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喜当爹(穿越)——甜糖阿二(29)
你怎么没打电话告诉我?段言喉咙发紧,出口声音暗哑。
你最近总是很忙,我想等你空了再跟你说。许弋体贴道。
段言不喜欢他这样懂事,他情愿许弋刁蛮些,无理取闹一点。
你还好吗?会不会很辛苦?段言问。
许弋以为他会更关切孩子的事,没想到他却转而问自己。
短暂怔愣后,许弋道:我还好。不过医生说,孩子和我需要你的信息素,所以
所以两个人有正当理由不必再分房睡了。
段言觉得老天还是垂怜自己的,在他和许弋关系无法再维系下去的时候,送了一个孩子来。
我知道了。段言抑制住自己的兴奋。
他反手关了卧室门,钻上了那张双人大床。
被窝里是暖暖的,不像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怎么都睡不暖。
段言伸手抱住许弋,问:几个月了?
三个多月了,之前一直没有发现。我还以为自己胖了。许弋笑道。
他们很久没有这样平心静气说话了。
同一个屋檐下,除了晚上一起睡觉,几乎见不到面。
段言搬去客卧后,两人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阿言,我想了,我最近还是不去公司了吧。毕竟我也怀孕了。许弋妥协了。
他不想因为去不去公司这事,让两人的关系僵到冰点,既然段言这么介意,那就算了,等他生了,再去做别的也行。
段言搂着他的手紧了紧,说:好。
他最近开心了些,情绪也好了些,从前那些可怕的想法,近期也没怎么冒出来了。
和Ason见面的时候,Ason也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这么明显吗?段言问。
非常~ason蹩足的中文还拖着尾音。
我老婆怀孕了。老婆这个称呼,段言通常只会在外人面前提,他在许弋面前没有叫过。
恭喜你啊,我就说嘛,心病还需心药医,你老婆就是你的药。
许弋确实是他的药。
段言尽量减少了外面的应酬,他其实也不喜欢那种灯红酒绿的日子。
从前次次晚归都像是在和许弋赌气。
之前一次老友聚会,坐了大概十点多的样子,桌子上的朋友们都接到了老婆的夺命连环call,唯独他没有。
朋友们还开玩笑说,还是言哥的老婆懂事。
段言的心却空荡荡地抽着疼。
他也多想许弋能问一次,他几点回家,和谁在一起,哪怕是一次。
还没到十一点,朋友们都走完了,段言没有走,他一个人独自坐到了凌晨三点。
等他回家的时候,看到的是客厅里一盏昏暗的壁灯还亮着,卧室里也留了床头灯。
Omega听见卧室开门声就醒了,他看着段言,问:回来了?
不管他几点回来,许弋只会问这一句,不会再盘问别的。
嗯。
通常对话就这么结束了。
他有时很想问一句,你希望我回家吗?可他没问。许弋那人吧,不会撒谎,他要说实话,根本不期盼他回家,段言觉得自己得疯。
这天他回家得早,许弋在家看电视,家里阿姨还煮了甜品给他。
今天这么早?许弋瞧见他的时候很诧异。
没什么忙的。段言淡淡道。
其实不是,他想回来陪陪他。
许弋坐在长沙发上,电视里正在放江甜甜的新剧,挺狗血的,不知道许弋为什么会看。
段言坐到另一个单人沙发上,拿起桌上的财经杂志看了起来。
实际,他用杂志挡住了自己的脸,偷偷在瞄对面的人。
许弋的嘴就没停过,吃了坚果,又开始喝奶油蘑菇汤,没一会儿又摸出牛肉干开始咬。
他从小就馋,爱吃零食,吃主食的时候,食量就变得很小。
段言看着咕叽咕叽的许弋,突然轻笑出声。
笑什么?许弋问。
咳,这电视还挺搞笑的。段言撒谎道。
许弋:女主角死了
电视里的人哭成一片,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搞笑。
段言一本正经:死得很搞笑。
他说完这句话,许弋也笑了。
段言在想,这样也很好啊,好像两人的关系在慢慢好转。
他开始早早回家,偶尔还会买一束花带回来,让刘妈插在花瓶里。
许弋不知道那是他买的,还说刘妈有心了,该加工资。
只要知道许弋是喜欢的就好,段言觉得自己不必和家里的阿姨争宠。
最近的一次应酬,又听说有个老总得病了,是癌症。
发现得晚,现在一直在做化疗,不知道有几个时候可以活。
一时间大家唏嘘不已,挣再多钱又如何呢?买不回健康,还不是没命享。
段言开始隐隐担心起来,他最近也觉得身体极为不适。
他流鼻血的症状一直在持续,甚至还会时常感到眩晕,有时吃了东西还会反胃想吐。
他犹豫很久,要不要去检查一下身体。
他也害怕,害怕真要检查出什么,他该怎么办?
回家的时候看到许弋坐在地上在拼乐高。
段言不高兴啧了一声,坐在地上不凉吗?
看他板着脸,许弋从地上缓慢撑起来,问:工作不顺利?
许弋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有时候听他和刘妈聊天,说孩子在踢他。
段言也想学电视里一样,趴在他肚子上听听那个调皮鬼。
但他和许弋,像是始终有道隔阂,两人相敬如宾。
没有。段言平静道。
哦。omega挺着肚子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闻到许弋的信息素,觉得有点苦。从前明明是甜甜的蜜桃味
挣扎犹豫了几天,他决定,还是去做个检查吧,如果真有什么,也好为许弋早做打算。
段言挑了一家最贵的医院,他认为既然最贵,肯定就最靠谱,报告单在一周之内就出来了,说他是肺癌晚期。
妈的,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二十岁以后,他就再也没哭过了,不管遇到再困难的事,他也都挺过来了。
可这报告单,却让段言坐在车里哭出了声。
谁不怕死呢?他更怕死了,就再也见不到许弋了。
医生建议他留院治疗,段言拒绝了。
公司最近有收购案,投资的电影也即将上映,这个时候曝出来他肺癌晚期,对公司也是致命打击。
他找来了律师,拟了离婚协议书,财产和许弋一人一半。
而立的遗嘱里,是他死后,除了给他爸妈买的基金,以及北区那栋别墅留给他父母,其他的都给许弋。
他信得过许弋的人品,即使他死了,许弋也会照顾好他的家人。
医生说,配合治疗的话,至少能活两年多。
够了,那时候许弋孩子也生了,公司他会一切打理好,不让许弋接烂摊子。
离婚没有选择净身出户,就是怕公司股东趁他不在,趁许弋身体不适之际,联合起来欺负他的宝贝。
所以他会在死之前,把所有都安排好。
也许他能多活几年?谁知道呢?
可不能拖着一副病怏怏的身体拖累许弋啊,而且,如果越到最后,他就越舍不得离开。
他前些天去看过那个癌症朋友,形如枯槁,浑身插满了管子,似乎都不怎么认得人了。
段言真怕有一天,他也会那样。
那样一点也不帅,认不出许弋,想想也会让人很难受。
他推开家门的时候,看到许弋又坐在地上在拼小孩的小木马。
前两天他买了羊毛垫铺在地上,今天也不担心许弋的屁股凉了。
你回来啦?还是熟悉的腔调。
嗯。
我回来了,宝宝。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之前一直是小段的视角,然后很多人会觉得老段的行为不合理,所以会写几章老段的故事。
老段的视角会虐一点点,不喜欢的宝贝可以跳过,不影响看正文。感谢在20210221 17:00:10~20210222 13:25: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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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美好的周末开始了。
段言每天吃完饭,嘴巴一抹,就往许弋家跑。
美名其曰是补课,实际上也是补课,只是嗯,顺便和老婆打情骂俏。
这不,因为做错了题,还被罚做俯卧撑了。
刚刚段言大言不惭说:俯卧撑多简单啊,我做五百个都不带喘的。
很好,他老婆就喜欢他狂妄自大的样子,所以给他负重了。
这会儿段言背上坐着的就是许弋。
其实吧,他本来就经常健身,加之许弋又瘦,坐他背上还真没什么太大影响。
但是很有情趣不是?
直线的三种方程是哪三种?即使做惩罚的时候,老婆也会提问公式,就是这么严格。
背不出来,你是不是就在我背上多坐一会儿?段言厚脸皮问。
背不出来,你就抄十遍,抄多了你就记得了。许弋微笑道。
切~他是不是玩不起?
一般式:Ax加By加C=0,其中AB不同时为0;斜截式段言一边做着俯卧撑,一边回答Omega的问题。
嗯那圆的标准方程是
许弋话刚刚说完,刚刚还一直撑着的Alpha突然双手一摊,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怎么了?是不是压着你了?许弋俯身去看他。
段言突然翻转身体,顺势把许弋一把拉了下来,摁进怀里,把我想得这么弱?
那你怎么突然趴下去了?许弋问。
我想抱你啊。段言回答得理所应当,来,就这样,你再问我几个公式,对了你就让我亲一口,错了任你处罚。
许弋趴在他胸膛上笑起来,抬手去拨弄段言纤长的睫毛,段言痒得直眨眼睛,许弋在他唇角亲了一下,说:这个是奖励你刚刚背对了
段言:就没了?
许弋:那你还想怎么样?
段言:不能再激烈点?
别啊,你跟狗似的,老爱咬我,今早我妈还问我嘴巴怎么了?许弋瞪了他一眼。
那你怎么说的?段言的手掐在他的腰间,不让他动弹。
我说我吃了变态辣鸡翅,上火了!
宝,这真的不能怨我,你要是没那么甜,我也不会咬着不放。
你快闭嘴吧
许弋自认在说骚话这方面,永远比不过段言。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投了进来,蜜桃和朗姆酒互相勾缠着,甜浓的烈酒香在这静谧的午后格外醉人。
刘雅坐在沙发上,已经侧头看了段言五次了。
那傻儿子一直对着手机笑,怎么说呢?笑得有点猥.琐。
咳咳。刘雅故意咳嗽两声,想拉回他的注意力。
结果看见傻儿子又噼里啪啦打了一串字过去,然后又傻笑。
他是不是
刘雅不动声色凑近他,正想偷看一下他的手机界面,段言立马把手机揣回衣兜里。
妈,你干嘛?段言警惕问。
你看啥呢?给我也看看?刘雅抬了抬下巴,示意要看他的手机。
没啥,班里的群消息,有啥好看的?段言躲避着。
啥群消息能让你笑成那样啊?刘雅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
段言一下就紧张了起来,他妈可说过,不许他在这一年时间内打扰许弋,这要知道他和许弋关系又近了一大步,那还得了?今晚又要进行马拉松比赛了。
就篮球比赛的事啊。段言糊弄过去。
哦。刘雅点点头,遂又想起了什么,继续道:你爸马上休假了,我们计划去国外玩几天。
段言啊了一声,苦恼道:可是我应该去不了吧,我又没有那么长的假期
刘雅握着他的手郑重道:别自作多情,也没预计你。
段言:??
本来你许叔叔也想带你周阿姨去的
周阿姨不去吗?段言赶紧问。
要是周阿姨也走了,那他和许弋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她放心不下小弋,说是高三正是关键时期,想多陪陪小弋,也不知道去不去。
段言撅了撅嘴,道:妈,你怎么就那么放心我呢?
刘雅哼笑了一声,道:得了,别装了啊,你不是巴不得我多出门几天吗?刚刚我一说要走,你那嘴角都要飞上天了。
果然,没有瞒过妈妈的火眼金睛。
星期一一大早,段言和许弋下楼推车。
他把自己的车都推出来了,许弋却一直站着没动。
咋啦?段言问。
嗯我车坏了,你载我。许弋底气不足道。
啊?前两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坏了?你这两天又没骑车。段言奇怪道。
他越说,许弋脸越红。
那你载不载啊?不载我自己打车。小天鹅声音提了起来,哟,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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