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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西舟透过屏幕贪婪地看着博钦。
博钦刚做完造型,头发染了栗色,散着在颈处扎了个小小的马尾。身上穿了件宽松的栗色毛衣,露出了脖颈一大片的肌肤,这个颜色显得博钦皮肤更加地莹白。脸上带的是全妆,眼尾一抹淡红,唇也很红,眼线掩饰了他的忧郁感,看人时有种漫不经心的锋利。
这股锋利在接触到贺西舟的眼神后散了干净,他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博钦伸手挡住了镜头,因为这个动作他脖颈上的毛衣滑到了肩处,颈间的项链显露出来,然而没过两秒博钦又移开了手,说:“你别这样看我。”
贺西舟的喉结滚动了下。
博钦身上有种很妙的气质,有种纯洁的惑人感,明明确认关系后他们接了这么多次吻,博钦在和他对视时也还会纯情地脸红。贺西舟笑了下,说:“很好看。”
博钦又开始脸热了,他手背轻轻地搭在脸上。贺西舟看见他细白食指上带的戒指,心想,博钦无名指上带上戒指一定也很好看。
他不再逗博钦了,说:“拍完杂志还要回去吗?”
博钦那股羞涩感缓过来了,他放下了手,撑着头看屏幕,大拇指无意识地磨蹭着食指上的戒指,说到:“要回,还要拍四天。”
他问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你什么时候回来?”
“和你一样。”贺西舟说:“还有四天。”
其实正常计划是不止四天的,他加快了进度,工作量也理所当然地增加,连跟着他的许知都有些熬不住,当然这种事就没必要和博钦讲了。
门外有人在敲门,提醒博钦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开始拍摄了。
博钦叹了口气,心想我恋爱容易吗?
“我要挂视频了。”博钦对他笑。
“有告别吻吗?”贺西舟说。
博钦说没有。“太傻了,对着屏幕亲吻什么的。”
贺西舟笑了起来,他俯身向前,声音温柔带着蛊惑:“那给我说个晚安,让我今晚梦见你。”
拍摄完杂志后是采访,采访完后博钦去了录音棚录歌,在夜晚时赶着最后一班航班飞回西北。
综艺的录制博钦渐入佳境,最后一天他的任务是寻找目标人物,并学会吹唢呐。
西北一带的唢呐属于木质双簧管,音量大,音质明亮且粗狂。博钦早期曾经取过样用进歌里,所以吹奏于他而言并不是特别难。他所要考虑的是如何和他的目标人物相处,让人觉得有亮点可看。
出乎博钦意料的是他的目标人物是个女孩,很小,六七岁的模样,小名叫芽儿。博钦因为春芽计划的缘故,很有和小孩打交道的经验,不出半小时就和女孩相处愉快,到最后小女孩一个劲追着他叫哥哥。
综艺录制结束后博钦和节目组一起吃了顿饭,没去酒店,就在村民家里,一个星期的录制下来,各个MC的关系突飞猛进,吃饭时都在伤感即将面对的分别,只有博钦,端着杯营养快线坐在位置上啃鸡骨架。
没人敢跑来跟他敬酒,他也不热络,只有芽儿敢跑回来,笑着说:“哥哥等会儿能不能去我家里,我爸爸和奶奶想见见你。”
远处有村民很抱歉地想上前来将芽儿带下去,博钦对那人笑笑示意没事。他将芽儿抱在自己腿上坐着,说:“可以。”
他做任务前就从导演组那里得知芽儿的家庭情况。在村里是贫困户,父亲做工断了条腿瘫痪在床,母亲外出打工维持家计,家里就一个失明的奶奶照顾芽儿。知道这个情况后博钦联系了温画,温画给他推荐了一个人,博钦和那个人对接,对芽儿进行资助,一直到芽儿上完大学。
他想着应该是芽儿的爸爸知道了这个事,想来感谢他。
博钦看着这丫头眼巴巴地盯着他面前一口未动的营养快线看,笑着将杯子放到了芽儿面前。
“喝吧。”他对芽儿说。
散场时博钦和其他几位MC单独合了影,而后跟着芽儿回她的家,在接受完芽儿一家的感谢以后,博钦踏上了回A市的路程。
博钦太累,在候机室时差点睡着,将近三小时的飞行又让他饱受折磨,耳朵的翁鸣声让博钦头晕目眩,从飞机上下来时脸色差得有些吓人。
小朱去取行李,罗明陪着他,博钦感觉自己有些不太对劲儿,他心想不会又要发低烧吧。
卫衣兜里的手机在震动,博钦心神一动,他取出手机,看见屏幕上他思念的人的名字。
T1到T2航站楼半小时的路程被博钦十分钟跑完,他环顾四周,周围已经有人对他过于严实的打扮投来目光,然而他置若罔视,耳边手机里穿来贺西舟笑着的声音,他说:“小钦,回头。”
博钦转过身,看见了穿着黑色大衣的贺西舟,一手揣进大衣口袋里,一手举着手机。
贺西舟将手机关上,放进了大衣口袋,对博钦伸出了手。
博钦义无反顾地像他跑去,两个风尘仆仆的人拥抱在了一起。
贺西舟敞开大衣将他抱在怀里,熟悉的味道带着男人的体温将博钦包围,贺西舟低头亲了下博钦的额头,说:“瘦了。”
剩下的事完全就不用博钦操心,在回枫江的车上他就在贺西舟的怀里睡着了,车子停靠的时候博钦隐隐约约听到贺西舟预约家庭医生,他朦胧间好像醒了过来,抓着贺西舟衣袖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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