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喜当爹(穿越)——甜糖阿二(3)
段言有点局促,他想转过头和他妈聊两句,结果发现后座降下了隔板这是拿他当外人了?
段言如坐针毡,好在司机敬业,即使是等红灯也没转过头来和他闲聊。
好不容易捱到家,段言忙不可迭下车,又轻手轻脚关车门。
在段言面前的,不是印象中的复式公寓,而是独栋大别墅。
段言眨巴了两下大眼睛,问刘雅:妈,这是?
刘雅嫌弃看了他一眼,又转头跟许弋道:看来是真忘了。
许弋无奈地点点头。
这是你和小弋的家,哎,怎么能把这些忘了呢。刘雅叹气道。
三个人进了别墅大门,路过花园和泳池,段言一路都在左顾右盼,这是他和许弋的家?
所以他其实不是个穷光蛋,他也没有让许弋跟着他吃苦?
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家里的阿姨马上就迎了上来,替他们拿拖鞋,替段言收好西装外套。
阿姨说今天炖了汤,刘雅不放心要去厨房看看。
客厅里又只剩下许弋和段言两个人。
段言拉着许弋的手臂,问:你怎么骗我呢?
我只是想试试你是不是真的忘了。许弋表情没有太大的波动,平静回道。
段言撅了撅嘴,不满道:你这人也真是,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害怕什么?害怕没有钱还拖着我这个累赘吗?许弋挺直背脊和他对视。
段言一怔,反驳道:我什么时候说你是累赘了?我这不是怕你受苦吗?
啧,别站着了,你不是脚肿了吗,去坐,坐。段言说着伸手去揽许弋的肩,把他往沙发方向带。
许弋还在跟他置气,坐在沙发上不怎么想理他。
段言搓搓手,没话找话道:你这肚子挺大了呵
得来了许弋一个白眼。
男孩女孩啊?看过没有?
许弋摸了摸肚子,终于有了一丝微笑,说:男孩。
哈哈,男孩好,像你聪明又好看。
语毕,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许弋半倚在欧式沙发的扶手上,眼波潋滟,看得段言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了一番。
成熟的许弋,即使什么也不做,也自带一种风情,这样的他,只想让人把他藏起来,谁也别见着,免得谁都惦记上。
段言察觉到自己起了生理反应,他赶紧调整了下坐姿掩饰尴尬,又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凉水,然后对许弋道:嘿嘿,你怀孕也挺辛苦的哈。
许弋:
段言:那啥,多喝热水。
许弋抓起手边的抱枕扔过去,气道:不会说话就闭嘴,看着你就来气。
真是不管过去多少年,这小天鹅的脾气依旧那么火爆。
刘雅陪着小两口吃了晚饭,这才起身准备回家。
段言把刘雅送到别墅门口,司机已经等在那里了。
刘雅握着段言的手道:你是真失忆也好,假失忆也罢,错过小弋,你会后悔一辈子。
段言不知道二十五岁的自己和许弋的夫夫关系怎么样。
要说好,他为什么偷着拟离婚协议?要说不好,许弋满身都是他信息素的味道,占有欲不言而喻。
段言送走刘雅,回到屋内。
许弋说要换衣服,让他进去帮着拉下拉链。
他趁着帮许弋拉拉链的时候瞄了一眼他的腺体,那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齿印,红肿不堪。
他意识到,孕期里的许弋每一天都在被自己标记。是每一天。
拉链拉到底,露出许弋光.裸雪白的背脊。
他有一对漂亮的蝴蝶骨,像是被折断翅膀留下的痕迹,再往下,就是两个深深的圣涡,犹如盛满美酒的器皿,让人还未尝就先醉。
啪嗒。一大滴红色液体滴在段言的手背上。
他,看许弋,看得流鼻血了
好了吗?许弋转头问。
段言捂住鼻子,瓮声瓮气道:好了,兄弟。
你叫我什么?许弋美目怒瞪,又抬手去拉他的手,惊讶问:怎么流鼻血了?
段言哪好意思说是因为看见他的美背起了邪念啊?
可能是晚上吃得太辣了,有点上火,卫生间在哪?我去洗洗。
许弋指了指他身后。
段言大步朝卫生间去。
他掬起一捧水洗干净脸上的血污,又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道:振作振作。
洗脸池的水蓄满了,段言把脸埋进了水里,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突然一只嫩滑的小手沾着水拍上了他的后颈。
段言身体轻轻一颤,抬起脸向身旁看过去。
许弋道:这样才能止住鼻血。
见他呆愣不说话,许弋又道:天气太燥了,这两天就不要吃那么辣了。
段言咽了咽口水,心道:真跟今晚桌上的辣子鸡没关系,确实是你这小辣椒太辣人了。
段言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水,又用纸把左边鼻孔堵住,伸手扶着许弋道:出去吧,我陪你看电视。
许弋没有挪动步子,他对段言道:可是我想洗澡了,在医院两天都没洗了。
你这大着肚子,怎么洗啊?地板多滑啊?摔了怎么办?段言声音提高了点。
他没有照顾孕夫的常识,看见许弋因为怀孕连步伐都变得笨重起来,就总觉得他做什么都不安全。
许弋仰着脸看他,道:那我大着肚子就不洗澡了?得,让我臭死算了,我不配洗澡。
哎,哎,怎么又生气了?段言把他拉回来,洗,洗,我陪着你洗啊。
段言说完,以为许弋又会怒骂他,结果那人却是别开脑袋,轻轻嗯了一声。
许弋说怀孕最好洗淋浴,这对段言来说简直就是□□的定力考验。
你说他要是缩在浴缸里,什么都看不见,那也还好吧,那淋浴,不是
哦,他想多了,许弋把帘子拉上了。
可帘子上投映出来的影子,不是更诱人吗?
段言坐在马桶上捧着脸,心里默背起古诗:大江东去浪淘尽,许弋真的很带劲
算了,段言又抽了一张纸,把另一只鼻孔也堵上。
妈的,太诱人了。
第4章
许弋洗好了裹着浴巾出来,虽然地上有防滑垫,但是许弋因为身子笨重,依旧走得小心翼翼。
段言忍不住伸手去扶他,刚刚出浴的人,浑身都湿漉漉滴着水。就连那纤长的睫毛上也挂着小水珠。
许弋皮肤白,在热水的冲刷下泛上了一层淡粉。
段言的手握着他的肩,感觉那一小块皮肤瞬间升温,连同他的手心也跟着灼热了起来。
许弋从置物柜里掏出吹风递给他,理所当然道:吹头发。
段言丝毫没有犹豫接过吹风,手指穿插在许弋细软的发丝里,轻轻帮他抚弄着。
镜子里映照出许弋秀丽的脸庞,他本就清瘦又比段言矮半个头,站在他身前显得有些小鸟依人。
许弋紧紧盯着镜子里笨手笨脚的段言,他们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
段言每天会给他一次中度标记,那人说,是为了孩子好,孩子需要父亲的信息素。除此之外,他们总是相对无言,他分不清段言究竟是有心事,还是对他已经腻了。
你现在只记得十八岁的事吗?许弋突然出声道。
段言笑了笑,说:我要是说,我是穿越过来的,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傻子?
会。比起他说穿越这话,许弋更相信医学上诊断的选择性失忆。
害,你看
都一样,十八岁穿越过来的你和记忆只有十八岁的你,有什么区别呢?许弋道。
段言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
许弋突然转身面向他,段言猝不及防又对上他那双水盈盈的大眼睛。
所以十八岁的你,是怎么看我的呢?许弋问。
段言怔了怔,手依旧摸着他的头发,缓声道:像一只漂亮的小天鹅。
对于他的回答,许弋勾唇笑了笑,这他妈差点把段言的魂笑没了。
那你就是癞.□□。许弋扬声道,声音带了点撒娇的味道。
段言也不像高中时候那样和他争辩,他道:其实我妈也这么说的。
替许弋吹好头发,他扶着许弋上了床,又抬手闻了闻自己,道:我也去洗个澡,这身上怎么总有股香水味儿?我不会还喷香水吧?
许弋抬眼看他,道:你偶尔喷,不过这不是你的香水味。
段言把嘴巴闭了起来,他真是说什么错什么。
许弋似乎没有计较下去的意思,转头拿起床头柜上的杂志看了起来。
段言讪讪地进了浴室。
洗个澡,明显舒服多了。
他吹好头发出来,看见许弋靠着床头,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捏着杂志书。
段言蹑手蹑脚走过去,从他手里轻轻把杂志抽了出来,又顺着床把他放了下去。
许弋睡得不太踏实,感觉到有人碰他,一直挣扎着想醒过来。
段言放了点信息素安抚他,闻见自己Alpha的味道,他总算安静了下来。
段言才掀开被子上床,许弋就摸进了他的怀里。
沐浴露混裹着Omega的水蜜桃味信息素,让段言才压下去的邪火又冒了上来。
他壮着胆子在许弋的额头亲了一口,低声道:你不该是小天鹅,你是小狐狸精。
越看越好看,越看越稀罕,幸好是他的。
次日醒得早的是段言,许弋一直有赖床的习惯,怀孕后嗜睡更加严重。
段言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才刚刚七点,他想就让小孕夫再多睡会儿吧。
他把沾着自己信息素的枕头塞进许弋手里,Omega只是短暂地皱了皱眉,鼻子嗅到熟悉的朗姆酒味道时,他的眉头又瞬间舒展开来。
段言换了身轻便的运动装,沿着公路跑了一个小时步。
回来的时候出了满身大汗,他在一楼的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出来的时候家里的阿姨正好备好早餐。
她问:段先生,要叫许先生起床吗?
段言拿着毛巾正在擦滴水的头发,他道:别,他有起床气,脾气臭着呢。
阿姨委婉道:许先生怀着孩子,不吃饭不太好。
段言想了想,说:给我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就许弋那脾气,只有他受得了。
段言把毛巾搭在脖子上,端着阿姨熬的鸡肉粥以及蒸的小南瓜还有兔兔奶黄包上了楼。
他记得许弋的食量一向很小,也不知道这么多吃不吃得完。
拧开门的时候,一眼便能见床上那鼓起的小山包。
段言把早餐放在小桌上,一把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六月的早晨,灿烂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洋洋洒洒倾泻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床上的小美人因为突如其来刺眼的光哼唧了两声,又把薄被拉至头顶,继续睡。
段言走上前,把Omega从被子里掏了出来,说:吃早饭了,早饭吃了再睡。
许弋浓密卷翘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带着困倦慵懒的语调道:你好烦。
你这赖床的毛病,真是怎么也改不掉。段言笑道。
许弋毛绒绒的小脑袋无意识在他怀里蹭了蹭,说:太困了。
吃了再睡。段言哄着他。
许弋依旧有起床气,只不过现在他不揍人了,他耍赖。
给他穿好鞋子让他去洗漱,他也不走,就那么眼巴巴盯着段言,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挠得段言心痒难耐。
你要干啥你直说。段言道。
许弋翘起脚给他看,问:肿吗?
那可不,像猪蹄儿似的。段言玩笑道。
那小胖脚一下踢在他腰间,没怎么用力,更像是情趣。
许弋怒道:那你不知道抱我去洗漱吗?
要抱就抱,干啥这么凶呢?
段言俯身把许弋抱了起来,即使怀孕,他好像也没二两重,除了肚子鼓了出来,其他地方是一点肉也没长。
陪着许弋洗漱完,段言把他抱到小桌前放在椅子上,看着他吃饭。
许弋吃东西很斯文,小口小口,像小兔子。
阿姨给他准备太多了,许弋果然没吃完。
粥喝了一半,蒸的南瓜也只吃了几口,兔兔奶黄包他倒是吃得多,吃了三个。
你吃了吗?许弋问。
这不等着你吃完吗?段言道。
见许弋实在是撑不下了,段言自然端过他吃剩的东西吃起来,他道:我就知道,你从小就爱剩东西。
许弋短暂惊讶后,打趣他:堂堂段总居然吃剩饭,我们公司是不是破产了?
屁嘞,我这是让你别浪费。段言振振有词道。
对了,说起公司,我要去公司吗?段言紧张问道。
他现在去公司,不就露馅了吗?他可什么也不会啊。
许弋道:都知道你住院了,最近公司没什么大事,有的文件我已经看了。等过两天,我和你一起去公司。
小天鹅,好可靠!
吃过早饭,段言帮着许弋换衣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小天鹅有意无意在勾引他。
段言向来就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正人君子,好几次他都想把许弋扑倒在床上,狠狠品尝一遍,可是顾忌到他的身体,段言只好克制自己,憋得难受。
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为何要承受这种诱惑?
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好。许弋看着憋得脸颊通红的他缓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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