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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时念侧过脑袋,凶巴巴地瞪视着他:“宋则之,你笑什么笑?”
“我觉得许老师可能还没理解贤妻良母的意思。”
许时念愠怒地坐起身,直接跨坐在宋则之的腿上,捏紧了他两腮的肉。
宋则之不疾不徐地开口道:“你这种表现,正确的定义是悍妻。”
“那我再揍你两拳的话,又是什么?”
“家有母老虎。”
许时念鼓起腮帮,嗷叫了一声,“咬你。”
宋则之笑着将许时念的双手拿下来,“今天试过之后大概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了吧?以后就别折腾了。”
许时念一下子变得垂头丧气,倒不是真的热衷在厨房打转,而是觉得过年这种日子,想亲自动手做点什么来衬托年味而已。
她苦中作乐道:“大概我就是享福的命。”
“自然。”宋则之的神色认真,他将她搂在怀中,声线低柔地开口,“你这双手矜贵着,不是用来干粗活的。”
“我可干了四年了。”许时念语调娇嗔,“不知道有没有长茧。”
宋则之将许时念的手摊开,指腹在她掌心的纹路上轻轻地比划着,“以后每天用牛奶泡着如何?”
“挺好,你伺候我。”许时念又明媚地笑起来。
“嗯。”
许时念勾住宋则之的脖颈,主动地吻上去。
宋则之低眸看着她,漂亮的眼睛里泄露了一丝藏不住的娇羞,偏偏又坦荡得毫无阴霾,美得惊艳。
被宋则之直白且灼热的目光盯着,许时念嗔怪地揪住他的耳垂,这人接吻不闭眼干嘛?
宋则之眉眼弯了弯,仿佛在说“你不也没闭眼吗”。
许时念卷翘的睫毛颤动了两下,干脆先躲开了他的视线。
口腔里灼热的碰撞,带出了丝丝看不见的火光,就像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终见绿洲般,拼命地汲取着对方。
渐渐地翻转了姿势,许时念被压在沙发的靠背上,被迫承受着宋则之生生不息的热情。
情到浓时,忽然响起了一道电话铃声。
宋则之的眸色变了变,他的手指正停留在许时念前襟的第二个纽扣上,瓷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粗重紊乱的呼吸昭示着两人此刻心猿意马的状态。
许时念推了推他,语调有点娇:“你先接电话。”
宋则之的手指继续没完的事情,另一只手则伸过去拿手机,许时念面红耳赤地低语:“你先接电话。”
“不必那么麻烦。”宋则之的手指轻而易举地解开了纽扣,时还接起了电话。
而且他还有想往下的趋势,许时念及时扼住了他的手指,黑眸娇嗔地盯着他。
宋则之笑了笑,反手将她的手抓进掌心,然后轻轻地摩挲着。
“什么事?”接电话的宋则之语调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个将她吻得快窒息的人以及现在这个一点都不安分的人不是他一样。
许时念离得近,隐约听见了对方的话,“我跟妈明天中午到宁城。”
宋则之:“不必跟我说。”
贺章年:“明天晚上我订位置,带上许老师来见妈一面,后天我们就回去,不打扰你们跨年。”
宋则之薄唇紧抿没说话,许时念也听清了内容,手指擦过他的掌心,宋则之转过视线看着她,幽深的眸底情绪难辨。
贺章年:“我已经很让步了,弟弟。”
“地点你发给我,就这样。”
宋则之挂掉了电话,灯光筛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将他的面部轮廓衬得有几分清冷。
许时念的手指还跟他缠绕在一块,她微微动了下,指甲在他的掌心划过,换回了宋则之的神志。
“你可是解了我两颗纽扣,就算不继续,也得亲自帮我扣上去,亲!自!”许时念着重强调了最后两个字。
旖旎春|色撞入宋则之的眼中,一下子变得浓稠。
许时念的心跳乱得厉害,被那双如猎兽般的眼睛盯着,一下子方寸大乱了。
要不是她见他愣神,用得着这么牺牲自我,主动去勾引吗?
宋则之的声音低了几分:“不,我更喜欢从一而终。”
剩余的纽扣无一幸免,飞溅到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就像平静的湖面上荡起的第一圈涟漪,紧接着声声娇|喘缓缓响起,浓情蜜意持久不散。
云雨停歇,许时念满身潮红,娇艳得如盛开的玫瑰。
宋则之定定地看着她,他天生感情薄弱,就算一开始跟许时念的婚姻,也不过是不排斥而已,他没想到朝夕相处间,她就这么一点点地渗入到他的生命中,直到现在跟他的血肉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分也分不开。
许时念气若游丝地开口:“怎么了?”
宋则之眸底的情绪很快收敛,低哑地说道:“沙发好像脏了。”
许时念怔愣了几秒,绯红瞬间蔓延,因为没有保护|伞的防护,所以两个人的身上更显狼藉凌乱,自然沙发也没逃过。
“你买什么多干嘛的?”每次需要的时候都没在一旁。
宋则之:“应该是买的还不够,得各处都放点,需要的时候伸手便可拿到。”
“各处??”许时念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指哪里?”
“你能想到的任何地方。”
许时念瞪圆了眼睛,“你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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