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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唐贵妃,不仅没有殉情,还苟活着,嫁给了新帝。新朝新帝死后,她又嫁给了新帝的儿子,最后垂帘听政,是历史上一个优秀的女政治家。
后人对唐柔的评论,好坏参半。
一半人觉得唐柔是亡国妖妃。
一半人觉得唐柔有政治谋略,因此教出了大青朝椠文帝,有了后来的椠文盛世。
可岳文建觉得,唐柔就是一个寡情薄义的女人。
他被那个女人骗了一辈子!
想到这里,岳文建又痛又悔,看章英的眼神也愈发柔和。
……
陈棠和小姐妹们气呼呼地从商场出来,气得一脚踹在跑车上。
尤溪安慰她:“棠棠,你别看岳樱今日嚣张,以后总有她受的!你还记得她上次骂商嘉扬狗东西吗?我猜商嘉扬是没听见,如果他听见,肯定饶不了岳樱!就算有秦小鹿给她保驾护航,她也吃不了兜着走!”
小姐妹们也安慰:“棠棠别生气了,我们不至于跟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一般见识,算了。我们去看电影吧,也可以去逛逛爱马仕。几万块的口红而已,没买到就算了。”
陈棠不是气没买到口红,而是气岳樱一家巧舌如簧。
这一家四口什么情况,她以前查得清清楚楚。
陈棠鸽了和小姐妹的约会,气冲冲地开车回家。
老公张尧也正好应酬回来,挟着满身酒气,正在厨房给自己倒水喝。
她没在张尧面前提过关于岳樱录音的事,也没在老公面前表现出任何异常。
张尧过来抱她,亲昵道:“棠棠,回来了?不是说晚上要跟尤溪他们看电影吗?怎么这么早?”
陈棠把包搁在玄关柜上,摘了首饰,走进客厅:“看见岳樱一家了,倒胃口。”
张尧想到什么,立刻说:“棠棠,我觉得岳樱这姑娘吧,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听小妹说,现在岳樱是她同学商妍的古筝老师。”
“古筝老师?”陈棠惊得坐起身:“她会弹什么古筝?就算银丰签了她做艺人,让她去学跳舞学古筝,可这些东西,非数年练不出来,她怎么有资格去当古筝老师?”
“重点不是这个。”张尧喝了口水,把嘴里的酒气冲刷下去,又说:“重点是,这个商妍是商家最小的姑娘,也就是商嘉扬的堂妹。”
陈棠眉头越皱越狠,仿佛想明白什么:“看来,岳樱是真的勾搭上了商嘉扬。她有什么资格去当古筝老师?又有什么本事超越尤溪去当舞替?如果不是被商嘉扬包养,她能有这资源?”
显然张尧也想到了其中关系。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岳樱一家如今变化这么大。
榜上了金融巨鳄商嘉扬,哪怕大佬只是养金丝雀,也要把这家人打造地体体面面。
陈棠还是不懂为什么商嘉扬会看上岳樱那个土包子,她感慨说:“传闻,勾搭商嘉扬的女人没一个好下场。他能看上岳樱,难道真是口味独特?”
“这种大佬的爱好,我们普通人哪儿能猜得透?”张尧伸手搂她,说:“大概是觉得岳樱单纯如一张白纸,没见过世面,穷。这种姑娘,以后也好打发。”
陈棠觉得有道理,她想到什么,问:“岳樱的弟弟和陈璐一个学校。你去接她的时候,有没有碰到过岳樱?”
张尧那脑子太灵活,老婆这么一提,他就知道肯定又是岳樱搞了什么幺蛾子。
他立刻承认说:“遇到了。她父母不是在厂里出事儿吗?我最终还是心软了,想给她点补偿,也想和她好好谈谈。可她不仅不跟我谈,还各种掰扯,奇奇怪怪地,仿佛在套我的话。”
听丈夫这么一说,陈棠就明白了,她道:“那个小贱人,还真的伪造录音。她故意套你话,是想录音之后再重新制作假录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张尧心里一“咯噔”,一脸震惊:“还有这样的事!这个岳樱,真是恶毒,为了挑拨我们的夫妻关系无所不用其极!”
陈棠思前想后,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一定得让商嘉扬知道岳樱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具体要怎么做,她得再想想。
*
三天后,岳樱一家搬家,从贫民窟搬去了市中心的一套公寓,离岳樱公司很近。
岳文建出门去上班,岳o在学校,岳樱去了公司练舞。
章英打算开直播时,却想起有一支好用的毛笔落在了旧家,大老远打车回去取笔。
她上楼的时候,在楼道里遇见了正准备下楼的李香琴。
这么些日子没见,李香琴发现章英变了很多。
以前她穿得破破烂烂,时常头发蓬乱,因为常年在垃圾堆里捡垃圾,身上都是腥臭味。
加上是脑瘫,面部表情狰狞,走路都摇摇晃晃。
可是如今的章英与从前大不相同。
她穿着类似于改良汉服的长衫,长发用一根木筷挽成发髻,额前不留一丝余发,那张干净的脸全部露出来,清清爽爽。
章英本就长得就不差,没了脑瘫后,再也不是歪嘴斜眼,走路也不摇摇晃晃,显得优雅知性。
不艳不张扬,气质如幽兰,恬淡干净。
章英记得这个李香莲,网上那个叫老剑的播主,污蔑她时,放的就是跟李香琴的聊天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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