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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浮梦先生只想写东西——Number(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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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梦先生忽然挺住,用水烟杆指了指某个房间,那里是什么地方?
    老鸠看了一眼,浓妆下的脸立刻苍白了起来,她努力稳住自己,眼神却在闪烁,这瞒不过身为妖怪的奴良鲤伴,也瞒不住早就知道的浮梦。
    那里是花魁的房间,不过她不接客的。
    京极屋的花魁名为蕨姬,长得虽然美丽,脾气却相当糟糕,她喜欢美丽的东西,对于丑陋的东西厌恶至极,而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建立在她拥有力量的基础上,她的傲慢,她的力量,全部是因为
    她是鬼。
    上弦之陆,堕姬。
    【生如死。
    死ぬほどに生きる。】
    第105章 《山河魂》
    是吗
    看清面容的男人得到了答案之后似乎非常轻易的放过了对方, 再次变得沉默。
    老鸠松了口气,再次拉着奴良鲤伴说起话来。奴良鲤伴在他作为人类,隐藏了自己半妖身份的时候, 格外受到喜爱,尤其是女人的。
    他轻轻松松就从对方口中的边边角角里, 拼凑出了真实。而且, 身为妖怪,他感受到的畏, 甚至是那普通人无法察觉, 深深隐藏在脂粉香气中的血腥气, 都在表明,这位花魁的身份。
    而京极屋的老板娘,显然已经察觉到了蕨姬花魁的古怪, 甚至可能已经知道游女抽足,和蕨姬脱不开干系。但是她还是选择了隐藏,并不仅仅是因为蕨姬是花魁, 是她的摇钱树,更因为她察觉到蕨姬的身份可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她在畏惧。
    花街属于世界的暗面, 既然存在于暗面,那么对于生活在黑暗中的东西自然不陌生, 甚至可以说他们十分的熟悉。就是因为如此,她才更不会透露出什么, 花街是一个整体, 如果有一个人为了利益出卖了什么,整个花街都会遭殃。这里即开放,又保守。
    老板娘的顾虑奴良鲤伴是明白的, 毕竟这位脾气不好的花魁可不是什么友善的家伙,是食人的恶鬼,若不想变成盘中餐,保持沉默自然是最好的事情。
    命运的发展在此刻偏离,除了浮梦没有人知道,这个老板娘哪怕保守着秘密,依然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因为蕨姬花魁越来越过分,她开口阻拦,却被扔下楼摔死。
    浮梦先生收回目光,这样的一只小老鼠他没有任何兴趣,如果换成那个鬼之始祖说不定还会有些兴趣,毕竟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是同一高度的人。
    先生?
    奴良鲤伴靠近黑发金瞳的男人,头微微低下,以一种恭敬又随意的态度听着。隔着一层黑纱,男人轻轻启唇,等。奴良鲤伴立刻知道了对方的想法,他们不用做任何事情,只需要静静的等待即可。这对于他人来说,或许只是异想天开,毕竟鬼可不是那么好抓的。但是现在,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犹豫。无论在哪里,力量都是一种武器。
    将老板娘送走,奴良鲤伴拉上门,转身看到了以闲适状态倚在榻上,靠着窗边抽烟的男人。黑色的头纱似乎失去了让人看不清面容的效果,对方的脸蒙在纱下,隐晦而优雅。
    您在看什么呢?奴良鲤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浮梦先生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窗外,这让他不禁有些好奇,对方到底再看什么呢?他已经确认过了,窗外只是最普通的景色,房屋,天空,与其他的地方没有什么不同。他本来没有想过,也没有好奇过对方的世界,眼中的那个世界,但是现在他却出口问了出来,毫无疑问,在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是为对方着迷,而这也是某种情感发芽的预兆。
    这里吗......
    浮梦先生吐出一口烟,金色的眼睛在黑纱的笼罩下失去了以往的那种锋利与威严。你觉得这里是什么地方?他用水烟杆指着窗外,还不到营业的时候,但是街上已经热闹无比了,如果是在晚上,那景色更是不一般,带着奢靡的美,仿佛盛开极致的花朵下一刻便糜烂。奴良鲤伴看着窗外堪称普通的景色,若有所思,这里,如果我说是花街,先生会觉得无聊吗?
    奴良鲤伴的脸上带着笑容,一只眼睛闭上,姿态惬意慵懒。闻言,男人看了他一眼,你的答案并没有错。他并没有把话说完,金色的瞳孔纯粹绚烂,仿佛一面镜子,能够轻松看穿许多的事物。他不觉得奴良鲤伴的回答有问题,毕竟这里本来就是花街。是物欲横流的场所,寻欢作乐的场所,也是吃人的地狱。
    眯起眼睛,浮梦收回了目光,漫不经心的倚在榻上,他只见过一处花街,最不同的花街,那就是众合地狱的花街,那里的女子并不会因为生计这种东西苦恼,她们是恶鬼,是一群活得最潇洒的女人,不过本来地狱里面又花街这种东西就很让人费解了。
    浮梦先生撑着下巴,放下了手中的烟筒,转手拿出了笔与纸。现在根本就不需要想那么多,还是做些实际的事情比较好。
    【......
    上城的梦醒了,然后被人打碎了。
    积累依旧的火焰根本不是他们能够轻易熄灭的,阻挡在火焰面前的人,只会被无情的火焰吞噬,不过是螳臂挡车罢了。
    贵族少年的眼中那片赤红,美丽的,艳丽的,狰狞的,仿佛连天空大地一起燃烧,就算是神佛也会被杀死,这可能是一生之中唯一的一次,绝美的景色。
    他闭眼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家族中的人早就因为害怕连夜离开,只有他没有走,静静的等待着。每一天都能听到有关的消息,似乎有人拿着刀,一步一步的逼近,同样的,他也知道了,与他命运截然相反的少年。他希望,能够与对方见一次面。这并不是因为他想讨要说法,或是朝对方诉诸带有愤怒仇恨的言语。他仅仅是想看一眼。
    ......
    上城的卿家公子,在温软香玉中生活,早已变得懦弱不堪,难成大事。少年在听到关于那个没有逃离,自始至终都留在上城的贵族少年时,心中忽然生气了一丝好奇。为什么不逃跑?他并不想制造没有意义的杀孽,所以在那群上上城贵族逃跑的时候,安静的放他们离开,这就显得贵族少年与其他贵族更为不同。是愚蠢?还是胸有成竹?
    他决定去看看。
    明明在最初还是个孩子,但是经历了火焰与战争的洗礼,少年的气息变得逐渐威严起来。
    那夜意外的,是个雪夜。少年对雪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有些讨厌下雪。人类弱小,如同蜉蝣,在自然的力量面前,根本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就在那个雪夜,上城本应家家户户燃灯的场景,已成为曾经的记忆。少年找到了对方留下来的居所,他抬头仰视着曾经不敢看的建筑,宏伟,精致,大气,那是下城的人想都不敢想的梦,但是现在云烟已久。少年抿着嘴,敲了敲房门,然后推门而入。
    明明发生了巨大的变动,庭院中的梅花却正盛开着。梅树伸展着枝桠,红色的梅在雪中分外显眼。梅下的少年抬着头看着树上的红梅,也看着从天空落下的雪。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狼狈,或者说,他和从前一样,依旧是贵族家的公子,仿若天上的明月。
    脚踩在雪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留下了一连串的脚印。少年站在对方的身后,安静的等待着。他与下城的人相差太多,下城的人,多半麻木,粗鲁,被上城的人看不起,也是有这样的原因。贵族少年转过身,眼神清明,眼尾微微上挑,甚至带着一丝高兴。
    终于见到你了。
    贵族少年这么说道,他对面的少年站姿挺拔,紧紧抿着嘴,一双眼睛锐利有神,不过是几个月,就练就了一身气势。但是,贵族少年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少年自始至终沉默不语。这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
    奴良鲤伴看着最后一句话,这两个少年,最后怎么样了?
    浮梦先生撑着脸,无非就是生老病死吧。生命是一个过程,一个永远不能回头的过程,从出生的一开始,就在走向死亡,每一天,甚至每一小时,都在距离死亡越来越近。奴良鲤伴顿了顿,似乎相当遗憾又感慨,人类的寿命,很短呢。
    一时之间,室内陷入了沉默,连纸页翻动的声音也消失了。
    窗外的声音清晰的传来,好像打破了室内的气氛。浮梦先生淡淡开口,没有什么必要。奴良鲤伴眨了下眼,对方说的,大概是没有必要遗憾吧。
    黑发的男人闭着眼睛,有些东西,只有在有限的时间里,才愈发珍贵,所以没有必要。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相当吵闹的声音,奴良鲤伴微微皱眉,他感受到了一股浓厚的血气,正在朝这边接近。看来是他们的目标,花魁蕨姬。门忽然被拉开,站在门口的女人美丽无比,能够让人称赞的美貌,确实当的上花魁。微微上翘的眼尾却让她看上去相当有攻击性,老板娘跟在她的后面,苦笑着朝他们点头。
    这位是?
    奴良鲤伴询问着后面的老板娘,并没有因为花魁表现出来的艳丽动摇,这样引起了化名蕨姬的堕姬的兴趣。她带着笑容,微微倾身,我是京极屋的花魁,蕨姬。她听到屋里的人说,有两个男人进了房间,却没有叫任何人,其中一人面目俊秀,另一人虽然看不清面容,却同样气质非凡,便起了兴趣。她,一直骄傲于自己的美貌,最喜欢的,是美丽的东西。
    一个声音,从窗边的榻上传来,男人漫不经心的语调传入耳内。
    我们,没有叫人吧?
    听不出喜怒,但是却将男人的不满表达了出来。
    堕姬暗暗咬牙,看了过去,忽然对上了一双宛若烈阳般的,纯粹到了极点的金眸。有什么可怖的东西扑了过来,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眨眨眼,却发现好似错觉。
    【说不清楚,究竟是作为人类更好一点,还是作为非人类更好一点。
    人間としてのほうがいいのか、それとも非人間としての方がいいのかはよく分かりません。】
    第106章 《山河魂》
    堕姬猛地回过神来, 房间依然如旧,身后的老板娘害怕又担忧的看着她,让她不由的想要嗤笑两声, 这个女人一面因为发现了自己的异常,察觉到了真相而害怕, 又指望着自己成为她的摇钱树。堕姬的眼里闪过一丝轻蔑, 她看向那个遮住面容的男人,刚刚那双金色的瞳孔, 宛如黄金与太阳般的眸子, 是他的。堕姬的直觉这样告诉她, 她紧紧的盯着对方,完全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失礼。
    你,很失礼。衣摆上的金翅凤尾蝶展翅欲飞, 属于男性的手搭在黑色的布料上,在金与黑的衬托下,愈发白皙, 宛如一种工艺品。
    堕姬看着那只手微微出神,看上去, 那个男人会很好吃。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随机浑身汗毛倒立,仿佛是被什么大型食肉动物给盯上了一般。不知何时, 老板娘已经离开,而她正坐在房间当中, 窗外明明有她最讨厌的阳光, 明明应该远离那个地方,但是
    动不了。
    堕姬的瞳孔缩小,手臂用力, 看似纤细柔美的手臂中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可此刻她却只能乖乖的坐在原地,如果再不意识到这是个陷阱,她就是傻了。堕姬的一双美眸中几乎要喷出火焰,自从成为上弦之陆后,她就很少有这么屈辱的时候了。
    一只小老鼠。
    冷淡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堕姬猛地抬起头,这次她能动了,她站起来,愤怒冲昏了她的头脑,完全没有注意周边的事物与刚才的房间不太相同,华美沉重的和服骤然撕裂开,黑发变为了白发,她将自己鬼的身份彻底展现了出来。你们这些!数根黑色的缎带朝两个男人袭取,明明是柔软无比的东西,却锋利的过分。
    一只略带苍白,隐隐浮现着青色的手捏住了黑色的缎带,所有的动作在一瞬间停止。
    什么!堕姬惊讶喊道,自己的缎带锋利无比,在坚硬的东西都会被它切碎,而那只手轻飘飘的,就将她的缎带捏住,没等她多想什么,在缎带与手接触的部位,瞬间爆发出黑色的墨气,那些墨气宛如游龙,又好似一条条锁链,带着或金或黑的隐约字迹,朝堕姬袭取,与此同时,在第一时间接触到墨气的缎带则像是风化一般,慢慢消失。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堕姬想用缎带切开墨气,却发现墨气被打散,又会重新凝聚,甚至形成新的一道墨气,她以往引以为傲的手段,属于鬼的力量完全没有任何用处,没有下一刻,她瞬间就被墨色吞噬。一个黑色,有着墨气环绕扩散的球浮在房间当中。
    一直安静坐在旁边,堕姬根本没有发现的浅金色发的男人脸上像是带着笑容一般,这就是上弦之陆。水蓝色的眼睛平静无比,由此可见,他并不是在微笑。俊美无比的男人,在堕姬的眼里,却宛如恶鬼,明明她才是鬼,这一刻猎物与猎人的身份调换,四肢忽然被丝线束缚住,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无法动弹,那些线并不会割开她的身体,只会随着她的挣扎深深的陷进骨肉,在发现了这一事实后,饶是不喜欢动脑子全凭小性子做事的堕姬,也停止了无谓的挣扎。
    金色的瞳孔里流露出了一点惊恐,因为她发现自己与哥哥的联系断开了。事情的一切都超出预料,指尖忽然一痛。堕姬这才注意到,自己被取了一滴血。她紧紧盯着对方的动作,手中的笔转了几个圈之后,小小的血珠之中似乎有什么在流动,而笔尖就像是在引导那流动的东西一般。
    不行
    堕姬的大脑叫喊着危险,自己却毫无办法。她有预感,血珠里的东西一定非常重要,甚至可能关乎着自己的生死。无惨大人。堕姬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了起来,如果让无惨大人暴露,自己一定会像那些劣等品一样,死的难看无比的。而这,恰恰是以容貌自豪的堕姬最厌恶的事情。
    童磨。
    浮梦先生对于童磨的兴趣,倒是比鬼舞辻无惨大多了。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是普通人,普通平凡,乃至平庸的人,智者甚至会嗤笑与世人的愚昧,可愚昧的世人恰恰是世界的大多数。人们会把智者当作小丑,会把超前当作疯狂。人啊,就是那么可怕。
    也是如此,为了遵循多数的的原则,那些异常的人会学习,将自己伪装成普通的人类。但无论如何,他们的内在还是不变的,他们依然是异类,是这个世界的小部分。
    而童磨就是这样的异类。
    他天生就没有感情,可以说是完全的冷酷的家伙了,变成鬼似乎也无所谓。他是万世极乐教的教主,用慈悲伪装着自己,仿若神佛却是恶鬼。可是,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神佛呢?地狱空荡荡,恶鬼在人间。
    浮梦先生半阖着眸,金色的瞳孔像是落日的黄昏,这里吗。要知道一件事情,对于他来说轻而易举,相当乏味。上弦之陆的堕姬并非是他们的目标,将他们转化为鬼,身为上弦之贰的童磨才是。毕竟这个上弦之陆实在是太弱了,这是两人承受一份力量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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