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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万。
而且是“税后”。
许时念的模样有几分蠢萌,似乎没回味过来怎么回事。
宋则之重新将电脑放回去,然后边开车边说道:“现在可以为我代言了?”
这昂贵的代言费,她是不是可以跻身顶流了?
见许时念不说话,宋则之又发问:“太少了?”
许时念侧过脑袋,宋则之的嘴角微微上翘,无故损失了一笔钱,心情看上去却还不错的样子。
他们两个人经济算是独立,许时念有自己的收入,所以当初宋则之将卡给她的时候,她没要,就是家里的开支基本由他负责。
许时念摇了摇头:“有点多。”
宋则之嗓音清冷:“终身代言人。”
“那是有点少。”许时念立刻改口。
宋则之轻笑:“让律师拟份代言合同,你满意了再签字。”
许时念的眉眼弯了弯,声调上扬:“那我替你回她们了?”
“嗯。”
于是许时念低头打字回复太太群的人。
【许时念:帮你们问过了,合作是真,但是也纯粹是合作而已。】后面那句话有点夹带私货,但是谁让她晋升了宋则之的代言人呢。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许时念将手机锁屏,忽然想起一件事,她靠近宋则之,微蹙眉头问道:“之前你说你七岁的时候奄奄一息在河边,这是怎么回事?”
第10章
宋则之侧脸的轮廓线条很精致,只不过此刻透着些许寡情淡漠,他的薄唇紧抿,像是触动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许时念的心尖蓦地紧缩了下,有些后悔问了刚才的话。
对他从前的事情,她知之甚少,所以刚才下意识就问出了口。
就在许时念以为宋则之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声线淡然地说道:“我不记得了。”
失忆?
宋则之微侧过脑袋,幽深的眸色有几分清冷,“应该不是什么好回忆,所以不记得了。”
许时念见他这低落又有些茫然的样子,内心顿时蔓延开一阵心疼。
想想也是,什么经历才会让一个七岁的孩子奄奄一息在河边,她真不该问的。
许时念仰头望着宋则之,漆黑的双眸充满了无措,怯生生地伸出手攥了攥他的袖口,低语道:“我不是故意的。”
宋则之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淡笑道:“我知道。不过也说明你对我了解甚少。”
他已经恢复如常,许时念胆战心惊的情绪才放松下来,她不满地轻嗤一声:“是你这个闷葫芦什么都没对我说过好吗?”
“你也没对我说你以前的事情。”
说起来他们的确没对彼此说过自己的事情,结婚后聚少离多,见面时也不谈心,除了履行那点夫妻之事,好像就没做别的。
要不是有本证,真是跟炮|友无异啊。
许时念见宋则之盯着她像在审视什么,略显紧张地开口道:“专心开车。”
宋则之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开车一直很专心。”
许时念:??
他说的应该是正在开的这辆实体车吧?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宋则之的目光平视前方,但是那嘴角似乎有挽起的弧度。
许时念脸上刚退去的热度又有了重燃的趋势。
妈的。估计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了。
但是装傻充愣谁不会?
许时念也目视前方,一副没听懂的傻子模样。
在回家途中,宋则之忽然提出要去超市买菜,亲自下厨煮一顿大餐,以弥补那天的事情。
许时念有几分不屑地哼了声:“这算什么?亡羊补牢?”
宋则之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将散落的几缕碎发撩到她的耳后,低沉地开口:“那你跟不跟我去?”
“你这是哄人求人的态度吗?连个请字都没有。”
宋则之眉梢微抬,又一次开口道:“请许老师陪我去一趟超市,可以吗?”
许时念被爽到了,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勉为其难:“我是看在你初次犯错的份上。”
虽然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但是如管景泗说的,认一次无所谓。
宋则之正欲下车,许时念连忙拽住他,不敢置信地说道:“你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去超市?是对自己这张脸不被认出来的自信?还是觉得就算被大妈大姐小妹围攻也能安全出逃啊?”
宋则之对着后视镜看了眼自己的脸,他除了年底的颁奖典礼,其实没在别的媒体前露过脸,并不觉得能出名到被围观的程度。
许时念见他毫无自知之明,干脆从包里拿出口罩,分明给两人戴上,她看了眼宋则之,还是觉得他出挑,又拿出一顶鸭舌帽戴到他的头上。
将那张英俊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后,这才放心。
宋则之:“这么刻意,反倒引人注意。”
许时念微抬眼睑,语调有几分凉飕飕的威胁:“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宋则之:“听你的。”
算他做了回人。
两人推着推车前往生鲜区,许时念连牛肉跟羊肉都分不清,就不瞎凑热闹了,全由宋则之做主。
一边逛,宋则之一边问许时念的意见,画面温馨居家。
不过因为两个人的气质太过出众,就算遮住了大半张脸,依然引起了不小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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