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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一直口碑不错,不管到哪里都是受夸的,怎么十二弟就看出了有问题呢?
殷陶便将那日春和茶馆中事情说了一遍。
“我就是觉着这人实在太过小肚鸡肠了,觉得十分不讨喜,尤其是尚了公主的男人,原本五姐姐就处于高位,如此驸马要不得,便想着叫五哥帮忙查一查。”
谁知道五爷这般厉害,一查之下竟查出了不少东西来。
四爷瞬间对殷陶的观察力佩服起来,没想到十二弟竟然有这份识人之能!
五爷也觉得十二厉害,他其实汉文学得不好,但是估计闻弦歌知雅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既然事情说开后也就好办了,三人都认定舜安颜并非良人,便开始商量着怎么把这事搅黄了。
毕竟康熙还没有下赐婚旨意,如今想叫温宪嫁入佟家赐婚舜安颜也只是意向,一切还来得及。
四爷认为,这件事情还是叫长辈出面来做更好一些,便打算叫福晋去宫中做一做德妃的工作,请她想想办法。
毕竟在四爷看来,德妃对温宪和十四弟都比对自己上心多了,虽然这事叫额娘去做有点为难,但这事关乎到温宪下半辈子的幸福,相信额娘不会放手不管的。
殷陶和五爷都觉得这个提议可行。
毕竟儿女婚姻靠得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说长兄如父,可如今父母俱在,理论上说,妹妹的婚事是不该他们这些哥哥们插手的。
德妃是仅次于佟贵妃的四妃之一,又是温宪的母亲,叫她去做此事总比他们这些兄弟们更好一些。
今儿四爷府上的陈三白酒极是不错,五爷便在席上用了不少,等四爷送二人出门之时便有了些微醺。
而殷陶牢记十八岁以下青少年不得抽烟喝酒的要求,愣是一滴没沾,此时比五爷却又清醒许多。
五爷明明走路都有些飘了,但依然坚持要把殷陶送回宫门。
殷陶没办法,只得同五爷结伴出门。
五爷骑在马上,对着殷陶感叹:“十二,我感觉你今儿对四哥与往日时候有些不同了。”
“怎么不同?”
“有点……肝胆相照的意味了,十二,你跟哥哥说实话,你是不是归了四哥了?”
殷陶不得不承认,他这次的确欠了四哥不少,便道:“四哥待我不薄。”
五哥有些醉了,对着殷陶嘟囔道:“哥哥真羡慕你啊!”
十二待人是真的好,相处起来从来不会有什么小心思,都是一心为着兄弟姐妹们好的。
温宪不过是公主,对十二助力有限,而那日十二不过是在茶馆里头遇上了舜安颜,听他说了几句不大中听的话。
十二原本不必蹚这趟浑水,但他还是这么义无反顾地跳了。
十二弟这个人就是这样,该不沾的不会去沾,但该沾的也绝不手软,既有底线又不凉薄。
这样的兄弟谁能不喜欢?
任何一个做兄长的估计都愿意收了十二。
四爷从书房回到正院,四福晋还在抄写经文尚未午睡。
今天四爷用了点酒,身上的气息清冽好闻,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意,四福晋很久没有看到他这么高兴了,便亲自奉上了一盏茶来,笑道:“爷今儿心情倒是好。”
每次十二阿哥过来,四爷心情就会好,这次也不例外。
“十二和老五过来了,兄弟几个一起用膳聊了聊天,心里头很是透气儿。对了,孩子们呢?”
“大阿哥和二格格正在那里玩儿呢,十二弟带来的那两箱礼物里头,有不少小孩子能玩的东西,他两个都很喜欢。说起来,爷这几个弟弟,妾身看着还是十二弟和十三弟最好也最贴心的呢,这次回来每人都送了好些礼物过来。”
福晋这话正好说到了四爷心坎儿里,四爷觉得福晋今天看起来特别的美了些:“你前儿说看中了兴隆街的两间铺子,想给府上奴才拿来做点绸缎生意。我原想着咱们刚搬出宫来不必急于一时,现在看看倒也无妨,既然你喜欢,就买下来吧。”
这是意外之喜了,四福晋对着四爷笑吟吟地道了谢。
果然,只有贝勒爷心情好了,她们这一府里的才有好日子过啊!
想起今日谈话的内容,四爷又对四福晋道:“对了,还有件事,要劳动福晋。”
四福晋应道:“爷请说罢。”
四爷道:“舜安颜此人不妥,性格太过斤斤计较容易憋着使坏不说,而且已经投到了老八麾下,这般拎不清之人,难保不会碍了五妹妹的前程。福晋明儿就入宫一趟吧,顺便跟额娘说上一声,这门婚事不妥,请额娘想法子叫温宪避开此人。”
福晋也知道德妃对温宪和十四可比四爷上心多了,况且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当即便应了下来。
四福晋第二日一早便进了宫。
永和宫内,德妃叫宫女给四福晋上了新茶:“今年雨水大了些,承乾宫贵妃说这茶味儿有些淡了,我尝着倒是还好,你也尝尝看。”
德妃对大儿子心里头有疙瘩,对着四爷表现得有些不冷不热的,但是对着四福晋倒还不错。
德妃了解老四的性格。老四和老五老九几个不同,极是要面子的那种,就算在她这里吃了亏,但不会出去乱说。
可四福晋跟她非亲非故,又是费扬古的女儿,若是跟亲戚妯娌谈起来,说自己过分冷淡偏心,难免会叫人议论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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