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文里养夫郎(穿越)——南乔公子(11)
福全愣了一下,仔细的看着他能看到的每一个人,满是疑惑的说:没看到熟人呀不对,有熟人,那不是齐二少和丁四少么?
杨季铭顺着福全的目光看过去,还真是他们两个,他的狐朋狗友。
他微微迟疑了一下,对福全说:你守在这里,注意着点包间里的情况。而后,他便走向了楼下的狐朋狗友。
三子,你也在?最近很少见到你。
我来这里有事。倒是你们,怎么来喝茶了,也不找个包间?
齐玉峰除了唉声叹气,还是叹气。
丁子杰说:峰子嫡母要给他说亲了。
知道女方是谁吗?杨季铭关心的问了一句。他们都是家中庶子,终身大事多数握在当家夫人手中。
齐玉峰说:是武宜伯府的庶女。
名字呢?杨季铭问得略显急切。
他心道,不会那么巧吧?女主在嫁给男主前,有跟其他人议亲过吗?
齐玉峰和丁子杰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杨季铭。
丁子杰说:你看上武宜伯府的哪位小姐了?你才成亲数日,岳家是尚家,你可别乱来。
齐玉峰忙点头:我嫡长姐嫁的就是你新婚夫人的大哥尚嘉树,仅凭我姐夫一人,就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你。
杨季铭无语道:你们想象力真丰富,没有的事。
那就好。
齐玉峰说:我母亲说的是武宜伯府的六小姐,闺名好像是姜悦然。
顿时,杨季铭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丁子杰说:武宜伯的妻妾生了那么多女儿,现在的武宜伯府就是靠卖女儿存活着。
杨季铭不禁愣了一下,问道:此话何解?
三个人把头凑在一块,丁子杰压低了声音说:你们想想看,武宜伯一共有十一个女儿,除了他的嫡长女是安昌伯世子的正房夫人,从二小姐到五小姐,不是做了继室就是妾室。他们家若不是卖女儿,哪里会这样?
齐玉峰说:我嫡母给我说的是正妻。
杨季铭说:庶女嫁庶子,说得过去。
丁子杰说:这么说,这个姜六小姐运气不错。
杨季铭看了眼同样不学无术的齐玉峰,心里不由的吐槽:纵使女主没有和男主相识相恋,恐怕也不会这么认为。
齐玉峰泄气的说:说明我没用,只能配这种人家的女儿。
杨季铭抬头看了眼楼上的包间,说:咱还是别在这里说这些了,若让人听了去,对伯府小姐的名声不好。男人聊起八卦来,也是能聊很久的。
丁子杰点头。
齐玉峰重重的叹气,一声又一声。
杨季铭笑着说:别唉声叹气了,也不想想你是什么名声,说不定人家姜小姐还不愿意嫁给你呢。
齐玉峰是庶子,既不会文也不会武。而杨仲鸣是嫡子,才高八斗,已有功名在身。
这两个人,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闻言,齐玉峰不禁伸手去揍杨季铭,杨季铭本能的躲开。
丁子杰扑哧笑了出来:三子,你还真敢说。咱们几个都是半斤八两吧。
在喧哗的茶馆里,三人闹作一团。
侯府里,尚嘉言从主院出来以后,没有直接回沉香院,而是在府里四处走了走。
路上遇见的下人们见到他,都简单的行了个礼,尊称一声三少夫人。
突然,一个嘴里不停呢喃着三少爷的女人冲了过来,紧紧抓着尚嘉言的手臂不放。
你是三少夫人?是我的三少爷娶妻了么?三少爷呢?我要见三少爷!女人的情绪十分激动。
跟在尚嘉言身边的紫玉紫兰连忙去拉开状似疯癫的女人,奈何这个女人的力气比她们的力气要大些。
尚嘉言愣愣的看着这个女人,如五雷轰顶。
她是谁啊?!
她为什么说是她的三少爷?
这个女人看上去年纪稍大些,虽然脸有些脏,但依旧看得出来是个美人胚子。
这时,两个婆子跑了过来。
哎呦,方姨娘快松手!
怎么跑出来的?
两个婆子一左一右的把方姨娘拉开,然后歉意的对尚嘉言说:请三少夫人恕罪,方姨娘神志不清,今日不知怎的跑出来了?
方姨娘一直喊着三少爷,时而低声呢喃,时而大声哭叫。
其中一个婆子捂住了方姨娘的嘴,对尚嘉言说:三少夫人请见谅,我们这就带方姨娘回屋了。
说罢,她们就拽着方姨娘离开,动作有些粗鲁。
尚嘉言看着这一幕,拿不准是个什么情况,不敢擅自妄为。
突然,方姨娘狠狠的咬了一口那只捂着她嘴的手,婆子吃痛的把手拿开。
方姨娘一边在两个婆子手里挣扎着,一边对着尚嘉言大声喊:我要见三少爷,我的三少爷,我的叔茗!
最后,方姨娘还是被那两个婆子捂着嘴巴拖走了。
尚嘉言惊魂未定,直到紫玉紫兰急切的喊他才回过神来。
他只说了一声:回沉香院。
他们回到沉香院的时候,齐月和红玉已经被送走,是顾妈妈亲自带人走了这一趟。
尚嘉言径自回屋,拖了外衣和鞋子躺到榻上,没有过问这事。
槐安担心的问紫玉紫兰:少夫人是不是在主院受气了?
紫玉摇头:是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疯女人。听两个妈妈对她的称呼,好像是府里的姨娘。
我知道了。紫玉,你去厨房熬一碗安神汤来,我进去看看少夫人。
槐安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一看尚嘉言蜷着身子面朝里侧躺着,就知道他情绪不佳,不禁轻声询问:少夫人,可要派人去把三少爷请回来?
尚嘉言没有回头,只说道:不用,你出去吧。
槐安犹豫了一下,退守在屋外。
杨季铭回来的时候,已是日落西斜。
槐安连忙小跑上前,急道:三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少夫人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大半天了,不让我们进去,也不让我们去找您。
闻言,杨季铭连忙进屋。
只见尚嘉言脸朝着里侧躺着,听到声音动了一下。
他走过去坐在床沿,温声询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尚嘉言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翻过身来看向他,说道:我今天遇见了方姨娘。
嗯?哪个方姨娘?杨季铭一时没想起来方姨娘是谁。
就是那个看上去状似疯疯癫癫,嘴里喊着三少爷的女人。尚嘉言自以为眼神凶狠的瞪着他。
杨季铭见他这副奶凶奶凶的模样,忍不住俯身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快说。尚嘉言的声音软了一些。
她是我父亲的姨娘,也是父亲的白月光。
白月光?
就是心头爱,真爱,最爱。
嗯,你继续说。
方姨娘和我姨娘还有母亲,三人几乎同时有孕,先后诞子。先是母亲生下了二哥,然后是方姨娘生了个儿子,最后是我姨娘生了我。
尚嘉言眨巴了一下眼睛,所以方姨娘口中的三少爷是她的亲生儿子?
杨季铭点头,这些都是我偶然间听府里的老仆说起过的。方姨娘的儿子叫杨叔茗,没有足月就夭折了,方姨娘便是在那孩子夭折后疯的。按照我们家的破规矩,不满周岁就夭折的孩子都不能记入族谱,所以我就排行老三了。
伯仲叔季,难怪你两位兄长的名字里分别用了伯字和仲字,到了你这里,行三却是个季字。其实听到方姨娘最后喊的那一声叔茗时,他就大致有了一个猜测。
杨季铭点点头,而后说道:听说你中午没怎么吃,肚子饿不饿?起来用些晚膳。
嗯。尚嘉言轻轻的应了一声,起床穿鞋。
杨季铭拿了他的外衣帮他穿上。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不管怎样,一定要好好吃饭。
知道了,啰嗦。尚嘉言很小声的说,语气里透着满满的甜蜜和愉悦。
尚嘉言出来的时候,沉香院的人都松了口气。
顾妈妈连忙让紫玉去把热着的安神汤端过来。她心道,自己就回了一趟尚府的工夫,这几个不省心的就能让少夫人受到惊吓,还得她来操心才行。
尚嘉言本不想喝,但看一屋子的人都关切的看着他,便喝了这碗安神汤。
这一晚,尚嘉言有些难以入眠,他一闭上眼就会想起白日里的方姨娘。
怎么了,景烁?
我睡不着。尚嘉言闷声说。
杨季铭想了想,说道:多穿件衣服,我陪你在院子里走走。
嗯。
杨季铭对外喊了一声:来人,掌灯。
顿时,外面悉悉索索的动了起来。
尚嘉言在沉香院的小院子里走了一圈,脚步不自觉的走向院门。
杨季铭哪里会错过他的眼神和动作?他牵住他的手,温声说:我们在府里转转。
转着转着,他们便转到了尚嘉言白日里遇见方姨娘的地方。
我就是在这里遇到方姨娘的。尚嘉言回忆着白天的情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看上去不像是疯了。
他甚至觉得,方姨娘那时是在向他求救。
或许吧。但是,就连父亲也说她疯了。杨季铭心想,方姨娘是父亲的白月光,他总不至于会故意把清醒的方姨娘说成是疯子吧。
尚嘉言沉默了一会儿,轻叹道:我们回去吧。
第16章 白绫
次日,天不大亮的时候,尚嘉言就醒来了。他越过睡在外侧的杨季铭,先下了床。
尚嘉言站在房门外,看着晨间寂静的院子微微发愣。
不多时,两个小丫鬟打着呵欠从下人房里出来,突然看到尚嘉言时,都震惊得立马精神了。
少夫人!
你们不必管我,自去忙就是。
是。
两个小丫鬟面面相觑,而后按照日常惯例,一个烧水,一个扫地。
不多时,其他下人也都陆陆续续的出来了。
顾妈妈忙走到尚嘉言身边,关心道:少夫人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是还在为昨日之事烦心?
景烁!
杨季铭衣衫不整的急匆匆跑出来,看到尚嘉言完好无损的站在门口,这才倏的松了一口气。
他拉着尚嘉言回屋,而后一把抱住了他,闷闷的说: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见了。怪我睡得太沉,没发现你已经起床。
尚嘉言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在意方姨娘。
嗯?杨季铭松开他,仔细看着他的神情。
尚嘉言用软软糯糯的声音说:季铭,你陪我去探望一下方姨娘,好不好?
好。杨季铭很心疼,也很自责,自己竟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他精神不佳。
尚嘉言急道:那我们现在就去。
额吃完早饭再去?
我心里不踏实,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好,我们现在就去,你宽心些,别胡思乱想。杨季铭担心他思虑过重。
于是,二人一大早就来到了方姨娘居住的月隐院,也是府中较为偏僻的一个小院子。
站在月隐院前,杨季铭对尚嘉言说:听说月隐院的院名是在方姨娘搬过来后,父亲起的名,题的字。
嗯。尚嘉言有些心不在焉。
三少爷,三少夫人?
月隐院的下人看到他们,都震惊不已。
杨季铭陪着尚嘉言走进去,下人们想拦又不敢拦。
昨日的一个婆子从屋里走了出来,笑着说:哟,三少爷,三少夫人,二位怎么来这里了?地方小,没个让主子们坐的。
尚嘉言沉声问道:方姨娘在哪里?
方姨娘在屋里呢。
带我进去。
那婆子语气有些不善的说道:三少夫人,方姨娘神志不清,万一伤着您可就不好了。
别让我再重复一遍。
婆子愣了一下,拉长了脸,说道:三少夫人,您来此见方姨娘,不知是为了何事?
少夫人做什么,需要跟你交代?杨季铭实在是忍不住了,即使尚嘉言事先说过,让他安安静静的看着。
三少爷,三少夫人,我等让奉大夫人之命在此照顾方姨娘。您二位若想见方姨娘,还是先去向大夫人请示吧。
就在这时,屋里突然传来瓷碗茶杯摔碎的声响。杨季铭用力推开婆子冲了进去,尚嘉言也急忙跟了进来。
屋外的那个婆子道了一声坏了,然后连忙差使了一个小厮去主院禀报,这才也进屋。
屋里,另一个婆子用三尺白绫勒着方姨娘的脖子,方姨娘挣扎之下把桌上的茶碗盏碟扔到地上,发出声响。
杨季铭抢下了婆子手里的白绫,扔到地上狠狠踩了两脚,厉声道:杀害姨娘,罪不容赦。
尚嘉言扶起跌落在地的方姨娘,发现她手心被地上的杯碗碎屑给扎破了,便先用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为她包扎了一下。
方姨娘似乎害怕极了,瑟缩的躲在尚嘉言身后不敢看人。
尚嘉言温声安慰她:别怕,别怕,没事了。
杨季铭怒视着婆子们,扬言要把她们交给父亲处置。
婆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畏惧之色,但还是硬撑着,似是认准了杨季铭会因为忌惮大夫人而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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