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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川比盛灿大上三个月,但管起人来,按盛灿的话说就是足足比他实际年龄大上三十岁。
面对宴川一系列管天管地的行为,盛灿每次都会满不在乎地应下,然后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最后被发现时,就耍赖一般地把自己脖颈送到宴川跟前,笑嘻嘻地喊‘“川哥”。
宴川是受不住盛灿这样叫他的。盛灿心里笃定。
宴川没有回头,但他的声音中杂了明显笑意:“有,之前不是有一段时间我们每天一起爬山锻炼来着。”
不等盛灿应答,他就自顾自接上,“不记得也正常,你向来不记事。”
宴川转向镜头,好似开玩笑地眨眨眼:“大家以后找对象千万别找灿崽这样的,不记事,什么纪念日,一起做过的事,但凡和我有关的事,他能忘得一干二净。这要放Omega身上,那盛灿就是妥妥的渣男对象。”
跟拍摄像师忍不住悄悄抖肩笑起来。
渣男盛灿也跟着笑,只是笑意不尽眼底。宴川说最后一句话时瞥了他一眼,他眼中不复深情与包容,甚至不带任何情绪。
盛灿脸上的笑淡了几分。
他们所要送温暖的那户人家的房子已经出现在眼前,山路也变得平缓起来。
盛灿盯着鞋尖溅上的泥点,心里有些烦。
前面的宴川突然停下脚步,盛灿猝不及防跟着停下,鼻子险些擦上宴川的背。
Alpha草木香的信息素杂着荷尔蒙一并钻入鼻间。
盛灿皱眉,语气中染上不耐:“怎么了?”
宴川转过头,表情严肃:“好像有刚分化的Alpha进入易感期了。”
盛灿动了动鼻子,确实嗅到空气飘着混杂的信息素的味道。
Alpha的信息素能直接反应他此时的心情。
盛灿皱着眉,明显感知到这位初入易感期的Alpha此时的暴戾和焦躁。
他陡然蹙起眉:“不是一个。”
盛灿敏锐地捕捉到信息素紊乱了的不止一个,还有一道微弱但相对温和的信息素味道,只不过被那股狂暴而又强势的压得很死。
微弱的那股味道时强时弱。
盛灿和宴川对视一眼,跟着变了脸色。
两人立马丢下手上的东西,循着本能往信息素最浓烈的地方跑。
越接近那个地方,四周的血腥味越浓烈。
最终,他们在屋子的另一侧找到了这一切混乱的来源。
眼前是两个看着年龄相仿,却也不过十五的小男孩,一个强壮些,另一个则看着细胳膊细腿的,没什么战斗力。
然而,强壮的那个却将看着瘦弱的那个死死地压在地上,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手不停地扣挖着。
瘦弱的那个男孩腺体处血肉模糊。
盛灿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立马冲了上去将略微强壮的那个Alpha一把拉开并反手将他钳制在地上。
被压在地上的少年Alpha似乎感知到闯入的人对他威胁更大,于是挣扎得更明显。
他所有的动作却被盛灿暴力地打断。
“再动我就让你这辈子发不了情。”盛灿冷笑一声,丢出威胁。
陷入易感期的Alpha被同类的信息素刺激,再加上他年龄小,还不会如何控制自己。
他如今的状态已经有些失去理智。
他听不进盛灿说的话,却本能地被这个信息素比他强悍上不少的成年Alpha震慑住。
更何况,钳制住他的这个人旁边站着的那个打电话的人信息素似乎更强悍,都是他惹不过的。
“这是怎么了...”跟拍助理是个女Beta,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两个嘉宾一个制住了施暴者,一个似乎在打电话给三性保护协会,协商着让他们调人过来治疗地上另外一个被扣了腺体的Alpha。
宴川打完了电话,也不敢贸然移动那个奄奄一息的Alpha。
他扫了眼一脸惊恐的跟拍助理,跟她解释:“他们应该是同时分化,进入了易感期,信息素相互冲撞,没忍住做出了攻击行为。”
助理懵懵懂懂,她是Beta,并不需要了解这些额外的生理知识。当她还是懂得,Alpha在易感期时会特别排斥同类。
严重的,就会像现在这样,互扣腺体。
助理小心翼翼看了眼一脸冰冷的盛灿,又看回宴川:“那宴老师和盛老师的信息素应该很合吧?”
宴川一怔,失笑道:“Alpha都对同类互相排斥,没有合不合这一说。”
这样说着,宴川幽深的黑眸转向了半蹲在地上的盛灿。
一旁的助理重新流露出震惊的神色,若是这样,那岂不是说宴川和盛灿的每一次易感期都要单独度过?
可她听说Alpha的易感期都很凶残,有些年纪大了还没有伴侣的A大多寿命不长,因为他们熬不过易感期,早早地自我结束了生命。
宴川和盛灿这样,和没有伴侣有什么区别。助理忧心忡忡。
宴川之前是先联系的节目组备好的医护人员,再联系的三性保护协会。
节目组很快带着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赶到,用两个担架将失控的少年Alpha带走。
空气中除了山风还没吹散的血腥味和信息素味,只有死寂的沉默。
“吱呀——”房子的大门被缓缓打开。
俺榜单字数没完成,要被黑三个礼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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