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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文里养夫郎(穿越)——南乔公子(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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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嘉言往床里面挪了挪,给他让出位置来,有些心虚的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任性?
    没有。杨季铭爬上了床。
    尚嘉言说:两位姨娘拐着弯的说那些事,是希望你能理解她们,不要把她们当作不择手段的坏女人。
    都是长辈。杨季铭从没想过杜姨娘和方姨娘是什么人。杜姨娘本就是他的亲娘。他知道方姨娘把他当儿子,也一样孝敬着她。
    尚嘉言说:两位姨娘把老太君和大夫人的心思看得透透的。老太君最看重侯府的荣耀和嫡子嫡孙的前程,大夫人看重的是儿子的前程。二嫂出身高,对二哥的前程是极大的助力。再加上武宁侯府和武宜伯府的陈年积怨,大夫人就更难了。
    明白了,为了二哥的前程,老太君和大夫人都会稳住二嫂。
    没错。但是,大夫人终究是最疼二哥的,若二哥坚持,大夫人会妥协。
    老太君呢,她会妥协吗?
    老太君不会,她看重的还有侯府的荣耀。娶平妻一事,会让侯府被人笑掉大牙。
    那最终的结果会怎样?
    这个我也说不准,就看二嫂和姨娘们明天谈的如何了。
    杨季铭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真不想知道这些事情。
    有时候,身处其中,避无可避。他原就一直躲着,但还是躲不过去。
    杨季铭抱着尚嘉言的头蹭了蹭,说:我好好做事,争取早日升官。等我官大了,说话硬气了,我们就搬出侯府去住。
    尚嘉言轻轻的弯了弯眉眼,说:还有姨娘。
    你不介意姨娘跟我们一起住?
    买个大点的宅子,我们和姨娘都是独立的小院子,有何不可?尚嘉言轻轻的笑了笑。
    杨季铭想着未来一家和谐的小日子,心生欢喜,傻傻的笑出了声。
    又不知道在瞎想什么了。
    想你。
    杨季铭倾身覆上去,又传出让人面红耳热的声音。
    第79章 新案
    翼日, 杨季铭一到刑部,就感受到了沉重的气氛。
    检校洪晓博快步走到杨季铭身边,亲近般的说:杨大人, 昨晚发生大案子了,直接惊动了皇上, 皇上下旨刑部和大理寺一同彻查。
    杨季铭边走边问:什么大案子?
    洪晓博表情夸张的说:成国公暴毙,七窍流血, 死状恐怖。
    杨季铭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说:多谢洪检校告知, 我先去见大人。
    说罢, 杨季铭加快脚步走向许一桓日常办公的书房。
    洪晓博对着杨季铭的背影啐了一口, 暗骂:纨绔子, 得意什么, 仗着有个好的家世罢了!
    一名衙役刚好经过,其中一人笑着说道:洪检校不用忿忿不平,听胡侍郎说,许大人有意把成国公的案子交给杨大人处理。
    洪晓博幸灾乐祸般的说:哈?那可以等着看杨季铭的笑话了。
    两名衙役等洪晓博走远后,另一人问:洪检校和杨大人是不是有什么新仇旧恨?
    跟洪晓博搭话的衙役意有所指的说道:洪晓博做了十年的检校, 眼看着就要有机会升做主事, 却突然来了个杨大人,洪检校还是洪检校,你说有没有仇怨?
    原来是这样。
    两名衙役继续往前走。
    另一边,许一桓见到杨季铭过来,便将成国公的案子说给他听。
    成国公马玉川妻妾成群, 子嗣也多,但唯一的嫡子却在一次剿匪中英年早逝。
    自从成国公世子去世后,国公府内为了争夺爵位, 斗得你死我活,乌烟瘴气。
    许一桓告诉杨季铭:成国公年轻时鲜衣怒马,也是响当当的豪杰。但是,似乎是从他的原配发妻过世后,成国公便沉醉于酒色下,娶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妾,男女不忌。
    杨季铭惊疑道:是中年丧妻后的自我堕落?
    这就无从得知了,或许是吧。许一桓叹道,自从世子英年早逝后,成国公府便更加一落千丈了。
    杨季铭微微沉吟,说道:成国公的案子,还是应该先从国公府内部查起。
    许一桓点头道:你带上几个人,走一趟国公府。
    是。
    杨季铭领命后,便即刻带了几个衙役前往国公府。
    此时,国公府已布置灵堂,也已有前来吊唁的宾客。
    杨季铭到了之后,扫视了一圈灵堂内披麻戴孝的人。有的面无表情,有的抹着胭脂,还有的嘴角噙着笑。
    是杨三少?不对,该称呼杨大人。
    马二少,我奉刑部尚书许大人之命,前来了解一些情况。
    马翊严客客气气的说道:杨大人,请偏厅说话。
    杨季铭说:我先祭奠国公爷。
    好。马翊严亲自拿了三炷香给他。
    杨季铭祭拜后,便随马翊严前往偏厅,与他们同往的还有国公府的其他少爷。
    马翊晖是杨季铭昔日狐朋狗友里的一员,凑到杨季铭跟前,说道:杨三,家父死的惨。你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谁害了他。
    杨季铭微微的点点头,正色道:刑部和大理寺都会竭尽全力,彻查国公爷的死因。
    马翊晖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说道:那就拜托各位了。
    这时,大理寺的人也来了。
    尚嘉树看到杨季铭在这里,稍稍愣了一下,而后对杨季铭说:我来迟一步了,有没有问到什么。
    杨季铭说:我也是刚到,还没开始向大家了解情况。
    尚嘉树点点头,自然而然的接过了主导权。
    至于杨季铭,有大舅哥在此,不由自主的就退后了一步。
    尚嘉树说道:把昨天见过国公爷的人都叫过来。
    马翊严应了一声,就让小厮去通知。
    不多时,偏厅里就来了一屋子的莺莺燕燕。
    成国公的小妾们一人一句,互相推诿,互相攀咬。至于这些庶出的少爷和小姐们,也是同样不遑多让。
    尚嘉树微微蹙眉,目光瞥到角落里的尚嘉文,说道:三弟,你上前来。
    顿时,所有人目瞪口呆,似乎都是一阵惊讶过后,这才记起来他们家为短命世子新纳的男妾是尚敬程的儿子,是这位大理寺少卿的弟弟。
    大哥,二哥夫。
    尚嘉文对尚嘉树和杨季铭行了个礼。
    尚嘉树问道:昨天你也见过国公爷?
    尚嘉文回道:我们每日都要向国公爷问安,晨昏定省,所以府里的人都在。
    尚嘉树点点头,没再继续问他,而是对杨季铭说:季铭,你来问话吧。
    杨季铭不敢和大舅哥唱反调,任劳任怨的询问国公府的人。
    也是得缘于他们的关系,杨季铭让大理寺和刑部的衙役们两人一组,分开来一一询问。
    昨日,成国公一如往常的花天酒地。入夜后,便搂着两个小妾歇下了,哪成想会突然暴毙。
    至于那两个小妾,都已被关进大理寺。
    杨季铭综合了所有人的问话结果后,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向尚嘉树问道:大哥,那两个小妾,不知可有审讯?
    她们都说国公爷是突然发狂,还把她们给打伤了,然后七窍流血而死。
    这些话,那两个小妾从国公府说到大理寺,坚称自己不知情。
    马翊严说道:两位大人,家父的那两个小妾是他的新宠,既没理由谋害家父,也不像是有胆子谋害家父之人。
    尚嘉树肃然道:此事我们会查下去,不会冤枉了她们。诸位若是想起什么,记得来大理寺通知本官,或者到刑部告知杨大人。
    好。
    马翊严几个兄弟一起把他们送到了门口。
    杨季铭没有直接回刑部,而是跟着尚嘉树一起去了大理寺。
    女监舍中,两个小妾面色憔悴,哭得眼眶通红。她们刚傍上成国公,本以为可以在国公府享尽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却不曾想等着她们的竟是牢狱之灾,甚至可能会没命。
    杨季铭走到监舍前,两个小妾立刻扒拉着牢门,急道:大人,我们冤枉。
    你们仔细说一说昨晚的情形,尤其是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如果不想被当做谋害成国公的凶手,就想清楚了再说。杨季铭的声音冷冷淡淡。
    两个小妾安静了一瞬,似乎都在努力镇定下来,仔细回忆着昨晚的情形。
    其中一个瓜子脸的小妾说:昨晚休息前,国公爷只喝了三四杯酒,就醉得不行。
    另一个圆脸的小妾连连点头,急道:是的,国公爷的酒量一向很好,可昨晚才喝了一点点就醉了。
    杨季铭微微的点点头,对身旁的衙役说:记下来,去查一查昨晚的酒是从哪里来的,都有哪些人接触过,或者说是有机会接触。
    衙役应声:是。
    瓜子脸的小妾支支吾吾的说:那酒是沉香酒坊的百花酒。
    闻言,杨季铭不禁愣住,微微蹙眉,而后继续问:还有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圆脸的小妾说:入睡前,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极有可能是迷香。
    瓜子脸的那个说:我嗅觉不如她灵敏,没有闻出来。
    圆脸的那个说:杨大人,我嗅觉比常人好,出错的可能性不大。一定是有人用迷香让我们都睡着了,然后给国公爷喂了药。
    杨季铭抓住了话里的一个点,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国公爷是被喂了药?
    圆脸的小妾回道:如果不是被喂了药,国公爷怎会失常,甚至连命都没了。
    杨季铭略有些怀疑的看着她,你倒是聪明。
    圆脸的小妾继续说:我们是国公爷最宠爱的妾室,国公爷死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大人,我们是冤枉的。
    杨季铭微微沉吟,说道:你刚才说的那种香味,如果让你再闻到,你能否辩识的出来。
    圆脸的小妾立刻回道:认得,认得。
    杨季铭说:继续想,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两个小妾继续回想着,不禁着急的看向对方,想不出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杨季铭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们的回话,便说道:你们刚才说的酒和香味,本官会着手调查。在你们洗清嫌疑前,就先在牢里待着吧。说罢,他就转身欲离开。
    突然,瓜子脸的那个扒着牢门扬声说:一定是二少爷和三少爷!
    杨季铭停住脚步,回身说道:诬陷他人,同样有罪。
    瓜子脸的小妾急忙说道:国公爷说过,不会把爵位传给二少爷和三少爷。因为此事,两位少爷都和国公爷大吵了一顿,而且还都在私底下说过,要弄死国公爷。
    杨季铭问道:那你们可知道,成国公为何不愿把爵位传给他们?
    瓜子脸的小妾说:国公爷说,是他们害死了世子。
    圆脸的那个在旁点头。
    杨季铭追问:成国公是如何得知的?
    瓜子脸的说:大人,我们只是那样听说过。有一次国公爷怒气冲冲的骂二少爷和三少爷,说漏了嘴。
    圆脸的说:我们之前都听说世子是在一次剿匪中丧命的,并不知道国公爷为什么会那样说。
    第80章 商议
    杨季铭与尚嘉树交换信息后, 就又去了一趟成国公府。
    这一次,他正好赶上了一场闹剧。
    文家的人前来吊唁,国公府的人让文旭交出世子的印鉴。
    国公府先礼后兵。但文旭始终只有一句话, 他根本就不曾见过什么印鉴。
    杨季铭到的时候,文旭已经被所有人逼得退无可退。成国公府的人逼他, 文家的人也逼他。
    杨季铭隔开他们,将文旭护在身后, 蹙眉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马翊晖说:杨三, 我大哥生前把印鉴给了文旭, 我们就是想让他还给我们。
    文旭却说:杨大人, 我从未见过什么印鉴。
    马翊严说:文公子, 你拿着我大哥的印鉴也没用。你若是想留个念想, 我大哥留在府里的遗物, 你随便拿。
    成国公的如夫人们指着文旭说三道四,那话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文旭说:我与世子虽有婚约,但不曾私相授受,更不曾见过世子的印鉴。
    杨季铭扬声道:就算成国公世子生前将印鉴赠予文公子,那印鉴也是属于文公子的。你们这么多人逼他一人, 以多欺少, 配得上成国公的爵位吗?
    马翊晖说:杨三,不瞒你说,那印鉴对我们至关重要,但对文公子就只是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看在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上,让文公子把我大哥的印鉴交出来。
    杨季铭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眉头, 不疾不徐的说:马三,文公子说他没有印鉴,更何况就算他有, 那也是他的东西,你们若再相逼,本官就只能请你们去一趟刑部了。
    顿时,众人怔愣后一脸怒容。
    就在这个时候,武穆侯府的人前来吊唁。
    尚嘉言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禁微微蹙眉,走到了杨季铭身边,隔开他和文旭的距离。
    尚嘉言对杨季铭说:虽然我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何事,但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
    杨季铭心里熨帖,暖极了。
    他扬声说道:马二少,马三,成国公和世子都已不在了,两位作为成国公府已成年的子嗣,理应承担起守护国公府的责任。
    杨季铭目光凌厉的扫过成国公府的人,如今国公爷尸骨未寒,你们不尽心尽力为他完成身后事,反而在此逼迫文公子,容我说句胆大泼天的话,你们有何德何能继承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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