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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了,可能得宣个太医......”
“刚刚就应该直接晕倒,陛下总不会视而不见......”
她摇了摇头,心里似乎有那么点看清了现实,陛下大概率是不会鸟她的。他们两个大可到处秀恩爱,只是为什么偏偏来她碧喜宫。
陈萍儿这时候开始后悔了,如果一开始要搞蒋悠的不是她,这两日被气得七窍生烟的人,是不是也轮不到她?
可是她不甘心啊!
龙肉近在咫尺,若是离得远了她念想也浅,可是就挂在嘴边,她焉有不张嘴之理?
“你们先退下。”她嘴唇嗫动,半晌后才挪步到桌角位置,那里有一个隐蔽的开关,藏着一副包好的药。
玉岫欢,方楚楚赠她的春.药。
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她明日决定用了这药,如果陛下还来的话。
先骗了陛下喝下,再把蒋悠拦在门外,待到两个人翻云覆雨结束之后,大不了让她带走。不逼自己一把,她怕是永远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捏着药粉的人有些不安和茫然,但是最终,陈萍儿还是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郎晨那头不能入宫,陈家此时也顾及不到她头上,她索性胡来一把,如果借此机会怀上龙种,说不定也是陈家的借风助力。
丝毫不管碧喜宫传出的话好听难听,顾怀愚身抱着蒋悠,轻车熟路地回了永安宫。
“陛下这么卖力气,今日必须得奖励一碗甜汤。”
公主抱挺舒服的,蒋悠也并没有忽视自己的体重。从碧喜宫走到永安宫,少说也有十分钟的脚程,她是没费什么力气,但是某人的胸肌有点硬,稍微有一点点硌得慌。
顾怀愚摇摇头,一脸高深莫测:“还是爱妃自己喝吧,朕有你就够甜了。”
“emmm......”
今日份愿望,希望陛下正常一点。
这种土味情话,不适合你这种九五之尊的喂!
某人莫名其妙收获了一个暗地里的白眼,居然还飘飘然的以为她是害羞了,迷迷糊糊地抱了一路,温柔让人安置在床榻上,眼神蓦的开始泛出光亮。
——直到蒋悠开口:“甜汤不要了,有被陛下齁到。”
“什么?”顾怀愚挑眉,表情复杂。
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还是尽力去理解这句“齁到了”,是什么意思?
“陛下,甜甜的小情话不适合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说了。”蒋悠满脸怨念地解释,“霸道君主不是这样的啊,您小心崩了人设。”
现实中没有霸道君主,但是她见过霸道总裁啊,咳咳虽然是在网上。思聪可从来不是这样讲话的,他们都是耿直耿直再耿直!
也许情话说过,可能不是对她?
但是蒋悠不能想象,更无法理解,或许她认为,霸道人设最霸道的情话应该是阿晋不让播的那种?
不不不,反正不会讲这种土味情话!
“朕需要人设?”此时此刻,顾怀愚心中充满了疑问和好奇,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她的确不喜欢这种。但是碍于冷酷矜贵的形象,他沉着一张脸,故作高傲。
蒋悠临危不乱,飞快地弥补了自己的失误:“陛下如何都错不了,只是戏里戏外咱们就不需如此了。”
大家都是“演员”,怎么他显得格外入戏呢?
松吉是时候送上了甜汤,才将她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明日不必再去碧喜宫了吧。”
接收他的不耐,蒋悠果断扛起大旗,她眯了眯眼睛:“明儿个白日,妾自己去唱一出,咱们这戏便也收了场。”
顾怀愚无言,他还在想着情话一事,她不喜欢的原因,是不喜欢他说的情话?还是关系还不够亲密?
一向果敢决断的他居然也有了百爪挠心的纠结事,以至于第二日早朝的时候,盯着两个黑眼圈。
人道杀神冷面,今日更是多了颜色,变成了黑面。
“陛下,臣为陈氏子弟求情,还请三思。”
顾怀愚的脸更黑了。
“此事已经移交京兆尹处理,没有异议。”
群臣一个个垂头叹气,陛下从来都是讲道理的人,这回错在陈家,他们这些被施压的马前卒也没有别的办法。陈家势力太大了,谁又能扳得过铁手腕呢。
“关于立后一事,朕思来想去,觉得可以提上日程。”顾怀愚重新挑起话题,一来转移群臣的注意力,二来打陈家一个措手不及,三来也想试探看看蒋悠的意思。
后宫就这么一个看得惯的女人,不是她也没有别人了。
或者说,陪她演了两日的戏,自己也入了戏。
他并不否认。
他又不是木头,当然知道心跳的感觉。
“臣以为萍夫人恭顺贤良......”一道声音上前,是缨国侯的派系。
顾怀愚下颚紧绷,莫名横生几分肃杀之气:“朕意已定,尔等无需多言。”
简言之,是通知你们哦~
有意见可以,都给他憋着。
立后本就是家务事,他想立谁便是谁!
朝堂之上怼得痛快了,蒋悠也没闲着。
她对着镜子呆滞了半天,是化个艳丽的狐媚子妆,还是化个清甜的绿茶妆?
今日这一出杀青戏,目的是为了当面气一气陈萍儿,也为白芍的疤讨回来点利息。
她知晓陈萍儿要请的后台是郎晨,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怎么说呢,她和郎壬算是有那么一丢丢交情,或者说来往,但这并不能抵消郎晨的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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