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文里养夫郎(穿越)——南乔公子(21)
顿时,杨季铭不禁惊喜的看向他,喜滋滋的说:多谢大哥关心。
陈涛也在一旁抬手行了个礼,和杨季铭一起离开,继续去巡街。
杨季铭长叹了一声。
陈涛笑道:那人是尊夫人的表弟,只是个小误会,你怎么又叹气了?
媳妇儿娘家的人都太优秀了,我压力很大。
额陈涛挠了挠脑袋,尽力安慰他。你已经很努力了。有句话叫什么晚成,有些人成才早,有些人成才晚。
是大器晚成,我的教书先生就是这样的。
你也会大器晚成。
杨季铭叹道:但愿吧,我晚上还得继续努力学习。要是连童试都考不过,就太丢人了。
陈涛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你可以跟捕头说一声,叫他以后不要给你安排巡街的活。守在衙门里的时候,可以抽空看书。遇到不懂的地方,还可以向其他大人和师爷请教。
顿时,杨季铭的眼睛亮了亮,多谢涛哥提醒。
巡完街回衙门后,杨季铭就向张勇提出了请求。张勇得知他是为了备考,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另一边,尚嘉言来到京华楼的包间后,孟熙连忙笑着迎接。
尚嘉言扫视了一圈,来的多是定国公府寿宴那日见到的公子们。
他走到文旭身边的空位上坐下,略带歉意的说:抱歉,我来晚了,还请诸位公子原谅。
众人都说无妨。
文旭小声的问道:你向来重视时间,今日怎会来迟?
来的路上,先是遇见我表弟,又碰到我夫君,与他们说了几句话,就耽搁了会儿。
听说杨三少要巡街?
是啊,他是顺天府的捕快嘛。
孟熙凑过来,笑嘻嘻的说道:杨少夫人和文公子在说什么?我好像听到你们在说捕快。
尚嘉言几不可察的眯了眯眼,说道:孟公子来京城的时间不长,不知道有没有尝过京华楼的招牌菜,许多都不输宫廷御膳。
孟熙笑着说:把大家约来这里之前,我特意打听过了。一会儿上菜后,一定仔细品尝,大家也都要好好尝尝哦。
其他人都笑着应声。
用餐后,孟熙又提议大家一起去游船。
这些公子都是被关在府里压抑久了的人,难得遇到和自己同样吃过孕药的人,很快就都同意了。
最后,尚嘉言也从善如流的跟他们一起登上了游船。
游船行到御河中央,没过多久,隔壁的船上就有人对他们扬声说:我们都是这届科举的考生,正一起探讨当朝名士文风,不知诸位公子可有兴致?
几位公子不由的略显尴尬,待在船舱里不出去,也不说话了。
孟熙似笑非笑,也没有吭声。
文旭悄悄的扯了扯尚嘉言的袖子,用眼神说:快想个办法。
尚嘉言安抚的对他点点头,继而对槐安耳语了几句。
槐安走到船头,对着另一艘船上的人说:我家少夫人说,几位公子是从外地来的吧,大概还不知道京城的御河水有多深。
那船上的几位考生面面相觑,疑惑道:敢问小哥,此话何解?
槐安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而后让船夫靠岸。
船夫微微一愣,看向付钱的孟熙。
孟熙看了眼尚嘉言冷冽的神色,对船夫点了一下头。
游船驶回岸边,另一艘游船上的人个个不明所以。
有人问船夫:那艘船上莫非有富贵人家的男妻?
应该是吧。船夫想了想,要说京城里富贵人家的男妻,大概就是武穆侯府的三少夫人了吧。
侯府?这几位考生的脸色不禁白了白,生怕弄巧成拙,得罪了权贵。
那位少夫人是尚书大人的公子,家里都是做大官的。
顿时,考生们的脸更白了。
他们之所以会租游船靠近那艘船,是因为偶然间听到了其中一人的话,就想借此机会结识权贵子弟。
孟熙租的船靠岸后,公子们一个个都上了岸,似乎也没什么心情继续游玩,就此告别。
孟熙愧疚的向大家说着歉意的话,送走了他们。
尚嘉言和文旭落后一步,孟熙也对他们表达了歉意。
文旭说:谁也没料到会遇上这样的事,孟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他忍不住心想,大家应该都只是有些感慨或者悲伤吧。如果没有服用孕药,他们也可以参加科举考试,可以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抱负。
尚嘉言却是眼神锐利的审视着孟熙,当着文旭的面说道:孟公子究竟有何目的,不妨直言。
孟熙愣了一瞬,看着尚嘉言严肃凌厉的表情,再看了看文旭满脸诧异疑惑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31章 喜事
是日, 杨季铭捧着本书坐在衙门的角落里看着。
许一桓路过看见他的时候,不禁蹙了蹙眉头,面色肃然的朝他走了过来。
杨季铭, 你现在还在当差中。
杨季铭却是问道:许大人,孔子发表了那么多言论, 有没有他自己写的书?
孔子是述而不作, 信而好古。
没明白。杨季铭一脸求知欲的看着他。
许一桓轻叹了口气,和他讲起了孔子及其思想。
等到杨季铭终于听明白的时候,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时辰。
许一桓问道:你怎么突然这么认真的看起书来了?
杨季铭憨憨的笑了笑, 说道:不瞒大人, 属下答应了内子,明年要考个童生。
许一桓点点头, 犹豫了数秒, 而后说道:你继续看书吧。
杨季铭点点头, 一声不吭的继续钻在书里。
许一桓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移开目光时看到府丞李义勋正站在回廊上看着他们这边, 不禁朝他走了过去。
李义勋说:杨季铭近来每日都是如此, 读书倒是刻苦, 下官和程大人他们也都被他请教过学问。只是,他这样当差有些欠妥。
许一桓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说道:他这样确实不适合当差。不过, 若是顺天府的差役中能走出一名秀才, 甚至是举人, 想必也是一件好事。
那就是开创本朝的先例了。李义勋说完, 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埋头看书的杨季铭。
下衙后,杨季铭就直接回府学习。
胡海洋帮他捋过知识框架后,就一边帮他打基础, 一边有针对性的教他应对童试。
日复一日,杨季铭紧锣密鼓的学习着,杨仲鸣的大喜之日也终于来临了。
天不大亮的时候,槐安就在外面叫起。
杨季铭起身的时候,尚嘉言破天荒的拉住了他。
尚嘉言在杨季铭嘴上亲了一下,这段时间辛苦了,今日多睡会儿吧。
嗯。杨季铭的眼睛没有睁开,微微的扬起唇角,紧紧的搂着尚嘉言,在他脖颈间蹭了蹭。
尚嘉言轻轻的笑了笑,把搂着自己的那只手挪开,我要先起床了,得去帮忙。
杨季铭跟着他一块儿起来,我这个做弟弟的,也要去帮忙招待客人。
夫夫俩简单的用了些早膳后,就来到了主院。他们到的时候,杨伯名也刚好到。
杨伯名对大夫人说:母亲,书媛身子重,我让她多睡会儿,晚些时候再过来。
大夫人点点头,不免担忧的说道:今日人多,你让她先紧要着腹中的孩子,照顾好自己和辰颐。
是,我回去就再提醒她。
大夫人对尚嘉言说:你大嫂怀着孩子,今日你多费心些。
请母亲吩咐。
接下来,大夫人向尚嘉言讲了各项事项。差不多快讲完的时候,协理府内事务的二夫人才姗姗来迟。
二夫人先是笑着道喜,后是笑着说:幸亏不久前才办过三少爷的亲事,大家伙儿办起喜事来,得心应手。
大夫人的脸不禁黑了一瞬,想到今日是儿子的吉日,告诫自己不与二夫人计较,笑着说道:今日要辛苦二弟妹了。
二夫人笑道:这是应该的,大嫂客气了。
大夫人冷冷的笑了笑,只是和二夫人说了说今日喜宴上的事情。
没过多久,就开始有客人前来道贺。
杨季铭候在府门口,和他二叔杨正宏一同接待来客。
直到杨仲鸣前往定国公府迎亲的时候,杨季铭才能忙里偷闲,寻了个清静的小角落休息会儿。
齐玉峰找了过来,大大咧咧的往他身边一坐,见四周没有旁人,便说道:我就知道,你二哥肯定不会娶那个女人。
你怎么还记着这事呢。杨季铭斜了他一眼,小声些,别让人听见。
这事害惨了我,我能不记得么?齐玉峰咬牙切齿的说。
杨季铭不禁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齐玉峰刚要回答他,就有一个人走了过来。
我也想知道,怎么害惨了你。彭可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齐玉峰瞬间吓得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季铭也诧异的看着彭可昊,花轿还没来,新娘子的哥哥怎么在这里?
彭可昊淡淡的笑道:想提前过来看看,就来了。
齐玉峰对杨季铭说:我去找丁子杰,不打扰你休息了。说罢,他就迅速的溜了。
彭可昊对杨季铭点点头,然后也走了,朝着齐玉峰离开的方向而去。
杨季铭眨巴了一下眼睛,诧异着,怎么回事?
想不明白的杨季铭甩甩头,懒得想他们的事情。
没过多久,又有人走了过来。
孟熙熟稔般的笑着说:杨三少是在这里躲清闲么?
杨季铭冷淡的瞥了他一眼,请问你是哪位?
孟熙愣了一下,刚要开口就听到身后一声轻笑。
尚嘉言走过来,笑着对孟熙说:孟公子请见谅,外子一向脑子不好使,记不住人。
话落,他就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杨季铭的脑门。
杨季铭把他的手握在手里捏了捏,拉着他坐在自己身边,靠在他肩上委屈的说:媳妇儿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只是记不住无关紧要的人嘛。
尚嘉言轻轻的把他的脑袋推开,别闹了,免得让外人看笑话。
无关紧要的外人孟熙眼角抽了抽,心里暗骂了一句狗男男,转身快步离开。
尚嘉言淡淡的瞅了眼孟熙的背影,伸手就去揪杨季铭的耳朵。
这才一会儿的工夫,你就招蜂引蝶了。
冤枉啊。
尚嘉言拧了一下才松手,杨季铭揉了揉耳朵。
你不想让我接触的人,我都避之唯恐不及。
嗯?尚嘉言愣愣的眨巴了一下眼睛,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么?
杨季铭委屈的说:就是定国公府寿宴那日,咱俩卿卿我我的时候,突然过来两个人,你就把我支开了。他起初没意识到,后来才反应过来。
尚嘉言想起来这回事,心虚了一下下,你别胡说。
杨季铭把头凑近他,压低嗓音说:是卿卿我我胡说,还是故意支开我胡说?
尚嘉言面红耳赤的推开他,大庭广众的,你别离我这么近。
好。杨季铭快速的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咳咳!
尚嘉树背对着他们重重的咳了两声。陆远安耳根泛红的站在他身边,也是背对着他们。
尚嘉言连忙站了起来,难为情的看向尚嘉树和陆远安。
杨季铭也站起来,看向打扰他们的两个人,淡淡的说:大哥,远安,这里清静,请过来坐。
尚嘉树面色不虞的看了眼杨季铭,说:你们注意点,这不是在你们自己房里。
杨季铭随口应了一声是。
尚嘉树说:言言,母亲刚才说要找你,她这会儿应该在你们老太君那里。
好,那我现在就过去找她。
尚嘉言不放心的看着杨季铭,杨季铭对他微笑着点点头。尚嘉言又警告似的看向尚嘉树,尚嘉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等到尚嘉言离开后,尚嘉树才重重的哼了两声。
杨季铭正襟危坐,准备聆听大舅哥的教诲。
尚嘉树正容道:言言是男妻,你们在外面胡闹会影响他的名声。
杨季铭微微一怔,也不禁面色严肃了起来,认真的说:多谢大哥提醒,以后我会注意的。
你记住,不管在哪里,都是人言可畏。尚嘉树语重心长的说。适才的怒气,也已消散。
他叹了口气,心道:杨季铭这蠢货是不懂得需要避讳,而不是故意轻慢言言。
是,我记下了。
陆远安瞧着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紧绷,插科打诨了一句。
这时,胡小洋也走了过来,惊讶的说:三少爷,你没跟着迎亲队伍一起去定国公府啊?
没呢,我留在府里帮忙。
哦。胡小洋继续往前走。他只是路过,随口问了那么一嘴。
尚嘉树微微蹙眉,问道:他是谁?主子不像主子,下人不像下人。
他是胡先生之子。
就是那位不悔山人?
正是。
这时,福全找了过来,少爷,二老爷找您去大门处。
杨季铭应了一声,对尚嘉树和陆远安说了声抱歉,便前往大门处。
陆远安说:大表兄,表哥夫和传闻中不一样。
季铭和言言议亲后就改过自新了,不然我们哪里舍得把言言许给他。想起杨季铭的改变,尚嘉树不由的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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