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文里养夫郎(穿越)——南乔公子(63)
还行, 够糊口,也要谢谢三少夫人关照我的生意。
杨季铭不以为意的笑着说:他就在你这里买过一回面具, 有什么关照不关照的。
刘东愣了一下, 惊讶的说:不是啊, 就在大前天, 尊夫人的小厮来我这儿买过一个面具。
杨季铭震惊不已, 忙问道:那个小厮长什么样?
刘东看他这般紧张着急的样子, 不禁收起笑容, 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形。
个子不高,有些瘦小,长得倒是挺清秀的。他说他是杨三少您夫人的小厮,少夫人想要个面具玩玩。我当时没多想,以为少夫人之前买的坏掉了, 就主动帮挑了一个鬼面具。刘东指给他看, 就是这个样子的。
杨季铭面色肃然的点点头。
刘东见他面色严肃,担心的问了一句:杨三少,我没坏事吧?
没有。杨季铭说道,刘叔,你帮上我的大忙了。
刘东笑着说:那就好。
杨季铭问道:刘叔, 那个人买完面具后,你可有看见他还去了哪里?
刘东说道:看见了,就是斜对面那家香料店。
杨季铭回头看了眼香料店, 谢过面具摊刘东后,就去了香料店。
香料店老板是京城本地人,过去常年在西域做生意。
香料店老板说:大前天,尊夫人的小厮来过,买了一盒碎玉膏,抹在身上不但能散发幽香,而且可以让肌肤细腻柔滑,但怀孕之人千万不能用,里面含有大量的麝香。
杨季铭确认道:他自己说他是我夫人的小厮?
是的,他还强调了好几遍,让我一定要拿最好的碎玉膏给他。
他还有没有说其他的?
哦,他还问我,哪里能找到卖西域药物,我给他说了去找街尾的张老头。张老头跟我一样,以前经常去西域,我做香料生意,他做药材生意。
杨季铭道谢后,就去找那个张老头。在张老头这里,他拿到了弹指醉。
张老头说:那个年轻人自称是杨三少夫人的小厮,我当时还纳闷了。来我这里买药的人,都恨不得把自己捂得爹娘都认不出来,可他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谁。
杨季铭问道:弹指醉,还能在哪里买到?
张老头颇为自豪的说:我敢说,整个京城除了我这里,没人会有弹指醉出售。
之后,杨季铭找了画师,根据张老头等人的描述,画出了自称尚嘉言小厮之人的画像。
许一桓亲自盖印,全城搜捕此人,甚至重金悬赏。
杨季铭带了一份画像回府,拿给尚嘉言看看。
尚嘉言仔细瞧了瞧,蹙着眉头说:有点像齐月,跟红玉一起被我遣回尚府的小厮。
闻言,杨季铭连忙交代了吴亮几句,让他即刻去找尚嘉树。
尚嘉言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我到底得罪了谁,竟要如此陷害我。
杨季铭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别担心,甭管是什么牛鬼蛇神,我都会把他找出来。
尚嘉言轻轻的点点头,你自己也要当心些。
两个人静静的依偎了会儿,而后一起去小书房看书。
吴亮回来的时候,杨季铭与尚嘉言还在小书房。
少爷,少夫人,齐月跑了,尚大少爷把整个尚府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人。
杨季铭惊讶道:什么叫跑了?
尚府里最后见到齐月的人是在昨日傍晚,今天一整天都没人见到他。尚大少爷说,他负责把人找出来,让我回来禀报少爷和少夫人一声。
杨季铭说道:大哥负责找,我们也不能闲着。吴亮,你明早去一趟顺天府,请张勇张捕头帮忙一起找人。
是。
翌日,在两拨人马的查找下,齐月主动去了顺天府衙门。
齐月认罪,并指证幕后主使是尚嘉言。
李义勋派人去武穆侯府请尚嘉言,同时默许张勇找人去刑部通知杨季铭。
杨季铭收到消息,立马搁下所有事情,直奔顺天府衙门。他到的时候,尚嘉言还没来。
杨季铭向李义勋询问详情,李义勋把事情都告诉了他。
没过多久,尚嘉言也来了。
尚嘉言对杨季铭浅浅的笑着点了一下头,杨季铭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下来。
杨季铭不怕齐月诬陷尚嘉言或者他,就怕齐月不出现,没有线索继续追查下去。
李义勋堂审,齐月咬死了说是尚嘉言指使他去买药的。至于怎么害死成国公,以及武穆侯府的赵姨娘,他并不知情。
退堂后,李义勋把齐月关进大牢,把杨季铭与尚嘉言请到了内堂。
杨季铭牵着尚嘉言的手,轻轻的捏了捏他的手心,想让他放松些。
尚嘉言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对他扬起一抹笑容,让他不要担心自己。
他们和李义勋交谈后,杨季铭就去牢里审讯齐月。
齐月看着周围各式各样的刑具,再看到杨季铭一脸阴沉的表情,心里还是被吓到了。
二姑爷,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杨季铭冷然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景烁。你既然敢在公堂上诬陷景烁,我怎会放过你呢?
话落,他就示意衙役对齐月动刑。
配合杨季铭的都是顺天府的老熟人,得了指示,立刻就要上刑。
齐月被吓得面色惨白,二姑爷,这里是顺天府,您怎么能用私刑,府尹大人会治罪你的!
杨季铭冷笑连连:你以为没有李大人的允许,我能出现在这里?
你们这是官官相护!
随你怎么说,反正今天你是过不去了。
杨季铭在他愈发恐慌的眼神下,厉声道:上刑!
刑具上身,齐月哇的一声就吓哭了,还没动刑就声音打颤的说:我说,我说!
杨季铭给了个手势,让他们把刑具撤下。
齐月哭哭啼啼的说:是三公子让我干的,是尚府的三公子!
杨季铭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说道:好,你自己跟李大人说。
林耀辉跑去把李义勋请了过来。
杨季铭看见尚嘉言也跟着过来了,连忙快步走到他身边,不赞同的说:牢里阴湿,还有怪味,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我们一会儿就好了。
狱卒们很无语,他们每天都有让人清洁的,还注意通风了。
尚嘉言浅浅的笑了笑,轻声说:没关系,我想亲耳听听齐月怎么说。
齐月说:红玉被发卖后,三少爷跟我说,下一个被处理的人就是我。
杨季铭出声道:这你也信?
我信!齐月说道,夫人安排我和红玉做二公子的陪嫁,二公子却把我们送回尚府。回尚府就回尚府,反正都是做下人。但是,红玉却被害死了!
李义勋看向杨季铭与尚嘉言,尚嘉言说道:红玉是因为与家丁私通才被发卖的。
不是!齐月嘶吼,情绪有些崩溃,红玉没有跟家丁私通,她怀的是大少爷的骨肉,是大少夫人害她!
尚嘉言微微一愣,但并没有轻信,说道:红玉是红玉,你是你,你没有做错事,你怕什么呢?
我曾意图勾引二姑爷,二公子会放过我?齐月一脸的不信,认定了尚嘉言会害他。
尚嘉言说:我若要处置你,你以为自己还能有机会反过来陷害我?
齐月被反问得一愣一愣的,久久回不过神来。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齐月脸色惨白,眼中露出悔意,嘴里呢喃道:怎么会这样?三公子不是这样说的。
李义勋看过师爷记录的供词后,就让师爷拿去给齐月签字画押。
杨季铭夫夫向李义勋和顺天府的其他人都道了谢,而后杨季铭便拿着齐月的供词回刑部交给了许一桓。
许一桓微微沉吟,问道:嘉树知道吗?
下官离开顺天府的时候,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了。
不多时,尚嘉树匆匆赶来。
杨季铭又将事情从头到尾复述了一遍。
尚嘉树问道:言言无碍吧?
杨季铭说:景烁没事,情绪也很稳定,已经回侯府了。
那就好。尚嘉树微微的点点头,面色凝重。许大人,请派人去把尚嘉文请来吧。还有,去顺天府把齐月提过来。
许一桓点头,杨季铭即刻就去办。
趁着这空隙,尚嘉树派人回府去告知了一声尚敬程夫妇。
于是,尚嘉文被带来刑部后,许一桓亲自主审,尚敬程和尚嘉树一起旁听。
尚嘉文面色平静,坚称自己不知情,不知道齐月为何会冤枉他。
齐月被衙役押送了过来,看了眼堂上的几位大人物,不用逼问就把事情都照实说了。
尚嘉文和齐月对质,坚持不认罪。
尚嘉文红着眼睛,委屈的看着尚敬程,声声泣诉:父亲,我以前做错了事,所以母亲让我跟人冥婚,我也没有一句怨言。但是,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叫我怎么承认?
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尚敬程心软了。
杨季铭见尚敬程有些动摇,急得看向尚嘉树。
尚嘉树正色道:三弟,你自小就对二弟充满敌意,但二弟一直以德报怨。你可知道,他若是被陷害成功,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闻言,尚敬程想起尚嘉文曾经做过的事情,微微蹙眉,狠了狠心,一声不吭的旁观着。在两个儿子里面,他选择的一直都是嫡子。
也正是尚敬程这样的态度,让尚嘉文心中更恨,恨尚嘉言,也恨尚家所有人。
第84章 真相
马翊严和马翊晖两兄弟来到刑部, 尚嘉文更加委屈的哭诉,坚持声称自己不知情。
因为缺少证据,许一桓放尚嘉文离开, 把齐月收监关在了刑部大牢。
是日,文旭前来武穆侯府见尚嘉言。
两人单独密谈了近一个时辰。文旭离开后, 尚嘉言听到了从刑部传回来的消息,思量了一番后, 便前往成国公府。
顾妈妈见他带着槐安和吴光吴亮出去, 依旧有些放心不下, 找了个腿脚快的小厮赶去刑部通知杨季铭。
杨季铭收到消息的时候, 尚嘉树也在。两人立刻带上几个人前往成国公府。
另一边, 尚嘉言抵达成国公府后, 意有所指的提了文旭的名字, 马翊严和马翊晖两兄弟将他请到了偏厅。
尚嘉言说:不瞒两位,文旭今日去找过我。
马翊晖急忙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马翊严清嗑了一声,用略带讨好的口吻说道:杨少夫人,我三弟说话急了些,请勿见怪。不知今日前来, 有何指教。
无妨。尚嘉言淡淡的说, 今日过来是为了世子印鉴之事。
马翊晖连忙就要出声询问,被马翊严用眼神制止住了。
马翊严的眼里也同样露出了急切,兄弟俩都迫切的想得到印鉴。
马翊严说道:请杨少夫人直言。
尚嘉言不疾不徐的说道:不知二位可否听说了,武穆侯府的一位姨娘暴毙,死状和成国公一模一样。
马翊严点头道:略有耳闻。
尚嘉言继续说:我怀疑凶手极有可能是同一人, 或者是两个凶手有所关联。
马翊严说道:杨少夫人希望我们做什么?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尚嘉言轻轻的勾了勾嘴角,我想要找出真凶。
杨少夫人是怀疑杀害家父之人是我们国公府的人?莫非是指小嫂子?马翊严明知故问。
尚嘉言似笑非笑的说:若是两位少爷不能为国公爷找出害死他的凶手,就算得到世子的印鉴, 也怕用不上。
马翊严和马翊晖面面相觑,而后点头。
不多时,尚嘉文被请了过来。
他看到尚嘉言坐在上座,受到马翊严马翊晖的礼遇,心生妒意。
马翊严说:小嫂子,杨少夫人此趟过来,有话想对你说。
尚嘉文对马翊严微微点了一下头,而后就看向尚嘉言,淡淡道:二哥要跟我说什么?
尚嘉言冷声道:三弟,我就不与你拐弯抹角了,你利用齐月陷害我,这笔账怎么算?
尚嘉文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直接当着别人的面和他撕破脸,我听不懂二哥在说什么。
尚嘉言呵的冷笑了一声,说:不管你是否能听懂,今天你都过不去了。
正如尚嘉文了解尚嘉言一样,尚嘉言也同样了解尚嘉文。尚嘉言故意目露鄙夷,从表情到话语都在刺激着尚嘉文。
尚嘉文说道:这里是成国公府,二少爷和三少爷都在此,不是二哥能任意妄为的地方。
尚嘉言却笑道:为了世子的印鉴,两位少爷知道该怎么做。
国公府的下人关上厅门,个个面色肃然。
尚嘉文感受着危险的气氛,看着尚嘉言脸上的讥笑,惊惧之余怒火燃烧。
凭什么?!
凭什么好处都让尚嘉言占了?就因为他是从正妻的肚子里出来的?
小时候,尚嘉言被喂了孕药,嫡母送走他姨娘也就罢了,还逼他也吃孕药。长大后,他给尚嘉言下了绝育的药,嫡母二话不说就把他嫁给死人做妾。
想想尚嘉言过的是什么日子,前呼后拥,夫君疼惜。可他呢?给死人做妾,被公爹玷污!
马翊严冷声道:小嫂子,你还是承认了吧,还能留个体面。
尚嘉文嗤的笑了一声,而后哈哈大笑,把眼泪都笑了出来,声嘶力竭:体面?我还有体面吗?从我嫁给死人做妾,从那个老畜牲玷污我的时候,我就再也没有体面了。
尚嘉言不禁愣住,忿忿不平的看向马翊严和马翊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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