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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个通过的,刚刚一直没有见着季荷,不知道她通过了吗……
她先前还觉得季荷是要在问心道上做些手脚,但现在看来,季荷是要在映月谷对她下手,待会她可得好生提防才行。
如是想着,耳边再次传来那个不明系统的声音,【不明系统:倒计时三秒钟,传送即将开始,三、二、一……】伴随着不明系统的声音,一团浓雾自石阶上升起、扩散,将杜若洲笼罩,四周忽的暗了下来,她闭上眼睛,不多时,一阵风声自她耳边呼啸而过,下一瞬,她已身在映月谷中。
与此同时,和雅堂,剑宗宗主陈昱坐在上首,手中拿着一枚传音玉令,正在同他的大弟子裴予安进行一番交谈。
堂中左右各摆了两张紫檀木椅,其中位于左上方的那张紫檀木椅空了出来,其余三张紫檀木椅上坐着剑宗的三位长老,他们正一边品茗,一边闲话家常。
微机峰峰主白渐初捋了捋绣着重瓣海棠花纹的袖口,说:“我方才似乎听见了羽山的钟声,连响七下,这是有新弟子悟道了?”
露蝉峰峰主高景初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搁在一旁的浮雕缠枝花鸟纹紫檀木桌上,颔首应道:“我也听见了,没想到今年这么快就有弟子悟道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当真是让人羡慕得很哪……”
“瞧你这话说的,”明未峰峰主余适今一把打开手中的折扇,扇了扇,戏谑道:“你一个早就突破大乘期的高人,还要去羡慕新入门的弟子?”
高景初摇摇头,感慨道:“诶……话可不能这么说,虽说我已至大乘期,可当初,我足足爬了三遍问心道,才终于悟出我的道。”
白渐初抿了口清茶,“虽说也是一次悟道,但我在问心道上走了整整一个上午,远不及这个新弟子悟道的速度。”
“如此说来,这个弟子大有修道的天分,我们宗门或将出现第二个清泽咯。”余适今看了眼左上边的空椅,问道:“也不知是哪个新弟子悟了道?”
这是个好问题,三人一同朝上首的陈昱看去,陈昱接收到来自三位长老的目光,略微有些诧异,他对着传音玉令说了几句收尾的话,而后将玉令收起。
“这是怎么了?”陈昱不解地问道。
余适今合上手中的折扇,将它抵在下巴,说:“方才传来羽山的钟声,不知是哪个新弟子悟了道?”
陈昱朝白渐初的方向看了一眼,道:“刚刚予安正同我说起这事,他说是一个名叫杜若洲的弟子。”
“姓杜?”余适今将手中的折扇从下巴挪开,转头看了看白渐初,说:“莫非是…那个孩子?”
高景秋抿了口茶,眼角的余光瞥向白渐初,“你是说…陵秋仙子和……的孩子?”
“杜晗珠的孩子也来我们忘尘剑宗了?”白渐初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盏,皱眉道:“这个贱人!她定是得知云晚和季宗主的女儿要到我们忘尘剑宗学剑,故意让她的孩子来恶心我的。”
第10章 山雨欲来(修)
闻言,陈昱制止她道:“渐初,那孩子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
“那又如何,只要那孩子流淌着杜晗珠的血脉,就和她一样肮脏!”白渐初双手握拳,愤愤不平,“她杜晗珠是什么人?她就是一头包藏祸心的白眼狼,当初云晚待她亲如姐妹,可她呢?她不仅不知感恩,还三番五次在季宗主面前挑拨离间,污蔑云晚。”
余适今瞧了陈昱一眼,劝解道:“我听说陵秋仙子一直对那孩子不闻不问,那孩子在飞花阁的日子,过得很是艰难。”
“这事儿我也有所耳闻,如此想来,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悟道,想必也是在苦难中磨练出了心志。”高景秋亦附和道:“渐初,你与陵秋仙子的仇怨是你们的仇怨,她的孩子是无辜的。”
“就她的孩子无辜?云晚不无辜吗?云晚的孩子不无辜吗?”白渐初反问道。
陈昱轻咳一声,“渐初,那孩子身具五灵根,却只有水灵根是中品,其余皆是下品……她已因生母曾经犯下的恶行,遭到了天道的惩罚,你切不可再因同样的缘由,为难于她。”
白渐初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见状,高景初迅速转移话题道:“说来也巧,云晚仙子与季宗主的女儿亦是身具五灵根,不过,她的五灵根是极好的,她的水灵根是上品中的上品,木灵根、土灵根、火灵根皆为中品,只有金灵根是下品。”
“诶,这可真是女承母业,我记得,云晚仙子也是身具五灵根,其中有两根为上上品,余下皆是中品。”余适今转了转折扇,说道。
高景初拿起茶盏,抿了口清茶,说:“许是她们杜家有五灵根的因缘?”
“杜晗珠那个贱人算什么杜家人,她不过是一个被捡回去的孤女,当初若不是云晚好心,她早就被冻死了。”闻言,白渐初不满地驳斥道:“再说了,她自己也不是五灵根,她孩子的五灵根八成是从和她苟合的那个野男人身上得来的。”
陈昱再次制止她道:“渐初。”
“我说她和野男人苟合怎么了?我说错了吗?”白渐初愤然起身,道:“和她苟合的那个男人不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野男人吗?”
“渐初。”陈昱皱眉,“你身为一峰之主,如何能轻信那些流言蜚语?又如何能口出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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