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文里养夫郎(穿越)——南乔公子(56)
杨仲鸣顿了一会儿,半晌才说:你二嫂瞒着我请太子为我谋了份差事,我一时气闷就去你的酒坊喝酒。
闻言,杨季铭微微一愣,没想到事发地点竟还包括沉香酒坊。
离开酒坊的时候,我还很清醒。回府的路上,我遇见悦然,她问我为什么不回信。我说,我已经成亲,对不起她,她值得更好。
她听我说完就哭了,失魂落魄的离开。杨仲鸣眸光暗了几分,满怀愧疚。
杨季铭问:后来呢?
我不放心她,就偷偷跟在她身后,想看着她回府。哪知她找了家酒馆,不要命似的喝酒,我只得出面制止她,结果陪她喝了几杯。
杨仲鸣深深的叹了口气,再后来,我醉得不省人事,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
杨季铭蹙着眉头,你们就是那晚发生了关系?
杨仲鸣点头,悦然说,她也喝得醉醺醺的,酒馆老板好心把我们送到了隔壁的客栈。她那天也是女扮男装,酒馆老板误以为他是男人,就把我们送进了一间房里。
杨季铭问:是哪家酒馆?
高山街,好像叫虞美人。
杨季铭微微的点点头,开口说:二哥,做过那档子事,总该有些痕迹留下的。两个醉鬼,真的发生关系了吗?
杨仲鸣有些意外他会这样问,点了点头,那个时候,我又惊又悔,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就必须对她负责。
二哥想怎么做?
娶她做平妻。
二哥,说是平妻,其实还是个妾。你自己想想看,京城哪户人家有娶平妻的,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给不了她正妻的名分,我也只能用平妻了。
二哥对得起二嫂吗?
杨仲鸣微微一愣,叹道:事到如今,我只能另想办法补偿你二嫂。
这事涉及侯府名声,老太君和父亲母亲都未必会同意。
我会求得他们同意。
杨季铭也叹了口气,说服不了他二哥。我明白了,那我先回去了,二哥再仔细考虑考虑吧。
好。
书房外,一个小丫鬟匆匆离开,跑进了正房。
杨季铭一离开墨棣轩,就打发了吴亮去沉香酒坊和虞美人仔细了解情况。
回到沉香院后,杨季铭把他与杨仲鸣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尚嘉言。
尚嘉言听完后,沉默了好一会儿,半晌才幽幽叹道:看来姜悦然要进门了,真替二嫂不值。
杨季铭说:平日里你多劝二嫂散散心,吃好喝好睡好,以免忧思过重。
尚嘉言点点头。
次日一早,吴亮就来禀报昨晚的差事。
吴亮回话:二少爷在沉香酒坊喝了一小坛,离开的时候还没有醉。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杨季铭说了一句:继续说。
吴亮说:福全哥说,那天他好像见到酒坊外有位年轻公子有些像姜六小姐,当时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二少爷,最后没说。
回话的同时,他极其隐晦的在杨季铭与尚嘉言面前给福全上了点眼药。
尚嘉言诧异的看了眼吴亮,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悦和警告。他不介意身边伺候的人有点小聪明,但不希望他们内讧内耗。
杨季铭没听出多余的意思,点头道:福全见过姜悦然的男装。
虞美人那边,酒馆老板说高山街与百花街相隔不远,偶尔会有风尘女子乔装出来,他见二少爷与那女扮男装的姑娘相熟,就像以前一样把他们送到了隔壁的客栈。
杨季铭不由的冷笑了两声,听听,谁看不出来她女扮男装?穿着男装在外面结识男人,还被人当作青楼女子。这种女人,二哥是怎么看上她的!
尚嘉言斜了他一眼,你这么生气做甚,我发现你对姜悦然有很深的成见。
他虽然也不认可姜悦然的行为,但不至于像杨季铭这样气愤,毕竟姜悦然没有直接伤害到他们。
还是说,你替二嫂不值。尚嘉言气鼓鼓的瞪着他。
话落,吴亮连忙悄悄退下。
杨季铭愣了一下,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姜悦然,脑子快速运转,说道:我是见二哥为她劳心费力,替二哥不值。
尚嘉言没好气道:这还不是男人的错?谁叫他对姜悦然念念不忘,他若是不跟着姜悦然走,哪里会有后面的事情?
景烁,你说得对。不过,二哥也是因为担心她一个人不安全,想看着她回府而已。
蠢死你算了。尚嘉言本来不想跟他说的,如果二哥不跟在她身后,或许她根本就不会去酒馆,反而平安无事的回府去了。
闻言,杨季铭久久回不过神来。
第74章 岳母
尚嘉言懒得再理杨季铭这糊涂蛋, 我回尚府去了。
杨季铭忙道:我送你过去,下衙后再去接你。
尚嘉言哼哼唧唧的说:不用你接送,我要在尚府小住几日。
那我陪你一起住。杨季铭从他身后抱住他,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
尚嘉言拍开他的手, 不需要。
杨季铭连忙可怜巴巴的说:那我先送你去尚府。
收拾衣物需要时间, 我还要去主院向大夫人禀报。你快出门吧, 别迟到了。
说罢, 尚嘉言就让槐安他们进来收拾东西。
杨季铭围着他打转, 锲而不舍的说:景烁, 下衙后我去尚府找你。
尚嘉言哼了哼, 没说不许, 也没说好。
还不快去刑部衙门, 第一天告假, 还想第二天再迟到呀, 小心许大人收拾你。
杨季铭犹犹豫豫的说:那我先去衙门, 下衙后就去尚府找你。
说罢,他就三步一回头, 不放心和不舍的看着他, 直到走出沉香院, 才加快脚步, 匆匆离开。
尚嘉言摇头失笑,心道:不经逗。
槐安问道:少夫人,少爷的衣物可需要也带上几件?
尚嘉言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 又咽了回去, 改成:不带。
是。
随后,尚嘉言向大夫人请示过,就带着下人回了尚府。
尚夫人看到他带着大包小包的过来, 除了从苏州带回来的特产,竟还有他自己的日常衣物用品,不禁震惊道:发生什么事了?
尚嘉言说:想念母亲与父亲了,回来小住几日。
胡闹!尚夫人蹙紧了眉头,就算是寻常人家,也没有哪个媳妇独自回娘家住几天的,这不是让人说闲话吗?
尚嘉言不以为意道:嘴长在别人脸上,谁爱说就让谁说去呗。
尚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任性的儿子,怔愣了好半晌。
她那个温顺懂事的二儿子去哪里了?!
言言,你是不是跟儿婿吵架了?两口子小吵小闹很正常,你退让一步。
母亲,我跟季铭没吵架,我就是想回来陪陪您。
尚夫人不信他这说辞,担心他在婆家受了委屈却不跟她说,我让你大哥去找儿婿聊聊。
尚嘉言叹了口气,摒退左右。
母亲,我估计侯府这些天会闹腾起来,先回来躲躲。
是为了杨四爷的事?
不是,尚嘉言轻轻摇头,是季铭他二哥要娶平妻。
什么?尚夫人不敢置信,杨家二少爷是今科探花,学富五车,怎会做出这种不入流的事来?
我和季铭也都很震惊。
尚夫人微微沉吟,问道:你回娘家住的事情,侯府的长辈同意了吧?
我向婆母请示过。
尚夫人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也罢,你与儿婿就先住在娘家。
尚嘉言却说:我没让季铭过来。
顿时,尚夫人又着急了,你这孩子,怎么嫁人后反而不懂事了?
尚嘉言哼哼唧唧的说:谁叫他惹我生气的。
尚夫人急忙关心道:儿婿做什么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尚嘉言嘟了嘟嘴,用撒娇般的语气说:我嫌他蠢。
顿时,尚夫人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凸凸的跳了跳,满脸的无奈和不赞同。
尚嘉言换了个话题,问道:母亲,我去苏州前,您答应我的事呢?
尚夫人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何事,正要跟你说呢,我把那两个都嫁出去了。
果然是他们。
我把尚嘉文给了成国公世子做男妾,把尚嘉卉嫁去了外地。
成国公府立新世子了吗?母亲怎的还给他找了个权贵?尚嘉言不满的说,心道:怎么不给他找个普通人家?
是前头去了的那位。
冥婚?尚嘉言震惊的看着尚夫人。
尚夫人说:他用那样的毒药害你,心肠如此恶毒,我没把他卖进窑子里,他就该千恩万谢了。
这倒不必。尚嘉言是想教训他,但从没想过要这么狠。
你是运气好,遇到儿婿这样不计较的。你知不知道,自己无子嗣,还连累丈夫不能有子嗣,就算夫家让你净身出户,也没人能说个不是!尚夫人越说越激动。
尚嘉言的脸色白了一瞬。
尚夫人深深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越是大家大户的,后院的阴私就越多。就算儿婿处处护着你,真能做到一辈子只守着你一个人,你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有些时候,不能太仁慈。
我记下了。尚嘉言点点头,面色略显凝重。
尚夫人想起尚府里的糟心事,也跟儿子说了说。
那个红玉怀了死胎,不是老大的,而是她和家丁私通。现在那两个人都已经被发卖掉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尚嘉言震惊道,红玉怎么有胆子敢把孩子赖在大哥头上,而且还是个死胎?
尚夫人说:咱们府里,应该是京城所有世家人口最简单的了,还能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其他府邸,可想而知。
嗯,我明白。
另一边,杨季铭到刑部后,就继续埋头处理那些积案沉案,在刑部忙了整整一天。
下衙后,杨季铭直奔尚府。
杨季铭急切的走到尚嘉言身边,景烁,今晚回府吗?
不回。
那我陪你一起住下。
不用。
媳妇儿,我做错什么了,你说,我改。杨季铭可怜兮兮的说。
尚夫人先看不过去了,直接说:儿婿换洗的衣裳是让人回侯府去拿,还是先拿一身老大没穿过的新衣将就着对付一晚?
顿时,杨季铭喜形于色,对尚夫人说:多谢岳母大人,我穿景烁的旧衣就成。
尚夫人愣了一下。
尚嘉言红着脸嗔道:你想得美。
杨季铭忙道:那我今天就先不换衣裳了。
尚嘉言满脸嫌弃的看着他。
杨季铭主动说:我打地铺。
尚夫人连忙说:儿婿,言言在跟你闹着玩呢。时辰还早,你们差人去侯府取换洗的干净衣裳过来。
杨季铭满脸期待的看向尚嘉言。
尚夫人瞪了眼自家儿子。
尚嘉言这才哼哼唧唧的说:那就让吴光回去一趟吧,让顾妈妈进屋去拿衣裳。
少夫人,今早出门前,顾妈妈让我们偷偷收拾了几件少爷的衣裳。槐安终于能说了。
尚嘉言不满的鼓了鼓腮帮子。
杨季铭暗道,要给顾妈妈加赏钱。
尚夫人朗声笑着说:这就好了,你们一起在府里多住两日。
她终于明白自家端庄大方的次子怎么也有这样任性的一面了,分明就还是被儿婿给宠出来的。
晚上进房后,杨季铭向后伸展了一下胳膊,哎,今天看了一整天的卷宗,脖子肩膀都很酸。他边说边偷偷瞧着尚嘉言。
尚嘉言眼底露出心疼,说:你坐下。
杨季铭乖乖坐下,尚嘉言为他捏着肩膀。
以后不要坐时间太长,每隔半个时辰起来活动一下。
嗯嗯。杨季铭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尚嘉言本来就没怎么生气,这一天过去也都消散了。二哥的事情,你不要再过问了。
好的。杨季铭毫不犹豫的答应。
尚嘉言轻轻的勾了一下嘴角,而后说:如果二嫂需要帮忙,我会帮她。
景烁善良。杨季铭这才反应过来他是生的哪门子气。
尚嘉言哼了一声,手上用了点劲,捏得杨季铭叫疼。
景烁,你手劲变大了。
你天天让我锻炼身体,我都能感觉自己变结实了。
杨季铭嘿嘿笑了笑。
啪的一声,尚嘉言在他肩上狠狠的拍了一下,真不知道你整天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杨季铭一本正经的说:全是你。
尚嘉言噗嗤笑出了声。
杨季铭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笑了,就代表没事了。
尚嘉言不大用力的揪了揪他的耳朵,其实我不是因为生气回尚府的。
嗯?杨季铭疑惑,也欣喜。
媳妇儿不是跟他置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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