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文里养夫郎(穿越)——南乔公子(13)
尚嘉言轻笑道:你呀,一夸你就说是听别人说的。能记下来,也是你的本事。
不论是什么原因,能被自己媳妇儿夸赞,杨季铭就飘飘然的心情愉悦。
杨光在旁咋舌,一边驱马往前快走一步,一边摇着头说:我还是不要看哥嫂甜蜜恩爱的样子了。
尚嘉言红了脸,小声的说:让四弟笑话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不着调的人,喜欢开玩笑,而且花言巧语。今年才十六岁,房里就已经有两个通房丫鬟了。以后见着他,你记得躲远点。
杨季铭心道,像杨光这种最会哄女人开心的人,还是离他家景烁远点好。
第一辆马车里,老太君眯了眯眼,问道:嘉言和季铭一起骑马了?
常妈妈回道:是的,就跟在最后面呢。
老太君沉默着转了几圈手上的念珠,而后说道:这么多年了,老大家的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
常妈妈顺着她的话,说道:这么一大家子,大夫人难免顾此失彼,还需要老太君在旁帮衬着。
老太君微微勾了勾嘴角,闭目养神。
武穆侯府的马车抵达定国公府门前时,宾客已是络绎不绝。
国公府门前负责接待宾客的是定国公的一位兄弟和两位少爷。
三少爷彭可昊将他们迎进了府内,小厮领着男客去前院,侍女领着女客去后花园。
杨季铭牵着尚嘉言的手径自跟着小厮往前院的方向走。
他在心里数着:一,二
嘉言。老太君出声叫住了尚嘉言。
顿时,大家都停下了脚步。
老太君慈祥的说:嘉言随我去拜见老寿星。
是。尚嘉言应声。
杨季铭附耳对他说:小心些,别让自己吃亏。
尚嘉言也小声的说:你也要仔细些,照顾好自己。
杨季铭嗯了一声,这才松开尚嘉言。
尚嘉言走至老太君身侧,二夫人主动让出位置,让他搀扶着老太君。
第18章 闲话
尚嘉言站在武穆侯府的小辈堆里,向定国公府的老太君见了个礼。
各家的老太君坐在一起,老姐姐的唤着聊着。
有些年纪的贵妇们,少妇们,小姐们,大家也都各自聚在一处。
尚嘉言是男妻,而且还是京城世家里唯一的男妻,不论去到哪个人群里都显得突兀。
他独自找了个幽静处坐着,跟着他出来的槐安和紫玉守在一旁。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几位娇客边说话边走了过来。
相遇后,尚嘉言和她们隔着三米远的距离相互见了个礼,而后主动把这处地方让给她们。
其中一位少妇说道:尚二公子,哦不,杨少夫人,不如坐下与我们说说话吧。
另一位少妇说:是啊,这地方原本就是杨少夫人先来的。
最后,尚嘉言没有推辞,与她们围坐在一起。
聊着,聊着,突然有人说到了尚嘉言与杨季铭。
听说杨三少在顺天府当差,既辛苦又没前途,杨少夫人怎的不劝劝?说这话的是工部侍郎的儿媳妇。
尚嘉言微微的笑了笑,说:做什么差事都不重要,只要我家夫君开心,每天都能回府就行。
提起这事的少夫人脸色僵了一瞬,其他几位少夫人愣了一瞬后笑着岔开了话题。
安昌伯世子夫人说:杨少夫人与杨三少鹣鲽情深,真是羡煞旁人。
尚嘉言但笑不语,少坐了片刻后,便告辞离开。
他刚一转身,还未走远就听到身后这些少妇不屑的声音,不由的脚步顿住。
嫁了个不学无术的庶子,他得意什么?
听说武穆侯府三少爷的差事是尚大人亲自安排的,尚大人大概是放弃他们了。
尚嘉言心里蓦地生起一股无名火,加快脚步离开。
他没有听到安昌伯世子夫人说:我看是恰恰相反,大家就别在这里酸了,没得叫人笑话了去。
尚嘉言重新找了处僻静的地方小坐着,心却不太能静得下来了。
父亲是吏部尚书,给杨季铭安排个像样点的官职,根本就不是难事。
尚家的大少夫人齐玉蓁朝他走了过来,二弟。
大嫂。尚嘉言忙起身相迎。
齐玉蓁与他一起重新坐下,说道:猜到你会躲清净,便试着运气找了找。
大嫂找我何事?
刚遇到安昌伯世子夫人,与她说了几句话。齐玉蓁边说,边注意着他的神色。
尚嘉言微微垂眸,没有接这话。
二弟,有几句话我想跟你说说。
大嫂请说。
说句你不爱听的,弟夫在京里的名声不佳,和我娘家一个兄弟是酒肉朋友,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
季铭实际不是这样的,那些都是谣传。尚嘉言维护杨季铭。
齐玉蓁却是说道:不管传言有几分真假,父亲确实没有看到他的才能,只是认可了他有潜质。
尚嘉言沉默,没有否认这一点。
为了你,父亲可以出面为弟夫谋前程。而且,以他的职位,各部道司衙门,哪里不能安排?但是,前提是父亲相信弟夫有足够的能力去胜任。
齐玉蓁见尚嘉言垂首不语,便继续说道:若是给他安排个文职,哪怕是品级最低的,弟夫是可以审阅文书,还是可以治理一方百姓?
尚嘉言想起杨季铭的那几个狗爬字,微微摇了摇头。
若是把他放到军营里,哪怕是京城附近的京畿营,那也是一月休沐一日。若是新婚就长时间分离,你们要如何培养感情?你年长他两岁,等几年后,弟夫身边添几个年轻漂亮的,你要如何自处?
大嫂,我明白了,你别说了。尚嘉言不敢想象。
看吧,我只是提了提,你就这么接受不了。
我知道父亲是为我好。尚嘉言微微垂眸。
齐玉蓁温和的笑了笑,说:其实这些都是你大哥昨晚跟我说的,不然,我哪里知道这么多道理?今日是你出嫁后第一次参加宴会,他担心有人在你面前说些闲话,无端惹得你心烦,就特意叮嘱我找机会说与你听。
尚嘉言微微睁大了眼睛,甚是感动。多谢大哥大嫂为我费心。
你大哥的话还没有说完,你继续听我说。
嗯。尚嘉言露出浅浅的笑,心情已是轻松了许多,与刚才大不相同。
禁军是唯一一支在京城里面的军队,主要负责守卫皇宫。
尚嘉言轻笑了一声,接着齐玉蓁的话替她说道:禁军是一天三班倒,季铭肯定不乐意。
齐玉蓁也笑了笑,继续说道:还有,你大哥说,像捕快这样无品无级的差役,其他衙门也有,包括他所在的大理寺,但父亲偏偏把弟夫安排在顺天府,是有原因的。
尚嘉言微微沉吟,想起自己无意间曾听父亲说过的事,有些不敢确定的说:是因为许大人吗?
齐玉蓁笑着点头。
我明白了。尚嘉言十分认真的说,季铭他并非不学无术,他是有能力的。我相信他会让父亲和许大人都刮目相看。
齐玉蓁笑着说:你相信他,那就行了。你呀,就是当局者迷。今日是你第一次以武穆侯府三少夫人的身份出席世家宴会,可不能总是这么躲着,要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让所有人好好的看看弟夫娶了一位多么好的夫人。
多谢大嫂。
尚嘉言跟着齐玉蓁一起走向人群里。
我们刚还在猜玉蓁姐姐去哪里了呢?原来是和杨少夫人在一块说话。太傅府的少夫人笑着如是说。
齐玉蓁为尚嘉言一一做了介绍,年轻的夫人们也都十分善意的与尚嘉言交谈。
另一边,杨季铭与狐朋狗友们聚到一起。
齐玉峰把杨季铭叫到无人的角落里,神神秘秘的对他说:三子,我见到姜悦然了。
嗯?
杨季铭不意外齐玉峰会偷偷去看议亲对象长什么样,但他现在这副神神秘秘又鬼鬼祟祟的样子,莫非
她和你二哥私会。
果然
嘘。杨季铭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仔细瞅了眼周围。
给我个面子,这事不要声张。
你早就知道了。齐玉峰不悦的怒视着他,上次在茶馆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茶馆里闹哄哄的,我是想另外找个机会告诉你。
成亲前就偷汉子,武宜伯府的小姐就跟娼门里的女人一样,真是不知羞耻。齐玉峰咬牙切齿。
你淡定些,别说气话。杨季铭微微蹙眉,担心齐玉峰冲动闯祸。
齐玉峰深呼吸了两三下,问道:你二哥今天来了么?
来是应该来了,但还没有看到,他今天会跟我父亲一起过来。
丁子杰在不远处喊:峰子,三子,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快来!
杨季铭郑重的对齐玉峰说:别声张此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三子,我不是不给你面子,而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那咱们就想办法把这口气出了,但是你不能自己乱来。杨季铭是想先拖住他。
好,我答应你。齐玉峰其实也就是说说气话而已,他担心这事若说出去,自己也会没面子。
第19章 流言
国公府的下人匆匆来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来了!
众人连忙出来迎接,彭老太君满面喜气的将太子和太子妃请到了宴席上。
寿宴,正式开始。
男女分席,尚嘉言便走向了末席那几位同样吃过孕药的公子。
那几位公子不是家中庶子,就是没落家族的。
尚嘉言坐下后,几位公子都不同程度的表现出了诧异。
在以前的宴会上,尚嘉言一般都是坐在尚嘉树身边的。
一位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公子说道:景烁,好久不见。
尚嘉言对他浅浅的笑着点点头,是有些日子没见了,最近还好么?
文旭是文家的嫡长子,文家败落后被迫将文旭许给成国公世子做男妾。定亲时,文旭吃了孕药。然而,就在定亲一个月后,成国公世子在剿匪时牺牲了。
成国公府因为世子的死,指责文旭克夫,迁怒文家,文家也因此雪上加霜。
尚嘉言与文旭自幼相识,既同情他的遭遇,也敬佩他的乐观豁达。
文旭的唇角始终挂着一抹浅笑,不疾不徐的说道:还是老样子。我前些日子病了,你出阁的时候,便没有去送嫁,回头给你补上一份贺礼。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改日我在京华楼设宴,我们再好好的聊。
好啊。文旭笑着点头,心里羡慕不已。
不但能嫁进世家做正妻,哪怕是庶子的正妻,而且还能这样轻松的说出在府外酒楼饭馆宴客的话,怎能不叫他羡慕?
其他公子也羡慕,有人笑着说: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三少夫人和杨三少共乘一骑,杨三少对三少夫人爱护有加,三少夫人是有福之人。
尚嘉言笑得更温和了些,我夫君非让我陪他骑马,让大家见笑了。
话落,几位公子更羡慕了。
一位小公子凑到尚嘉言身边,眼里闪着敬仰的光芒,看上去似乎很崇拜他。
早就听闻三少夫人的才名,今日得见,我之幸事。
尚嘉言听着这话怪怪的,你认得我?
孟熙轻轻摇头,说道:我在济南长大,初到京城的第一天,便遇上三少夫人大喜的日子。那时,我就听说,三少夫人学富五车,是状元之才。
谬赞了。尚嘉言表情淡然。
忘了介绍一下自己了,我叫孟熙,我姨母是武宜伯夫人。这次我随家母进京探亲,会留在京城小住些日子,不知能否去拜访三少夫人?
尚嘉言几不可察的微微蹙眉,淡淡的说道:孟公子递帖子到武穆侯府便是。
尚嘉文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微微垂眸,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其他人的反应。
尚嘉言状似不经意般的瞥了尚嘉文一眼,继续与其他人说话。
吃过席面后,大家便去听戏。
定国公府在前院搭了个戏台子,请了京城有名的月季班来唱戏。
太子殿下先行离开,太子妃留了下来,和彭老太君各点了一出戏后,戏台上便开始唱起了戏。
尚嘉言坐在杨老太君身边,起初还能认真的听戏,听着听着就心不在焉了。
杨季铭走过来,跟老太君小声告罪了一句,而后就把尚嘉言带走了。因着人来人往的,倒也没几个人注意到他们。
刚才看你快打瞌睡了,就带你出来走走。杨季铭求表扬的看着他。
就你机灵。尚嘉言扑哧笑了出来,不过,这是在别人府里,我们透会儿气就回去,可不能给人留下话柄。
好。
杨季铭在宽大的袖子下牵着杨季铭的手往荷塘边的亭子走。
荷塘里,满是枯荷残叶。小鱼儿游过,不时的拨动着水面。
尚嘉言说:定国公府的荷塘还真特别,整个荷塘都留着枯荷,不像别人家的荷塘会割走残叶,最多只保留一小部分的枯荷。
杨季铭使劲的在脑海里回忆着,那句诗叫什么来着?好像是什么枯荷什么听雨声
尚嘉言见他皱着眉头想事情,便问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一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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