脱口而出,漠然道:他们那些人没有一个看得起我的,我也瞧不上他们。
陈元啧一声:多条朋友多条路,树叶还有擦屁股的时候呢,你这小子深受哪位老师的残害?教的竟是影响你名声的思想。
李稷眸色暗了暗:生在帝王家要什么名声。要权力就够了。
若他日你坐上皇位也不在乎名声?陈元跟他较劲:你是想百姓说你是明君还是昏君?
李稷拧了眉:这话,你又说,万一真被谁听了去,是要掉脑袋的。
其实,真被人听去了,还威胁我呢。
李稷立刻瞪大眼了眼睛:什么?他眼神不对了,露出狠毒的一面,咬着牙问:是谁?告诉我,我将他碎尸万断!
陈元的笑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碎尸万断?
这一下,李稷知道陈元是逗他的了,当即大松口气,瘪瘪嘴,嗔怪道:哥,这事开不得玩笑。
陈元收了收笑容,正色起来:交朋友在宫里,在京城或许是奢侈,但在书院,一定不是。顿了顿:你难道不想有朋友吗?
我不是有你和耿弟了。
我们是家人。陈元吃口面。
心口像有一个鼓敲着,家人这两个字让李稷动容,默了片刻,他答应了。
他们是在第二天早上出山林的,已经有好些学生出来了,刚到点名处,就看见灰头土脸的李耿,瞅见陈元李稷他们俩,小孩脸上才露了笑,也来了劲,猴似的窜到了陈元身上。
哥!李耿随即看向李稷,开怀地叫了声:二哥。
李稷应了,并伸手打了下李耿:下来,表哥累了。
李耿从陈元身上下来,理了理衣衫,可爱地笑:母后派人来接我们了,二哥,这回你该跟我一块回宫了吧。
李稷犹豫着抿抿唇,眼睛转向陈元,陈元冲他挑个眉,他便点头应了。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陈元一下马车,就扑向了等候他的老妈。
大夫人喜笑颜开,娘俩进了屋,陈元问:阿娘,阿爹和爷爷呢?
进宫议事。大夫人稍作思忖,实话说了。
听罢,陈元皱起眉头:我的婚事?
誉王的女儿,十六了,出落得标致,你见了准喜欢。
陈元忙道:阿娘,儿子想在您身边多陪几年,况且书院还未学满,成什么亲呐。
只是定亲,等你学满归来再举行婚礼。
定亲也不行!陈元有些恼,大夫人又道:陛下的旨意,你父亲和爷爷也同意了,我负责跟你说一声。
陈元更恼了,敢情他连拒绝的权力都没有。陈元这个人有个怪癖,越是让他做的事他偏不做。于是拒绝道:阿娘,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大夫人好笑,当他是闹小孩子脾气:好好好,你刚回来,不谈这事,饿了吧,府里新来了个厨子,做得一手好菜,走,咱们先吃饭。
她拿他当孩子哄,给陈元换了外衫,还取了丫鬟递过来的帕子给他擦手。
刚到家,陈元也不想惹当娘的生气,便没再多说,不过吃饭的时候他竟莫名在意李稷知道此事的态度。
万一李稷对他真是超出寻常兄弟的情意,那
思绪到此,陈元作了个大死:阿娘,儿子同意婚事了。
啊?大夫人有愣,没反应过来地表情看向他。
陈元轻咳一声:儿子是觉得
【叮,红牌警告!请宿主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
陈元:
第33章 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陈元坐在他那紫檀木大方榻上,方几上摆着些瓶瓶罐罐,水果冰块可乐雪碧,对面坐着李稷和李耿,都睁着一双狗狗眼眨也不眨盯着他。
你要的冰镇西瓜,你要的冰镇可乐。陈元一手盘一手杯分别放两人面前:各白银十两,给钱。
两个小子乖乖掏钱。
陈元把钱放方几下面,继续瞎鼓捣,外头站着府里的丫头家丁还有李稷他们从宫里带来的奴才,各个支愣着耳朵,瞪圆了眼睛,瞅着三位小主子一出又一出的。
吃饭的时候,宫里跟来的几个小宦官聚在一块闲聊了几句。
两位殿下来相府就是为了跟相府的小少爷玩过家家?
可不是。说着脸上露出点笑的模样:哪朝哪代没有怪癖的主子,咱们这朝一下子出来仨。
仔细了你的嘴,小心被主子听见,割了咱们的舌头。
听不见,除非你告状。小宦官玩笑:咱们又没败坏主子。
闭嘴闭嘴,吃饭吃饭。
雕花门扇里,陈元正挑衣裳给李稷换,挑来挑去尺寸都不合适,只好吩咐人把他十四五岁穿的衣裳找几件来。
不多时来了十个小丫头,每个人手上捧着托盘,上面衣裳玉带鞋袜,发带抹额,件件都是名贵的绫罗绸缎,全都是陈元以前穿的。
陈元随便拿了一套白蓝相间的递给李稷,并碎碎念道:喝个可乐都能喝身上,你真是三岁小孩?嗯?
李稷抿唇笑,不接他话,只换衣裳。陈元带着丫头们出了屏风。
都回了吧,我刚做了许多冰镇水果,端出去分着吃吧。陈元手一挥:天热,若是谁有头晕脑热的症状,记得一定要告知管事。
小丫头们连连称是,各个含羞带笑的望着陈元,愣是给他瞧出一种自个是贾宝玉的错觉来。
屏风后的林妹妹,呸,是李妹妹,呸呸,是李稷出来了,一身白蓝相间的刺绣宽袖长衫,腰间一条青色玉带,高马尾,青色抹额,衬得李稷五官更秀气可人。
陈元有片刻恍惚,接着调侃:活脱脱像是从书里出来的。
李稷不自在:是不是不好看?
好看极了我的傻表弟。陈元习惯性的伸手给他理了理头发:你这么出去,定会把我院里的丫头迷的尖叫。
李稷长睫颤颤,脸颊绯红,一双桃花眼追着陈元的目光,像是要从那里捕捉到什么。
表哥,二哥还没换好衣裳吗?李耿来了:饭要凉了,你们快点。
这就来了。陈元带着李稷出了屏风。
一块吃饭的只有大夫人,这是陈元昨儿特地要求的,全是为社交恐惧症的李稷考虑。
虽说大夫人常年去宫里走动,可对李稷还真就没见过几面,上次那一面还是几年前,今日一见,不由惊艳了一把,十四五的孩子,已经是个活脱脱的美少年了。
难怪当日阿元吃醉了酒会对他有非分之想。大夫人不禁有些担忧,阿元轻薄李稷那事,本就让她心里有个疙瘩,如今李稷竟能释然,跟阿元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兄弟,这样的结局怕是只有在戏文里才有。
思绪转到这儿,再看陈元和李稷有说有笑的,大夫人总觉得哪儿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李耿跟大夫人这个舅母亲的很,不叙礼不拘谨,在她面前随意自在。
原本拘束的李稷,这会子也渐渐放松下来,四人围坐在圆桌边,边吃边聊,气氛着实是好。
饭后,几盘高点水果,搭配着一壶上好的龙井,大夫人亲自给他们斟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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