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建设领地(穿越)——木瓜乙(55)
他转移了话题,王爷之前不能动弹,不能说话,可是有什么原因?
明明心有余悸的点头,那种感觉真是太难受了,就仿佛是鬼压床。能看能听,这就是动弹不得,说不了话,被困在方寸之间。
不知道是一种什么药物,喝下之后几个时辰内都是这样,只能等药效退了之后,方才能够行动自如。明钰回忆道。
谢宜修听了他的描述之后。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这才说道:绥西国境内,有一种叫可芨草的植物,便是牛羊群吃了也会被麻痹动弹不得,王爷所说的应该就是用这种植物所提炼的药汁。他说完又上下打量了明钰。王爷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明钰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的情况,除了肚子有些饿以外,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他如实告知了谢宜修,谢宜修又反复查问了几遍,确定明钰身体确实没什么事,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臣烤了鱼,此刻正煨在火上,王爷不嫌弃,将就着吃些?
一听到有吃的,明钰眼睛发亮,连连点头,爬起来就坐到火堆边上,然后眼巴巴的看着谢宜修。
谢宜修见他亮晶晶的眼睛像某种小动物一般,不由微微勾了勾唇,这样等待投喂的明钰也太让人稀罕了。
他走过去,与明钰并排坐下,将木架子上用火炜着的鱼又就着火又烤了烤,才递给明钰。
明钰接过,一股香喷喷的味道直接传过来,当下也不管温度合不合适,直接上手撕下一块来就丢进嘴里,烫的他直呼气。
王爷,当心烫。谢宜修提醒。
如今在外面不比在大燕,就不用王爷的称呼了,就直接叫我明钰或者小十四就好。明钰呼哧呼哧含糊说道,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我父兄都是这么叫我的。
出门在外有诸多不便之处,如果因为称呼问题暴露了身份反而不妙,还不如早些改口,以免露出破绽来。而且他们两算是在虎穴中相依为命了,如果还弄什么尊卑客套,成日里还不得累死,像他在亲近的人面前,也从没王爷的架子什么的。
明钰,明钰,这两个字在谢宜修嘴里来回转圜了好几遍,谢宜修还是没有叫出来,只从善如流的说道:好。
明钰开心了,哪里还管这么多,闻到食物香气他的肚子早就不听使唤的叫了起来,现在首要任务就是先填饱肚子再说。不得不说,谢宜修烤鱼的手艺是真没话可说,表皮的酥嫩,加上鱼肉的鲜美多汁,让他几乎舌头都快吞下肚去了。
原本以为冷冰冰的冰块不可能会做吃食,没想到出乎意料,这手艺还真不是盖的。在明钰看来,当今社会,会做饭的男人真是不可多得。他一抬头,撞见来不及收回目光的谢宜修,扬扬手中的鱼,你不吃?
谢宜修摇头,臣呃!我早就已经吃过了。
明钰哦了一声,收回手,赞叹道:谢将宜修,这手艺也太好了吧,谁家姑娘要是嫁给你,真是有享不完的福。
谢宜修苦笑,他心中的那点心思也不能自欺欺人,去祸害人姑娘吧。从初见他时众星拱月,他就从没想过有什么太大的交集,一个京城来的王爷,与他就没什么关联的吧?到后来接触几次之后,了解温润如玉翩翩少年郎他的温和宽容性子,还有许多独到的见解,让人知道了他的无限才华,这样的人怎么能够不吸引别人的目光?
自己只要守护好他的领地,守护好这个人,就是上天给他的恩德了。
谢宜修没搭话,空气中一时间安静下来,明钰玩笑话说出来,才发觉到不妥。堂堂谢大将军的玩笑也是敢随便开的?
他嘿嘿笑了几声,缓解尴尬。像你这样的大将军,这些事自有人去做,怎么也不像是会做这些小事的人。
谢宜修自然也看出来了,我年幼之时,家中遭遇变故,故而很小就会自己做这些了。
明钰惊叹,他还真不知道谢宜修的过往,只知道他一战成名,成为了大燕百姓口中尊崇的人物。
原本还想听他再说说的,然而,谢宜修明显不想多说这些,转移话题问道:当时为何要选择深入腹地再往北走?
明钰舔了舔手指上的汁水。笑着道:迂回线路懂不懂?敌军已经把退路给我们堵死了,难道我们还要硬拼上去送死吗?绕个圈子,路程虽然远了些,至少有机会逃出去不是?
谢宜修盯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哪怕他脸上没有表情,明钰也知道,他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这一套的。他叹了口气,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头疼,只得道:罢了罢了!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他已经吃完了一条鱼,意犹未尽的又伸手接过谢宜修递过来的另一条鱼,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其实我想去那边看看,以前没有机会,现在正巧出来了又暂时回不去,就想着去看看。
那边有什么好看的?荒无人烟。谢宜修眼中有疑惑之色,他知道明钰绝对不会明无缘无故的就会有这样的想法。能够在此时想到去北边,想来是这个念头,一直在他脑海之中。
谢宜修明显有不赞同的意思,身为王爷,却老想着冒险,有这样的想法,是不应该的。
明钰笑着解释道:也就是如今这个情况,这想法才被翻了出来,以前是万万不敢想亲自去的。以前是想着等护卫营真正能够独挡一面之时,才派一小队人过去看看的。真是这样的话,估计一两年之内是不能实现的。
听他这么一说,谢宜修反而思索起来,这个绥西国与乌梁国之间的西岐山脉,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不然为何明钰会心心念念的。
西岐山?为何?谢宜修疑惑。
因为我想看看那边能否真正的弄出一条通天大道来。明钰撕下一条鱼肉扔进嘴里,丝毫没有发现他话中有什么惊世骇俗之语。
通天大道?谢宜修看向明钰波澜不惊的脸,他这话的意思是跟他所想的一样吗?
是啊,通天大道或许不合适,一条通向西域的走廊明钰侧头想了想,嗯,是的走廊,那边的地形有一个狭长的平原地带,西岐山脉阻挡了北方的风沙大漠,西岐河源源流长,滋养了那片绿洲,更可贵的是这条狭长的平原一直通向了西域的西煌等地,只要拿下那片地方,我们的商队就不用绕远路,增加相对的成本,更不用受到绥西国的制约。
谢宜修猛的一下站起身来,转了几个圈,心中想到更多更远,如果照明钰所说的话,他们大雁国如果能制约住这条走廊,又何尝不是军事要地。进可攻绥西国后方,退可守大燕国门。或许将来,大燕国的局势将会因此而改变。
他们并没有了解过那片地方,只知道西岐山脉隔断在绥西国与乌梁国之间,其间还有大大小小的其他山脉,因着这些山脉与绥西国南边的茂盛草原不同,土地贫瘠又不能放牧。因此这片地方几乎荒无人烟,谁也没有想过这个地方,还会有一条狭长平原。
王爷所说这条走廊,是真的?谢宜修不可置信。
明钰挥挥手,所以要实地考察,才能看看和我所想的是否一样。
谢宜修好奇,明钰足不出户,怎么就能够了解到这些?说什么人生而知之的话,他却是不信的。
谢宜修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明钰笑得一脸狐狸样,多看书就知道了呀。想当初他的入门启蒙读物《大燕风物志》早都被他翻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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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 78 章
这边明钰与谢宜修商量起北行的线路, 那边察察齐回到中军大帐。见到拓拔仞就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拓拔仞脸色比平日里还苍白一些,没有任何表情, 却无端让人生出一股惧意。再怎么病弱的老虎也是虎, 是百兽之王。
平叔此时低眉顺眼立于宋涟身后的阴影处, 看都没有看一眼察察齐。
大帐内的空气中有着一股肃杀之气,察察齐上前, 在拓拔仞面前跪下行礼请罪, 还没说话, 盘坐于上首的拓拔仞轻飘飘的开口, 察察齐将军, 可有将人给本王带回来?咳咳!
话中平静无波,可察察齐听入耳中却莫名打了个寒颤,感受到了一股杀伐之意。
王爷恕罪, 非是臣不尽心力,而是前面实行计划之人实在无能,臣赶到之际, 端王已经被人给救出了。察察齐说道,这话中的意思, 已经是完全将责任推给了宋涟身后的平叔。
平叔闻言抬头, 有些气急, 这人睁眼说瞎话颠倒黑白的本领可真不赖啊。他们明明都已经将人带到了绥西国境内了, 本来是不可能逃脱的。可是这个察察齐将军是怎么处置的, 好好的人不去围追堵截, 反而为了想立功舍本逐末,不仅损失了不少人,还连带着给了人逃脱的机会。
平叔想要站出来, 却被宋涟给阻止了,他轻轻摆摆手,示意稍安勿躁。平叔一见,随即遮掩了自己脸上的所有情绪,恢复成之前的样子,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拓拔仞几乎被气笑了,若不是他之前就已经了解了所有的情况,只听他一面之词,只怕就会相信了。可惜,他难道真当自己是傻子不成。
拓跋仞咳嗽了几声,待平息了一点,方才站起身来,踱步到察察齐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冷声道:很好!很好!如此说来,本王让你接应,你却没有将人给带回来了?
王爷他话一出口,拓跋仞已经抬腿狠狠踢了他一脚。
察察齐被踢的一个趔趄,犹自心中不服,王爷何不听我所言?莫不是听了汉人的一面之词,就作出判断来?王爷应知,汉人素来与我等为敌,性子奸猾狡诈,怎么可能和我们一条心,汉人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知道他们此来是何目的?
他看不起汉人,宋涟两人的投奔让他总觉着这两人是别有居心。看看,王爷被这两人蛊惑成什么样子了,这么轻易就听信了两人的一面之词。
拓跋仞快被他气笑了,什么混账东西,不反思自己犯下的错,反而责怪于旁人,哪一点像他们草原汉子所为?
你是对本王不满?质疑本王做的事?他顿了顿,半蹲下身,右手猛然拔出靴子中的匕首,抵在察察齐脖子上。本王做事还容不了你察察齐置喙,不服?嗯?
拓拔仞已经动了杀心,察察齐战战兢兢,扬起头,声色俱厉,拓拔仞,你不能杀我!
咳咳!为什么不能?拓拔仞冷笑,以为你的父亲是现在的右部大将军王,本王就不敢杀你?
绥西国的主要军队分别是由左右大将军王统领,左部与右部分庭抗礼,在很大程度下,是绥西汗王之下的两股最大势力。
浑勒王曾经就监管着左部军,担任左部大将军王的官职,也就是后来,中箭之后身体大不如前,才将左部大将军王的位置给交了出去。
察察齐不过一介莽夫,能有如今这个地位,也全是看在他爹右部大将军王的份上。察察齐恃才傲物,眼高于顶,还处处想跟他一较高低,实在是愚不可及。
见拓跋仞是动了真怒了,察察齐肝胆俱裂,几乎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求饶道:王爷饶命,是我错了,请再给我一个机会,这次定然会将端王亲自捉回来。
察察齐狼狈的样子,落在平叔眼里,心中只觉得愉悦,想来他也不知道竟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吧。
宋涟一直冷眼旁观,直到此时才站出来,劝说道:王爷不必动怒,此事也不能全怪罪于将军。终归端王与谢宜修两人落在了绥西国的地盘上,我们多派些人手,总能找到这两人的下落。
宋涟竟然帮他说话,察察齐都觉不可思议,自己刚刚还在离间挑拨他和王爷的关系,这个时候帮他说话,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汉人一向狡诈多端,怎会如此好心。
拓跋仞也没想到宋涟会在此时出声为察察齐说情,难道刚刚察察齐诋毁他们的话他们没有听到不成?他此时求情,用意何为?
宋涟轻轻走上两步,较好的面容上挂着一丝淡然的微笑,他伸出两根手指,将拓跋仞抵在察察齐脖子上的刀轻轻往外挪了挪。这才笑道:都是自家人,不必伤了和气,察察齐将军能够带罪立功,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拓跋仞皱了眉头,却也没再坚持自己的立场,顺着宋涟的手势,将匕首插进靴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
察察齐逃过了一劫,已经瘫软在地上,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这才抬眼看向宋涟。他不喜欢宋涟,一个叛国的汉人,投奔到王爷账下,没骨气担当,他是最看不上这种人的。
见他看过来,宋涟眼睛里有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察察齐看不明白,却觉得这个眼神跟王爷刚刚带杀气的眼神不遑多让。明明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怎么会让自己产生这样的念头来?察察齐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宋涟求情之际,一旁的平叔也是摸不着头脑,少爷这是怎么了?为何要帮察察齐说话?这个察察齐明里暗里挤兑了他们多少次,在王爷面前煽风点火,挑拨离间,实在是让人头疼。也幸好王爷相信他家少爷,才没有让这个人得逞。如果趁此机会王爷杀了他,自己只会拍手称好,绝不可能帮他求情的。
而宋涟仿佛没有察觉众人的异样心思,依旧淡然如菊,他绝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帮察察齐求情,也单纯只是因为这人还有用处。而且王爷也不一定就想杀他,要是真的一怒之下杀了他,以察察齐的身份,要是右部大将军王闹将起来,就算是浑勒王,也不可能会善罢甘休。与其等事情发生过后拓跋仞生出悔意,还不如此刻及时阻止。
绥西国的勇士,崇敬的是英雄,最讲究的是重情重义,只要是认定了的自己人,就是掏肝挖肺也会对人好。自己这里卖察察齐一个人情,不管他认不认,救命之恩总是真的,将来在心里也是一个疙瘩。而自己求情救了草原勇士察察齐一命的事情,落在旁人眼中,这件事情绝不可能会被抹灭掉。几句话的功夫而已,让绥西国的人能够接受自己的身份,认定他们是自己人,才能立稳脚跟。
拓跋仞看了宋涟一眼,咳嗽了几声,这才冠冕堂皇的说道:也罢!今日就依宋先生所言!暂时饶你一命,让你带罪立功,若是这次任务再失败,你自己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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