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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临怔了一秒,旋即明白她说的小樱桃是什么,贵宾室又是怎么回事。
瞧她哭成这样,苏临有一瞬间只想把罪魁祸首重新按在病床再躺几年。
怀里的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从小到大都骄纵无比的小公主,现在因为他可能“亲了”别的女孩子,哭成这个样子。
苏临心情复杂,说不清楚这会儿是心疼还是觉得愉悦。
“笙笙——”
他试图解释,被她打断,“你闭嘴!!你不准叫我的名字!”
陆笙挣扎着,苏临却扣得紧,一脸好笑,“不叫你名字叫什么?叫你小女朋友?”
“谁是你小女朋友——你松开我——”陆笙挣扎不开,双腿又发软没得力气,全身上下都没有力好使,急不可耐之下,她张嘴就咬在了他锁骨处。
咬得重,下了狠劲儿,只听见他似乎闷哼了一声,没动,任由她咬下去。
嘴巴里尝到了血腥味儿,陆笙呆滞一瞬,苏临伸手扣在她脑后,将她摁在自己锁骨处,哑声轻笑,“不哭了,给你随便咬行不行?”
小姑娘似乎僵住了,一动不动。
苏临本想跟她解释,余光扫见一旁呆若木鸡的宋飞白,他愣了下,一个轻飘飘的眼神丢过去,声音轻且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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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合上了门,外头人来人往,极不安全,保不准有人会突然闯进来。
苏临垂眸看了眼怀里的小姑娘,耐心跟她解释后,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
这会儿像是哭累了,后劲上来后,骂人都没了力气,只是软绵绵地半趴在他怀里,轻阖着双眸,殷红的小嘴却叭叭地念叨着。
苏临无声轻笑,手腕一勾,打横抱起她放在了靠近窗边的贵妃椅上。
陆笙醉得不清,刚挨着贵妃椅就自发自地往里头靠,裙摆短,她动作起来,水红色的裙摆瞬间滑了上去。
苏临微微一怔,只瞧了一眼便迅速偏头,想寻个毯子给她搭上,知道她有点轻微洁癖,不喜欢用旁人的东西。
略略思忖,苏临拿了自己的衬衫给她拦腰盖住,这才去上锁。
落了锁。
苏临倒了杯温水,一回头,就见她神情恹恹地半趴在贵妃椅上,腰间的衬衫滑落在地毯,可能嫌不舒服,高跟鞋也被她脱掉丢在一边。
小姑娘毫无防备,拥起的裙摆下,肌肤雪一样晶莹,喝了酒,肌肤被沾染上浅粉色。
苏临喉结滚动,黑眸深沉无比,手指却不自觉僵了下。
他不着痕迹偏过头。
拿了水过去,苏临勾着她肩头扶好,小姑娘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苏临递过温水,冷清的眉目幽深一片,开口间嗓音哑到极致,“张嘴。”
陆笙没回应,只是目不转睛望着他。
他的发色很奇怪,一点都不像他冷清的样子,这么瞧上去桀骜又嚣张,隐隐带了些许玩世不恭。
然而却意外的好看。
陆笙醉得厉害,脑袋里乱哄哄,全是跟他接吻的画面,反反复复地不断重播。
意识不清醒,就想要犯浑。
只瞧见苏临薄唇轻启,似乎在跟她说些什么。
陆笙的大脑完全无法思考,这会儿就只是觉得眼前这人妖孽的很,哪哪儿都在勾着她,让她辗转反侧,被他牵引着所有的心神,变得不再像自己。
想要把他锁起来,关起来,成为自己的,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她自小顺风顺水,想要什么势必要拿到手。
心里这么想着,行动大于意识。
陆笙蓦地凑过去,在苏临错愕的眼神下,张口就咬在了他薄凉的唇上。
小姑娘像是单纯地咬人,双眸紧闭,咬完,就迅速退开,嘴巴里无意识咕哝,“我哥哥说,不听话就要被睡服——”
她不太懂“睡”的含义,只是记得去年暑假回家,晚上她去楼下找吃的,路过二楼的露台,不经意间听见女人压抑着的声音。
分不清是愉悦还是痛苦,听上去让人耳根发烫。
紧接着,是她哥哥低哑性感的声音,很轻,勾得人心头发痒,“温总又放我鸽子,睡服你好不好?”
她没听见温颜姐姐说了什么,大约是被捂住了嘴,说不出话来,随后,又听到她哥哥的声音,“睡服了就只是我一个人的,嗯?”
“……”
“要不要?”
第二天一早,她问了温颜姐姐,就见素来冷清的姐姐脸颊瞬间爆红,狠狠地瞪了眼她哥哥。
神奇的是,从那时起,温颜姐姐还真没再放过哥哥的鸽子。
嗯。
所以睡服是有用的。
从小被陆家二代灌输的“不良思想”占据了大脑,陆笙紧闭双眼,手腕却勾着苏临,学着陆染白的语气理直气壮地开口,“睡服了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嗯?”
她依葫芦画瓢地问他,“要不要?”
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回应。
陆笙睁开迷蒙的双眼,恰巧就撞上他深邃的黑眸,再往下,是他艳丽的唇色,唇瓣上还渗着一抹血色,眼睛的色泽被衬得越发漆黑,深不见底。
陆笙从来没见过他这幅模样,这种过于专注的眼神,就好像她是什么美酒佳肴,下一刻就会被他吃掉一样。
人的本能很奇怪。
即使醉酒,依旧感受到了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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