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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米虫,虫虫虫!——孟冬十五(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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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玺啧了声:他们若想扣,尽管试试,看看到底是谁倒霉。
    真当他这些年拿着三十万禁军符当玩具吗?
    魏禹无奈,你乖一些,别在这个当口惹事。
    李玺傲气十足,爷长这么大,就不知道乖字怎么写!
    魏禹顿了顿,修长的手指顺着他细白的手腕,缓缓向下,握住那只小虫爪。
    李玺指尖一颤,不安地蜷起来。
    魏禹低垂着眉眼,捏住他白嫩的指尖,一根根拉开,露出柔软的掌心。
    然后,用温暖的指腹一笔一画写下一个字
    乖。
    现在,可知道了?魏禹浅笑着,问。
    李玺小王爷咽了咽口水。
    又咽了咽口水。
    头顶的小人儿抓耳挠腮,疯狂尖叫
    你知不知道爷是喜欢男人的?
    你你你、你是想当福王妃吗?!
    第16章 撒个娇(二更)
    男男授受不亲,别动手动脚的。李玺抽回手,蹲到墙角画圈圈去了。
    被魏禹写过字的那只手虚握着,仿佛担心压坏里面的字。
    手心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李玺晃晃脑袋,拼命提醒自己
    不可以!
    不能朝三暮四!
    他还要等那谁、谁回来,向他表白呢!
    总之是乖了。
    不再吵着要出去。
    魏禹拿眼瞧着,轻笑出声。
    大殿中光线不足,阴沉昏暗,只有那团小虫子是鲜亮的颜色。让他不由地想逗一逗。
    有人匆匆走来,看到魏禹,急切道:福王跟前的伴当被抓了,说是瑞王坠马的主犯,圣人急召大理寺的人去辰明殿,提审
    谁?!谁被抓了?李玺猛地跳起来。
    那人吓了一跳,怔怔道:无无花果,好像是叫这个。
    这分明是冲着我来的。李玺冷笑一声,揪住魏禹的腰带,我跟你一起去!
    魏禹点点头,没再拦他。
    来人却一脸为难:圣人只说,让下官来叫您
    魏禹淡定道:无妨,我自会向圣人解释。
    来人莫名安心。
    有魏禹顶着,就算大理寺塌了也砸不到他。
    路上,他简单说了下经过。
    大理寺先是查出了大皇子坠马是因为马鞍上的一个金环松了。后来又在鞍套的夹层中发现了一枚绣针,就是这枚针让大皇子的马受了惊,将他甩下马背。
    原本这枚针可以解释成绣娘粗心,然而针上淬了毒,这就不可能是意外了。针尖上的毒不足以致命,却会让马发狂,刚好可以伪装成意外。
    而那副鞍套,就是李玺的伴当无花果亲手套在大皇子马鞍上的。
    无花果那个笨蛋,怎么会去碰大兄的马鞍?八成是让人利用了。李玺朝着半空叫了声,小胡椒。
    只听咔嚓一声,干枯的细枝被踩断,李玺身边多了一个人。
    胡娇面无表情,冰冷的眼睛里却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懊恼不该只在意姿势,不看树枝的!
    李玺拍拍她的肩,已经很好了,做人不能太苛刻嘛!那什么,你去找找无花果那个笨蛋,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对了,母亲和阿姐怎么样了?
    无碍。太后娘娘来了。
    李玺松了口气,摆摆手,去吧!
    直到胡娇的身影消失在墙头,引路的小吏还在发愣。
    魏禹也有些吃惊:她一直跟着你?
    只在外面,我进了殿就不跟了。小胡椒不喜欢有屋顶的地方。
    魏禹听到李玺话中的迟疑,没再多问。
    说着话,就到了辰明殿。
    圣人高居主位,一手扣在桌面,一手揉着太阳穴,面沉如水,吓得殿中之人噤若寒蝉。
    李玺的到来引起了小小的骚动,尤其是那些瑞王府的属官,有的对他怒目而视,有的冷笑连连,似乎已经认定了他人头不保。
    放在从前,就算和福王府不对付,这些人也不敢露在脸上。如今瞧着圣人只跟魏禹说话,没搭理李玺,势利的嘴脸立即显露出来。
    魏禹救了大皇子,这是天大的功劳,事后必会有明旨发下来,奖赏魏禹。瑞王府只要不是太蠢,也会装上一整车礼物送到魏禹家。
    如今圣人不过是先跟魏禹讲了几句话,就让他们预想到福王府失势,满门抄斩了?
    李玺骂了句傻叉。
    果然有短视的主子,就有短视的狗奴。
    说起来,大皇子会不会利用这个机会拉拢魏禹?
    魏禹十六岁殿试,连得圣人三句称赞;为官不满八年,从京兆府到大理寺,破格提拔,连升数级;将来,入主内阁也未可知这样的人才,大皇子会放过?
    李玺正走神儿,冷不丁听到圣人叫他。
    伯父,大兄可还好?他开口第一句,就是表达对大皇子的关心。
    果然,李鸿面色稍霁,道:胳膊断了,将养两月就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至少得仨月!李玺自顾自坐到他下首,一脸真诚,我那里还有一根虎骨,是去年狩猎时伯父赏我的,明日、不,待会儿回了府我就给大兄送去。
    李鸿瞧着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只这么轻轻的一声,却在殿中掀起一股无形的风浪。
    福王方才是怎么说的?
    待会儿回了府能回府,证明他不会被关押。
    圣人应下了!
    丝毫没有阻拦或苛责的意思,甚至连怀疑的态度都没显出来!
    众属官面面相觑,心惊不已。
    他们被大皇子派来这里,是为了落井下石的,如今圣人这态度谁还敢?
    李玺花花肠子并不比这些人少,但他只会在保护家人、保护自己的时候开动脑筋,不像这些人,日常生活就是搅天弄地、钩心斗角。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接下来一定会为自己开脱的时候,李玺反其道而行之,愤愤道:伯父一定要彻查到底,我倒要看看,是谁吃熊心豹子胆敢谋害大兄!
    李鸿难得笑了一下,问:你觉得,让谁去查比较好?
    啊?让我说?李玺一脸懵懂加憨憨,那肯定得是二姐夫,只有二姐夫才会偏向、不对,主持正义,为福王府洗脱嫌疑!
    李鸿笑意加深,手肘放松地拄在凭几上,既然小宝这么说了,那肯定不能是敏之。
    李玺先是一喜,听到后面又把脸皱起来,演技一流,那伯父还让我说
    我就是为了看看你有没有私心。
    我当然有了,我有一百个私心。
    李玺凑过去,毛手毛脚地揪了揪李鸿的衣袖,软声道:伯父,我都知道了,大理寺抓了我的伴当,还有人说伴当能做什么,肯定是福王指使的我必须打他们的脸!
    李鸿道:此案已交由大理寺主审,宗正寺协理,如今只差一个主审官。册册
    册册,是李玺的小字,每次圣人这样叫,不是李玺闯了祸,就是要考校他的功课。
    李玺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脱口而出:我我我、我明天就能把《七月》背过了!
    李鸿嘴角一抽,谁考你背诗了
    嫌弃地摆摆手,算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去瞧瞧你祖母。
    诺!李玺开心地蹿起来,边往外跑边嘟囔,去找祖母帮忙
    声音不大,又刚好能让殿中之人听到。
    李鸿不仅不责怪,反倒被他逗笑了。
    一干臣子心思起伏。
    圣人到底是信他,还是疑他?
    就算大皇子坠马当真与福王无关,圣人难道就不想借这个机会收回禁军虎符吗?
    魏禹同样在暗自思量。
    他想的是李玺的名字。
    玺,帝王之印。
    册,皇帝诏书。
    是谁给李玺取的?
    有何用意?
    ***
    偏殿,一个隐蔽的耳房中。
    杨兮兮气极败坏,低吼道:你怎么做事的?为何坠马的会是瑞王?
    杨淮拧着眉,杨兮兮,谁给你的脸,让你这样同我说话?
    你知道我的身份!你如何对李木槿,就该如何对我!杨兮兮一脸倨傲。
    杨淮嗤笑一声,到底没拆穿她,只不甚耐烦道: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大皇子坠马,瑞王府逃脱不了干系,李玺和李木槿都得倒霉。
    好玩?杨兮兮怒极反笑,谋害亲王,这是杀头的罪,整个福王府都得跟着遭殃!
    放心,福王府倒不了,有太后娘娘在,谁都动不了那家人。唯一会受到惩罚的只有
    你。
    杨淮逆着光,缓缓勾起唇。
    杨兮兮突然一阵心惊,你这话是何意?谁会被推出来背黑锅,无花果吗?
    过不了两天,你就知道了。杨淮心情不错,抄着手走了。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他利用了杨兮兮,并没有帮她对付李玺或李木槿,而是为了对付魏禹。
    他不想让魏禹成为福王府的女婿,所以故意把大皇子牵扯进来。一旦案子移交到大理寺,不用他动手,郑少卿就能推到魏禹手里。
    他百般谋算,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魏禹查来查去,只会查到杨兮兮和杨氏头上,杨氏不会有事,杨兮兮却要倒大霉,发落为奴都是轻的。
    既然杨氏认定杨兮兮是她的亲女,又怎么会放过间接害了她女儿的魏禹?
    和福王府结了怨,不仅这门亲事得黄,魏禹将来的仕途都会受阻。
    魏禹仗着自己学识好、得圣人重用就不把他们这些世家子放在眼里,今日,就要让他瞧瞧世家的手段!
    魏禹已经看出,这是一个局,不仅针对福王府,还牵扯到他。
    自从出事后,另一位少卿便声称惊悸过度,称病归家,而大理寺卿外出公干,数月方归,数来数去,这桩案子只会落在他头上。
    他若查明真相,果真与福王府有关,势必会得罪福王府;帮福王府洗脱嫌疑,又会得罪大皇子。
    毕竟,瑞王属官的态度已经很明朗了,这次的事不管跟李玺有没有关系,他们都要借此做文章,为的就是长安城三十万禁军虎符。
    所以,对魏禹来说,最好的选择是同郑少卿一样,明哲保身。
    理由都是现成的,就说你当时也在场上,还救了大皇子,此案应当避嫌。萧子睿低声道。
    魏禹揉搓着虎口,眸底暗沉。
    他很清楚,就算没有他,也会有其他能臣来查,只要李玺真无辜,圣人不会拿他怎么样。
    只不过,这桩案子恐怕要化为权势争夺的阵地了
    魏禹微微颔首。
    先保住自己再说罢。
    萧子睿笑着给了他一拳,就知道,你不是一根筋的愣头青。
    魏禹没理他,注意力放在李玺身上,他沉着脸,步伐匆忙,和平日里活泼跳脱、无忧无虑的模样大为不同。
    魏兄,书昀,禹哥哥,你得帮帮我。李玺揪住魏禹的腰带,晃了晃。
    魏禹目光一顿,这一言不和就揪腰带的习惯,是只对他,还是对旁人亦然?
    还有,这随口撒娇的毛病
    第17章 身世谜团
    李玺从辰明殿出去之后,根本没去找太后,而是偷偷摸摸去看了无花果。
    无花果抱着他的大腿,哭得像个悲伤蛙。
    阿郎信奴,奴什么都没做!
    不过没关系,奴会将罪行一力担下,绝不连累福王府。
    就、就是吧,求阿郎看在你我主仆十几年的份上,帮奴说说情,给奴一个痛快吧,辽东太冷,岭南太远,奴不想去啊!
    还有还有,奴的私房钱藏在床下的土洞里,就、就给了胡椒吧,这丫头整天臭着脸,估计嫁不出去了
    然后,挨了胡椒一拳。
    终于消停了,开始说正事。
    当时,无花果原本要到花棚找李玺,中途遇上府里的马夫杨老三。杨老三蹲在大杨树下,一脸煞白,说是肚子疼,没法去打理马鞍。
    无花果向来热心肠,又是自家主子的马,干脆替他跑了一趟。
    无花果看得很清楚,那副鞍套确实是我母亲缝的,他亲手套在了我的马鞍上,根本不知道为何会跑到大兄的马上。
    李玺一五一十地讲给魏禹听。
    其实,事情到这里,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就是一个局,一个针对福王府和魏禹的局。但凡魏禹有点头脑,都会选择明哲保身。
    他也确实是这样做的,王爷放心,有大理寺和宗正寺联手去查,必会还福王府一个公道。
    李玺有点不高兴,连你也要拿这些场面话诓我吗?
    魏禹抿了抿唇,道:王爷应该知道,无论哪位阁老主审此案,你,亦或福王府都会安然无恙。
    有太后,有宗正寺,有三十万定王旧部,别说这是一个局,就算大皇子真是李玺害的,他也能全身而退。
    至于那三十万禁军兵符能不能保住,就要看博弈双方谁强谁弱了。
    李玺啧了声:让他们审,这案子不变味才怪。我不信他们,我就信你。一句话,就说帮不帮吧?
    魏禹失笑,王爷想让魏某帮什么?保下你手中的兵符吗?
    谁TM在意兵符,我是想救无花果!
    李玺烦躁地挠了挠头发,也不在意是不是有小卷毛露出来,算了,确实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我去找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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