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姜凡看着突然出现的秦牧，那如神祇一般降临世间，秦牧甫一出现，仿佛天地都在脚下。
    这种天生高人一等的态度本应是姜凡最厌恶的，然而在秦牧身上却仿佛本该如此那样的理所当然。
    “天道无情。”秦牧再说了一句这四字之后，身形消散。
    紫霄宫内，秦牧松了口气，这一番折腾，为了替这第三人好好锤炼心智，他和鸿钧二人可真是一阵好忙活。
    顺时间长河而下，看似轻松，可这一路上所见所闻之多难以想象。对秦牧而言，他对未来本就难以揣测，不似鸿钧这般算计一切。
    因此这一路上他所看到的不同于洪荒的时间里所发生的那些事，的确心生感悟。
    至于姜凡，身为未来的第三人，他秦牧与鸿钧二人为他折腾至此已经足够。若是“天道无情”这四个字仍然无法让他走出迷雾，那么……
    管他死活这一路上，累了个半死。想成为至尊之后，他何时这般折腾过。除去鸿钧根本就没有值得他出手的人了。不过，这一番行动，他发现了一个秘密。
    鸿钧点了点头，对守在这里的通天说道，“你先下去吧。”偌大的紫霄宫内，只剩下秦牧与鸿钧二人。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牧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发现了一件事。”
    鸿钧点头，“道友请说。”
    秦牧凝着眉，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我看见天地无圣。”
    圣人与天同寿，而且大都拥有神鬼莫测之能，除去秦牧鸿钧二人出手外，圣人之间即便分了高下，这洪荒天地恐怕也破烂不堪，生灵涂炭。
    甚至于这片天地可能比初开之时还要荒芜。就算，重新归于混沌也不是不可能。
    所有天地无圣，谈何容易。不管是杀还是驱逐，这都是极大的手笔。想秦牧那一缕杀念陡然降临太古掀起的腥风血雨，却不想即便只是一缕杀念都无人能当。
    鸿钧说道，“天道渺渺，当初道友斩去的那一变数，是圣人也无法确定的未知。”
    鸿钧苦笑，“而且天道已经有了自己的意志。即便是我，现在也不能干预天道的运行，只能作为旁观者静静看着。”
    秦牧无言，天道天道，虽然看不清摸不着，并不是一个生命体，可是……它拥有这片天地所有生灵的意志和思想。
    天道会自主筛选出能让这片天地繁荣昌盛的族群，或者说，会筛选出这天地的主角。
    只是老人的离场往往伴随地是血雨腥风，而新人的入场往往也是一路披荆斩棘。
    两边都不好受。尤其是如今的巫妖二族，自神魔时代便已经统治四海。即便命数已尽，于他们看来，人定亦可胜天。
    谁会甘心在这天地之中离场？尤其是见识了离场时残酷规则的巫妖二族。
    想当年神魔如何嚣张跋扈，盘古身死，神魔乱舞就连鸿钧这个家伙都出手剿灭不少魔族余孽，比如罗睺。
    神魔退场，而当时从这一场大战中获得巨大利益的妖族逆流而上，一跃成为了天地至尊。
    鸿钧突然说道，“道友，一千年虽然没有过去。可是，女娲已不再是圣人。那么，她创造人族时所发下的金言自然也就不做数了。”
    秦牧愣了，鸿钧继续说道，“人族和其他种族不一样。以我等样貌创造而出，自然钟天地灵秀，再加上息壤气息，人族虽实力孱弱，但未来谁也不能预料。”
    秦牧想到了什么，“以当今天地，巫妖二族的修行方式。最欠缺的便是这股纯净无暇的灵力。或者说，巨大的潜力。”
    尤其是在这般天地大乱的时候，人族恐怕会成为巫妖二族捕食的对象。这就像后世之中，无数鬼魅妖邪化身佳人，在破败古庙之中等候那些送上门的男子。
    以美色诱人，吸食魂魄，修炼己身。万物有灵，这种采补之术适用于一切灵物。只是人乃万物之灵，可想而知……
    一旦被谁发现的话，人族会早到剿灭。尤其的曾经见识过天地残酷法则的巫妖二族，不可能猜不到这人族很可能便是代替他们主宰天地的宠儿。
    虽说天意不可违，可本就毫无希望可言的他们，为什么不狠下心来拼上一拼？
    妖族倒还好，被秦牧那一通强势打压得千年之内不敢有大动作。可是，巫族却不一样了。
    这个只敬盘古不敬天地的种族，恐怕就算是鸿钧出现在他们面前，也不见得有多大的尊重。
    就眼下的情况而言，如果巫妖真的无法避免大战，那也一定是巫族挑起的。
    这个种族，太过于好战了。而人间一切也确如鸿钧所言那般……人族彷徨不安，即便有伏羲和凤凰守护，也只能从商丘一路后退。
    而这仅仅还是开始，人族的数量竟然已经消失了大半。
    而在这人群之中，秦牧发现了一个人影。原本人面蛇身的女娲，这一刻竟然完完全全成了一个凡人。
    女娲紧跟在伏羲身边，这兄妹二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